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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锦是刚从凤栖宫出来,见到七言笑道:“七言姑姑为何行色匆匆的,难道也要去给雅妃娘娘送什么?”
七言有些不解,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哦,也没有,我刚看皇上差了喜海公公来给雅妃娘娘送镯子,说是玉隆国棋鹤皇子送给自己妹妹的,本宫想年前进贡的时候也没听那皇子要送妹妹东西的,怎么如今倒送来了,于是本宫想,怕是皇上怕雅妃娘娘思乡,特地派了喜海公公去了趟玉隆国罢。”曾锦娓娓说道,一面看着七言的反应。
七言不啃声只低着头听着。
“七言姑姑,皇上是派了喜海公公去玉隆国吗?”曾锦问道。
“回娘娘话,奴婢不知。”七言恭顺应道。
曾锦闻言笑了笑,走过去执起七言的手道:“姑姑在皇上跟前伺候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姑姑连皇上跟前的事也不知道,本宫想姑姑就更不知那宫外的事了,年初那会,棋鹤皇子当街羞辱过一个叫文轻歌的战俘,是不是在那之后喜海公公就去了玉隆国呢?”
七言手一僵,随即道:“奴婢不识得谁是文轻歌。”
“那真是可惜了,文轻歌可不是个普通的战俘,姑姑真该认识认识,姑姑是不知她有多少心思,”曾锦感叹道,“她那些心思多的,好坏难辨。若不小心提防,会很危险的,姑姑。”
“奴婢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七言始终说道。
“那你想认识吗?她和顾贵人十分相像。”曾锦冷笑道,“皇上可是为了留她在身边费了不少心思。”
“恕奴婢愚昧,娘娘这话什么意思?”七言心知肚明却依旧得问。
“本宫就那么随口说说。”曾锦笑道,“心想皇上对顾贵人可真有心。”曾锦说完便姗姗离去。
七言其实不用曾锦提醒便早对轻歌留了心眼,当初轻歌不肯嫁入亘王宫,如今低顺着做了贵人,其心可见。七言回想起亘越泽当时说起要留轻歌在身边时的神情,七言只觉得他是让轻歌迷了心窍,不由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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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越泽鲜少踏入曾锦的浅梧宫,今日进门时曾锦正在绣花。
曾锦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站起身看着亘越泽微微行了个礼,道:“不知道今日是哪路神仙让皇上想到来臣妾这来了?”
亘越泽打量曾锦没有话,径直走过去看那绣架上快绣完的木莲,木莲花盛开模样结实。
“小锦,你自幼和别人不一样,”亘越泽笑了笑说道,“如今长大了也没变,别人家姑娘绣牡丹那些娇嫩的花,独你绣这木莲。”
“因为臣妾就是那木莲,木莲皮面儿厚。”曾锦说道。
亘越泽闻言似笑非笑。
“怎么,皇上难道不是这么想臣妾的吗?”曾锦看着亘越泽,徐徐说道,“皇上虽封了臣妾做皇妃,可臣妾除了空名什么都没有,皇上是为了彤殿下册封臣妾,天下人都知道,一般的姑娘早觉得难堪,唯有臣妾还自得其乐,皇上说我与别人不一样不就是指这个吗?”
“你比他人放得下面皮,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亘越泽笑说道,眼里神色清凉看着曾锦。
“那臣妾就斗胆问皇上一句话,皇上为什么拒臣妾于千里之外,这里宫里头那么多非皇上所爱的女人,皇上都能亲和待她们,宠幸她们,为何就冷落臣妾?”曾锦直言道。
“你既知道朕是为了宣彤册封你,朕又怎么会宠幸你,在朕的眼里,你始终是宣彤的女人。朕又怎可欺自家兄弟的女人?”亘越泽笑说道。
“那文轻歌?文轻歌如何?她本该是君大人的人。”曾锦冷笑说道。
“那是因为朕喜欢她。”亘越泽说道。
“皇上喜欢她?那她可喜欢皇上?”曾锦好笑说道。
“她如何会不喜欢朕?”亘越泽看着曾锦徐徐反问道。
曾锦闻言定定看着亘越泽,心想亘越泽如今是十分宠信轻歌,他是绝对不会知道轻歌的心思,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想着,曾锦笑了笑道:“臣妾随口问的,皇上不要见怪。”
“轻歌如今是朕的顾贵人,不是文轻歌,朕希望小锦你能牢记。”亘越泽说道。
曾锦看着亘越泽一心维护轻歌告诫自己的模样不由气打不出一处来,她心想她真心爱亘越泽换来的却是这般后果,曾锦觉得这一切都是轻歌害的,若不是她横□来一杠,背着她与亘越泽有情,如今她曾锦又怎会如此落下风。再者,当初轻歌若直接杀了宣彤,又怎会有宣彤求亘越泽纳自己的可笑之举!思量想去,曾锦方知所有的一切轻歌都早有预谋。于是,曾锦心中对轻歌的怨怼瞬时增加了许多分。
待亘越泽一走,曾锦便坐回绣架前,想了想愤愤落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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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四月宫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轻歌这厢跨出门,她那厢昂首目不斜视走进门。
轻歌顿下脚步,想了想转过身提裙重新跨进门道:“不知道贤妃娘娘来这有什么事?我这正要出去。”
曾锦看了眼轻歌,笑道:“你要去哪?”
