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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国无能为力。
百福从门外跑进来,说道:“公主,君大人现在就在宫中,在御书房里。”
“定是皇兄召见了他。”景晴说道,“看来要找七言姑姑帮忙了。”
轻歌随景晴来到御书房前,七言从里面出来看见两人轻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正在议事,公主这么来不合适。”
“我知道。但是事态紧急,七言姑姑。”景晴神色担忧哀求地看着七言说道。
七言抬头看了看站那垂头不动声色的轻歌,对景晴说道:“公主,奴婢不能信口胡说妄说圣意。奴婢在皇上跟前只奉茶,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七言的态度在轻歌的预料之内,轻歌知道七言定是忠心不二,口风严实的人是问不出什么的,轻歌越发发愁。
“七言姑姑,我不为难你。其实我来只是想问皇兄今晚可来朗月宫用膳,若是要来,我便让嫣儿早些准备。”景晴忽而换上笑颜问道。
七言闻言,想了想,低声说道:“不去。”
景晴闻言明白,笑道:“那我先走了,晚上我邀彤哥哥一起吃罢了。”
七言点了点头。
一出到花园无人,景晴便向轻歌道:“文姐姐,你要有些准备。亘古很有可能出兵。”
“七言姑姑暗示的?”轻歌一怔忙问道。
景晴点了点头,道:“我问皇兄可来用膳,七言姑姑说不来,意思便是皇兄所想的与我所想的有所出入。”
“公主,请你让奴婢出宫,奴婢想回去家人身边。”轻歌拉住景晴的衣袖跪下说道。
“这不行,如果亘古真出兵,属文必亡,我怎么能让姐姐你去冒险?”景晴说道。
“亘古若真出兵灭属文,我在这亘王宫里如何还能待下去?回去我与我家人同生共死,怎算是冒险?”轻歌肃容抚掉景晴的好意说道。
景晴闻言扶起轻歌,叹了一声道:“姐姐,这天下的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就算是回去又能如何?能抵挡那千军万马,铁骑践踏不成?”
“属文亡,我的家人战死,我如何能苟活?”轻歌说道,“公主,你好意留我在宫里不让我赴死只会是片刻,哪日属文真亡了,我亦会殉国。”
景晴看着轻歌眼里的决绝,半晌说道:“我明白。我让你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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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太监元生进到朗月宫便向景晴道:“公主,皇上要召见文轻歌。”
景晴从榻上坐起来,惊道:“我已经让文姐姐出宫了。”
“那她何时会回来呢?”元生不求甚解问道。
“唉!”景晴站起身道,“糊涂的元生怎么当差的,文姐姐如今出了宫还会回来吗?”
“啊?!这可怎么办?如今这宫里的消息可是越发不径自走了!”元生一急脱口说道。
景晴没好气的看了眼单纯的元生,喝道:“管好你的嘴,元生!你这是在说谁走漏消息?”
元生急忙捂住嘴,道:“谢公主提醒。可,现下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同你去见皇兄。”景晴说道。
“皇兄,我知错了。我那日不小心听到雅妃娘娘同亘古借兵的事便告诉了文姐姐,文姐姐便求我放她出宫,我于心不忍,所以,所以私自放她离宫了。”景晴跪地揽罪说道。
“这宫里的事朕还没有下旨颁布,你就胡乱说是造谣生事,扰乱宫闱。朕必须罚你。”亘越泽说道。
君连漠一步上前求情道:“皇上,公主年幼不更事,将事情告诉轻歌是出于姐妹情意,臣相信公主绝对没有造谣生事,扰乱宫闱之心。还望皇上开恩。”
“逃走了文轻歌,景晴是同谋,她已承认走漏了消息,就该受责罚。”亘越泽铁面无私说道,“来人,将公主拖下去打入天牢候审。”
景晴抬起头见亘越泽话语虽绝,眼底深处却是隐忍,磕头道:“谢皇兄,臣妹甘心受罚。”
“天下人都说朕残酷绝情,却不知为这天下,朕所要忍受的痛苦是他们的百倍,朕必须忍受自己对自己残酷决绝。景晴,你是朕的好皇妹,唯你懂朕的心,皇兄对不住你。”亘越泽扶起景晴说道。
“景晴有错在先,皇兄无需自责。”景晴微笑说道随侍卫下去。
君连漠以武将之姿单膝跪下请命道:“皇上请让臣出兵属文,明岱,将两族一并拿下。”
