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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有病!你呀最好不要看,摸了那小狗说不好会传染什么病给你呢!”锄儿闻言靠前对轻歌低语重声道。
“公公刚才不是说狗儿的病不会传染给人吗?”轻歌见锄儿的样子,心里想来这沙白鹭的事与他无关。
“在外头我当然要这么说了,若是让人知道那狗有病还跑西殿去,我这脑袋可不保。”锄儿低声说道。
“狗是公公的?”轻歌问道。
“我们做奴才的在宫里怎么会自己养这些东西,这狗是明泉公主的。”锄儿说道。
“那就让我看一眼吧,”轻歌好声求道,“公主的狗是什么时候病的?我其实懂些药理会给猫狗看病的,说不定我能帮公公你治好这小狗的病,那公公在公主面前不就是大功一件了吗?”
锄儿闻言半信半疑看着轻歌,许久点了点头,道:“那你,那你随我来吧。”
轻歌大喜忙悄声跟着锄儿进去。
轻歌抱起小狗伸手摸了摸,果然在小狗毛发里摸到些粉末。
“这些白末是什么,”锄儿在一边自语道,“定是丫头乱跑在哪沾上的。”
“这狗叫丫头?”轻歌笑问道。
锄儿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轻歌道:“不过这是只公狗。”
轻歌知深宫内院有些忌讳,又听锄儿道:“娘娘是不喜欢公主给这狗起名叫丫头的,公主不更事乱起的。娘娘说了公主几回,可是公主哪里是听娘娘话的,公主就只怕皇上,这事皇上不管也就没人管得了——”
“公公多久没有给狗洗澡了?”轻歌笑语盈盈打断锄儿的念叨问道。
“打天冷起就没有了,天冷了,人洗澡都遭罪别说这狗儿,若是这身子不干,狗也会冻死的。”锄儿说道。
“那公公乘今日太阳好帮狗洗个澡吧,把这些粉末洗干净,然后给狗涂些惯用治癣的膏药便好。”轻歌说道。
“那它的毛还会长吗?”锄儿问道。
“会的。”轻歌说道,心里想道好在这狗儿有毛发这些粉末才附在上头没有过多沾进皮肤里,但是日子久了这狗就得光秃秃的。这沙白鹭沾在毛发上洗去就好,在人皮肤上渗进去却不好治,轻歌想着叹了声欲起身离开。
“今日真是谢谢你了,轻,哦,轻歌。”锄儿想了想笑说道。
轻歌笑了笑,却见锄儿盯着自己,轻歌摸了摸脸,锄儿道:“轻歌你脸上怎么会有道口子?给什么划伤了?”
轻歌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伤,难怪刚才总觉得脸侧有些微疼,轻歌问道:“很深吗口子?”
锄儿摇了摇头安慰道:“不会,就浅浅一道。你同我进去,我给你上些药吧。”
轻歌摇了摇头道:“我出来也很久了,得马上回去了。你能不告诉别人我来过这吗?我不是这宫里的人让人知道我到处去总不好。”
“那是自然,我一定不会说的。”锄儿笑道。
轻歌从芳华宫出来心里真是越发不解到底谁在宫中有这沙白鹭,还如此大胆洒在狗的身上,这狗到处跑不知道多少人摸过碰过。而她也更险些因此错杀了宣彤。若是有人知道她身上有流魂散而故意布局害自己,那到底会是谁?轻歌想着心惊。
回到朗月宫,嫣儿就迎了出来急道:“姐姐你可回来了。彤殿下那出什么事了?他们说彤殿下大发脾气,皇上还召了曾小姐进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姐姐,你的脸怎么了?是你惹彤殿下生气的?”
