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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情,别说让他人迷茫不解,轻歌自己都无法解答君连漠是为何。
“我爱你,轻歌,所以有些事我不得不向你坦白。”君连漠捧住轻歌的脸,说道,“皇上欲发兵属文明岱,我从来没有阻止过。”
轻歌一个冷颤,眼中的迷雾散去凌厉看向君连漠。
“轻歌,”君连漠亦是直视轻歌说道,“我并非亘古人,我是明岱人。”
轻歌闻言险些跌倒,惊道:“不可能!”
“我就是明岱人。我姓君不是巧合。”君连漠扶住轻歌平淡道说如烟往事来,“我父亲就是君然山,当年,秦区收买樊梨门刺杀了我父亲夺了族长之位后欲意把我们君氏赶尽杀绝,他不仅强占我母亲,还对我们兄弟姐妹极尽□。秦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杀我父亲,毁我母亲名节,我亲眼看着母亲因为不堪屈辱自尽,之后,他还不放过我大姐,当年我大姐也不过十四岁。我们一家十多口只我一人逃了出来。那时我就浩书那么大,若不是皇上救了我,我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你出兵就是为了借机灭明岱报仇?”轻歌手脚冰凉颤颤问道,“你恨浩书?”
“我恨的是秦区。我逼死了秦区,将他的头颅祭奠了我的家人。而我之所以没有杀光秦氏一族,是因为我知道苟且活着比死更痛苦。”君连漠说道,温润的面颊平静又刚毅。
轻歌再说不出话来,胸口起伏不平。
“浩书他该恨我,日后他若有本事杀我,我定无怨悔。”君连漠说道。
“你肯救浩书一命是不是因为我?”轻歌问道。
“的确,若不是因为你,他沦为战俘关在地牢里不论生死我都会坐视不理。”君连漠直言不讳说道。
“你又让我情何以堪?”轻歌面色苍白咬牙道,“你明知道苟且活着比死更痛苦,你却还救了我!如今你还要告诉我,你为了我违心救浩书,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感激你的恩宠还是恨你?”轻歌不敢置信地摔开君连漠的手,明明想哭,干涩的眼里却没有一滴泪。
君连漠焦急轻歌要离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说道:“轻歌,那年初识你,我从没有见过像你那样爱说笑的人,凡事一笑了之,调侃我嘲笑我却又很贴心温暖,与人良善。当时,你打动了我,轻歌。所以我甚至不追查你的身份来历与你相交。事到如今,我不想在你面前掩藏以免日后伤你更深,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不想为难你,但更不敢欺骗你。”君连漠说着说着却又慢慢松开抓轻歌的手。
轻歌怔怔看着君连漠半晌扭身跑进房里重重关上门。她觉得可怜,觉得她和君连漠都可怜,因为如今他们让仇恨成了好事。倘若将心比心谅解看待君连漠,彼此之间怕只会日渐折磨,而若是仇恨,轻歌的世界反而会忽然云淡风轻只需去恨。轻歌倒在床上抱住被子忽然哭出声,因为她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恨君连漠。
不知什么时候被梦惊醒,轻歌枯坐在床上想起君连漠的坦白是那么不真实,但确实明白君连漠的确是明岱人。
丫鬟璇莹轻推门进来,看见轻歌已然醒来笑说道:“文姑娘,曾府小姐差人送来了一瓶梅花说是要感谢姑娘救了曾老将军,可要送到姑娘房里?”
轻歌纳罕披衣下床道:“是吗?花在哪?”