“属文和明岱安于偏角向来安分守己,朕本不欲发动战争,但今查明属文,明岱两族暗自联盟,窝藏玉隆国皇室血脉,有密谋篡犯之心,其心可诛,顾命君连漠为安境大将军征战两族,势必要灭两族永绝后患。”亘越泽字句真金说道。
“臣领旨。”
浴血红颜阶下囚,天翻地覆往日情
轻歌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向属文赶。
行至铜山,那里是山路蜿蜒,树林茂密,且官道狭窄,稍不留神便有坠崖的危险;但过铜山是捷径,只要翻过铜山再飞奔一两日便可回到属文。轻歌是铤而走险,奋不顾身。
入秋便昼短夜长,眼看天将暗,山色朦胧,直至行近轻歌才看见前方不知何时有了大石挡住了去路,奋力勒马,马儿惊慌高抬前蹄四踏,轻歌拽不住马绳瞬时给跑丢下去滚落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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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连漠的军队由明岱入侵,血洗明岱,生擒明岱秦氏一族。
打开明岱使得属文两面受敌,一方玉隆国一方亘古大军。
属文文氏两兄弟与田复带领属文族男子,不论老少奋起反抗侵略,但最终因势力悬殊,寡不敌众,大部分阵前战亡,活着的被抓捕沦为战俘。
慢舞站在山洞口见始终没有人来报前方战况便知凶多吉少。她忍着失兄长丧丈夫的痛指挥老弱妇孺分散往山上逃,但凡能逃出升天的便要他们隐姓埋名以保属文血脉。
所有人都慌忙往山上跑,唯有文夫人不肯走,她痛哭失声发了疯嘴里喊苍天亦骂人。
“娘!”慢舞和紫蓝死命抱住疯狂着往外跑的文夫人,哭道,“娘!爹已经死了!你要去哪里找爹?!”
文刃死于刺杀,当时玉隆,亘古还未发兵文刃便被暗杀了,当时属文大乱群龙无首,文夫人一蹶不起,失了心,成日哭天喊地。
“胡说!你爹还没有死!”文夫人推开慢舞指着她气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你爹的!文轻歌!我真是造了什么孽!若不是你不肯嫁,你爹会死吗!?”
“夫人!你怎么可以怪大小姐呢?!大小姐现在都生死下落不明!”紫蓝急道,“二小姐,我们赶紧找绳子绑了夫人带她上山,否则等玉隆军找到我们,我们就必死无疑了!”
洞外一阵马蹄声,慢舞大惊,忙道:“来不及了!紫蓝你照顾夫人,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在洞里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
“不行!二小姐!让我去引开他们!”紫蓝哭道。
慢舞回身,面容绝望,浮起一丝无力的苦笑说道:“田大哥都死了,兄长也死了,我活下去也再没有任何意义和支柱,我虽坚强但也做不到忍辱苟活,日后更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娘,每日必是煎熬!所以,紫蓝,你代我好好照顾娘!慢舞在这里谢过了!”慢舞跪在紫蓝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奔向洞口。
“二小姐!”紫蓝一面抱住发狂的文夫人单手拽拉不住慢舞的意然决绝。
慢舞跑出洞口本已准备赴死却见外面两匹浴血马上滚下两个浴血人,定睛一看,慢舞喜落泪扑上去抱住一人道:“姐姐!怎么是你姐姐!”
“田大哥!你没有死!你怎么找到姐姐的!?”慢舞讶异一手抓一人惊喜地失了言语。
“慢舞!”轻歌一把抱住憔悴瘦弱担忧得不成形慢舞涕落余行,道,“我从亘王宫逃出来便一路赶回来却在路上遇了险,还好得到一个柴夫夫妇帮助我才得以生还。昏迷了半月醒来时就得知明岱已灭,我一路赶回来见我们大军已败,知道你们一定藏身后山谷就寻来,然后在山前遇见了田大哥。玉隆军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娘呢?我们得要快往山上跑!”
“慢舞,轻歌,你们先带娘上山,我在这里抵挡玉隆军片刻既是片刻,你们快先走!”田复说道。
“不行!田大哥!你不走!我也不走!”慢舞对着失而复得的田复哭道。
文夫人在里面听到有人喊轻歌的名字一把推开了紫蓝冲出来就扑倒了轻歌,抓住轻歌的发厮打,骂道:“你这个不孝女!都是你害死了你爹!害死所有人!为娘今天要打死你!”