“一言难尽,都怪我多嘴。”轻歌说道。
嫣儿脸色骤变,忙宽慰难受的轻歌说道:“姐姐,你别怕,你先把事情说与公主听,让公主帮你。”说着,嫣儿拉着轻歌进去。
景晴听完轻歌说的,看着轻歌内疚自责的样子,不由叹了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今日就犯糊涂了,也怪我没有提醒你一句。嫣儿,你先去把药箱拿来替轻歌脸上药。你也别急,若是一会皇兄怪罪下来,你就,唉,你也就只能认了。不过,我想竟然皇兄召了你们家小姐进宫总还有回旋的余地的。你先下去敷药罢。”
“是。”轻歌无力应道,嫣儿忙扶起轻歌领她下去。
轻歌坐在回廊下,心里想起亘越泽进去西殿时着急狠狠一把拽开自己的模样,轻歌心里就很难受,轻歌觉得自己惹了亘越泽生气生厌,而她如今竟在乎亘越泽怎么看待自己。亘越泽不仅是个好皇帝更是好兄长,他对待弟弟妹妹的温情使得轻歌回想自己过去曾片面狭隘地否定他而感到羞愧懊悔。
“当初逃婚的是我,如今想得到他的一点怜爱的也是我。”轻歌心里自嘲想道,面上不由一阵红抬头看看升起的月儿,屋里的灯火阑珊照在轻歌身上就似轻歌心里头那些朦胧闪闪不定费解的情意。轻歌心里记挂起曾锦进宫后会怎样。
嫣儿端了碗饭菜出来道:“姐姐,吃点饭罢,公主差了百福在西殿候消息,一有消息就会回来告诉姐姐的。现在曾小姐还在西殿里,姐姐就在这先吃点吧。”
“谢谢你,嫣儿。”轻歌接过饭碗捧着说道。
“外头冷,姐姐你坐会就进屋去吧,这朗月宫姐姐也是熟悉的,别太生分了。”嫣儿笑说着一面回身进屋伺候景晴用膳。
不知道多久,朗月宫外通报起皇上驾到,轻歌一个激灵站起身躲在了一边偷看亘越泽进到屋里。
隔了会,嫣儿出来找轻歌道:“姐姐,你在这做什么,皇上要见你。”
轻歌站着一时不敢动。
“放心吧,姐姐,有公主在呢。”嫣儿拉着轻歌冰凉的手柔声道。
轻歌叹了声知自己是躲不过,硬着头皮走到殿里拜下。
“文轻歌,你知不知道你今日险些把你自己的命给送了?”亘越泽看着伏地上一动不动的轻歌说道。
“奴婢知道错了,还请皇上开恩。”轻歌说道。
“你先起来吧。”亘越泽说道。
轻歌闻言一怔,半晌抬起头见亘越泽没有怪罪的意思才敢缓缓站起身。
景晴不解看了眼亘越泽,心里想起了七言说的话,不由一笑道:“皇兄,既然彤哥哥没有事了,且还和小锦言和了,你就饶了轻歌吧,她虽然有错,可也错的精巧,不是吗?”
亘越泽似笑非笑看了眼轻歌,只见轻歌是少了往日的伶俐样诚惶而待便不予再为难她。景晴眼明聪慧,站起身道:“皇兄定还没有用过晚膳吧,我这就下去让嫣儿准备。”
“朕见宣彤和曾锦叙旧便没有和他们一起用膳就过来了。随便弄几个菜就好,朕肚子也不觉饿,肚里填碗饭就好。”亘越泽说道。
景晴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眼轻歌道:“轻歌你就在这陪皇兄说会话解解闷吧,我看你们家小姐应该还要在西殿留会。”
轻歌忙点头说是。
“朕渴了,倒杯茶来。”亘越泽坐上端说道。
轻歌闻言便从桌子上拿了茶壶倒进茶杯里,却发现壶里的不是茶是凉水,说道:“没有茶了,水也凉了,奴婢这就去换新茶。”
亘越泽好笑轻歌被今日的事情一闹倒开口自称奴婢了,笑道:“凉水便凉水,端过来吧。”
轻歌便端上前递过去。亘越泽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后将杯子递给轻歌,轻歌忙接过问道:“还要喝吗?”
亘越泽没有应答只看着轻歌的脸,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轻歌忙低下头道:“不小心划伤了。”
亘越泽抬起手,轻歌下意识往后一躲,亘越泽道:“让朕看看你的脸,你做什么这么害怕,朕又不会杀了你。”
轻歌听着缓缓上前一步,亘越泽微凉的指尖触上来,轻歌的脸便红了,垂下眼睛是不敢看他,心里的愧疚和不安全抿在了嘴角不言。
亘越泽的手指抚摸轻歌的眼睛,轻歌一惊退了一步,抬起眼帘看着亘越泽。
就是这样一双乌黑的眼睛令人着迷,亘越泽笑道:“歪打正着不是该窃喜吗,你为何这么难过?”
