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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舞的脸越发红,低垂下了头,声音极轻说道:“姐姐,我是避嫌。昨日,爹把我许配给田大哥了。”
轻歌恍然大悟,笑道:“那真是一件好事。三嫂性子温柔善良,田将军也如此,他们家人定都会如此,慢舞你真是好福气。”
“姐姐——”慢舞嗔怪轻歌,脸已经红透扭身带着笑意而去。
轻歌看着慢舞的娇羞,忽然觉得自己好羡慕慢舞,希望自己能像她一般幸福的好像能满出来,能嫁给自己的意中人。
一晃数月,不知不觉便入秋了。慢舞在秋天出嫁了。看着二女儿出嫁,文夫人对轻歌的念叨越是多,一个劲的数落她的自私自利不为族人着想。
轻歌早已听习惯母亲的悲愤浑然不介意,倒是促狭问父亲道:“不知道爹什么时候给女儿也找桩如此简单幸福的婚姻?”
文刃却淡淡笑道:“以你的脾性,嫁给田将军这样的人只怕你会愁没人与你斗法,可不让你屈了才?”这是几个月来文刃对轻歌在亘古妄为所做的事唯一的一句指责,话语虽是调侃却让轻歌难受。
轻歌轻轻笑了一笑,走开父亲身边前轻说道:“不管怎么样,爹你还是疼女儿们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把慢舞嫁了。”
文刃笑而不语只看着门前星火点点的鞭炮四处跳炸。
“但,我也不是非要牺牲,不是吗,爹。”轻歌叹了口气最后说道。
文刃抱之一笑,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许久才侧头看了看轻歌走远的身影,自语道:“不是爹非要牺牲你,而是你命如此。”
惊闻变故,舍身救二兄
眼第二年入夏,轻歌在家中度日漫漫,不断听着娘亲的数落,或是被父亲视而不见,轻歌都习以为常不以为然,得闲便独自跑去伏螭地寻白虎做伴一去数月,但她内心有种莫名的空缺感在与日俱增,轻歌望着悠悠蓝天白云实在不解。
一日,轻歌如往常贪眠午睡中被贴身丫鬟紫蓝摇晃醒,轻歌惺忪问何时。
“大小姐,不得了了!二公子和含玉公主来了!”紫蓝慌张说道。
轻歌闻言顿时清醒不少,惊道:“二哥怎么会来?”轻歌的二兄自在玉隆国当驸马从未回来过,看来此番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公子和含玉公主都好生狼狈,二公子还受了伤!”紫蓝紧张大声道。
轻歌忙跳下床,汲鞋套上衣服整了整发便跑出去,紫蓝跟在她身后追着喊:“小姐,大小姐,小姐!老爷吩咐不让小姐去——”
“爹不让我去还让你来告诉我?”轻歌边跑边转过头道,“紫蓝,你回去,我去看看就回!”
紫蓝追不上轻歌的脚步,急的原地跺脚长叹。
对于轻歌冲进书房,文刃一点也不惊讶,淡淡看了眼女儿,道:“玉隆国政变,勤王篡位了。”
“勤王岂不是杀兄夺位?”轻歌一面震惊一面看向二兄长问道,“二哥,公主呢?”
“一路奔命,含玉痛失父皇母后,太过悲愤才到家终于不支昏厥了,安置她在慢舞屋里休息。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动了胎气需要静养。”文风神色隐忍,所有的悲痛都蹙在眉头不发。
“那二哥你的伤势如何?”轻歌焦急看着文风手臂渗血的纱带问道。
“没什么大碍。”文风说道,“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含玉,她已是亡国公主,我担心勤王不会放过她和她肚里的孩儿。”
“太子呢?”轻歌走过去握住文风的手席地坐在文风脚边担忧问道。
“殉国了。”文风一字一顿吐出话语来,“如今含玉肚里是唯一的正统血脉。”
轻歌闻言抬头看向文刃,只见文刃面上毫无焦虑担忧之神色,于是轻歌站起身干脆问道:“爹,二哥二嫂如今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该说的话我已经同你二哥说明白了,为父无需向你多说。”文刃说道。
“二哥?”轻歌看向文风。
“轻歌,二哥不能连累族人。若是让玉隆国在这里找到我和含玉,定会以此借口出兵属文。”文风的话清淡却悲凉。
“二哥,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要带着公主亡命天涯?公主如今身怀六甲,你们要逃到哪去?”轻歌急道,“爹!我们怎么可以置二哥和公主的生死不顾呢?”