“走走逛逛反正与娘娘不会相干到,我自是安分守己。”轻歌说道。
“文轻歌,你能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吗?”曾锦好笑道。
轻歌闻言侧头遣退了清崇,想了想说道:“你今日又想说什么?我们各自为政,你何苦非要和我闹?”
“文轻歌。”曾锦看着轻歌又是一声唤。
“娘娘,我姓顾。”轻歌淡淡说道。
“你姓顾,”曾锦冷笑道,“我倒想看看你会姓顾到什么时候,是不是看着浩书在牢里平白无故地死于非命无人帮他收尸你还是姓顾?”
轻歌闻言,袖底的拳已然握紧,扭开身道:“曾锦,你到底想怎么样?现在不是只有你可以要挟我,我也可以要挟你!你想让大家都知道皇上的顾贵人是个战俘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迟早会被逼得离开这里。”曾锦说道。
“曾锦,皇上喜欢的是我,我就算离开了,也不代表他就会喜欢你,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总是想不明白?”轻歌冷笑说道。
“你!”曾锦心中气,可随即一想,她笑道:“文轻歌你不要自持过高了,你说皇上喜欢的是你,还是利用你?”
轻歌转过身听而不闻。
“你可以装出一副喜欢皇上的模样去利用皇上,难道皇上就不可以装作喜欢你的模样利用你吗?”曾锦走到轻歌面前打量着她笑说道。
“我没有什么可被人利用的。”轻歌虽然这般说,可心里想起了那日她眼里的亘越泽她其实心里头是有些信曾锦的话的。人总在信任和不信任之间游走,尤其他们这段感情开始时就不纯粹。
“是吗?”曾锦笑说道,“我真是可怜你,我来告诉你,文轻歌,你知道吗,平安回家了,回去玉隆国了,说不定他日后是玉隆王呢,皇上有告诉你吗?”
轻歌闻言身子一怔。
“咦,皇上不是派了喜海去玉隆国探消息吗?我那日可是见到喜海拿着棋鹤的玉镯子去见雅妃娘娘,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事,”曾锦看着轻歌笑道,“呀,看你这模样,好像全然不知道平安的事,我以为皇上什么事都会告诉你。文轻歌,竟然皇上什么事都不肯告诉你,你留在他身边又能得到什么,还妄想着利用皇上对你的感情帮助你不成?”
倘若亘越泽并不了解轻歌过去的来龙去脉,并不知道她曾受制与樊梨门是因为平安,他如今不告诉她平安的下落她不会怪他,可若是他都知道,轻歌不敢想亘越泽什么都不说的缘由。
“皇上并不知道平安与我什么关系,他又何必告诉我?”轻歌淡淡笑起说道,“皇上是什么时都不告诉我,可他宠幸我,你说我若是肚里有了皇上的孩子,那这孩子可也是属文的血脉,我要的就是这个,比你想的要简单的多。曾锦。”
曾锦冷笑一声,道:“你向来会做戏,文轻歌,你若不信我说的,你可以自己去问皇上。你是要继续自欺欺人当你的顾贵人还是想想浩书。我听人说,浩书在牢里每日比作的功课就是骂你。你知道吗,他可能也不小心知道了你正当着顾贵人享着荣华富贵的事吧。”
“是吗?”轻歌面色铁青,口里飘出两个字。
“我还能骗你吗?我们彼此那么坦诚,还有什么好欺骗的,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继续做着美梦,梦醒后什么也没有,不过是朵落败的花儿。”曾锦笑说道。
“娘娘,你说完了吗?我十分感谢你特地跑来提醒我,现在我可以去逛园子了吗?”轻歌撇开头问道。
“我们同去罢。”曾锦一面说一面挽上轻歌的手。
轻歌不动声色,把手抽走先行走了出去。曾锦笑了笑跟随出去。