猝不及防的巴掌打得轻歌晕头转向,慢舞和田复忙拖开文夫人。田复紧紧抱住文夫人却制止不住她又打又踢张牙舞爪地骂轻歌。
轻歌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对她,如此恨她,轻歌从未觉得父母会真心恨她,不过刀子嘴豆腐心,而如今文夫人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的模样让轻歌连想活下去的气力都没有。
“姐姐!娘疯了!自从爹死了以后,娘就一直这样!你不要怪她!”慢舞抱住轻歌哭道。
“爹死了?”轻歌连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心忽然被抽空,这么多年来,轻歌一直怨父亲对自己的忽视,从而一心想得到他的赞赏。一心想得到父亲的肯定原来是她内心的愿望,而如今父亲死了,轻歌被釜底抽薪,脑子一片空白。
“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个不孝女!让我杀了她!”文夫人又叫又跳,嘶声力竭,田复没了辙起一手刀劈向文夫人颈后,文夫人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慢舞快!你和紫蓝先扶娘上山!轻歌!快起来!玉隆军就要杀过来了!难道你要坐着等死不成!日后族人的仇你还报不报?!”田复吼道。
轻歌顿然觉醒,跳起来道:“田大哥!你背着娘带慢舞和紫蓝上山,我在这引开他们!”
“你发什么疯!”田复怒道。
“我没有!你留下抵挡亦是留,我留下也是留,让我留下!慢舞已经失去了所有不能再没有你!”轻歌亦是愤怒。
“姐姐!我也不能没有你!”慢舞急道。
轻歌忽然扬手给了慢舞一巴掌,气道:“你可以没有我这个姐姐!如今这一刻我便是属文族文氏的族长!田复!我命令你立马带我娘和妹妹,还有紫蓝上山,务必护他们周全!”
“你!”田复闻言又气又急。
“田大哥!跑上山不代表逃的出去,要想杀出重围逃出去还要活下来,这里就只有你能护她们三个周全,而我做不到,所以我现在不能让你死!”轻歌诚恳几欲哀求说道,“我求你,快带他们三个跑吧!不要再说了!”话落,轻歌便利索爬上马拍马而去。
轻歌跑出山谷便引起追踪而来的玉隆军的注意。
“是文轻歌!”领队的大将不是别人是瑢玲的兄长棋鹤,“兵分两路,一路进山谷围剿,放火烧山一个不留!一路随我去追文轻歌!谁先杀了文轻歌重重有赏!”
身后箭雨齐放,轻歌肩胛中箭落下马,马儿惊慌落跑。眼看玉隆军近了,危急万分时只听一阵嘹亮的长鸣马嘶,一匹雪白的马从山坡上冲下来。
“玉儿!”轻歌大喜,奋力跳起身一把抓住马缰绳跃上马。
人祸亦让玉儿恐慌,只见玉儿是怒发冲冠发足狂奔想带轻歌逃离危险,玉儿蹿进林子里四处躲,身后追兵是张弓拉弦,放矢如麻。
就在此时,玉儿做了件让轻歌永生不忘的事,只见玉儿踢起后腿将轻歌摔到腹侧用身躯替轻歌挡去了那密集的箭雨,奔跑着载了轻歌最后一程直到她力竭沉重翻倒在地,轻歌痛哭摔在地扑倒在玉儿身上,在玉儿死的那一瞬,轻歌所有的求生念头土崩瓦解,若是此刻能抱着玉儿一块死去,轻歌无怨无悔。
棋鹤一抬手止住了箭雨驱马走向前见轻歌是伏在马身上嚎哭全然不防不备,棋鹤跳下马拔剑一挥砍下了玉儿的头。
热血飞溅在轻歌脸上身上,轻歌顿时止住了哭声,浑身颤抖,棋鹤阴冷发笑,说道:“来人,把这个战俘给本王押走。”
“玉儿!玉儿!”当被人拉扯开玉儿尸首边时,轻歌发狂似地挣扎起来却徒劳挨打。
棋鹤是个好大喜功的人,觉得属文是自己灭的便好生了不得,当君连漠率军前来会合时,棋鹤已然忘了当时是玉隆国请求亘古相助出兵的,更忘了玉隆与亘古的协议,灭了属文和明岱,玉隆军就要退回玉隆国,属文和明岱原有领土归入亘古。
棋鹤觉得属文是他灭的,属文领土该归入玉隆。
君连漠冷笑斥道:“想不到玉隆不过小国,却有此等狼子野心想占我亘古土地。属文同明岱本就是亘古附属,我们皇上出兵相助你玉隆不过是见不得你们玉隆在我们领土上作威作福,皇上才命本将军来整顿收复。你们玉隆要寻的人没有找到,如今还要以此为借口常驻属文不成?”
棋鹤自然是不服,但见亘古兵强马壮怒不敢言不敢造次便愤然收了兵退出对属文的驻守。
“等一下,所有的战俘也都要留下。”君连漠一字一顿说道。
“这是为何?本王可不傻!此战可不是为你们亘古做嫁衣裳!”棋鹤怒道。
“棋鹤皇子就玉隆国现下的实力来说,你们除了做嫁衣裳别无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