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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猜忌。亦或者,这事不是勤王所做也不是傅宰所为而是有第三方。
大胡子想着,渐渐舒开眉头环顾了下热闹的四周。
轻歌见大胡子镇定自若起来,心下有些不安,却又不信他真能找到答案,轻歌心想,她让大家肚子疼没有用任何毒不过是用了些巧,是大胡子不可能会知道的。轻歌记得年幼的时候她很喜欢吃菱角,吃了菱角吃饭时又吃了猪肉后来肚疼难耐,起初大夫以为她是中毒,却一直查不出她中了何毒。吃猪肉吃菱角对肚疼还是轻歌自个发现的,然后去查了书,轻歌才知这就是所为的食物相克。今日看戏的时候,轻歌给每张桌子上摆上了菱角,筵席桌上给他们摆上猪肉,不知不觉每个人便都吃了,这般巧妙合理,轻歌不信大胡子能察觉。
“这可怎么办啊,如果是酒菜的问题,那丞相岂不是会怪罪五公子!?”轻歌着急搓着手说道。
大胡子看了眼轻歌,正要说话,却听得一个妇人一面捂着肚子一面伸手打了自己的小孩道:“都肚子疼了还吃东西,快把这些菱角放下!”然后,大胡子便听见那小孩哭,看见两个黑溜溜的菱角掉落在地。
大胡子蹲下身拾起菱角,再环顾酒桌上看见了红烧狮子头恍然大悟,笑道:“明姑娘,你放心吧,这事怪不到五公子头上。”
轻歌看着大胡子的表情,再听他言,心中是十分惊愕怒大胡子竟有这般见多识广,博览群书连自己的把戏都知道,面上是焦急不解道:“为什么?”
大胡子笑而不语,神色有些无奈又有些莫名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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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宰躺在床上听人通传说大胡子已经查出造成今晚大家肚疼的原因便忙宣了他进来。
大胡子进去,将菱角摆在傅宰面前笑道:“大人,这就是罪魁祸首。”
“菱角?怎么会是菱角,如今正是吃菱角的时节,我们平日里常吃可从没有出现过这般肚疼的情况。”傅宰不解说道。
大胡子笑道:“但菱角若和猪肉共食就会出现让人肚疼难耐的情况,这两者食物会相克,同食会让人中毒。”
傅宰闻言恍然大悟,道:“那看来并不是骆廷的错!”
大胡子点了点头。
傅骆廷感激地看了眼大胡子,忙上前跪在傅宰跟前道:“孩儿也有错,若不是孩儿疏忽怎会让父亲受这苦!”
“吃些惯用的解毒散,或吃些泻药,亦或者自行催吐了便会好的。”大胡子说道。
傅骆廷闻言忙道:“两草先生真是见识广泛,今日还好有先生在,否则我们全都糊涂这是怎么回事了!”
傅宰亦是赞许看着大胡子,道:“今日的确要谢谢先生了。”
大胡子笑而不语。
轻歌站门口听着,心下气愤,她怪自己低估了大胡子,使得如今大胡子在傅宰面前树立了光辉的形象。一面气愤但一面轻歌就不由想起了过往的快乐,年幼的无忧无虑,轻歌万没有想到自己童年的记忆有一日会这么派上用场。轻歌低头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如今的越发不济,有种开始出卖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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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中天,夜深人静,大胡子却无心睡眠坐起身看着桌子上的菱角,不由自语道:“你如今人不在这,却还是能跳出来阻挠我,你可真是会和我过不去,轻歌。”
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动,大胡子警觉披衣走出去就见天山站在树下。
“什么事?”大胡子走过去问道。
天山看着大胡子,半晌动了动唇,话在喉咙间想说,却又想起了红衣骑白马而泣的姑娘,最终摇了摇头道:“无事。”
大胡子笑了笑道:“我知你的心思,今晚的事是不是让你又挂念起轻歌了?”
天山错愕。
“她如今远在亘古,深得宠幸你何须为她担心?”大胡子冷笑说道。
“可你们并不会就此放过她。”天山说道。
大胡子闻言,回身皱眉道:“不是我们不放过她,那是她必须得做的事情,为了天下事牺牲小我又如何?”
