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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若光等人冲上来时只见轻歌被白虎翻倒在地,众人是十分焦急正欲扑上去杀白虎救人,却听得轻歌银铃般的笑声,于是仔细一看才发现白虎是同轻歌在嬉戏。
诧异纳罕惊叹并存,黄若光看着轻歌爬上虎背驾虎离去,不由感叹大喜道:“原来皇上派了个奇女子来救我们!真是承蒙皇恩,此番定能摘得雪莲花了!快,我们小心跟随,看看这稀世莲花是如何采的!”
白虎来回跳跃冰崖上,轻歌看着忽然泪湿,不知不觉她的虎王老了,已显老态,跳跃间已是迟缓。
待白虎攀爬了两下跃上悬崖顶后,轻歌便一把抱住白虎的脖子潺潺的泪就无声流下来。
白虎这次摘了五朵雪莲花全数放在轻歌怀里。崖壁上的雪莲花高高低低稀疏长着,白虎由上往下每采摘一次,下一回采摘时白虎就要往下跳地越深,来回会更辛苦。轻歌忽然明白,白虎也知觉自己老了,怕下回再见轻歌时已无力替她采摘了。
“虎王——”轻歌泪眼朦胧,白虎却极耐心地舔干轻歌泪,“虎王,你寿终正寝时我一定会回来陪着你的,不会让你孤单离去——”轻歌贴着白虎的脸哭道。
白虎闻言欣慰躺倒将头靠在轻歌怀里,轻歌抚摸着白虎蓬松柔软的毛发,他们聚少离多,却是惺惺相惜。
轻歌打了个喷嚏,白虎抬起头警觉,轻歌笑道:“是我打喷嚏呐。”
但白虎却纵身一跃,一声怒吼冲向一块巨石后。
黄若光等人藏身石后见白虎冲来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
轻歌见黄若光等人的狼狈样不由笑出声,忙跑过去扑跳到白虎背上抓着白虎,在白虎耳边喊道:“不要伤他们!他们不是坏人!”
轻歌欢快的语调让白虎明白没必要追着他们,白虎便停下了脚步在山路间来回踱步巡戒似的捍卫领土。
黄若光的一颗心在看到白虎的血盆大口的时候就跳到了嗓子眼,吞咽了半晌正要吞下去时却见轻歌骑着白虎下山来,他的心又噗通重新跳了出来忙退后几步,道:“姑娘好神力,末将刚才不是故意偷看的,还望姑娘饶命。”
轻歌扑哧笑出声从虎背上跳下来,道:“让将军受惊了才是。”
黄若光想到自己落荒跑的样子尴尬挠了挠头笑。
轻歌与白虎惜别,众人看着都动容,便都不曾注意到有一人埋伏在山边随时待发。
一支冷箭冲破空气飞来,黄若光警觉跃身而起拔剑拨开剑羽,喊道:“大家小心!有埋伏!”
轻歌大惊忙抱住惊吓怒吼起来的白虎,喊道:“虎王,你快回去!回山上去!”
黄若光行动快速,执剑飞奔向暗箭射出的地方,起身一跃劈剑过去,喝道:“是谁!竟敢暗算!”
暗算者使的是大刀,几声铿锵,两人滚打出来。刀剑互不相让一过就是百来招。
黄若光杀地正起劲却发现与自己对打的是个老人家,再一看,黄若光大惊喊道:“恩师!”
“什么恩师!老夫是气拔山河擒虎人!老夫不曾老!老夫非要抓了这白虎让你看看老夫到底老没老!!你这个黄口小儿吃我一刀!”来人却是消失数月的曾荣老将军,那老将军披头散发满口疯言疯语,刀下毫不留情,早不认得自己的门生徒弟黄若光。
轻歌看着两人这般打法,曾荣招招狠夺,黄若光却步步退让,想来这个黄若光迟早会败下阵来受伤,焦急间,轻歌灵光一闪,对将士道:“快拿绳子来!”将士们忙听从。
轻歌一面赶了白虎上山一面大喊道:“哎呀!曾将军!你还在打什么呀!白虎都跑回山上去了!什么气拔山河,我看你就会放虎归山!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定会笑话你!”
曾荣闻言大怒,回头一看却见白虎真跑回山上去了,忙收了架势气冲冲跑来追白虎。
曾荣一心奔白虎,不防轻歌让人在他脚底拉了绳子,待他一跑近,众将士便把绳子一拉,老将军就摔个完全,众人便上前按住他干净利落地给捆了。
黄若光诚惶诚恐跑来对着发狂挣扎的曾荣就跪倒拜道:“真是得罪恩师了,望恩师千万不要见怪!徒儿不得已!”