“就在廊底下。”璇莹领轻歌出门去看。
明丽彻骨的梅花婷婷立在半人高的清水样花瓶里,苍劲的花枝自有傲骨,曾锦选的梅花枝刚柔并济娇媚不失硬朗,轻歌见着喜欢便道:“我同你一起抬进去吧。”
“怎么可以让姑娘动手,奴婢唤小厮来。”璇莹笑说着跑去找人。
轻歌裹着衣服站在原地细细打量花。
朵朵梅花五片瓣儿,轻歌看住忽然心惊,下意识看向花瓶,那青色的花瓶圈口镶着金丝,五点殷红平分缀点着;瓶身上更有武官年的字样签章。
阿五即阿武?轻歌心想是否是自己多心,却抗不过直觉。
璇莹带了两个小厮来让他们小心搬运花瓶,见轻歌面色不大好,忙担忧道:“文姑娘,你脸色不大好,外头风大快进屋吧。”
“曾小姐只让人送来了花,可还有说什么?”轻歌问道。
璇莹想了想道:“曾小姐说若是文姑娘喜欢这梅花,就请姑娘去曾府赏花。奴婢想姑娘平日里不爱出门,天寒地冻的赏花容易生病便一时忘了告诉姑娘。”
“明白了。”轻歌淡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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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轻歌还是来了曾府求证直觉所想。
曾锦坐在花厅里读书听着下人说轻歌来了,微微一笑放下书道:“请文小姐进来,奉茶。”
轻歌走进门便见曾锦笑立,模样似春意媚柔,粉面生俏。曾锦的模样不似轻歌清冷,也不像景晴慧雅,更不如瑢玲精美倾城,但她有股由内而外的妖娆,柔媚却不娇弱,凤眼含春,眉梢张扬,嘴角笑意傲然,若是她生为一个男子定会承家业驰沙场,可她偏为女人,胸怀便内敛而成了一股淡淡女人味,是她不同于轻歌等人的原因。
轻歌从未认真看过曾锦,如今对一眼立马改了往日对她的同情,眼前这个姑娘分明自强的很,哭啼不过是她不得已的伪装。
“看来文小姐很喜欢我送的梅花。”曾锦笑让轻歌坐说道。
“梅花为四君子,古往今来一直备受人追捧,我自然不免俗。”轻歌说道。
曾锦笑而不语,待丫鬟奉完茶退下方才说道:“文小姐赞梅花是高洁四君子,却又说它俗气,话语真让人费解。”
轻歌微微笑了笑不语,眼光瞄到曾锦腰间的半壁玉璜,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欲飞凤凰。
曾锦见轻歌打量,便解下腰间的玉璜递于轻歌笑道:“这只玉璜叫凤凰翔,文小姐应该不陌生吧?是旧朝属文国的东西,做工精细考究,凤凰当真欲飞,世间罕有。文小姐还记得它本是属于谁的吗?”
“我的曾祖母曦光皇后。”轻歌淡淡说道,却不伸手接那玉璜。
曾锦不见怪将玉璜系回腰间,说道:“没错。想当年曦光皇后是属文一代皇后,深受圣宠,傲居后宫首席,这凤凰翔便是当年曦光皇后受封时属文王送她的,象征荣耀和恩宠。”
“战乱间凤凰翔遗失,不想原来在这。”轻歌说道。
“所以,我觉得这是天意。”曾锦看着轻歌一字一顿说道。
“我不明白曾小姐的意思。”轻歌心惊肉跳,面上神色如常说道。
“我要当皇后。”曾锦直言不讳傲然说道,“阿武。”
曾锦喊出的最后两个字让轻歌想死的心都有了。
“曾小姐,你是想我怎么做?”轻歌站起身好笑道,“你要当皇后,你是想让我杀了现在的皇上扶彤殿下上位吗?你未必太看得起我了。”
“错。”曾锦亦起身走到轻歌跟前,说道,“我是要宣彤死。我不要做什么彤王妃,我根本就不爱宣彤,从小到大,我爱的一直是皇上。”
曾锦的话让轻歌颇为震惊。
“我要你做的就是助我登上皇后之位。”曾锦抓住轻歌的手,眼里是坚毅和不容拒绝。
“我办不到。”轻歌说道。
“文小姐,你今天来就该知道你没有的选择,难道你想看着你的侄子尚在襁褓中就惨遭毒手吗?”曾锦眼神冷冽看着轻歌说道。
轻歌连退了几步内心悲愤不堪。
“阿武,倘若有一日我登上后位这对你来说也会是件好事。你想想,如今这后宫当中谁最有可能当上皇后,是玉隆国的瑢玲公主。”曾锦步步紧逼说道,“玉隆国与你们属文有不共戴天之仇,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亘古和玉隆相结盟让瑢玲登上后位吗?那将来她的孩子就很有可能是亘古皇帝,到时候你们属文的仇何时可以报?但若是让我登上后位那一切就不一样了,我定会帮你报仇。”
轻歌跌坐在椅子上许久,如今是谁都在以报仇为借口利诱要挟她,轻歌觉得可笑又可悲;的确,她比谁都想报仇,但她如何能就此受人摆布,伤天害理?
