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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晴见轻歌还未走忙小跑追去,绕过挡视线的树时却呆住了。她看见轻歌和君连漠相拥相爱,两人相望而笑,那种甜蜜的快乐羡煞了旁人,使人不敢惊扰。景晴心被揪在一块,看着看着便哭了,捂着脸转过身欲走却撞上了嫣儿。
“公主,你怎么了?”嫣儿看着满脸泪痕的景晴,失措焦急问道。
景晴捂着嘴不能言,拼命摇了摇头跑掉。嫣儿欲追却也看见了君连漠拥抱轻歌的温柔模样,于是站在原地无法动,而这一刻她与景晴感同身受。
嫣儿在省思楼上寻到景晴。冬天楼上的风又冷又大,呼呼地吹得人面僵硬冰冷。
“我不该嫉妒文轻歌的,”景晴哭着说道,“我不该这么想的,嫣儿。我不想君大哥伤心难过,可我更不愿意看到他们冰释前嫌——”
“公主——”嫣儿不知该如何安慰景晴,哑口无言站着。
景晴哭的伤心,灌肠的冷风吹得她直哆嗦却也不知冷。
最后,景晴哭得昏昏沉沉地被嫣儿扶下楼,之后回去就躺倒在床,一病不起。
亘越泽守在景晴床前见她终于张开眼睛,放下心来说道:“你和宣彤但凡有一个能让朕省心,朕就给菩萨塑座金身。”
景晴看着亘越泽羞愧地拉上被子闷住头,声音沙哑说道:“景晴错了,不该让皇兄担忧的。”
“何错之有?你又为何如此伤心?”亘越泽问道,但心里也知了几分。
景晴长叹一声不应答,许久,景晴拉开被子坐起身看着亘越泽说道:“皇兄,这么多年来,你既当兄长又似父母照顾我和彤哥哥,肩上还担着治国的重担日夜操劳,景晴本该知足不该向皇兄要求什么——”
说到这,景晴停住不语。
“说下去。”亘越泽说道。
“皇兄,你知道的,”景晴想着下面要说的话便哽咽,说道,“我年幼便喜欢君大哥,自小就认定非他不嫁。我虽然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但我这一生若是不能嫁给君大哥为妻,我的痛苦将一生不能减轻。我知道君大哥喜欢文姐姐,如今我也愿意,我也愿意同文姐姐共侍奉一夫——”景晴说完泣不成声,她已是卑微到底。
“你君大哥这次战胜归来,只向大哥求了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亘越泽说道。
景晴抹泪听他说。
“他求大哥把文轻歌赏给他,让他娶她为妻。”亘越泽惯有的平静没有波澜的言语道,“大哥早先就答应过他,如果他遇上喜欢的女子,不论那个女子是谁,大哥都会给他赐婚。他既然不爱你,你嫁他,大哥又如何能放心?”
景晴听完伏在被面失声痛哭,忽然抓住亘越泽的衣袖说道:“皇兄,你不是有意于文姐姐吗?你为何把文姐姐给君大哥!你若把文姐姐留身边,君大哥就不会想着她了!”
亘越泽微微皱眉,抬手理了理景晴额头的碎发,语重心长道:“景晴,文轻歌只是个女人,而连漠于大哥是兄弟手足。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大哥又怎能因为一个文轻歌和连漠伤了和气呢?你贵为公主,金贵骄傲,又怎可为了一个男人这般向大哥哭求有失身份?”