轻歌看着黄若光举动笑道:“黄将军,曾老将军已经疯了,根本不知道何人捆他拜他,你快起来罢。”
“不行,恩师虽然不知,但我自己知道,我怎可对恩师有丝毫不敬!”说着,黄若光磕满了三个头,方才起身。
“文姑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黄若光满头大汗紧张看着癫狂着的曾荣手足无措问轻歌道。
“曾老将军年事高了,又神志不清,你当然得带他回去照顾他,替他治病。”轻歌说道。
“可,可是皇上下旨要恩师告老还乡。”黄若光急道。
“你先带他回去,向皇上禀明情况,皇上定会谅解的。然后你呢,一面替老将军治病一面找老将军的家人,然后待老将军身子好些了你再送他回去便是了。”轻歌无语看着迂腐的黄若光说道。
“文姑娘好办法!真是忠义两全!真是太感谢姑娘了,姑娘今日三番四次解决了末将,末将真是无以为报!”黄若光闻言喜道。
轻歌又一次笑出声,忙摆手道:“将军不要挂心,举手之劳。”
“可是,可是,姑娘,恩师这个情况我们该如何带他上路?”黄若光又一次遇到困难问道。
轻歌想了想,走到曾荣跟前,说道:“曾老将军,皇上听闻您擒虎的事迹了,深受感动,知觉错怪了您,如今请您回去领功受赏呢。”
曾荣一听不闹了,仰天大笑道:“哈哈哈,老夫就知道,亘古离不开老夫!哈哈!”曾荣一抖身子瞪着轻歌道:“那皇帝小儿竟然是请老夫回去为何绑着老夫?”
“老将军好神力,众人皆敬畏,刚才一时冒犯多有得罪还望老将军见谅。我们这就给老将军松绑,请老将军随我们回朝可好?”轻歌问道。
“那有何不可?我正要去问问那黄口小儿知错没!”曾荣朗声大笑,转而又问道,“小姑娘,我看你模样挺伶俐的似我的锦儿一般,你也是朝中来的,那你可见过我的锦儿?”
“曾小姐吗?当然见过。老将军你可把曾小姐担心坏了,您呀,一声不响地跑来这,曾小姐成日寝食难安呢。所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您说好吗?”轻歌笑问道。
听闻孙女担心自己,老将军高兴道:“好好好,我们家锦儿真是越发懂事了,从前都是老夫担心她,如今她会担心老夫了!哈哈哈!”
轻歌面上笑,心里却心酸,一个人老去后实在也不图什么了,子孙满堂,儿孙孝顺便是了。轻歌觉得自己不道德,因为她根本不识曾锦,随口一说骗了老人家的快乐。
回程的路上,曾老将军一路拉着轻歌说故事讲他年轻的事迹和历来的奇遇。
“小姑娘,你可听闻过什么有关老夫的传说?”曾老将军颇自得问道。
轻歌点了点头,笑说道:“曾老将军有征战神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将军年轻时曾远征西漠,历史上从来没有人征战过那么远的地方,可以说是开天辟地。所以,老将军年轻时有个民间封号叫做西漠额。是西漠的叫法,西漠人以为人面上最崇高的便是额头那一块,手触额表示敬重某人。老将军是整个西漠的额头,可想而知当年老将军是何等的神武。”
曾荣没曾想到轻歌一个小姑娘不仅知道他的远征故事,更知道在西漠那么偏远地他隐没在历史长河里的民间封号,曾荣又惊又喜笑道:“小姑娘看不出你这般有见识,你是否到过西漠?”
“去过一回,但不曾深入西漠,不过游过边境。老将军的名声在边境就这般响亮,可想而知,在每个西漠人心里老将军定是响当当的。”轻歌笑说道。
曾荣被轻歌哄的很高兴,拉过轻歌一同坐下,悄声说道:“其实老夫这一身最大的财富不是这些功勋名号,老夫这一生有三件宝贝。除了锦儿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不知为何老夫与小姑娘一见如故,老夫便愿和你这有见识的知己共分享。”
“轻歌受宠若惊了。老将军请说,轻歌洗耳恭听。”轻歌笑道。
“第一件,老夫征战西漠时得来的旷世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可比王宫里的那些要大上数倍,足足像个苹果,且黑夜里发的光真似那天边明月,不是一般俗气的珠子发那幽幽一点儿光。”曾荣得意洋洋细数家珍,“第二件便是一匹绸缎,那是老夫在仙女河畔拾到的,你可别不信,这世上定有那仙女。你没有见过那个绸缎,那是火红似天边云霞,流光溢彩;抚摸着那柔软似轻烟,如梦如幻,飘飘不似真实,袅袅似裹云在身。老夫想定是哪个仙女偷下凡来遗落在那的,否则这天底下谁能织出那么一匹软霞云烟?这匹布正好给锦儿做嫁衣,到那时锦儿定是这世间最美的新娘。”
轻歌听着不禁微笑,说道:“曾小姐真是幸福,有您这么好的爷爷。”
“哎,这不算什么,老夫这第三件留给锦儿的宝贝更了不得,若说那绸缎是仙女的衣裳,那我这白玉瓶便真是那观音大士的净瓶。那只白玉瓶是南海得来的,观音大士便住那!瓶子浑身清亮剔透,没有一点瑕疵,模样简直浑然天成,常供奉家中会让家宅平安祥和。且不说这瓶子的神圣之处,就说那玉,世间怕再没有第二块那样的玉,无价之宝能换这世间任何你能想到的东西!就算世间有第二块这样的玉也烧不成无瑕疵的瓶子。”曾荣沾沾自得说道,“这三样宝贝就是阅宝无数看遍天下奇珍的皇上见了也要眼馋!”
