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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林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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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邱桑为有滢所灭,只要尚有点头脑的国主都应该知道,这十几年来理应恩威并施抚恤民心,偏偏有滢国主就只知道加重苛捐杂税,往国库里敛银子,恨不能把举国上下所有的宝贝都搜刮进自己的口袋里。一国之主尚且如此,更遑论地方的官员。所以这数十年来,有滢内乱颇剧民不聊生,举国上下时有起义,其中又以古祀城的起义军最有威名,但他暗地里谋划了多年却一直按兵不动,只因缺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有滢虽一直暗潮汹涌,却也处于微妙的平衡。可就连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懂,即使微妙,这种平衡也终归是好的,至少不会哀鸿遍野血流成河,不会有很多人失去亲人失去家,更不会有很多人死,很多人生不如死。
而打破这平衡,拉她进浑水,让古祀城可以打着她前朝公主的旗号起兵的这个人,却只是为了有趣!
司云音抬眼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花林醉,“人说离殇公子通晓天地,即使是难测的人心,在公子的离殇之下,也不过一张通透的纸文,我却想请教,公子当真什么都晓得?”
花林醉拂了一下头发,未置可否。
“那好!”司云音一拍桌子站起身,端的是勃勃英气,“如果有人问公子如何四海兴平战乱不起,公子可晓得?如果有人问公子如何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公子可晓得?如果有人问公子如何苍生有幸万物不衰,公子可晓得?如果有人问公子如何亲友不死真情不变,公子,可又晓得?此前我当公子当真通晓天地,而今看来,离殇公子,不过浪得虚名!”
花林醉闻言也只是勾了勾嘴角,一个纯然微熏的笑意瞬间便漫上眼角眉梢,竟是说不出的蛊惑人心。司云音的一席话字字珠玑,他却只注意到司云音把手背在身后偷偷地揉了揉,然后在司云音话音方落,懒懒散散地站起身,也只回了两个字,“送客。”
司云音看着花林醉逐渐消失在帘后的身影,脸憋得绯红一片,却还不忘为初见的花林醉做下一个总结:“不但名字娘娘腔腔,还不是个好人!”
这话正好慢悠悠地尽数飘进了还未走远的花林醉耳中,他竟不知,名字娘娘腔腔和是不是好人之间原来是存在因果关系的。后来还是当事人醍醐灌顶地对他说:“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可以把‘不但……还……’改成‘不仅……而且……’,你就能想明白了!”
当然,这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前来兴师问罪的司云音,就这么义愤填膺地被人从格醉楼里赶了出来,这不软不硬的钉子碰出了她一肚子的苦闷,于是边走边愤恨,最后干脆用花林醉的人格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踏进这个“阴曹地府”楼!
直到一个姑娘迎面撞到她身上,她抬头一看,这第一眼只觉得眼熟,然后眼珠子在眼眶子里转了一圈,她便想了起来。
其实在找到她之前,古祀城那只老狐狸不是没想过别的法子,比如创立民众信奉的宗教,散布些天道罚滢的言论。这套计划原本很是周详,却最终葬送了,皆因那名被选中的“天女”从中作梗。而这名“天女”,司云音也只见过一面,看到的恰恰是她在古府的后花园里甩了古志平一巴掌。之后便听说她下落不明,司云音一直以为她已被古祀城杀人灭口,却想不到如今还会见到她,在古祀城的眼皮底下,活得好好的。
“我记得你,你在古府的那一巴掌,打的委实的好。”
这位姑娘先是一愣,然后陡然开始笑,“那多不好意思。”说完又顿了一下,凑在司云音耳边小声的说,“那个,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包子钱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我只骗了点吃的喝的,没做过坏事

有滢国的望江城,其繁盛气派之色丝毫不逊于有滢的国都殃都。它东临圆觉海,运河昌达,有着各色龙蛇混杂的商人盘踞此地,所以各色货物一应俱全,若要找出什么殃都都没有的精巧玩物,倒也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
而对于富甲一方的商人可选作逗留的客栈,却唯有望江楼。
据说此楼乃是当朝皇帝做太子时与皇后初识所在,他们便是结缘于皆喜食望江楼里的同一道菜,从此举案齐眉百年好合。如此不靠谱的传言只需推断一下时间便可不攻自破,但却从此让望江楼声名大噪,客似云来。其实说白了,食客们吃的不是菜,是身份,喝的不是酒,是气派。毕竟什么东西只要和皇族沾了边儿,这层次啊,自然也就上去了。
所以当凌冥拉着司云音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望江楼,然后凑在掌柜耳边神神秘秘地说了句话,之后拍着胸脯对司云音挥斥方遒地说这顿饭她请的时候,司云音不禁有些感慨,这还是刚刚那个付不出包子钱的姑娘吧?