文刃没有说话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外面的秋日私语涌进屋内,轻歌越发急躁。
“待公主身子好一些,二哥打算带公主逃往亘古,若混得入境便安全了,我料想勤王现下不敢对亘古动兵,暂时没法追捕到我们。”文风说道。
“混得入境谈何容易!先别说入境,就是你们能否到达莲地都难说,沿途定满是险恶,早有埋伏!”轻歌说道。
文风自然料想到,侧过头去没有言语。
“爹!二哥竟然回来定是希望爹能救他和公主一命,爹如此明哲保身妄为人父!实在太绝情了!”轻歌气急败坏出口道。
“轻歌!”文风出言制止轻歌却来不及,只见文刃神情骤冷,眼神犀利扫过轻歌。
“为父无能没有法子救,你若有本事,你自己救便是了。”最终,文刃隐忍了怒气说道。
“好!你不救我救!”轻歌气道,随即向文风道:“二哥,我就算拼了命也会一路护送你和公主去莲地的,你放心。”
“轻歌,你——”文风一面感激她的赤胆相照一面担忧她太过冲动出言欲阻止她,却见轻歌已跑出房门便忙追了出去。
“哼。”文刃虽冷哼轻歌的所为,侧开头去却是淡淡舒了舒眉,哀伤的双目望着窗外的榕树出神。
轻歌第一个想到寻求帮助的人便是苏芹。自上回从莲地回来后这是轻歌第一次踏进苏芹的木屋。
“苏芹!”轻歌叫喊着将屋里屋外都找了遍却不见苏芹便又寻到了河边。
苏芹正带着斗笠端坐在河边悠闲钓鱼。
“苏芹!我二哥出事了,你快想个法子帮帮他!”轻歌顿时冰释前嫌忙说道。
“嘘。”苏芹不慌不忙朝轻歌比了比手势,道,“你这般行事鱼儿都让你吓跑了。”
“苏芹!”轻歌气急一把夺过了苏芹的鱼竿砸到地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钓鱼!”
“是你二哥出事又非我二哥,我为何没有心思钓鱼?”苏芹笑着反问道。
“苏芹,今天,我们两个之间的事都先丢一边,我告诉你,今日是我决定原谅你,而非我来求你原谅,你还别端起架子来!你自小说我的家人便是你的家人,我自幼与二哥亲厚,年幼的时候你都喊二哥为二哥,如今出了事你却这般态度!苏芹,你别让我再一次看不起你!”轻歌说道。
苏芹笑容渐渐隐去,怒气涌起,沉默拾起地上的鱼竿拉了拉线又甩进河里。
“苏芹!”轻歌一把抓住鱼竿怒目相视。
“放手,文轻歌。”苏芹咬着字说道。
轻歌不放,皱眉愈深看着苏芹。
僵持了会,苏芹最终拗不过轻歌,轻叹了声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二哥?这么大的事情,你爹都不会插手管,我如何管得?”
“我要你和我一起护送二哥二嫂去莲地。”轻歌说道。
“然后呢?”苏芹可笑道,“勤王夺位为巩固皇位除了稳定内部最重要的便是与亘古交好,我听闻勤王早准备将女儿瑢玲公主嫁去亘古了,到时候两国联姻,你二哥和公主还是逃不了。”
轻歌既没有言语手也不松。
“当日你若嫁了亘王,或许现下你二哥和公主还有一线生机,就算如今他们二人藏身于属文,勤王也会有所顾虑不敢贸然出兵。轻歌,我早告诉过你会为你的妄为后悔。”苏芹笑说道,话语间竟是嘲弄。
“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轻歌呵斥道,“我问你,苏芹,你和我爹是不是早就知道玉隆国会政变了?”
“玉隆王懦弱,勤王野心勃勃,玉隆国局势一直动荡,勤王篡位是迟早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罢了。所以,文轻歌,你不要再妄想你自个有多聪明,凡事三思后行不会有错。”苏芹说道。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过。我今日来不是听你嘲讽的,我只再问你一句,你帮还是不帮我?”轻歌问道。
苏芹沉默了会,干涩说出答案道:“不帮。”
“好,苏芹。”轻歌冷笑道,“你听好了,这次我帮二哥,我若能活着回来,我们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我若死了,我会记得下辈子也不要再认识你这样的人!”说完,轻歌转身离去。
苏芹强按住双手的颤抖,眼眸中却仍有藏不住的伤痛,迎面吹来的风似刀子刮在脸上也划坏了心。
含玉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看着轻歌同文风站在院子里起了争执。盛夏时节,斑驳的光点穿过绿叶洒在两人身上,那些光点随风温柔摆动与两人的激进恰好相反,于是两人便像是那河里卷起的波浪,声音一人盖过一人才肯罢休。
“轻歌!二哥的事不用你管!听到没有!?”文风生气地抓住轻歌的双臂说道。
“什么不用我管!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轻歌急道,“这种事情你同我有什么好争的?!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二哥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的事情!”
