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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大,君大人,”轻歌不安看着君连漠道,“你就让我跟老将军走吧,这段日子谢谢你的照顾。”
“你还有谢谢他?!”曾荣怒不可遏。
“老将军,君大人真的没有囚禁我,一直对我以礼相待!”轻歌跺脚急道,“我们快走吧!”
“你们给老夫看什么戏!都想寻死了!”曾荣见轻歌难堪遮面怒对众人吼道,大家忙作鸟兽纷纷散去。
君连漠见轻歌无故受此羞辱内心愧疚恼怒,而与曾荣的蛮横讲理只会让轻歌更下不去台气得只得拂袖而去。
轻歌心性清傲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被人当街看戏,被人传说行为不检风骚勾引男人,被毁清誉至此,任轻歌为人再洒脱也忍不住气哭。
思来想去,轻歌实在气不过蒙了面去讨说公道。
婉茹见轻歌双眼红肿怒气冲冲而来便知她要做什么,把轻歌拉到了里间道:“阿武,你不要太冲动,你又想以卵击石了?”
“是你们做的是不是?散布谣言毁我清誉累的君大哥英名受损,你们怎么那么可耻卑鄙!”轻歌怒道。
大胡子撩起帘子从后院进来,看见轻歌是一笑道:“呦,阿武又来了,想见阿武还真简单,一有风吹草动阿武就来寻求帮助了。”
“我已经答应杀宣彤了,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陷害我?我如今是卑微,但我依旧有尊严人格!”轻歌怒道。
“你迟迟不肯动手不就是顾虑君连漠吗?在君连漠眼皮子底下就凭你如何瞒得住他,我们不过替你排忧解难让你好行事罢了,初当细作的确会不习惯,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的。”大胡子笑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所以想逼我就范?昨夜,我已经去探过亘王宫,那里戒备森严,我根本没有办法下手,我不过是在寻求机会,你们为何咄咄逼人?”轻歌走到大胡子面前瞪着他说道,“我如今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就是没有了脸面才好。你连脸面都舍不得丢,我们如何相信你会竭尽全力呢?”大胡子面上虽笑,眼眸却冰冷打量轻歌。
轻歌愣愣看着大胡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惊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我认得你!”
大胡子和婉茹皆是一惊,对望一眼心生警惕。
“你就是那个黑衣人!当初你便故意想让君大哥救下我,为的就是安我为一颗任你们摆布的棋子是不是?”轻歌说道。
“我还以为你忘恩负义早忘了我了。”大胡子安松一口气,笑道。
轻歌看着大胡子,气地没有力气再怒,说道:“你们怎么还可以利用曾老将军?”
“我也没想到效果甚好,那也只能说阿武你招人喜欢,少的护着你,老的也护着你。阿武你又要觉得情何以堪了?”大胡子笑说道。
轻歌彻底失了气力。轻歌觉得她如今像个牵线布偶,四肢健全却不能自己动弹,但凡是个人都能操纵她。这就好比她坐在一个盛大的宴会上,谁都能递酒让她喝,而她能做的只是扬起脖子就着他人手就把酒喝尽,却不能管那是毒酒还美酒。
大胡子走过去把轻歌的手拿起来,将一个瓷瓶放在轻歌手上笑说道:“这是流魂散,只要一点点,宣彤便可以无声无息毫无痛觉地死去。不要硬闯王宫,要智取。做得干净些不要让人怀疑,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取信于他人很重要,机灵点。”
“我若能取信于亘越泽,让曾锦登上后位,你们是不是就能还我平安,从此不再打扰我?而我也会自觉消失与你们樊梨门再无任何瓜葛,隐姓埋名。”轻歌说道。
“你能取信于亘越泽?”大胡子笑说道。
“我能,我只要出卖你们,我就能取信于他。”轻歌铿锵有力说道。
婉茹闻言看了看大胡子,却见大胡子打量轻歌大笑道:“那你如今是在出卖亘越泽取信于我们吗?阿武,你忽然就掌握了做细作的要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只要平安。”轻歌一字一顿说道。
“你做的好,平安自然会毫发无伤的还给你。”大胡子说道。
“平安的手好了吗?”轻歌问道。
