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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予呢?我竟然忘了他,他刚才和我说,冷夜非想做些什么?他虽然不太赞成,但是他也不会忽视的。
一瞬间我觉得,心吊了起来,我又是担心这个,又是担心那个。
抱着孩子,就跟着大家顺河堤一直走。
那远远地方,怎么也看不清楚。我一手挡着阳光,焦心地看着,现在真恨这里的碧荷,为什么要挡住视线。
宝宝晒得不舒服,据着身子。
我扭了个绿油油的荷叶给他盖着,让他好奇地眼睛往上看个够吧。
有些人回来了,气喘喘地说:“落水了,好多人落水了,还有血啊,就是去年出事的那地方,流了好多的血。”
他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
我赶紧也上去问:“是谁落水了。”
“看不清楚,好多人都落了。看到那水里面的血啊,我心里就发愁啊,那是不是有鬼啊,怎么邪门了,这二年都在那里出事?”
他们议论纷纷我没有听在耳里,却是万般地担心着。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冷夜非一定是出事了。
心跳得有些急,急得有些痛,我好想马上就知道他的消息。
等多一分钟,就越发的不好。
看着远处,慢慢地有人回来了,那是刚才那些去救人的回来了。
我挤到最前面去,等着看。
好多人回来,还有些落水的官兵,但是,没有孟情,没有程予,也没有冷夜非。
好多人的头上,身上,还在冒着血。
我都看得寒毛突起,这是什么样的比赛啊。
把宝宝的头压在身上,不让他看这血淋淋的事,我不该站在这里的,但是我又急切地想知道他们的消息,就怕是等多一秒,都觉得难过。
“冷夜非呢?冷夜非呢?”我着急地问着回来的人。
那人惊恐地说:“在水下,他掉到水里去了,好多人都翻船下,水下有很多铁钩子,还扎死人了。”
似乎心魂在瞬间,让人抽走了一样,水下扎死了人。
不要千万不要是他,只要他醒着,他回来。不能这样的,冷夜非,你说过要回来的。
那个曾经我最爱,我最恨的人,忽然间我听说水底下死了人,还不能确定是他,但是心中的理智,在飞逝着。
我害怕,我惊慌。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他是活得那么自在的人。他不可以的,孩子在等他,他不可以不回来,还有青青,还有冷家,他不要了吗?那不是让古龙都得抢了去。
冷夜非,你一定要回来的。
泪流了下来,宝宝听着好多人吵吵嚷嚷的,放声大哭了起来,我没有心思去安慰他,去哄他。
这哭声,让秦淮河边那哀痛的叫声,更加的悲凉三分。
把孩子抱得紧紧的,我亲着他的脸:“宝宝乖乖,不要哭好不好,妈妈知道妈妈现在心情很不好,妈妈也想哭,宝贝,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你的,哦,不哭,不哭。”泪,还在流,我都不知道,我拿什么来哄他,一边抱着走得远一点,一边还在看着水面上,看看有没有船回来。
几乎是到了最后,孟情带着人,还有程予,都划着回来了。
能坐着的,我没有看到冷夜非,心咯噔了一下,一直一直地往下沉着。
古龙也没有看见,是不值的啊,冷夜非,你笨死了,一点也不值。
这场斗争,我没有参与,却是因为我们,他怎么可以这样子,让我们心里永远都放不下这么一个结,太可恨了。
众人抬着好多人上来,其中就有一个是冷夜非。
我咬着唇,几乎就不敢看啊。
闭上眼睛,不看,不要去看,那么就什么也不是。
我拒绝接受真相。
“米米,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划破众人的喧嚣声,就那么轻轻的,但是我听得清清楚楚。
张开眼睛寻找到他,他身上好多血,但是,还是从船上坐起来,对着我叫,他脸上挤上一丝笑意:“米米,我没有食言,我回来了。”
泪水,似乎流得更急了,冷夜非,为什么要跟我说这样的话啊。
我哭着,笑了出来。抱着孩子走过去,孟情的眼里有些痛楚,伸手来抱孩子,低哑地说:“别吓着孩子了,哭了那么久。”
他抱到一边去,走得远远的,似乎想要离这里越远越好。
我看着一身是血的冷夜非,哽咽地说:“值吗?”
