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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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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忌讳地倾诉心事,那时的轻歌总能让秦玉感觉到温暖,让他觉得有家人。轻歌平易近人在秦玉心里却实实有公主之贵。
天山想着咬牙再次把轻歌驼到背上一路爬着往前走。
前面的沙尘迷了天山的眼,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让天山为之一振。
青黄的战衣是亘古士兵,天山顾不得多想,奋力站起身朝马队嘶吼:“救命!求你们停一停!救救我们!!”
为首的士兵听得人喊,顿了顿脚步,心想他正急着回去交差哪里有时间管满面风尘将死的人便欲走,却不料天山不知哪里的力气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脚,惊得他的马乱窜,任他怎么敲打也不肯松手。
士兵不耐没得法,勒住马怒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荒漠里?!”
“我们,我们是亘古人!”天山说道,“我们是跟商队来的,却不料半路商队遭了马贼,只有我和我,我弟弟两人生还,我求求你们行行好,带我们出荒漠,我弟弟病重,眼看就快要死了!我求你们了!”
士兵看了眼从头到脚裹着男子衣服的轻歌,见她是容颜难辨,粗糙憔悴全无生气也不生疑她的性别,只看着天山道:“我为什么要救你们?你们死不死与我何干?!”
“军爷,我求求你了,赊我们一匹马,或者哪怕一口水也好——”天山哀求急道。
士兵打量天山,想了想道:“你说你是跟商队的?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若是有,我便卖你一匹马和一袋水。”
天山闻言,摸了摸全身他自是身无长物的,焦急间,天山忽然想起轻歌脖子上的玉佩,忙道:“有!有!”天山忙解下轻歌的玉佩递于士兵道,“军爷你看这个行吗?”
士兵接过晶莹剔透的白玉佩,眼睛一亮道:“好家伙,这可真是个宝贝!我带你们出去都可以!”
天山闻言大喜,只听士兵命人腾出一匹马给天山又给了天山一袋水道:“你扶你弟弟上马跟我们走吧,入城后,就可以去给你弟弟寻个大夫看病了。”
天山连声道谢,几欲喜极而泣,强打精神把轻歌抱上马。士兵见天山行动吃力欲帮忙,天山却拒绝,他不愿他人随意搂抱轻歌,于是咬牙撑着骑马跟着士兵去齐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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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城守府上,当晚正宴客。
元生见袁振南快步走过来忙拦住他道:“袁将军,皇上正在宴请玉隆国客人,你现在不能进去。”
“元生公公,本将军营里有个士兵犯了盗窃之罪,本将军欲将他军法处置,所以特来禀报皇上。”袁振南说道。
“那将军把那士兵砍了便是了,这点小事何须禀报皇上呢?”元生笑说道。
“皇上在这,本将军所有的一切都该听皇上的,怎可擅自做主!?”袁振南振振有词说道。
元生看了眼袁振南见他满脸的兢兢业业,便道:“那不知袁将军可否先带奴才去看看,然后奴才再去向皇上禀报。”
袁振南闻言,想了想,道:“那就劳烦公公走一趟了。”
袁振南带着元生往军营去,一路上道:“今夜两个轮值的士兵不知为何争执起来,还不顾军纪地打起来,后来本将军把他们抓起来一问,才知道原是为了一块玉佩争吵起来。军营中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玉佩,”袁振南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掏出玉佩递于元生接着道,“他们说是在荒漠里捡的,怎么可能!后来经过拷问才知,原来是他们今日去荒漠巡察,回来时遇见了两个落难的商人,便乘火打劫将一匹军马贩卖给那两个商人换来了这个玉佩!你说,在本将军的军营里怎么可以容许这样不良的士兵存在!他们这种行为无异于打劫他人财物!他们还私自将军马出售!如今分赃不均还要打起来——此等劣兵,如何能上战场,元生公公你说是不是?”
元生看着玉佩早就傻了,哪里有听袁振南说话,他认得这个玉佩,当初还是他奉命拿了玉佩去请人雕刻的,这玉佩分明是轻歌的。
袁振南回身见元生看着玉佩又惊又喜的模样,不由问道:“元生公公,你这是怎么了,这块玉佩有什么不对劲吗?”