“在你没有杀了宣彤之前,你不会知道任何一点关于平安的消息。”大胡子弯身在轻歌耳边轻语笑说道。
轻歌听完转身离去,顺手提走一个装着香烛的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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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锦耐心地在绣花,轻歌立在一旁候着。
“你还不杀宣彤?”曾锦忽然淡淡发话道,似在说一件极微的事情。
轻歌没有应答。
“我的耐心其实不是很好,”曾锦抬起头看了看轻歌说道,“阿武,我爷爷待你很不错,我希望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曾锦的话让轻歌哭笑不得,他们都是挟制他人却还有摆出施恩与人的样子,轻歌好生厌恶掉开头去道:“是,你如今彻底是我的主子了,我怎会违抗你的命令。”曾锦点了点头挑眼看了看轻歌。
一个丫鬟走来站在门口禀报道:“小姐,景晴公主派人来请小姐进宫呢。”
“知道了,你下去吧。”曾锦遣退丫鬟回头对轻歌道,“景晴明知我是待嫁身要避嫌还派人来召我入宫,我想她想请的是你吧。那你就替我把这绣花送进宫去,替我问问公主,这样花样绣在我那嫁衣袖口可好看。”
“是。”轻歌一面应一面把花样收拾起来塞进袖子里。
“竟然进得宫去了,就学得机灵一点,总有机会的。”曾锦漫不经心说道。轻歌一声轻笑。
“笑什么?”曾锦抬头看轻歌问道。
“奴婢只是觉得越是机灵聪明的人越是要差遣我这个愚笨的人做事,奴婢受宠若惊甚是惶恐。”轻歌低头说道。
“你倒算不上愚笨,我不过是怕你心软罢了。”曾锦说道。
“我对别人心软,谁对我心软?”轻歌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理。”曾锦点头赞许轻歌道,“去罢,早去早回。”
恍入局险脱身,情囫囵意阑珊 1
景晴见到轻歌笑点了点头,道:“文姐姐,不要生分,起来坐吧。”
“今时不同往日,公主不要再叫奴婢姐姐了,奴婢实在受不起。叫我轻歌就好。”轻歌跪在地上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掏出花样道,“这是我家小姐绣的花样请公主过目,小姐还让我问问公主,这样的花样绣嫁衣的袖口上可合适可好看?”
嫣儿接过轻歌递来的花样呈于景晴,景晴看了番笑道:“你家小姐心灵手巧,她绘的花样向来别致,十分好看,让你们小姐就照这样的让人绣去吧。还有,回去问问你们小姐,上次那些彩色金线用完没,若是用完了就再来我这拿,这宫里头用的自是比外头的好。”
“是,奴婢一定把公主的话传达给小姐。”轻歌说道。
“你们小姐的嫁衣是不是也该差不多了?改日我去瞧瞧。”景晴说道。
“差不多了,公主若是想看,明日便可以。小姐今日约了喜婆明日去府上试嫁衣和发式的。”轻歌说道。
两人正说着,嫣儿进来通报道:“公主,雅妃娘娘来了。”语罢,瑢玲便跨进了门。
景晴站起身迎上道:“雅妃娘娘怎么自己来了,我正要差嫣儿把画给你送去。”
瑢玲笑了笑,余光瞥见跪那行礼的轻歌不屑地转过头去,瑢玲觉得如今轻歌已经同她没有任何可比性了,她再懒得看她。
“本宫反正也没有事,出来走动走动不过消磨时间。”瑢玲说道。
景晴命嫣儿把画取来,展开向瑢玲笑道:“那几日诵读佛经本是请人画幅观音像来供奉,却不知谁传错了话,你看,这观音画成了送子观音,虽说都是观音菩萨,但我总觉得让我挂着不合适,想来想去觉得送给雅妃娘娘最好了。”
“难为公主这么有心。”瑢玲心里想起亘越泽不由微红了脸笑道。
“雅妃娘娘不嫌我唐突就好了。”景晴笑说道,“我还怕我送送子观音画会让娘娘难为情呢。其实,皇兄这么宠爱雅妃娘娘,也无需我多事送这观音画。”
“公主怎么竟说话笑话我?”瑢玲脸越发红笑道,“在这三宫六院,我不过是皇上其中一个妃子,皇上待谁都一样。”瑢玲未嫁时从不知道自己的骄傲会被一个男人收服。亘越泽待他温柔体贴,极近又远,他本是皇上威严棣棣却也柔情款款让她迷恋,瑢玲觉得他是个好皇上也是个好男人,而她更是感激他借兵玉隆。
“娘娘天生貌美定会不同于她人。上天不会枉赐你美丽容颜的。”景晴将画卷起笑说道。嫣儿上前将画装好递给小茜。
轻歌静站在一旁听着,忽然觉得有东西蹿到了脚底下,低头去看却见是云裳儿,轻歌欢喜却不敢与云裳儿玩耍始终抬头挺胸站着。
景晴见云裳儿蹭在轻歌脚边,笑道:“云裳儿还记得你呢,你怎么不抱抱它,轻歌?”
轻歌闻言忙道谢蹲下身抱起云裳儿道:“公主,奴婢可以去后院同云裳儿玩会吗?”
