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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辛苦,公子应该多关心夫人才是。”轻歌顺着傅骆廷的夸奖说道。
傅骆廷闻言,笑意愈深,道:“你说的是,明萝,你这般体贴,夫人若是有你一半的大度就好了。”
“梨夫人很好,明萝不如才是。公子你想梨夫人把家中的琐事烦事料理的稳妥,才有家宅的和睦。正所谓家和万事兴,若不是有梨夫人在,公子又如何能专心朝堂上的事呢?梨夫人真是功不可没。”轻歌说道,心里不禁有些愤恨这些男人为何都只能看到新欢笑不见旧人的辛苦,新欢都是翩翩彩蝶捉摸不住,而旧人就是那蜜蜂活该了为谁辛苦为谁甜。
“对对对,明萝,你说的都对。你有这样的想法实在难得,”傅骆廷高兴道,“我听你的,我就去陪夫人吃饭,你照顾好自个吃。”
轻歌笑点了点头。
待傅骆廷走后,轻歌这才有空闲面对自己,枯坐在桌边,掏出胸前的玉佩,顿觉胸口气闷,脑里肿胀。这样的现象归根结底,只是因为轻歌的三个不解:轻歌不解为何起初自己要去信亘越泽;轻歌不解为何她不能相信亘越泽到底;轻歌还不解为何她要于心有愧于亘越泽。
“求靠他人事多烦忧,人总归是要靠自己的,切记下回不要再犯。”轻歌想不出答案,皱眉叹声把玉佩塞回去自我安慰道。
轻歌叠手趴在桌面上,不慎碰掉了桌上的火折子,弯身将火折拾起来,轻歌莫名就想吹亮了火折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落日未坠,天尚亮,看着簇动着的火苗,轻歌想到亘越泽于她就是这光明中的火苗,天未暗,她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是有多亮,亮的有多真,在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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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见轻歌闲来无事又来锡华院里逗弄平安玩,便倚门站着看了会。
平安在竹床上爬着,轻歌坐在一边一面编着平安绳一面看着平安,还时不时笑同平安说着话,平安咿呀着回应,轻歌就笑声不断。
轻歌编平安绳的手法很娴熟,大胡子看着不由走过去,道:“明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轻歌闻言一笑,道:“是吗?这不算什么,只是编条平安绳罢了。”轻歌说着拿起搁腿上的一颗小玉珠穿进去,然后又接着编红绳,将玉珠镶嵌正正镶嵌在平安绳中。
轻歌虽然低着头可也感觉到大胡子的目光一直不离自己,便抬头笑问道:“两草先生是想学编这平安绳吗?”
“不是,”大胡子逡巡了回轻歌面上,然后侧开目光道,“在下失礼了,只是看到明姑娘编红绳,在下不由想起了一位故人。”
“两草先生有故人?是位姑娘吧?”轻歌心里头好奇想知大胡子的故人会是谁,或许听大胡子说说他自己的事便能知大胡子是哪里人士,那对樊梨门从何而来定会有所帮助,想着轻歌是殷勤问道。
大胡子点了点头。
“那姑娘是先生的心上人吗?”轻歌笑问道。
大胡子闻言,心头一怔,半晌道:“算是罢。”
“怎么说是算是呢,”轻歌继续编着红绳装作若无其事道,“先生若是喜欢她那她便是,若是不喜欢那就不是,怎么会是算是。”
大胡子听着不置一词,笑了笑望着开始搬弄自己脚玩的平安。
“先生到底是喜不喜欢那个姑娘啊?”轻歌追问道,“我可真看不出来先生会是有儿女之情的人。”
“我想喜欢那姑娘,但我又不能允许自己这么做。”大胡子随意笑说道。
“还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轻歌挑眉纳闷。
大胡子笑点头却不解释。
“那,现在那姑娘人在哪?当初那姑娘可喜欢先生?”轻歌模样小心问道,“先生你别怪我多事多嘴,我只是觉得,先生这么做太为难自己了,说不定也为难了那姑娘。”
“她已为人妇。”大胡子淡淡说道,他从未觉得轻歌嫁人他会难过,而今日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明萝说出这句话他莫名觉得心头有些隐秘的伤痛,或许是明萝的话让他难受,当初轻歌说过喜欢他,情意坦诚,但他决意负她,如此想来他是一度为难了轻歌令轻歌难受过的。
“好可惜。”轻歌惋惜说道,心里头却是说幸好,你做的樊梨门但总算有点良知没有害人家好姑娘。
大胡子的笑意渐渐沉默,身上的气息越发淡,安静的让人几乎以为他不存在。轻歌抬起头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提起那位姑娘让先生难受了?”
