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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说可以告诉皇上意思就是让他传话,这元生竟不敢传。也枉了她这几日的思虑。
亘越泽打看着轻歌,见轻歌拿眼睛瞅自己,便笑道:“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心里怨朕不来看你?”
轻歌摇了摇头,看了眼元生,道:“没有,皇上日理万机,我不敢怪。”其实轻歌本想开口就问亘越泽,但事情搁了几日,她反复思考,她竟然知道曾锦在挑唆,她又为何又受诱去猜忌亘越泽,不去相信他呢,这般想着,轻歌便不大问得出口。
亘越泽轻歌虽然只有一句话,可眼里是百转千回的念头,拉了她的手道:“你有事瞒着朕。”
轻歌闻言低下头不言语。
亘越泽看着轻歌的模样,心忽然觉得寒。他在意和顾忌轻歌,所以试探轻歌。他刺激曾锦来告诉轻歌平安的事,他想轻歌若是信任自己,定会直接质问自己,而轻歌若是对自己心有猜忌,她定会守口如瓶,暗自思量。
亘越泽忽然在想自己对轻歌付出是否值得。
“元生,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退下罢。”亘越泽坐下身对元生说道。
元生偷偷抬起眼角为难地和轻歌对了一眼就退下关上门。
轻歌抽回手道:“我没有事瞒着皇上,我成日在这宫里头怎会有事瞒着皇上。”
“那你为何闷闷不乐?”亘越泽问道。
轻歌闻言,绞着手指慢慢说道:“你几日不来,我自然会难过。”
这样的话没有让亘越泽觉得轻歌是真心记挂自己,反而多了虚情假意。
“那你过来让朕好好疼你。”亘越泽淡淡开口说道。
轻歌抬头看亘越泽,随即低下头看着脚尖,身子不动。轻歌此刻只觉得自己不过是第二个梁贵人,忽然有种悔意,为自己当初舍平安时竟有几分为了亘越泽而感到懊悔不已。而她当时又怎会如此相信上亘越泽。轻歌忽然想起古人告诫: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说的不就是她如今同亘越泽的情形。轻歌的确不过是女人。
亘越泽见轻歌如今都不愿亲近自己,心下微怒,沉声道:“朕让你过来,你没有听见吗?”
轻歌动了动脚,走到亘越泽跟前,坐到他身侧。
两人坐着一时都无语,好一会,亘越泽才起身抱起轻歌上床同眠。
那一夜事后,轻歌没有一丝甜蜜,出神看着床顶在想她自己是不是该觉醒。很久前,轻歌决定靠自己却因为亘越泽的点滴温柔就动摇,轻歌现在恍然看不起自己。曾经,轻歌觉得自己至少还是完整的,死后谢罪于亲人也该是能得到原谅的,而如今,她就真如浩书所说一般,贪图荣华富贵和安逸。或许一开始她就错了。她的自尊和骄傲在此刻已经的的确确都没了,不对,或许更早前,她入宫选秀女的那一天起就没有了。
亘越泽侧过身见轻歌对着自己是立马闭眼假寐,心里愤恨,他知自己对轻歌做的努力是付水东流了。人心隔肚皮又怎么可能贴得到一起,千沟万壑跨也跨不完,身边想留个自己所爱的人竟比登天难。有时候,人能成全很多东西,而往往最难成全的却是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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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言照往常一样到御膳房打理着亘越泽的膳食,见清崇进来,七言不动声色走过去看了清崇一眼,清崇便会意不着痕迹地跟着七言到了御膳房后面的小屋里。
御膳房后院的小屋四方整洁,只摆放了一个炉火,上头正煎着汤药。
清崇看着七言熟门熟路地倒汤药到茶壶,心下愧疚道:“姑姑,顾贵人待我不错,我,我不想再害她。”
七言闻言抬起头道:“你并不是加害顾贵人,而是在帮皇上。顾贵人的身份不适合有皇上的子嗣。你不过是每日用这浣花草的汤水给她泡碗花茶喝,除了使她怀不上皇上的孩子,其他对她身子不会有损伤的。”
“可如果顾贵人起疑了怎么办?”清崇说道。
“你多放些花,舀些蜜,她不会多心的这养颜的花茶的,”七言淡淡说道,“她进来可都有喝?”