景晴点了点头,轻歌便高兴地抱着云裳儿出去。
“你们也都下去吧,今日天气好去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我同雅妃娘娘煮茶谈天不用你们伺候。”景晴说道。
嫣儿和小茜忙应声悄然退下。瑢玲看着轻歌依旧容易欢快的性子,心里是有为她感到悲哀可怜却也不屑她的苟且偷生。
嫣儿见轻歌蹲在草丛里逗弄云裳儿走过去弯身道:“姐姐。”
轻歌漠然抬首,嫣儿笑道:“我总还可以喊姐姐为姐姐吧?”
轻歌笑了笑摸了摸云裳儿的脑袋道:“云裳儿是不是胖了?”
“成日好吃懒做能不胖吗?”嫣儿笑道,“以前还会爬爬树到处跑的,如今天冷了成日窝在里头,你看,倒在太阳底下就不动了——”嫣儿伸手指着倒那撒娇露肚皮的云裳儿,轻歌看着笑出声。
小茜见两人笑的开心也走过去看道:“公主的云裳儿在猫儿狗儿里头也是公主。”
“怎么说?”轻歌虽对小茜有心隙但也知道各为其主的道理便接话问道。
“上回我看见一个太监领着一只狗路过,那狗看见云裳儿便叫,云裳儿却不慌不忙昂首阔步地从那狗跟前走过,任那狗又急又叫的,这样的心气能不是公主吗?”小茜笑道。
轻歌和嫣儿闻言都笑了。
这时,百福跑过来打断三人道:“彤殿下派人来找轻歌呢。”
轻歌站起身问道:“有什么事吗?”
百福笑道:“彤殿下不能见曾小姐,自然是想问问你曾小姐的近况了,你快去吧。”
“那我先去公主那把花样取来,这样好让彤殿下可以更好的睹物思人。”轻歌说道。
宣彤娶妻莫名让大家都替他高兴,这或许是同情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今日天气暖和心暖的原因,嫣儿等人闻轻歌言都笑了,心里都开心觉得宣彤能如愿以偿娶了曾锦真是好事。而唯有轻歌笑的有些落寞。
“姐姐去过彤殿下那后先别急着出宫,再到这里过,我有些东西想给姐姐。”嫣儿喊住转身要走的轻歌说道。
轻歌闻言回头想了想点头笑道:“好,那我一会回来。”
轻歌进去取回曾锦的绣花时,景晴正拿那花样在手上与瑢玲一起欣赏,听得轻歌说,景晴笑道:“那你快去吧,别让彤哥哥等了。”
轻歌上前接过花样塞进袖子,走时却听得景晴道:“去了西殿别急着回去,再到这过,我有话同你说。”轻歌心里纳罕景晴同嫣儿说一样的话,面上点头应承。
瑢玲看着轻歌已经完全像个跑腿的奴才了,心里不禁有一丝快乐,说道:“等下,你出去时顺便帮本宫告诉小茜,让她回宫去取些花样来给本宫。”
“是,奴婢知道了。”轻歌说道。
瑢玲点了点头道:“去吧。”
轻歌出来同小茜说了瑢玲的吩咐,小茜便道:“那我同姐姐一道走吧。”
轻歌点了点头。
一路上小茜不断说着一些趣事给轻歌听,轻歌忽觉小茜也不过是个单纯的姑娘,说话总带朗朗笑声,眉飞色舞让听她说的人很有兴致。
很快,小茜要拐道往凤栖宫去,走前问道:“姐姐,你以前去过西殿吗?”
“就去过一回。”轻歌回想道。
“那姐姐你要留神了,西殿那常有狗出没,常有粗心的太监宫女没有栓好狗。狗比猫要好动,姐姐可留神别被吓到了,它们常忽然钻出来。”小茜比划着笑说道,好似已经看到轻歌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
“谢谢你的提醒。”轻歌笑道,“我定会小心的。”
轻歌往西殿去,不免想起几个月前她在这遇见亘越泽,然后两人同往西殿去,但路上却很不愉快,当时轻歌真的觉得亘越泽很讨厌,讨厌他无形给她的压迫感和忽然的轻佻之举,而如今想起来轻歌只是想发笑,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如今竟已有物是人非之感。
轻歌回想过去,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傲慢的人,傲慢看待别人才会觉得亘越泽是那般讨人厌,那时的轻歌明知他位高过自己却非要觉得他不可敬才会傲慢。
现在轻歌觉得倘若她是亘越泽那个身份面对自己的挑衅不敬,她或许也会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杀杀自己的威风,或许她会做的更过分。
“其实他的性子不错,当日我那么傲然不敬,他竟也没有发火生气。”轻歌想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