大胡子摇头道:“明姑娘多心了,我与那位姑娘虽有过情意,但早已经过去了,男儿志在四方,本不该儿女情长。”
“若照先生这么说,话本里的那些多情男子都是假的喽?”轻歌笑问道。
“别人我不知,但五公子是难得的有情有义有志的好男人。”大胡子淡笑说道。
“是吗?”轻歌装娇羞说道,手上已将平安绳编完,灵巧地上结做扣子。
大胡子看着轻歌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烫着平安绳,绳头微微溶化后轻歌便用拇指轻轻拨弄,待绳头余热散去凝固成块不会再松,轻歌脸上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轻歌把平安绳套在左手食指上,连套了两环,轻歌笑道:“只套了两下,平安人小手腕小,还不足我食指两圈。”
大胡子听着轻歌的话语看着她的所为,浑身一怔,仿佛看到了当年轻歌替他编平安绳,编完后也是往自己手指上套笑说五圈勉强。
“两草先生,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轻歌奇怪问道,心里头想莫不是大胡子所谓的心上人也曾给他编过平安绳。
“没什么,只是,我的那位故人也喜欢以食指来计算他人手腕的粗细。”大胡子细细打量眼前的轻歌说道。
“哦,是吗?”轻歌笑应道,心下纳罕原来世间上的人都做一般的事情,以前她这么做苏芹还老笑她怪诞,总想些怪办法如今看来并不稀奇。只是苏芹再不会知道了,轻歌不由心下哀伤。
“是。姑娘的所为和她所做的事情很像。”大胡子淡声说道。
轻歌看了眼大胡子,第一次觉得大胡子像个有血性的人,意识到就算他是樊梨门中人,但他也不过是个人,也难免会有感情会有牵绊。
“先生分明很记挂那姑娘嘛,”轻歌忍不住笑调侃大胡子道,“想来,那姑娘嫁为人妇后,先生才一心想着男儿志在四方吧?”
突如其来的话语,大胡子一颗心颤了颤,从未有过的惊觉,往昔与轻歌点滴相伴的情景就历历在目,轻歌总是对着他苏芹前苏芹后的快乐模样让他顿时有些想念轻歌,想着见到她,这种冲动在多年前就曾被大胡子自己隐去了,如今却又活生生地跳出来,好似昭告着他撒的弥天大谎已经告吹了。大胡子清晰看到,轻歌每次作弄完他,就会挑起眉毛抿着嘴,好不得意地把欢乐盛在眼睛里瞅着他不知道错,那模样真的,很可爱。
轻歌见大胡子面色有些凝重,心里头偷笑,担忧说道:“先生,你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事。”大胡子回神敛去思绪笑道,又是云淡风轻。
“哦,没事啊。”轻歌把大胡子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面上不怀好意地笑着重复大胡子的话,轻挑起眉毛抿上嘴。
平安咿呀着自己想到了爬竹床的方法,翻过身撅着屁股拖着身子往下爬。轻歌看着笑出声道:“两草先生,你快看!平安可真聪明!会自己爬下床了!”
大胡子亦笑。小院里片刻挽留住了温馨和快乐。
比比往日事,故人前防不胜防 2
且说,玉隆宫里这两日闹腾的厉害。
安贵人替勤王生了个大胖儿子,可还没满月就夭折了,宫里头是臆测纷纷。安贵人哭得卧床不起,大病了一场。勤王心疼怜惜,命人定要彻查小皇子的死因。后来宫中几经周折无故就查到了皇后的头上。宫斗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皇后只能认栽。
皇后膝下有一子一女,便是棋鹤和瑢玲。如今两个儿女都不在跟前,娘家老父尚书王大人本在宫中近来又受人排挤,皇后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皇后入狱候审,是玉隆国开国一来第一回。
这些事,轻歌是听傅贵讲的,傅贵还说王大人来求傅宰救皇后。于是,这几日轻歌都没有见到傅骆廷,想必他是在为营救皇后的事情奔波。
轻歌想若是皇后这遭没能躲过,其实损失最大的是勤王,勤王会失了臣子之心,失了天下民心。人都称颂皇后贤良,憎恨安嘉,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芳琪领了个丫鬟进来,见轻歌站在廊下出神,笑唤道:“明姑娘——”
轻歌回神,抬头笑道:“芳琪,你怎么来了?”