“大小姐很可怜,只身一人伶仃寄身,我们对她如此残忍,日后她定不会原谅我们的。”天山淡淡说道,神情却十分哀伤。
“对她残忍又何尝不是对我们自己残忍,当日属文亡的时候,我们失去了多少亲人,又亲手葬送了多少生命,如今我们只能往前绝不可以心慈手软,否则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付水东流,我们将对不起的不止是轻歌而是成千上万的属文人,更愧对先祖。”大胡子说道。
“我现在,只想大小姐好。”天山说道,语气莫名的决然。
大胡子犀利地看了眼天山,张口欲说什么,最终却只叹了口气道:“你若能保护好平安就是最对得起她了,过不了多久,平安就会深陷险境日日性命堪虞。”
天山闻言不再啃声抬头望着半空明月。
比比往日事,故人前防不胜防 1
这几日,傅骆廷老在轻歌院里转悠,没事就明萝长明萝短的。轻歌看着心烦,便以上次菱角的事情为由,说自己是内心歉疚,引咎无脸见傅骆廷,摆出一副满是心结的自责模样。傅骆廷看着心疼,不断好言相劝希望能打开两人之间的关系,但都被轻歌推拒,只见轻歌是长叹短叹不断诉说着自己是如何无颜面对傅骆廷,若先让她好起来,除非傅骆廷能给她将功恕罪的一个机会。
只听轻歌道:“我虽是个戏子,可自小自尊心强,做什么都不能差,如今给五公子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如何还有颜面面对公子?我不如挖个坑把自个埋了,来年在这院子里长成一棵枇杷树给公子挡挡少许的风雨,我方才能觉得自己身上的罪孽少一些。”
“明萝,你待我的真心,我很明白,也深受感动。当日宴会上的事是谁也料不到的,我怎么会忍心责怪你的无心之失呢?你又何必这般自责呢?好明萝,你且往宽处想。”傅骆廷焦虑说道。
“六十大寿一辈子就一次,更何况,傅大人这般德高望的人,这样的寿宴本就只能好不容丝毫差错的,我却让傅大人他在人前丢了那么大的脸,我如何能不自责?五公子,你不要再劝说我了,明萝心意已决,除非能有一日我能将功赎罪,否则我这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你和傅大人。”轻歌临窗决然道。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为难我又难为你自己。”傅骆廷被轻歌耿直的原则所感动,不由叹息道。
轻歌听着傅骆廷的叹息,心里偷笑,回身却是正色问道:“我知道我人微如尘,根本没有能为五公子还有傅大人做的,公子你就当我不自量力吧,我真想替公子还有傅大人排忧解难。敢问一句公子,如今最让五公子和傅大人烦忧的是什么事?”
傅骆廷看着热切单纯的轻歌,不由笑出声,随即是一声叹坐下来笑道:“让我和父亲烦忧的都是朝中的事,你如何能帮得上忙?”
“帮不上忙,你说给我听,让我替你一起烦忧,我也心中舒坦。”轻歌认真说道。
傅骆廷抬头看了看窗边镀着夕阳暖晕的轻歌,忽觉心头温暖,相惜之感油然而生,燃起了倾吐之情。
“唉,朝中的事啊,风云诡秘,很难说。你是不知道,其实我向来痛恨权术之斗,只好书画,奈何我是嫡子,我虽不是家中长子,但母亲是大夫人,爹爹最器重的就是我——”傅骆廷一声长叹开始了漫漫诉说之路。
原来,故事要从勤王为什么篡位开始说。话说,玉隆王宫里有个宫女叫安嘉,生的是妩媚不俗,这个安嘉本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宫女,但如今却是玉隆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骂的红颜祸水。
安嘉本在旧王跟前当差,于是常有机会在外臣面前走动,一来二回这个安嘉不知何时就与勤王勾搭上了,两人常有幽会,成了玉隆王宫里隐晦的宫闱秘事。
而在与勤王之前,宫中都知旧玉隆王曾宠幸过安嘉,还有意封安嘉为妃。然后,这个安嘉是在勤王跟前哭诉说自己自幼就进宫当差,尝尽了世态炎凉,看遍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当初是为自保,求能有一席之地立身才委身于玉隆王的。如今她更懂得权势的重要,她是想做妃子却是想做勤王的妃子。
勤王看着心爱的人如此悲伤,听她话语又暗合自己心意,于是在安嘉不断的推波助澜之下,勤王借着安嘉册封大殿之日起兵造反篡位弑兄,顺势在那一日封了安嘉做自己的妃子。玉隆国的人都称这件事为“夺妃乱”,也正是“夺妃乱”之后,安嘉在玉隆国的名声大噪,天下人都有所耳闻。
轻歌听说过安嘉名,却不知后头有如此香艳的故事,再见傅骆廷提起安嘉就直摇头愤怒的样子,轻歌问道:“那想来,这个安贵妃在宫中一定很得宠?”