小二为她们寻了处极僻静的地儿,刚一坐下,凌冥就开始挥舞着拳头对着司云音不断地叫嚣着:“珍爱生命,远离古家!”
司云音却还记得试探性地问上一句:“身上的银两,可还够?”
凌冥四处看了看,神秘兮兮的把脸凑到司云音面前,“你应该知道离殇公子吧?”
见司云音冲着她点了点头,凌冥愈发神秘兮兮起来:“都知道这离殇公子来历成谜,在这望江人人敬他三分,所以我都是跟别人说我是他秘而不宣的亲妹妹,只管把仗记在他的名下,几个月来竟都未被人拆穿!只是今天这卖包子的大叔执拗,非要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怎想我机敏过人,竟差点毁在一个包子上面,还是个菜包子!” 
司云音低着头喝了一口茶,古祀城和花林醉是这望江城里为数不多的不能开罪的两个人,而面前的这个姑娘,不仅在古祀城眼皮子底下好好活着,还在花林醉眼皮子底下招摇撞骗,可若说前者因不明真假而有所忌惮,后者却不可能未闻得一点风声?可就当司云音想至此处,头顶突然有一片乌云整个压过来,接着,身后就传来一些笑眯眯的嗓音:“我前一段时间才听别人说我多出了一个妹妹,这才几天,啧啧,一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凌冥无辜地看了一眼司云音:“你朋友?”
司云音摇了摇头,“你哥哥。”
待凌冥明白了司云音话里的意思,“腾”的一声便站起身,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呵呵又笑了两声,哭笑不得地挤出一句话:“我能不能说我是路过的。”
花林醉径自在司云音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说了两个字,“不能。”
凌冥瞄了一眼对面的司云音,慢悠悠,慢悠悠地又坐了回去,如坐针毡。
司云音托着腮,看着眼前这个不久前才刚不欢而散的人,说了句:“离殇公子,真是巧遇。”
这话里的讽刺,花林醉自是听出来了,他往有阳光打下来的地方挪了挪,学着司云音的样子托着腮,“这是兄妹之间,血浓于水的召唤。”
凌冥瞄了一眼咬牙切齿地司云音,又瞄了一眼点尘不惊的花林醉,不觉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口水,很委屈地冲着花林醉说:“我只骗了点吃的喝的,没做过坏事……”
“知道的太多,没做过坏事,也会死的很快。”
花林醉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凌冥的脸却一下子绿了,她也低下头开始喝茶,伤感她真的就只骗了点吃的……
格醉楼号称江湖情报第一楼,堪称情报楼中的泰山北斗,所以花林醉可以轻而易举地搜集到司云音祖上睡觉之前不爱洗脚的人员名单,也足以见得其实力之雄厚。如此实力,却委实查不出面前凌冥的身份背景,她就像是吸收天地灵气凭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难怪古祀城那只老狐狸会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想到那套装神弄鬼的主意,结果这丫头竟信口开河地说是他花林醉的妹妹,已经用不得,却也杀不得,就这么阴差阳错,她保住了一条命。
“我确实有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名唤花绒雪,不知是在座的那位姑娘?”
凌冥抬起头,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的花林醉,转瞬又不满地嘀咕一句:“编也不编个好名字……花林醉?花绒雪?都好像青楼头牌儿的名字……”
一句话,惹得司云音差点喷了口中的茶水,花林醉也不觉“啧啧”了两声,有些哑然失笑。
当司云音从望江楼回到古府的时候,天已黄昏,远远地就看见古志平浩浩汤汤带着一群人以打群架的架势朝门口疾走而来。莫非,终于有人代天罚古,在古府门口泼狗血了?