“梨夫人说姑娘一个人住这院里头,诸多事情不方便了,便让奴婢带蝶缳来伺候姑娘。”芳琪笑说道。
轻歌有些讶异,芳琪看在眼里,笑道:“夫人其实很关心姑娘。夫人说,姑娘竟然迟早要进门,那便是姐妹,姐妹之间相互照顾关心是应该的。”
“你替我谢谢夫人。”轻歌笑说道,扫了眼十三四的小姑娘蝶缳。
“奴婢会的,”芳琪说道,“姑娘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差遣蝶缳去做就是了,还有夫人说,姑娘竟然要进门,有些礼数就该先学,免得日后失礼于人前,所以,夫人想日后姑娘需到夫人那请安——”
芳琪滔滔不绝说着,轻歌起初还听着,后来被一声鸟鸣所吸引,抬头只见两只黑白小鸟撩过天际。轻歌无心再听,忙打断芳琪笑道:“芳琪,梨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帮我转告梨夫人谢谢她的好意。我现在肚子疼,想先上个茅房可以吗?”
芳琪惊愕看着以这种理由打断自己的轻歌,半晌尴尬道:“人有三急,明姑娘请便吧。”
轻歌捂着肚子感激笑点了点头,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其实我不需要什么丫鬟,梨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领着蝶缳回去吧。”
“哎,不行——明姑娘,这可是夫人的一番好意——”芳琪急道。
轻歌早已经捂着读肚子跨跑出门去了。
轻歌看着大胡子鬼祟从边角小门出去,自己等了会也跟了出去。
轻歌以为大胡子又是要去和严绝接头,却不料大胡子只是在街上转悠,然后蹲在一个地摊前买布玩具,轻歌躲在巷子里探头看着,许久见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过去左右打看然后故作自然的样子亦在摊子前蹲下去手上挑拣着,眼睛是分毫不看大胡子,嘴巴却不时动说着。
轻歌心下暗自记下那太监的长相。当见大胡子买了只布老虎站起身,而那个太监买了老虎串,两人擦肩离去,轻歌便忙先大胡子一步从小巷跑回去。
轻歌回到院里却见蝶缳还在,正要说话,就听蝶缳先哭了道:“明姑娘,你不要不要我,你若不要我,赶我走,我在这府里也待不下去了,夫人一定会赶我出去的?”
轻歌心里头正乱,她不清楚樊梨门想做什么毫无头绪,听得蝶缳哭得伤心,轻歌耐起性子道:“我们进屋说吧。”
蝶缳听得轻歌的话便忙跑去先替轻歌开了门再请轻歌进门。
轻歌坐在桌子边,蝶缳端上茶开始对着轻歌说自己的悲惨身世。轻歌听而不闻,心里只管想着樊梨门在玉隆宫里有耳目,让皇后入狱的事不能说和他们没有关系,轻歌忽然担忧起皇后的安危,皇后若是一死,勤王定会封安嘉为后,待奉诏一出这无疑是逼得傅宰一党不得不反勤王的无道了,到时候平安就会被推出来,而樊梨门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傅宰也会性命堪虞。轻歌想着皱起了眉头,心里焦急近日傅骆廷忙碌都不曾来她这,她根本没有机会告诉傅骆廷大胡子的身份,也没有证据,更别说提醒傅宰防着大胡子了。
蝶缳见轻歌无故焦虑,惊恐道:“明姑娘,你怎么了?”
轻歌摇了摇头,看着年幼身量不足的蝶缳,心里头真是恨自己没有一个左膀右臂可帮忙。
后来几日,轻歌都盯紧了大胡子,却只见大胡子过得很是安逸,不是吹箫就是陪伴平安。
大胡子见轻歌常来锡华院,心下防备生疑,因着她身上有股让他不安的熟悉感。这天两人如前两日一样说着有没有的话和事情,却听得墙外街道热闹非凡。
“出什么事了?”轻歌奇怪问道,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大胡子。
“姑娘在府里对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吗?今日,皇上册封安贵妃为后,圣驾亲民,现在正走到着吧,大家都在看热闹所以热闹。”大胡子笑说道。
“皇后?皇后不是收押在天牢吗?怎么现在就册封安贵妃为后了?”轻歌听着心惊,她本来听闻傅骆廷是写了信命人去找棋鹤归朝的,以为事情会有所缓却不料这般意外。
“前两日皇后在天牢突然暴毙了。”大胡子说道。
轻歌听着不动声色,叹了句道:“怎么会这样呢?”
大胡子没有接话,伸手去把平安抱了起来,笑逗道:“平安,和叔叔出门去看新皇后好不好?”
“我也要去看!”轻歌站起身忙说道。
大胡子看眼轻歌,觉得她嚷嚷的样子为何会如此像自己的青梅,皱了皱眉,随即笑道:“好。”
大胡子抱着平安,轻歌一旁跟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