“皇兄,你没有爱过人,你又怎么会理解求而不得的遗憾和痛苦?就像彤哥哥,天下都是女人,为何他只想娶小锦,那是因为爱!”景晴涕落如珠子,颤颤抖抖说道。
亘越泽长叹,揽景晴入怀哄道:“好吧,你先别哭了。大哥不懂情为何物,无法懂你,但大哥日后定帮你寻个胜连漠百倍的男子给你做夫君。”
“那又如何,胜君大哥百倍,他便不是君大哥了!我要他做什么!”景晴嘴一扁哭道。
亘越泽闻言失笑,说道:“比他差你看不上也就罢了,比他好你又不要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都说了因为他不是君大哥!”景晴哭地气急败坏说道。
景晴的话触动了亘越泽,这就像轻歌的眼睛于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美丽。亘越泽想自己是有对轻歌动过情,但是将她摆在做选择的位置,身为女人的轻歌便只能是轻的那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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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到府上,丫鬟便匆匆跑来告诉君连漠说浩书自寻短见。
轻歌一个踉跄忙跑去看,进门只见浩书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纱布双眼无神地看着床顶。
“浩书。”轻歌坐到床边轻唤浩书,浩书看了眼轻歌却不做声。
“姑姑知道你难受,但你不能寻短见。你要活着,你是属文和明岱仅存的血脉,你必须要活着。”轻歌沉痛说道。
“姑姑,我好怕,我总在做梦,梦见醒来冰冷的牢房里就只有我一人。后来娘就死了,我怎么喊她也喊不醒,她浑身冰冷僵硬,后来那些人就把娘抬走了。”浩书梦呓般说道,“大家都死了——”
君连漠走进来时,浩书惊恐坐起身瞪着君连漠。
轻歌回头望着君连漠,君连漠一怔生怕眼前的轻歌又一次稍纵即逝。
“你怕他?”轻歌握住浩书的手问道。
浩书拼命点头,惶恐缩成一团说道:“他会杀了我。”
轻歌抱住发抖的浩书说不出话。
“我不会杀你。”君连漠上前一步说道。
浩书听得君连漠说话抖地越发厉害死死抱住轻歌。
“你不要再过来。”轻歌出声说道。
君连漠顿住身形,心里深知他与轻歌真实的相处远比想象中要难,那是空有相怜意却无相怜计的悲哀。
“他怕你。”轻歌哀戚看着君连漠说道。
君连漠神色沉重,最终把拳一握一步上前拨开轻歌将浩书提了出来。
“君连漠!”轻歌大惊连名带姓吼道扑上去欲抢回嚎哭不停惊恐万分的浩书。
君连漠避开轻歌,将浩书高举起严厉问道:“你是怕我杀了你吗?”
浩书光哭不敢应,双脚扑腾着喊姑姑。
“你快把他放下!”轻歌拽住君连漠的衣袖怒道。
“你怕我杀你,为何不在我要杀你之前先杀了我?”君连漠把浩书丢回床上说道。
犹如醍醐灌顶,浩书一跃而起抢过桌上针线篮子里的剪刀尖叫就朝君连漠扑过去。
突发的一幕让轻歌傻了眼,眼见着浩书冲向君连漠她却手脚发寒动弹不得。
君连漠一把抓住浩书的手把他提起来,强大的劲道让浩书疼得大叫剪刀应声落地。
“你连眼睛都不敢正视我,你如何能杀我!”君连漠冷哼说道。
“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要为我爹娘报仇!放开我!放开我!”浩书脚踹踢上君连漠胸口哭叫道。君连漠纹丝不动任由他踢打。
“你要杀我就要比我强!明日开始,你便跟我习武,等到哪日你也能当上将军,能赢过我了,你要再想杀我,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君连漠丢开浩书说道。
轻歌忙扶起摔倒在地的浩书,浩书却一把甩开轻歌一头又去撞向君连漠。
“浩书!”轻歌喝道一把拽住他怒斥道,“报仇不是以卵击石!”
君连漠从轻歌怀里把浩书揪出来提着就往外走,轻歌忙追上去,急道:“你做什么!?我会同他慢慢说的!他只是个孩子!君大哥!”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父母也已双亡,你同他说有什么用!”君连漠一面说一面把浩书丢在雪地里,“他恨我就让他看清楚我,日后报仇不得手软!”
刺骨的寒冷让浩书哆嗦惊醒瞪着冷峻的君连漠大气不敢喘一口。
“从今日起,你要报仇就好好习武,我不准你再懦弱啼哭,软弱的人不配杀我。”君连漠说道,“你听到没有?”
看着君连漠许久,浩书厉声尖叫开始发疯似地在雪地里滚打起来,轻歌看着心都碎了想要冲过去却被君连漠拉住。
“你宠护着他是害他。”君连漠说道。
“你会把他逼疯的。”轻歌甩开君连漠的手,怒极反而平静,咬字恨道。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受的打击不比他小,他注定不同与其他小孩,疯了也比懦弱地活着好。”君连漠看着轻歌说道。
轻歌从来没有听君连漠说起过往却不想他是如浩书般痛苦煎熬,轻歌面色复杂难言再次觉得君连漠的陌生,他的温润似一层坚韧的外壳让人看不到里面坚硬的心肠。
浩书哭喊的声音沙哑倒在雪地力竭再动弹不得,君连漠走到他跟前俯视他,问道:“你可要学武?”
“要!”浩书仇恨地看着君连漠说道。
轻歌站在长廊下,内心悲凉,世事如此生息让人无法再判断对错和方向。报仇,一个人学会报仇亦是有了强大的求生意识,这本该是好事,活着就是好事,但为什么是彻骨的冰凉,待哪日大仇得报,灭亡的朝代死去的人他们又在哪?活着又该如何,一个朝代一族血脉传承下去的意义又何在?