“嗯,宫里的不过世俗的珠光宝气,而老将军的都是奇珍异宝,神圣瑰丽。”轻歌说道。
曾荣听着很是开心,又絮絮叨叨同轻歌谈天说地,倾诉过往风光。
因着曾荣老将军非要摆架子要刻意慢行回王都,轻歌等人只得又在关外留宿一晚。
轻歌请黄若光派人先行将一朵雪莲花送回王都,同时向亘越泽禀明情况,此举又让黄若光直称赞轻歌心细。轻歌几乎捧腹大笑,心里纳罕这样一个愚钝的人如何带兵领队的,难为黄若光这般敬重曾荣,想来是因为当初曾荣要提拔黄若光这样的人必须要下很大的决心。
关外驿站里平日里人烟稀少,更何况大寒天的。
黄若光前去打探了下情况来告诉轻歌道:“这个客栈除了我们,就一队从西北经商回来的商队。怕是年前出门做生意,年末回家过年了。这可真好,一年到头总算能回家了。”黄若光衷心为他人感到高兴呵呵笑道。
轻歌也被他所感染,高兴微笑。
曾荣听闻是商队吵嚷着要看他们可有换回什么宝物,于是晚间吃饭时,两方边合拼了桌子一团和气。
黄若光向商队介绍说曾荣是老爷,轻歌是孙女,而他自己是护卫是去亘古探亲的。
商队为首的是个穿灰色大棉袄的大胡子,生性豪迈,听得曾荣问可有什么宝物,便毫无保留地从包里拿出各式珠宝,然后一袋各色的蜡烛。
珠宝不稀奇,可那五颜六色的蜡烛让人惊叹。
“为何你们的蜡烛有这么多的颜色?”轻歌好奇问道。
那大胡子抬头笑看了眼轻歌,说道:“这是真正的香烛。年前我们把香料香粉卖给西北人,年末他们西北人便做出了这样的香烛,这蜡烛里加了各种香料,不但颜色好看,点着更有神奇功效,可以安人心神,很好眠!”
轻歌觉得那大胡子有些眼熟,思量着应和笑了笑,却见那大胡子慷慨解囊将蜡烛分发给每人,轻歌却之不恭便也收下了。
“大家晚上都点上试试。”黄若光如获至宝笑道。众将士都说好。
一声婴儿啼哭声,商队里有个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四五个月大的婴孩低语轻拍哄着,大胡子走过去弯腰笑逗弄孩子。众人看着见他是合家温馨,更都不曾戒心。
“年前,你的夫人怀着孩子也和你一起去西北的吗?你们真是恩爱。”轻歌笑语说道。
大胡子闻言,嘴角微微一挑,回身笑道:“姑娘误会了,这位不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妹妹。我妹妹早年是个侠义女子,跟随我到处走,后来在西北认识了她的夫君,两人便在西北结为连理,今年妹妹说想家,便同我们一起回家探亲。”
轻歌见冒犯了,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冒犯了。”
那妇女抬头冲轻歌一笑说道:“没关系。”
大胡子豪爽笑道:“无妨,姑娘也不是第一个误会我妹妹是我娘子的人。”大胡子话语和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轻歌一怔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出来瞬间消失,想不起抓不住那感觉,轻歌便低头笑了笑。
夜间安寝前,黄光若点着蜡烛到处察看了一番,来到轻歌房门前敲了敲。
轻歌打开门便见黄若光点着一只盈绿的蜡烛看上去很高兴。
“姑娘,放心安寝吧,我们会轮流护卫的。”黄光若憨厚笑说道。
轻歌点了点头,笑道:“有劳了。”正欲关门,却听黄若光兴奋又道:“姑娘,你可点这蜡烛了?他们都点了,大家都很喜欢!这蜡烛真是不仅好看还真的很香!”黄若光说着就激动地把蜡烛往轻歌面前一晃。
那烛光险些烧了轻歌的头发,轻歌往后一躲又想笑又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