轻歌不否认自己受了曾锦的挑唆开始不安,她本就面淡定,心摇摆,从开始到现在,她没有一日安然,总想着自己所做的是对是错,给的信任是该或不该。轻歌想起年幼时读过的那些书,里头那些千秋伟业的人,总有颗坚定的心,是她学也学不来的。轻歌一直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常人,没有坚韧,没有勇气。到至今为止,轻歌以为自己做的最大和最久远的决定是相信亘越泽,而如今她在顷刻间又动摇了,轻歌咬着唇坐在水榭望着池面出神。不知是怒自己还是恨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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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生见轻歌坐亭子里好一会了,便走过去道:“顾贵人,你一直坐这做什么?你若想钓鱼,奴才给你找鱼竿去,你就这么一直看着那鱼儿也不会自己蹦上来。”
意料之外的话让轻歌扑哧一声笑出声,抬头看元生道:“就你嘴贫。谁和你说我要钓鱼了。”
“你若不是钓鱼这么挨着池子坐盯着看做什么,不如回宫去吧。”元生笑道。
“我在想事情。”轻歌笑说道。
“贵人有心事?”元生问道。
“你难道没有心事吗?”轻歌淡淡反问道。
元生一怔,道:“奴才怎么敢有心事呢,这皇宫里头只能皇上有事不说,那轮得到我们做奴才的有心事。”
轻歌闻言抬起头看着元生,半晌道:“我好羡慕你,元生。”
“顾贵人,你说这话可是折煞奴才了。”元生一惊忙说道。
“我若像你一样就好了,要不,或者,我们换吧?”轻歌笑说道。
元生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道:“顾贵人,您这是怎么了,说这些话可是要吓死奴才!?”
“你起来罢,我和你说笑呢,”轻歌笑出声忙起身扶了元生起来道,“这宫里头,我现在就只能和你说着耍玩一会,你怎么就跪下了。”
“顾贵人你可真的是吓死奴才了!”元生摸了摸额头强调道。
轻歌笑了笑出了水榭走了几步,想了想回头道:“元生,你过来陪我回四月宫。”
元生闻言忙跟上。
是否虚情假意 3
轻歌一路随手摘了朵花插在发髻上,随即想了想又摘了朵别在元生耳鬓笑道:“元生你说,我若是把这花插在喜海公公耳鬓他可会生气?”
元生想到喜海不苟言笑的脸,扑哧笑出声道:“顾贵人,你可别胡闹——”
“元生,我问你,你和喜海哪个更得皇上的宠?”轻歌笑了笑将元生耳鬓的花取下来拿在手上撕扯着花瓣侧头问元生。
“这——”元生有些迟疑道,“奴才做事没有喜海公公牢靠,奴才总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轻歌笑点了点头,说道:“我比较喜欢你,喜海公公总是板着脸,除了皇上他谁也不肯多说句话,很没劲。皇上上回派他去了趟玉隆国,回来也没有见他说什么好玩的事情。”
“皇上是派喜海公公去办事,他怎敢贪玩?”元生笑道,“顾贵人你真是孩子气,玩心重。”
“对,我就是喜欢玩,我以前到处游玩,”轻歌笑说道,“你说皇上是派喜海公公去办什么事?”
元生闻言,看了看轻歌道:“顾贵人,你可别向七言姑姑一样竟来套奴才的话,有些话,奴才说多了真是要丢命的。”
轻歌闻言,道:“我只是好奇,你若不知道就算了。”
“谢顾贵人。”元生忙道。
轻歌笑点了点头,然后对元生道:“我刚问你的话,你可以告诉皇上。”
元生一怔从未听过这样的嘱咐,不解道:“奴才不会说的。若是让皇上知道顾贵人在后宫想问前头的事,皇上会不高兴的。”
“我说了,你可以告诉皇上。”轻歌坚持道,随即扯了扯嘴角笑把自己头上的花也取下来,闻了闻丢到一边去。
元生一头雾水跟在轻歌身后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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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越泽有几日没有来四月宫,轻歌猜想是不是元生把话传了,而亘越泽始终不愿告诉自己。于是轻歌心里头有了些悲凉。
等到第四日,亘越泽来了,轻歌第一眼便看向元生,见元生挤眉弄眼地摇头,轻歌才恍然原来元生没敢传话,轻歌心里不由气元生的没胆识,都和他说可以告诉皇上意思就是让他传话,这元生竟不敢传。也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