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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她的用心良苦,那你如何生存下去,如何能在君府学艺,如何长大成人报仇呢?”曾锦反问道。
浩书失语。
“不然,让我帮你吧。”曾锦拿过浩书的手将匕首结实的放在浩书手上,笑说道。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浩书惊慌。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想让你帮助我。”曾锦说道。
“我,我能帮你做什么?”浩书看着手中的匕首犹疑惊愕。
“你当然能,不要小看了自己。”曾锦笑说道,“我知你对君连漠有深仇大恨,但你知不知道,其实亘古之所以出兵明岱并不是因为亘古想灭明岱,而是玉隆国挑起了战端?”
浩书张大眼睛听着。
“你想要报仇,第一个要杀的其实不是君连漠,而是要先对付玉隆国,若不是他们无中生有,属文和明岱又怎么会亡?”曾锦说着见浩书眼神里烧着怒火,接着挑拨道,“我有办法帮你,你信不信我?若是像你这样学习武功,待你长大成人时,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了。”
“那我该如何?”浩书神色一冽问道。
“其实很简单。玉隆国灭了你们明岱用的是借刀杀人,我们也以牙还牙,先让他们尝尝厉害。”曾锦笑说道,俯身在浩书耳边细细讲说。
浩书听完,神色一亮,看着曾锦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和我讲这些,帮助我。日后我一定会还你这个恩情的。”
“我最看不得弱者受欺凌,你和你姑姑都不易,玉隆国让我们亘古担着恃强凌弱妄动干戈的大罪名,我也想报仇。”曾锦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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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车水马龙,玉隆国进贡向亘王祝贺新年。亘王体恤,特许雅妃娘娘出宫前往玉隆国使者塌下代君慰问,也是慰解雅妃娘娘乡思。
玉隆国出使的使者正是雅妃娘娘的兄长,棋鹤。
兄妹两相见分外喜悦。
“看来亘古皇上没有亏待妹妹,对妹妹很是恩宠使得妹妹嫁为人妇却是越发漂亮了。”棋鹤高兴上下打量瑢玲笑说道。
瑢玲红了脸道:“莫要打趣我,哥哥。”
棋鹤笑了笑轻挽起瑢玲的手道:“父皇和母后真是没有白给你绝色容颜,妹妹定是傲视亘古后宫群芳,饱受隆恩圣宠,我想这亘古皇上定然十分爱慕我的妹妹。”
瑢玲不愿否认棋鹤的美好说辞,眼下虽然不见得亘越泽有多么迷恋自己,但瑢玲有信心终有一日她会与他并肩而立,当下便没有驳棋鹤的说法抱之羞涩一笑。
棋鹤侧头看着瑢玲见她面上如今只有羞涩和甜蜜,不由道:“妹妹,有句话为兄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哥哥,有什么直说便是了,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兄妹二人。”瑢玲看了看站远处的小茜笑说道。
“当初父皇夺政不久为巩固皇位不得已之下才将妹妹送出去和亲,哥哥一直很痛心妹妹孤身远嫁他国,”棋鹤动容说道,“但今日,见到妹妹这般幸福为兄很是安心。但有些话不得不说,妹妹莫要怪哥哥直说坏了妹妹眼前的美好。”
瑢玲温柔看着棋鹤点了点头。
“亘古皇上年轻有为不难见其勃勃野心,倘若他日,亘古与玉隆国有什么争端,为兄担心的是妹妹你的处境——父与兄虽然心疼妹妹你,但国家大事不能儿女情长,倘若有一日,亘古与玉隆开战了,妹妹该如何?”棋鹤说道。
瑢玲闻言想了想,说道:“竟然哥哥对瑢玲如此坦言,瑢玲便也直抒心怀了。其实,哥哥说的,瑢玲出嫁时便想到了。当初我之所以愿意远嫁亘古,是不想看着玉隆国受战火,百姓疾苦民不聊生;而现在,我已为雅妃娘娘,女子出嫁便从夫,我也便是亘古人,再不是什么瑢玲公主,只是个爱丈夫的女人。所以,倘若有一日,玉隆同亘古必须交战,我会向皇上求情,但我也无能为力。当初我为大义牺牲自己,以后我亦会为大义做我该做的,做好一个本分的妻子。”
棋鹤闻言,轻叹但笑道:“妹妹的心哥哥明白。妹妹是爱上亘古皇上了。其实我和父皇也不想为难妹妹,妹妹能有自己的立场,哥哥很欣慰,哥哥其实是宁愿妹妹明哲保身,也不要你左右为难而使得自己险于险境。”棋鹤说着目视前方挽着瑢玲走在池畔。
“哥哥——”瑢玲听着棋鹤为自己着想,不由动容。
“妹妹不用说了,今日我们兄妹只叙旧。”棋鹤拍了拍瑢玲的手笑道,“妹妹自小懂事,为兄心里很明白。”
瑢玲新潮感动,摸了摸肚子拉住棋鹤道:“其实我最想的是两全,我怎么会舍得让父兄有难。”
“如何两全?”棋鹤回头笑问道。
“我怀孕了,怀的是皇上的孩子,”瑢玲上前一步对棋鹤说道,“但愿他日我能生下一个皇子,到时候母凭子贵登上后位,我的孩儿便会是太子,他朝待这孩子登基,玉隆和亘古便密不可分了。”
“妹妹你当真,”棋鹤闻言大喜四下望了忘了压低兴奋的声音道,“你当真有喜了吗,妹妹?”