“轻歌。”君连漠轻唤失神的轻歌。
轻歌蓦然抬起头直视君连漠忽而笑道:“我敢正视你,我具备了杀你的第一要。”
君连漠淡定听着,伸手握住轻歌的手说道:“我知你心疼浩书。”
轻歌闻言,说道:“浩书不过一个孩子,我不想他如此仇恨。毕竟仇恨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它也是最难抹去的东西。”君连漠说道。
轻歌望进君连漠的眼睛里,说道:“对。”
君连漠不予再和轻歌谈论仇恨,转而说道:“明日我与你一起去伏螭蓝染山。”
“君大哥,你没必要为我擅离职守,你也不用担心我,”轻歌淡笑说道,“蓝染山是我第二故乡,山上那白虎年幼便与我相识了。”
君连漠微有惊愕。
“唯有虎王能采撷莲花于悬崖峭壁上。”轻歌说道,“它识得我,也只为我采莲花。我不想人多惊扰了虎王。”
“难怪你胸有成竹应承了皇上。”君连漠说道。
“不管是虎王还是玉儿它们都待我有情有义,我却只会向它们索取。”轻歌脉脉说道,“玉儿为救我而死,我想虎王迟早也会被我所连累。有时候想来,我也真是不祥。”
“轻歌——”
“君大哥,我不是在自怜自艾,事到如今,我也没有资格自怜自艾,我只是担忧虎王。”轻歌说道。
逼入樊梨门,贯以细作身
轻歌一路轻骑赶往伏螭地蓝染山。
马嘶声引得守在蓝染山下的亘古士兵注意,纷纷跑去迎接。
但见马行至跟前却只见一个单薄的姑娘坐在马上,众人不由心凉了一截,不知这么个柔弱女子怎能助他们上山擒猛虎。
为首的将士叫黄若光,上前道:“请问姑娘可是文轻歌?”
轻歌点了点头翻身跳下马,看着一脸刚正,皮肤黝黑的黄若光问道:“是黄将军吧?”
“将军不敢当。”黄若光忙说道,“末将听皇命在此等候姑娘多时了。末将和众将士已在这蓝染山下守了一个月,不敢贸然上山,这山上猛虎凶猛异常,体形庞大,文姑娘你,姑娘,等等,这山上很危险——”
轻歌一面走一面回头道:“黄将军你们在山下等着我就是了,请不要上山来。”
“可是姑娘,山上很危险不是儿戏,这山上的猛虎异常凶猛,其声便可撼山林,其——”黄若光追着轻歌不断说道。
“黄将军,请留步,”轻歌顿下脚步好笑道,“皇上竟然派我来定有他的原因,请黄将军相信我,我定会把雪莲花采来的。将军稍安勿躁。”
黄若光被轻歌笑的恍然,呆呆停下脚步,惊觉回神时轻歌已经消失在茫茫山路上,黄若光对着空地大喊道:“姑娘,山上真的很危险,你要格外小心啊!”
黄若光的话才落,山中便传来猛虎下山的怒吼声。
物是人非,轻歌抚摸着虎王的脑袋,叹息说道:“让你受惊了,虎王。”
白虎巴巴瞅着轻歌不语,大掌抬起推向轻歌表示亲昵,轻歌一个踉跄笑出声。
“你能告诉我后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当时你在哪?”轻歌与白虎并肩前行问道。
白虎没有应答似也不愿再提那日的凶残画面,轻歌笑了笑安慰拍了拍白虎的头。
白虎似也察觉到轻歌与往日的不同,不断抬头看看轻歌,却一直等不到他们之间的小游戏,因为轻歌一直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啪。”一样东西敲打在腰上,轻歌回头却见虎王故意甩着尾巴暗算自己。
轻歌瞪大了眼睛,佯装怒道:“你做什么打我?”
白虎巴巴摇着尾巴,眼神却似在笑。
“打我很好玩吗?”轻歌扯了扯白虎的耳朵,背后又遭一打。
白虎无辜地看着轻歌,刻意将尾巴竖起来表示不是自己。轻歌又气又笑,隔空就扇了白虎两个耳光,道:“打了还敢不承认?”
白虎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撒娇地把头拢进轻歌怀,轻歌被那一拢就翻倒在地,白虎就贴着轻歌的面舔着她,轻歌咯咯笑着躲开。
“都是口水,脏不脏?”轻歌没好气地打了下白虎翻坐起来,白虎便趴下去示意轻歌爬上来。
轻歌坐上虎背一拍白虎的屁股报仇,然后笑道:“走,采莲花去。”
白虎仿佛听懂了轻歌的话载着她往山上行去。
黄若光等人冲上来时只见轻歌被白虎翻倒在地,众人是十分焦急正欲扑上去杀白虎救人,却听得轻歌银铃般的笑声,于是仔细一看才发现白虎是同轻歌在嬉戏。
诧异纳罕惊叹并存,黄若光看着轻歌爬上虎背驾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