轻歌没有言语心里思量着要不要把沙白鹭的事告诉亘越泽,但又想以亘越泽的精明如何会不知,他既然不说,轻歌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还得预留些余地,毕竟这种彼此和平利用的关系也不是牢靠的。
“彤殿下那时候很生气还哭的很伤心,奴婢很害怕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有想到会这样。”轻歌说道。
“宣彤自小爱哭。”亘越泽笑说道。亘越泽话语亲昵叹息,轻歌不由偷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温柔似水中月儿,轻歌望着竟有些痴。
亘越泽见轻歌发痴看着自己,神色美好不语亦笑,便忍不住扬起头拽低轻歌吻上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两唇相触使得轻歌浑身一震,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一股热流在轻歌身子里四窜,顿时她只觉得手脚发抖发软,呼吸顿在胸口,血气冲上脑门。这同上次被君连漠吻的感觉如此不同,上回她还知羞恼愤怒,如今她竟只有种招架不住的感觉。
当亘越泽在她唇上轻轻挑拨,唇似在劝说说服她的唇瓣,轻歌便有股沉溺的冲动,不禁低头迎上去,生涩地启唇任亘越泽吻进来。
亘越泽松开轻歌的手转而抱住她的腰,轻轻一带轻歌便很自然地坐到他怀里。亘越泽熟稔地爱抚轻歌,拨开耳边发,拂过耳朵滑向脖颈挑开衣领,指尖点上轻歌的锁骨,而吻也滑向轻歌颈侧。
颈侧暧昧的骚动让轻歌浑身骤痒不禁缩起了身子,伸手挡开了亘越泽。亘越泽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亘越泽笑而不语,轻歌红透了脸眼里是惊慌失措的羞。亘越泽松了松过紧的怀抱,只低头又在轻歌发间嗅了嗅就放开她。
轻歌忙站起身,局促不安这下才知羞恼,可她又不讨厌那般亲近。轻歌尴尬撇开头,鼻尖却还似绕着亘越泽的气息。
隔了会,景晴进来轻歌便忙寻了借口离去。走到一半,轻歌才想起嫣儿说有东西要给她,便折回去在门口偷偷给嫣儿使眼色。
嫣儿看了看埋头吃着饭的亘越泽抬头眼睛询问景晴,见景晴点了点头,她才悄声退出去。
“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嫣儿问道。
“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还有公主说有话对我说,是什么话?”轻歌问道。
嫣儿扑哧一笑,道:“其实没有什么,这都是我和公主挽留姐姐的说法罢了。”
“哎!”轻歌哭笑不得,转身一面走一面道,“留我说便是了,害的我白走了一遭。”
外面的轻言细语还是传到了里面,亘越泽抬头看了眼景晴,景晴便低下头去,低声笑道:“难道我留住文姐姐在这,皇兄不高兴吗?”
“高兴。”亘越泽回想起轻歌的滋味不由笑说道。
轻歌与曾锦的轿子随行。
出了宫,曾锦便撩起帘子看着走在旁边的轻歌,问道:“你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小姐说的是什么?”轻歌提着灯笼侧头问道。
“你说呢?”曾锦笑了笑打量轻歌,说道,“你倒是假愚钝真机灵,对有对的好,错有错的妙。”
“我是无心的。”轻歌说道。
“不管怎么样,虽然你用的方法不同,但目的达到了。皇上今晚对我和颜悦色,他有愧于我和宣彤,日后定会有所补偿。”曾锦说道。
“那我可以见平安了吗?”轻歌问道。
曾锦点了点头道:“我会安排的。这次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头,没有流血皆大欢喜。这是你我相互帮助,相互扶持合作的一个好开始。”
轻歌笑了笑看着前面的路,这一日囫囵袭来的情意让她心里五味翻杂,就好似这手中提着的灯笼照的不远,于是看不见摸不着远处的路,走近了照亮了才蓦然发现存在的本来就存在了。
焚似一颗红烛心 1
年底转眼就来,轻歌等了一段时间才盼来和平安见面。
那日,曾锦告诉轻歌道:“你去庆安堂买些人参,当归,一贯熬汤用的,我想给爷爷补补身子,东西我都写这方子上了。”说着,曾锦把药方递给轻歌。
轻歌接过方子,看了眼曾锦点了点头,欲走时听得背后曾锦说道:“平安病了。”
轻歌忽然明白曾锦让自己去庆安堂的目的。轻歌忙裹了披风出门去。
庆安堂坐诊的大夫是佘长成,是个老中医,口碑很好,这个时节生病受寒的人很多,庆安堂里坐满了候诊的人。
轻歌走到药柜前,一面把方子递给抓药的伙计一面打量所有往来的人。
“姑娘你等下,有味药没有了,我得去里头取。”伙计对轻歌说道。
“姑娘——”伙计见轻歌心不在焉连叫了几句,轻歌回神忙道:“好,麻烦小哥了。”伙计笑了笑转身进了药房。
轻歌快步走到里间,隔着珠帘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摸着胡子正替一个妇人怀中的小孩看病。
那妇人不是婉茹,可轻歌却认出了啼哭不休的平安。
“可有咳嗽?”佘长成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烧,昨日夜里病起的,一直哭闹。”妇人焦急说道,“这么小的孩子生病可真遭罪,今日奶都不吃。”
“无妨的,吃几帖药便会好的。”佘长成说着写了方子递于妇人。妇人连道谢抱着孩子出来正与轻歌撞个正面。
轻歌往后一躲,那妇人吓了一跳气道:“你这姑娘是怎么回事躲在这帘子后面?你吓到我的孩子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轻歌忙道歉眼睛一直看着妇人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