“有,我都看着她喝下去的。”清崇想到轻歌欢天喜谢她换着样式给她泡花茶的样子不禁有些内疚低声说道。
“那就好,”七言站起身,看着清崇道,“清崇,你是我一手□出来的,在这宫中我最信任的便是你,我们虽与顾贵人无仇,但为了皇上,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你若心里头内疚,只把这份罪过记在我头上便是了。”
清崇闻言忙跪下道:“我怎么敢!姑姑对我恩重如山,一手提拔我,就算有罪过也该是我替姑姑背,怎能让姑姑替我背,姑姑这么说真是让我惶恐不已。”
七言叹了口气,扶起清崇道:“起来吧,清崇。你听我说,你如今让顾贵人怀不上皇上的孩子,也总好比日后顾贵人有了孩子又失去来得好,其实,你也是在帮顾贵人。”
清崇闻言,讪讪低下头道:“姑姑,你放心罢,这汤水我定会日日想着法子让顾贵人喝的。”
七言点了点头,道:“那你去罢,小心一些,不要让第二个人看见你泡花茶。”
清崇应了声端着茶壶离去。
元生以手当扇,口干舌焦正想寻地方喝水,远远看见清崇端着一壶茶忙追上去道:“清崇,我快渴死了,快给我喝口水。”
清崇一惊,忙道:“我这没有杯子呢,元生公公。”
“那就让我就着这壶嘴喝一口罢。”元生说道。
“公公你说笑呢,这可是给顾贵人泡茶的壶,怎么能让公公你就着喝。”清崇躲到一边说道。
元生闻言讪讪,道:“唉,算了吧,你不让我喝就不让我喝,做什么这么害怕,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元生奇怪打量着戒备的清崇说道。
“我不是,我不是怕你真拿了这壶喝,不好向顾贵人交代吗?”清崇嗫嚅道。
轻歌在屋里头抱着云裳儿看书听得外头吵闹,推开窗就见元生和清崇站不远处,便笑道:“清崇,你就让元生喝罢,不碍事,这天是热,你让元生一时上哪去寻水喝。”
“那怎么行!?”清崇急道。
轻歌见清崇的样子,笑了笑,回身顺手在榻边的茶几上拿了个茶杯递出去道:“喏,元生,你拿这杯子倒着喝罢。”
元生忙走到窗下接过轻歌递来的杯子谢过,高兴拿着杯子递到清崇面前道:“清崇,你就赏我一口水喝吧。”
清崇呆怔在原地,看看轻歌看看元生,忽然脚一软便晕了过去,手上的茶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轻歌和元生都吓了一跳,元生忙扶起清崇,清崇晃悠悠地张开眼睛道:“我的头好晕——”
“顾贵人,我看清崇大概是中暑了——”元生说道。
“那你快扶她进去休息吧。”轻歌焦急说道。云裳儿跳上窗棂看着这一幕,随即跳出去,在地上玩弄起碎片。
“云裳儿,你担心割伤!”轻歌望望四下无人便从窗户里跳出去,抱起云裳儿笑道,“你怎么什么都要逗弄下——”说着轻歌把云裳儿丢回屋里,自己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捡着瓷片,轻歌发现上头沾着些白色的花瓣,举到鼻前嗅嗅,放到嘴边尝尝,舌尖有些微苦,这下轻歌意识到清崇是为何会如此害怕元生喝那壶里的茶水了。
清崇悠悠地张开眼睛,见轻歌抱着云裳儿走进来便忙又把眼睛闭上转头向里。
轻歌看在眼里,走过去坐到清崇床边问道:“清崇,你好些了吗?”
清崇闻言,不得不张开眼睛看轻歌道:“谢顾贵人关心,奴婢好多了。”
轻歌笑了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云裳儿的头,云裳儿圆溜溜洞悉的眼睛看得清崇心里发虚。
“那碎瓷片我已经收拾了。”轻歌笑说道。
清崇闻言一下坐起身道:“怎么能让顾贵人亲自动手,若是不小心割伤了,奴婢怎么担当的起?!贵人可有伤到手?”
轻歌见清崇第一下反应还是关心自己,不由叹了口气,道:“清崇,你既关心我,又为何要给我浣花草的汤水?谁让你这么做的?”
清崇闻言,心里早知是瞒不过轻歌的,低下头道:“顾贵人,奴婢知错了,你要罚要杀都可以,奴婢没有一点怨言。”
“我没有想杀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到底为什么?”轻歌说道。
清崇始终不做声,轻歌看着清崇想了想来去,心里也大概猜到原由了,站起身道:“你先休息罢。”
清崇惊愕看着轻歌就这么离去,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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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宫里头,各自为政各为其主的事层次不穷,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轻歌觉得若是遇到一个忠心的奴才,在这宫里头简直是一大幸事。
七言见轻歌亲自来到御膳房,眼皮跳面不改色走上前问道:“顾贵人怎么亲自来到这了?需要什么差清崇来便是了。”
轻歌笑了笑道:“我是来找七言姑姑的。”
七言闻言,笑而不语随轻歌走出去。
两人走到树荫底下,轻歌看着始终端庄高雅的七言笑道:“我若是来向七言姑姑求多分些月俸到我四月宫里怕是姑姑不会同意吧?”