“我会竭尽所能帮你达到目的,”轻歌缓缓撑着扶手站起身看着曾锦说道,“但我会用我的方式,我不会不择手段杀害无辜的人,我们之间要彼此信任,今日我同你立誓约就不会改,所以请你不要伤害我的侄子平安。”
“好。”曾锦说道,“那孩子叫平安?是个好名字。以前我从不觉阿武你有何过人之处,今日我是知道了,你很忠诚勇敢,虽然你只忠诚于自己,但如今你能为我所用,我也很放心,你定会忠心向我,不会置你的侄子安危不顾。其实,你肯真心帮我,定会有门路。谁都知道君连漠对你用情至深,一个男人一旦对女人动情就会甘心被女人所利用。而在亘古,除了你之外没人能挥动君连漠这把利剑了,这正是我要的。”
曾锦的深谋远虑让轻歌心寒,她算计的不仅是她更是君连漠的权势,亘古于轻歌有仇但君连漠却于轻歌有恩,轻歌没有应答静静看着曾锦。
曾锦猜不透轻歌所想,转身笑道:“君连漠也是你的仇人,阿武不是已经爱上他了吧?此刻在心软吗?但你没有选择。”
“下个月初五,你不会嫁于宣彤。”轻歌不接话另外说道,“那之后,我要见见平安。”
“好。”曾锦回头笑道。
轻歌临走前听得曾锦在背后说道:“你最好还是放弃爱君连漠,爱不是什么好东西。”
轻歌扶门没有回身顿下脚步,复而走了出去。
迎着阵阵寒风,轻歌苦笑不已,她在想爱算什么,她本以为她爱苏芹,而如今面对君连漠她亦放不下,难道这般惆怅就是爱了?
出曾府的时候轻歌撞见了曾老将军,那曾荣一见轻歌,面上的怒气顿消,一跺脚拉了轻歌到墙角道:“小姑娘,难道你也知道了老夫丢了宝贝的事情?”
“您丢了宝贝?”轻歌不解道。
“可不是,我刚上街找了圈又不敢明着问人,可什么都没有找着,”曾荣焦急,望了望四下无人才贴在轻歌耳边道,“我那苹果似的夜明珠和那观音净瓶不见了!我问锦儿,锦儿也不知呢!我向来藏的很好!你说,你说,是不是那皇上小儿来老夫府上搜了去!”
轻歌闻言冷笑想道难怪曾锦开口的要求就是后位,她定是用这两件无价宝贝去换的。轻歌忽然觉得曾锦说的没错,爱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让人出卖背叛亲人。
“老将军,您别着急。找东西都是这样的,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你的宝贝都有灵性,定是躲起来了,”轻歌安慰曾荣说道,“等哪日如果我见着了,我定把它们抓回来给你。”
“当真?”曾荣问道。
轻歌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曾荣又附耳轻歌道,“小姑娘,我刚出门身后就一直跟了一个人,你回头看看是不是有个黑厮跟在老夫身后不放?老夫刚回府他也追进来了!”
轻歌回头一看见是黄若光,便笑道:“老将军你不要怕,你先进去,待我替你赶走这个黑厮。”
曾荣点了点头,拍了拍轻歌的手臂道:“小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说完,曾荣便头也不回走掉。
看着自己恩师平安到家,黄若光松了口气,看着轻歌向自己走来忙道:“文小姐怎么也在这里?”
“曾小姐为谢那日救曾老将军请我赏花。黄将军,你为何明目张胆跟踪老将军?”轻歌问道。
“家师于我恩重如山,如今家师神志不清,我怕家师会出乱子,但凡没有值勤我便会来这里待命。”黄若光说道。
轻歌闻言不由钦佩黄若光的为人,淡笑说道:“将军想法是好的,但是做起来不要太明显,担心吓到老将军以为是有人企图想害他。”
黄若光闻言恍然大悟道:“定是我貌丑吓坏恩师了,难怪恩师见着我就躲。真是谢文小姐提醒,下回我定会悄悄尾随不被恩师发觉。”
轻歌点头掩嘴一笑离去。
回去的路上,轻歌一直走神转错了巷子也不知,从巷子穿出来见到与往日不同的街道才知觉错了路,忙自嘲笑着回转从另一个巷口折回去。
从巷子里钻出来的急,轻歌险些撞上一顶大轿子。
“大胆!你竟敢冲撞我家主人的轿子!”轿子的随从厉声喝道。
轻歌慌忙道歉抬头却与那随从对了一眼,两人皆是一怔。
且是好相处,浑然间生爱
没想到呵斥轻歌的是亘越泽的内侍元生,而元生看见轻歌亦是奇怪道:“怎么会是你?”
轻歌下意识看向轿子,元生贴上前对着里头低声恭敬道:“皇上,是文轻歌冲撞了轿子。”
亘越泽闻言抬手撩起轿帘看向垂手而立的轻歌,但见她随意半绾着头发好给人露干净的面颊,但身后的长发就放任随意垂坠腰间,轻歌穿着清淡,从头到脚不见一点新鲜,在这冬日寒风里,轻歌的形容显得越发清冷憔悴。
“你倒应景。”亘越泽一笑说道。
轻歌不解,忙行了一礼道:“我并非有意冲撞圣驾,望皇上开恩。”
“上轿。”亘越泽说道。
轻歌惊抬起头站在原地不敢动。
“朕叫你上轿,难道你没听见吗?”亘越泽挑起笑看轻歌说道。
元生忙弯身撩起轿帘,道:“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