司云音的精神为之一振。她自认体贴地向边儿上挪了一挪,示意不挡道。
而待古志平走到司云音面前,却停住不动,端端正正行了一个拜礼,叫了一声“司姑娘”。
司云音了然,原来是接她来了。只是这仓促间是摆不出如此阵势的,怕是她今天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盯得死死的。司云音有些悔恨,早知道,就不翻墙,该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司云音回了一个礼,笑的甜软,“古大哥,自从‘啪’的一声后,我总觉得,你左边的脸跟右边的脸相比,更加好看。”
古志平的一张脸因司云音的这句话而憋得通红,半天也不知如何应答,最终也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果不其然,在古志平的带领下,司云音的住所由住了三个月的西北偏院搬去了古府正中的景观楼,入目是一层覆一层的假山,连根草都没有,这是生生将她刚培养出的爬墙爱好扼杀在竹篮里的节奏,顿时让她有了一种山居野人的情怀。
可无论是西北偏院还是景观楼,里面的丫鬟小厮皆是每日一换并不固定,而且个个都仿若哑巴,无论问他们什么,都只得一句:“小姐恕罪,奴才(奴婢)不知。”
若是被司云音逼问得紧了,就会扑通一声跪下身,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
司云音偶尔也会萌生一些邪恶的念头,比如笑逐颜开地问他们说,“古祀城其实一直都是女扮男装的女儿身吧?”然后得一句他们不知的回答,心中便产生了极大的满足。
毕竟,这已是她而今唯一可以培养的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短命的公正

从望江楼回来的第三天饷午,司云音倚着窗子,心中有些微微的惆怅。
古志平一向本着“公主之尊不可怠慢”的原则,锲而不舍地坚持亲自给她送饭,今天已然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司云音揉了揉肚子,又念叨起自己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座右铭——人在睡觉的时候是最幸福的,而这种幸福在吃中得到升华,有肉可以吃就是赚到的,有红烧肉可以吃那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想到这儿,不觉更是惆怅。要知她落到如今这步境地,吃饭和睡觉已然是她百无聊赖中最消磨时间的剧烈运动了。
她随手摸出身上揣着的香囊,闻着它幽幽飘出的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看了眼上面的“格醉”二字。香囊是前些日子在望江楼里花林醉给的,起初,花林醉的这一行为被司云音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花林醉却幽幽地念上一句:“这香囊本是去我格醉楼可直接通传的信物,谁想司姑娘刚正,非要行我那喝满六杯饮醉的规矩。”司云音闻言,便又极优雅地将香囊抢了回来,想着她不久前才刚用花林醉的人格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踏进他的格醉楼,由此认定,花林醉的人格,果然是不可靠的。
也就是在这望江楼里,花林醉以淮阴城六十三口人所中之毒的解药作为交换,跟司云音定下了一个约定,他当日气定神闲地倒了杯茶,举在司云音面前:“既然云音姑娘愿陪在下前往虚弥山,那三日之后,在下定前去接你。”
想至此处,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司云音把香囊装回袖囊,听着肚子里越发叫的欢畅,挣扎了一挣扎,没有动。
可也只是过了一会的功夫,窗边闪过一条人影,屋里便多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左边嘴角一个浅浅的笑窝,长得很是干净漂亮,甚是讨人喜欢,“我哥让我过来看看,姐姐的行李是否都打点妥当了。”
“你哥?”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景阳,我哥是花林醉。” 少年说完,咧嘴一笑,除了左边嘴角的笑窝,竟还长了一对小虎牙。
司云音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自称景阳的少年,想不到这么干净漂亮的孩子,原来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跟凌冥一样,想仗着花林醉的名号骗吃骗喝,怪可怜的。想到这儿,不禁放软了语气,很温柔地问了一句:“你饿不饿?”
少年看见司云音用一副像看流浪的小猫小狗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心底一阵抽搐,下意识地狠狠摇了摇头。
“以后肚子饿了就来找姐姐,千万别再说是花林醉的弟弟,那人是个小心眼,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司云音说完,顺手揉了揉少年的头。
少年闻言一愣,之后就露齿一笑倒也不恼,“姐姐误会了,我排行十三,花林醉是我九哥,我跟凌冥姐姐不同,他确是家兄。”
然后就在司云音诧异花林醉竟也有家人的当口,这个叫景阳的少年,在屋里逡巡了一圈,从窗户闪身便又不见了。
在这三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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