他扬起一只手在我的下巴下,泪落在他的手心,他看着,坚定地说:“值。”
笑了笑,还说不及说上什么,整个人就往后一仰,痛晕过去了。
我大声地叫着:“大夫,大夫,快来看看他啊。”
他一身是血,我都不知道他痛在哪里,也不敢乱去动。
手足无措地站着,看着大夫给他包扎伤口。
程予坐在一边,淡淡地说:“他真是拼命,不想活了。”
他一说话,我似乎心里就更难过了。
那该死的古龙,还晕迷在地上,他的人正在找东西来运他回去,他是一身的血,惨白着一张脸。
我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大家看归看,还是避得远远的。
“冷少爷全身是伤,而用伤得很严重的,快点送回医馆的。”大夫严肃地说着。
程予指挥人将冷夜非抬着走,他过来,抓着我冰凉的手:“米米,你不用太焦急了,他能回来,能说得出话,就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我点点头,迷惘地眸子看着他:“程予,究竟怎么发生的?”
我想知道,这些事,并不是与我没有关的。
他叹口气:“如我所料,几乎就是和去年的一样,在你受伤的那个地方,冷夜非同样用古龙的手段,放了暗桩,古龙的船最快,一但快到哪里了,就有人来翻船。冷夜非也跳下去了,等我下去的时候,看到是古龙将他往死里逼,那勾子,都要勾穿冷夜非的肩头,他也不放过古龙,紧扯着,有着要死一起死的心态。古龙也是秦淮人,自然熟水性,底下安排的人就是几个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敲晕古龙,冷夜非将他往铁勾子下面一踢,借力硬生生地让身上的勾子从身体里扯出来。那股子血让我都感叹了,他看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他是要回来的。”
程予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哀落着。
似乎在叹息,又在心颤着一样。
我闭上眼,泪珠越发纷纷地往下流。
冷夜非真是的博上了自己的命,怎么说也要与古龙拼了,他不谈什么正人君子,他想要保护他想保护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古龙的再次风光出现,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这一次,他必不会轻易下手的了。
那么一下手,就会成功,他的成功,就代表着我们的不幸。
“程予。”我靠在他的肩头上呜咽地哭着。
他拍拍我的肩头:“米米,没事了。只要都过得好,多黑暗的事,也是值得的。总得有天黑,才会知道天亮的色彩,多好。”
“谢谢你。”
他苦笑:“谢什么啊,我要是也不尽力,我尽早也就成为那烧了半边脸女人的动物了。谁知道他们恶毒得会想些什么办法,我个人,一向只接受美女。”
他站起来,也往秦淮街上而去,众人都走了,留下我一个,看着空荡荡的船只,还染满血迹,风中,还有着血腥之味。
我转回头去看,那远远的,寂廖地站在远处等我的,是孟情。
刚才我那么不顾一切,刚才我为他流泪,为他心痛,孟情都看在眼里?
我心又有些哀落起来,孟情会怎么想我啊。
第九十二章 照顾冷夜非
(由为您手打制作 字数统计:4029字)
我难过地走上去,孟情笑着说:“米米,总算是回来了,你也别难过。”
我怎么能说得出我不难过呢?明明就是很难过很难过。
跟他走着,头靠在他的肩上,心情复杂极了。
宝宝看着我,尹尹地叫着。
我仰起头,看他一眼,他一笑,似乎在安慰着我一般。
哭过的眼里,还有些湿湿的。
我轻抚着,也终是入下心来,能活着,是一件好事。
他真的是不顾一切了,古龙这么野蛮的人,他也敢去斗。
叹息着,将好多的疼痛,放在心的深处。
孟情带我回去,神色也有些慎重。
“孟情,怎么了?”我担切地看着他,对着院子里的花草,没有心思去摆弄了。
他抬起头:“米米,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惹上大祸。”
他说的惹上,是指冷夜非吧,明暗着跟古龙斗,害古龙的,就是冷夜非。是啊,毕竟是一个将军,我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忐忑不安地过了一个晚上,该来的,还是避不掉的。
孟情一早就起来了,没有吵醒我。
我进去他房里拿东西的时候,看到他的被子还是昨天那样,他一夜都没有睡,难道是我太担心冷夜非,让他心里郁闷着了,我想,我得找他谈谈。我也不是故意那样的,我不想我们家里,有什么阴影和隔阂,大家有话说出来,会比较好的。
孟情双手都是泥,正在移植着那地上生得过好的花。
“孟情。”我蹲了下来,将他耳边的络发给绾到耳后去:“昨天的事。”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他抬头就笑是:“别提昨天的,米米,去看孩子醒了没有?”