瑢玲笑着点了点头。
“此事关系重大,你告诉亘古皇上了吗?”棋鹤低声问道。
“皇上是这孩子的父亲,我当然说,就在昨夜。所以,今日皇上才会这般垂怜让我出宫与兄长见面。”瑢玲微笑红着脸说道。
“你怀孕的事除了告诉皇上还有谁知道?”棋鹤问道。
“你放心吧,哥哥,我怀孕的事皇上都昨日才知道,更何况其他人?除了我的近身宫女以外没有其他人知晓了,怀孕前三个月最要谨慎,忌讳声张,我又怎会掉以轻心?”瑢玲说道。
“若是,若是有日妹妹能产下皇子登上后位是最好,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棋鹤展颜笑忙更为小心扶着瑢玲道,“来,我们去前边亭子坐。”
“哥哥,瞧你紧张的样子——”瑢玲好笑道。
兄妹两叙完旧,棋鹤送瑢玲出去,小心扶着她上马车。
轻歌抱着一堆玩物,空竹陀螺毽子大大小小的东西从街角转出来时便看见棋鹤和瑢玲,于是忙低头欲靠街边走过。
棋鹤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轻歌,纳罕喊道:“文轻歌!站住!”
誓要绝两意 2
轻歌顿住身形,迟疑了会抬头看向神色冷冽的棋鹤走了过去,行礼道:“奴婢见过雅妃娘娘,见过棋王爷。”
“果然是你,文轻歌,本王还以为看错了人,没想到你沦为战俘在这里依旧风生水起!”棋鹤冷笑走到轻歌跟前看着她怀里的玩物说道。
“哥哥,”瑢玲看着轻歌的低眉顺眼,出声道,“不要为难她,算了吧。”
“怎么,如今你也同情她了?”棋鹤好笑道,“妹妹,看来这文轻歌的功力越发好了,自小她便这副嘴脸,沉默不语,心思深沉,可怜楚楚。你可没有少吃她的亏,你不要替她求情。”棋鹤一把抓住轻歌的下巴逼迫轻歌把头抬起来。
轻歌看到棋鹤便想起了玉儿,咬唇不甘屈服地看着棋鹤。
棋鹤冷哼一声一拽轻歌的手,轻歌怀中的玩物便散了一地。轻歌眉宇皱了皱觉得下巴生疼。
“她现在不过是个奴才,皇上早就下令善待战俘,哥哥你又何必和一个奴才较劲失了身份。”瑢玲走下马车说道。
“她这模样像个奴才吗?”棋鹤左右打量轻歌脸笑道,手指不由滑过轻歌的脸颊,“面儿粉嫩肌肤滑手我看她金贵的像个公主。”
“放手,棋鹤。”轻歌不堪屈辱对棋鹤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警告道。
“你们听听,这底气——”棋鹤笑道,“我就不放,你想怎么样?”说着,棋鹤将轻歌的手腕捏地更紧,轻歌生疼却不出声。
瑢玲抓住棋鹤的手,焦急道:“行了,哥哥,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属文大小姐了,不过是曾府的一个丫鬟,你当街欺侮她,事情闹大了不好看,这可是在亘古,他人会说你有意生事的,算了,哥哥。”
“瑢玲,你怕什么,难不成亘古皇上会为个战俘与我翻脸不成?”棋鹤冷笑道,“在亘古不能如何是吧,那我明日就把她带回玉隆去——”棋鹤一把拽过轻歌把她丢给侍卫,轻歌挣扎出手,几个侍卫就上前一起把轻歌按住,轻歌动弹不得怒不可遏。
“还会打人发火?”棋鹤捏住轻歌的脸笑道,“那日有君连漠救你,今日君连漠不在朝中,本王看你怎么办,到了玉隆国,本王看你还如何跋扈?你放心,到时候你若还如此,本王会让尝尝战俘该有的滋味的。”棋鹤挑眉拍打轻歌的脸。
眼看着棋鹤让人把轻歌押进去,瑢玲忙拦道:“哥哥,你就听我一句,放过文轻歌。”
“为何?”棋鹤问道。
“你也知君大人着紧她,君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若是文轻歌有什么,君大人回朝不会善罢甘休的。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何必为自己树敌呢?”瑢玲苦口婆心说道。
“我会怕个君连漠?”棋鹤好笑道。
“不是怕君大人,而是凡事以大局为重,文轻歌她已经这样了,没必要为了她惹得大家不快,无视她就好了,你也知她不过是个战俘,你这又是何必呢,为她兴师动众。”瑢玲看了看轻歌说道。
“放过她也行,只要她跪地求饶,”棋鹤想了想笑道,“哎,文轻歌,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学什么猫狗叫把人耍的团团转吗?那现在你就跪地求我饶了你,学几声狗叫来给我听听,我就放过你。”
轻歌闻言愤怒抬起头道:“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受你这么侮辱的!”