“可不是!”傅骆廷气愤道,“如今皇上对她是恩宠有加,恨不得封了她做皇后!当初若不是有这个安贵妃里应外合,先皇如何会被勤王所杀,勤王如何能篡得位!所以,于勤王这个安嘉可是大功臣!”傅骆廷话语直冲蹦出来,丝毫不担忧自己所说的话是大逆不道的。
轻歌看着傅骆廷这般光景,心里头是有数这个傅骆廷定是傅宰所器重替先王复位的一员深得信任的大将,轻歌想到那,傅骆廷定是知道平安的身份的。
“五公子——”轻歌看着傅骆廷,焦急掩上门道,“勤王虽有罪过,但他现在毕竟是皇上,五公子小心隔墙有耳,这话让别人听去了可是大逆不道的。”
傅骆廷听着轻歌的告诫,笑了笑,张嘴想说什么却作罢,最终道:“放心罢,在自家府里安全的很。”
“那可不一定。”轻歌说道,“我常年随戏班到处走动,江湖上的事见得多了。我听说江湖上有个门派叫樊梨门,他们的耳目遍布天下,且手段狠辣,只认钱财不认人,说不定勤王买了樊梨门的人在监听也不一定呢。所以,公子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你也知樊梨门?”傅骆廷看着文弱的轻歌错愕,站起身走过去拉住轻歌的手道,“这般可耻的暗门里头的事你还是不要听说的好,真是污秽了你的耳朵。”
“公子很恨樊梨门吗?”轻歌不着痕迹抽回手看着傅骆廷问道。
“可不是!自小爹就教育我做人要行的端正,君子要坦荡荡,樊梨门所为都是小人之行,我如何能不恨他们?樊梨门是朝堂权术之斗的一把剑,任谁出钱都能挥动这把剑,奸妄小人就是靠他们残害了不少忠良。这个江湖门派不断介入朝堂之事却无人能管,大家都束手无策,在这么下去,迟早是坐以待毙!所以,我若是能遇上樊梨门的人,我定,我定,我定见一个杀一个!”傅骆廷说道。
轻歌看着傅骆廷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心底暗笑,面上喝彩道:“嗯!听公子这么说来,这个樊梨门的确是可恶!是该杀!”
“我爹这一生有两个心愿,其中一个就是铲除樊梨门。”傅骆廷说道。
轻歌闻言,心下是确定傅宰是不知大胡子的身份了,于是在心中思量起要如何揭穿大胡子的身份,好借傅宰之力救得平安脱虎口。
傅骆廷看着轻歌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真是烦他所烦便笑握住轻歌的手道:“明萝,这些都是朝堂的事,如今你知道了那也就该知你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宽心不要再想了。其实女人家最大的本事就是照顾好家,你若为我而心事重重我会心疼的,烦忧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轻歌听着傅骆廷的满腹柔情,不由袖底起鸡皮疙瘩,尴尬看着傅骆廷。
“我明白,明萝,”傅骆廷继续曲解轻歌的意思说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我虽不能娶你为妻,但也至少得给你个名分,不能让你无名无份地委屈过日子。你放心,等过段时间我就和爹提说你的。”
“不急!明萝刚听五公子所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公子和傅大人都有很多事要烦要担忧,且再等一段时间,待公子和傅大人所烦忧的事有所解决了,再提说我也不迟。”轻歌抽回手假意将窗户推开些要看风景的样子说道。
傅骆廷看着轻歌的话语,只当她是贤良淑德,善解人意,而轻歌开窗的模样更是害羞躲避,便笑道:“明萝,你这般替我着想识大体,我定会好好爱惜你,不会负了你的温柔的。”
傅骆廷的话让轻歌猛然想起亘越泽对她的誓约,霎时,轻歌惊醒,竟有一种是她负了亘越泽深情信誓的想法,而亘越泽幽恨阴沉不语的样子就浮现在轻歌脑海里。轻歌摇了摇头想甩掉脑中的画面和想法却徒劳。
“你不用谦逊不好意思,明萝,你真是少有的好姑娘。”傅骆廷见轻歌摇头低头的样子笑说道。
“五公子,我听傅贵说近来公子很忙很少去梨夫人那,今日公子该过去梨夫人那陪夫人吃饭吧,梨夫人年纪轻就嫁于公子为妻,一面伺候公子一面要学习着府里的事定很辛苦,公子应该多关心夫人才是。”轻歌顺着傅骆廷的夸奖说道。
傅骆廷闻言,笑意愈深,道:“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