他的笑,那么的苍白而无力,他看着我,满满都是一种悲哀一样。
我摇头:“没有,刚才我起来,他还在睡。”
“嗯。”他轻点头,发现我正在打量着他,又极快地低下头去做事。
“我想跟你说……。”
“米米,你先听我说。”他认真地做着,低低地打断我。
“米米,你带着孩子,去照顾他几天吧,不要问为什么,好吗?”他卑微地请求着。
竟然让我连拒绝的可能也不允许,他叫我带孩子去照顾冷夜非,是出自于什么样的心情,也是感恩吗?还是冷夜非会有什么的麻烦。
他是豁出去了,为了很多人。
但是我去,孟情是不是想把我推向冷夜非,还是觉得我是安慰的东西,在他受伤了,叫我去安慰他。
三个人,要缠成什么样的死结呢?我叹息着。
摇摇头地站起来一笑:“好,我去。”
不管他意欲是为何?我心里,是想去看冷夜非的,自己想要去看,也不必扯上太多的什么什么?
明明他是不想的,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孟情,你是成熟了,还是看开了?为什么现在我总是猜不出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我没有那么在乎你了?
抱着还在睡觉的孩子去冷府,他醒来,蹬蹬小脚迷茫地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一早我就把他抱着走了,我朝他挤出一些笑:“宝宝真乖,醒了,妈妈带你去玩啊。”
敲着那沉重的门,抬着看那冷府二个字,死寂一般的冷意,那灯笼,也带着暗沉之色。
宝宝也抬头,好奇地看着。
等了好久,才有人来开门,看着是我,惊奇地说:“秦小姐,我们少爷现在不宜见客。”
“我知道,他会见我的。”我跨了进去:“赶紧关上门,好好地看着,不要随意让人进来。”现在是非常时期,除非冷夜非的伤势好了,能独挡着这些事,否则,我真是觉得不能让太多人进来。
你能来阴的,别人也能来阴的。
他的房间,我还尚熟悉。从我离开之后,我就没有再来过这里。
这一次再踏上,却是不同的心态了。
上面静悄悄的,薄薄的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照在屋檐下,有些寂寞。我轻轻地敲敲门,里面传来低哑的声音:“别吵。”
还是那么的不耐烦,他难受的时候,就不允许任何人来吵。
我轻轻地一推门进去,花厅里摆着好多花,其中好多还是很眼熟,那是我高价卖给别人的,好吧,摆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了。
撩起帘子,看着他躺在床上,一身的白衣有些虚弱。抿着唇脸向着里面,尽是苍白之色。
不过我心里的石头,似乎放了下来,看他现在没有什么大事就好。
宝宝也看着了,啊啊地叫了几声,转过头扑在我的身上。
他惊喜地迅速转脸,看到我与宝宝,脸上露出了笑容,艰难地想要坐起来:“米米,你们来了。”
“别动,别动。”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了,我可也听程予说了一些,我想他身上的伤,怎么会止一处呢?
他静静地看着我,眼里生出了笑,脸上笑开了苍白,赶走了他的痛楚。
我走过去:“好些了吗?”“没事,我说过,会回来的。”
他还在坚执,我白他一眼:“我早就问过程予了。”
“那日我知道他在水里耍阴险害你,我还是故意让你落水了,是我的错,今日,我一样原本还给他,伤我,应该的。”
“别说那么多了。”以前的事,但请不要再提了。
欠与不欠,谁也说不清楚了,纠葛得太多,让谁也解不开。
他柔柔的眼神看着宝宝,宝宝也在打量着他,然后笑了出来。
冷夜非抬起手,想去抚宝宝的脸。
但是有些有手无力,我赶紧叫住他:“别动来动去,宝宝还没有吃东西,我想要些肉粥来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