“你看她,我有意放过她,是她自己不肯走!”棋鹤对瑢玲道。
“哥哥!你就放过她吧!”瑢玲急道,“不为别的,今日你就看我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回吧,不要侮辱她学什么狗叫,一个姑娘家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你放过她,就当,为我积点德。”瑢玲下意识摸了摸腹部哀求看着棋鹤。
棋鹤闻言顿住了手,想了想内心不甘却道:“放开她!”
侍卫闻言松开了轻歌,轻歌踉跄了下站直身子看着瑢玲,轻歌万万没有想到瑢玲会为自己求情,复杂的情绪使轻歌看着瑢玲一句道谢也说不出来。
瑢玲对着轻歌欲言又止的模样是冰冷撇开头去道:“你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有失身份。”
“你还不快滚!”棋鹤见轻歌打量瑢玲,生怕轻歌察觉出什么异样知晓瑢玲有身孕的事呵斥道。
轻歌心里恨棋鹤深吸一口气压制怒火,蹲下身拾散落地上的玩物。一个陀螺滚到了马车底下,棋鹤看着轻歌不断在伸手欲探那陀螺不由冷笑道:“你爬进去拿啊。”
轻歌一怔却听得瑢玲道:“来人,你们先把马车牵走。”
车夫忙说是拉了马车上前走了几步,轻歌捡得陀螺站起身深深看了眼瑢玲行了个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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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荣等了半天才等到轻歌回来,却见轻歌脸上通红,左瞧右瞧老将军道:“小姑娘,你怎么了?出去让人欺负了?”
“没有,”轻歌不慌不忙将怀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笑说道“哪有人敢欺负我,我可是老将军你罩着的。”
曾荣见轻歌神态自若又听她如此说不由笑道:“对,也是的,老夫的威名远扬,你是老夫府上的人的确没有人敢欺负你!不过你的脸这么红像是给人打过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头冷让风吹的呗。”轻歌说道。曾荣听着便信了,不甚在意高兴挑拣起桌上的玩物。
轻歌回到房里将给平安缝制的棉袄拿出来摊在床上痴痴看着,一个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轻歌看到瑢玲便明白了。若为了救平安而加害瑢玲肚里的骨肉,轻歌觉得她怎么也下不去手。
轻歌爱平安,那么小小的生命多让人揪心爱怜,轻歌几乎能感同身受瑢玲的心情。腹中的生命让瑢玲变得美好平和,他一定对瑢玲来说是全部。更何况瑢玲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亘越泽的孩子。
轻歌伸手轻轻抚摸棉袄,她该为孩子积德,若是日后平安日后长大成人知道,曾经那么多人以他为由要挟爱他的人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平安会如何?轻歌想起浩书的愤怒,他不愿意她这般做人,她是他的耻辱。平安长大后是否也会因此怨恨自己,怨恨轻歌为他欠下那么多血债,使他自婴孩起就背负了那么多罪孽。
“其实我早该下定决心,”轻歌喃喃道,“那一天我就该狠心。平安,对不起,姑姑对不起你。”伤痛来得那么平缓却刻骨铭心,轻歌掉不出眼泪扑在小小的衣裳上只觉得心疼地想求死。
“我终是成不了大事的人——”轻歌闭目想道,嘴角的苦笑决绝痛苦。攥紧了双拳许久,轻歌坐起身果断折好平安的衣裳起身走出门去。
娥飞正进门撞见轻歌出去,问道:“你这么匆忙是要去哪?”
“我有些事。”轻歌扶门侧身走出去。娥飞思量看着轻歌的背影,想了想忙去前厅找曾锦。
城外树林里,轻歌拿着铲子一点一点挖开冰冷的泥土,然后跪下缓缓将平安的衣服放进坑里。
“对不起,平安,对不起,二哥,二嫂。”轻歌磕头说道,眼里决绝坚定。
“平安,人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