“轻歌,你怎么还是那么固执!就不肯听人一句!”文风恨铁不成钢。
“那也得你们说的有道理!”轻歌说道,愤愤撇开头对上含玉温柔的眼睛不由面上一红道:“二嫂。”
含玉扶着肚子慢慢走出来道:“轻歌,你二哥都是为了你好,你的好我们记住了。若是因为我们而让你有什么散失,我和你二哥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你若不让我帮你们,我才会一辈子都不会心安。”轻歌说道,“二嫂,你就让我去吧。二嫂你有如此气度,发生这么大的事,面对这么大的打击依旧这么坚强处处替我着想,轻歌很是佩服,所以我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孤身奋斗了。更何况,二嫂肚子里的小孩是我的小侄子!”
含玉闻言,满脸清愁看着自己的肚子,叹道:“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真不该怀这孩子,如今拖累了大家。”
“你说什么呢,含玉?”文风轻揽含玉责备道。
含玉摇了摇头,蓦然眼里有了泪便埋头文风肩头,落难鸳鸯相依偎,轻歌看在眼里虽然觉得悲伤却又觉得这又何尝不是幸福的反射?
隔了几天后,那日连夜轻歌便同秦玉护送二哥二嫂前往莲地。
走了几个时辰,旭日渐渐东升,天蒙蒙亮,雾气渐散,轻歌驱马走在最前头只见前面一人骑在马上等在树下。
当下轻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驱马走近,冷语道:“你来做什么?”
苏芹不语抬头,面容清俊深沉,开口便道:“我们兵分两路,你同我一起,我们乔装成二哥和二嫂引起注意一路往莲地去,秦玉与二哥二嫂则乔装易容往伏螭之地去。”
“我也曾想过让二哥二嫂到伏螭躲避风头,但是那里环境恶劣天寒地冻,二嫂如今又有身孕如何受得了日日食不果腹?”轻歌有些下不了台的尴尬却也不怄气,干巴巴道。
“蓝染山半山的那座被我们荒废木屋还能用,前些日子我去看过也收拾好了,也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和柴火,蓝染山人迹罕至,环境清幽正适合安胎。况且那有虎王守着,你还担心什么?”苏芹说道。
“可虎王不识得二哥二嫂。”轻歌听闻苏芹暗自做了这么多事,心里头早已是欢喜大半原谅了苏芹,面上却不表示严肃说道。
“虎王通灵性分得善恶,它已识得秦玉,由秦玉带去,它定会知道二哥和二嫂的。”苏芹笃定说道。
见轻歌还犹豫,苏芹接着道:“后山的木屋地势十分隐蔽,没人会找到那的,你还担心什么?待我们引开追兵,回头就可以去看二哥和二嫂。就算是日后你得空想探望兄嫂也容易的很。”
时时探望兄嫂之说打动了轻歌,轻歌抬头看着苏芹,半晌问道:“我还能相信你吗,苏芹?”
“若这次我再欺骗你,你日后再也别相信我就是了。”苏芹淡淡说道。
轻歌展颜一笑,伸手抓住苏芹的手,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置之不理。”
“哼,你再胡闹,总有一日我会这么对你。”苏芹冷哼说道。
轻歌甜甜一笑,忽的觉得有苏芹在身边很安心。
文风驱马走近两人,见是苏芹略微惊讶,道:“是你,苏芹?”
“二哥。”苏芹拱手喊道。
对于苏芹喊自己二哥,文风显然有些不适,笑道:“你还是这么随轻歌?”
“习惯了。”苏芹轻语,看着文风思量的目光,随即笑道:“轻歌与我自□好,但凡有她的地方定会有我,二哥忘了吗?”
文风若有所思,笑道:“是的,你们青梅竹马。”
轻歌见两人似要叙旧忙打断将苏芹所说告诉文风。文风闻言,许久思考道:“你们两个甘冒这么大的险救我和含玉,我们无以为报。轻歌,苏芹,请先受二哥一拜。”
轻歌忙扶住文风急道:“二哥,你再这么生分,我和苏芹就要撒手不管了!天快亮了,我们赶紧准备准备兵分两头,你和二嫂有什么感激的话等我和苏芹功成回转了再来说也来得及!”
苏芹附和笑点了点头便先行掉转了马头而去,轻歌埋怨地又看了眼担忧不安文风转过马头追随苏芹而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