“这事可不归奴婢管。”七言笑说道,“顾贵人说笑了。”
轻歌道:“七言姑姑也和我说笑,我也便来和姑姑说笑了。”
七言闻言看着轻歌求解。
“清崇是姑姑手底下的人,她做了什么事姑姑会不知道吗?”轻歌淡淡笑问道。
七言不惊不乍,道:“所以,顾贵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姑姑觉得我配吗?”轻歌好笑道,“在姑姑眼里,我始终是文轻歌,一个战俘,不配有皇上的子嗣,否则姑姑那么煞费苦心让我喝浣花草的汤水做什么。打我进宫起,姑姑便留意我了罢。我怎敢对姑姑你兴师问罪,你伺候皇上那么多年,你做的自然都是为皇上好的。”
七言听着不语。
“我自知你们都不容我,”轻歌徐徐说道,“只是有人做的明显有人嫌的隐蔽罢了。”
“顾贵人若觉得奴婢做错了,便告诉皇上让皇上治奴婢的罪就是了,不必如此哀怨。”七言冰冷看着轻歌说道。
轻歌闻言,苦笑了番,道:“姑姑哪会怕到皇上跟前理论,我的身份拆穿了,谁又会替我说话,忙着弹劾都来不及,我何必自取其辱呢?”
七言看着轻歌的通透,道:“顾贵人竟然都知道,为何还要留在亘王宫里?”
“难道你觉得我都是没有感情的吗?”轻歌说道,“我喜欢皇上,我想相信他,我为什么不能留在他身边?”
“但,说到底你不过是在利用皇上。”七言说道,“你想报仇。”
“对,我的感情说到底说个穿都不过是利用。但,你没有过私心吗?”轻歌叹了口气说道。
七言摇了摇头道:“奴婢只做为皇上好的事。”
“是吗?”轻歌笑了笑。
“所以,奴婢劝顾贵人还是离开这里,不然,顾贵人也只会像当初连累君大人那样累得皇上英名受损。”七言说道,“你竟然知道自己最终是在利用皇上,如今为何还要这般虚情假意?”
轻歌默默听着,最后笑了笑不置一词转身离去。
夏日正盛美景正好,轻歌走着一声长叹,抬头看那清朗天,轻歌回想起才不久前的相知相许,不由苦笑道:“看来,都是当初我们自己说好的,我们倒说好了一起虚情假意——”
去即留,留便即是去
夕阳余晖尚在,天光还是亮的,余热散去了不少,晚霞温绵地笼在人身上。
轻歌就着窗口的光读着书,云裳儿睡醒伸了个懒腰忽然调皮钻进轻歌的裙底,轻歌一惊忙赶云裳儿自己却忍不住笑出声。
清崇端着茶打量轻歌笑闹,自那日后,清崇觉得轻歌竟没有一丝责怪自己的意思,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甚至当那花茶固执的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轻歌都是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快来,清崇,云裳儿疯了钻到我裙子里去了!”轻歌一把撩起裙子又觉得不雅忙放下,站起身对着清崇喊道,轻歌抖了抖裙子,云裳儿就咬着她的裙角不放。
“不要玩了!”轻歌咯咯笑出声,站在榻上打转。
清崇看着忍不住笑出声,忙放下茶,跑去抱娇纵放肆的云裳儿。
清崇抱了云裳儿回身却见亘越泽似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了,忙行礼抱了云裳儿出去。
经过身边,亘越泽看着胡闹的云裳儿忍不住屈指敲了敲云裳儿的脑袋,轻歌看见笑道:“早该打了,越发没样子了。”
“还不是你自己宠出来的?”亘越泽笑说道,见轻歌近来总是欢声笑语的不由也心情好。
轻歌跳下榻套上鞋跑到桌边端起花茶喝。
亘越泽走到她身边奇怪问道:“你为何每日都要喝这花茶。”
“美容养颜呗。”轻歌笑说道。
亘越泽扫了眼轻歌看得书,越发稀奇道:“你怎么看起列女传了?”
“我看话本的时候,你不高兴,如今我读正经书了,你又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还让不让我过日子了?”轻歌放下杯子笑说道,“我不是以前不够贤淑,现在学些还不迟吧?”
“为何?”亘越泽笑搂轻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