“袁将军!你可千万不要杀了那两个士兵,立刻带他们去见皇上!”元生说道。
“你不是说这点小事不要打扰皇上,先去看了再禀报吗?”袁振南不解道。
“这可不是小事!”元生喜道,“将军你快去把那两个士兵带来!奴才这就禀报皇上!”
袁振南一头雾水点头,道:“那公公你就不去军营了?”话未落,元生已经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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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芹被喜海一路监视着送出城外,心中在猜想亘越泽是听得何事,脸色一变,虽然那一瞬是稍纵即逝,但还是被苏芹所察觉。苏芹觉得亘越泽似在莫名紧张,苏芹实在不解会是为何事会让亘越泽这样的人有所牵绊。莫不是轻歌,苏芹脑子里莫名冒出这个想法,心中大惊忙告诉自己应该不会,在他想来,亘越泽与轻歌之间不过是障眼法,轻歌欲意靠亘越泽抢回平安,而亘越泽想借轻歌灭樊梨门,所以当轻歌出走,亘越泽亦是不闻不问。
苏芹虽这么告诉自己,可心里却不由越发相信,是和轻歌有关,便不禁担心起来,看着关上的城门,苏芹蹙起眉头。
天山抱着轻歌求医无路,因着身无分文衣裳褴褛几次都被人轰出来,如今跌坐在巷子里,天山亦是再走不都,颤抖着拿水囊给轻歌喂水。但轻歌越发不济,一点水也喝不进去,天山伤心欲绝抱着轻歌,摸着轻歌的脸喃喃求她醒一醒。轻歌始终不醒,天山也终于撑不住,昏倒在地,多日来的劳累不时给轻歌喂血的天山早就透支,手腕上的刀伤都溃烂滚脓,天山心想此生若是能和轻歌死一起,他也算无憾了。

话儿真不过眼前人

轻歌醒来的时候,已与时光脱节许多天。她只记得当时是天山救了她,后来又是秦玉护着她。
秦玉不断喊她大小姐,不断求她醒来,轻歌一直想睁开眼睛看看秦玉,虽然她心里头清楚秦玉死了,可呼唤声太真实,轻歌心里泫然,多想看秦玉却徒劳,然后她便没有了知觉昏沉睡着,直到今日方才忽然睡醒过来,张开眼睛的一瞬,她先想到的便是秦玉。
“秦玉!”轻歌大喊一声坐起身,顿时觉得头疼欲裂。
元生端药进来,听得轻歌呼喊大喜忙跑进来道:“顾贵人!顾贵人你可算醒了!”
听得喊,轻歌转头迷茫看着元生半晌,缓缓道:“元生?”
“是奴才!奴才是元生!”元生高兴把药搁下,跑到轻歌床边跪下道,“顾贵人,你可吓死奴才了!不过,太好了,你醒过来了!你再不醒过来,奴才都要六神无主了!”
轻歌看看元生,再打看四周,动了动唇,话语都觉不利索,许久才想清楚自己想问什么,道:“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你又怎么会在这?天山呢?”
元生听得轻歌问,眼珠子转了转,道:“这里是齐林城啊,顾贵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忘了是谁救你出来的吗?”
“我知道,是天山。”轻歌说道,说完,轻歌慌忙要下床急道,“天山呢,元生,天山呢?”
“什么天山,谁,谁是天山?”元生慌忙按住轻歌,道,“顾贵人你才醒,大夫说你身子很虚弱,你可千万不要下床。”
“就是救我出来的天山,是他冲进棋鹤军营救了我的!”轻歌一着急便觉得一阵晕眩又倒回床上。
元生忙扶轻歌躺好,轻歌却挣扎着要坐起身,元生只得给她塞好靠背,道:“顾贵人,你真的是什么都忘了,顾贵人口中的天山是谁?那日救顾贵人的是喜海公公啊。”
轻歌闻言,一惊不敢置信道:“不对,我记得是天山,他还喊我大小姐——”话说到这,轻歌一怔,脑里想到不对天山不会喊她大小姐,是秦玉,是秦玉救了她,但又不对,秦玉死了。轻歌头疼欲裂,道,“是天山救了我,我记得是天山救了我,不是喜海——喜海?喜海公公也在这了?”
元生打看着轻歌的脸,忙点头道:“是啊,当日顾贵人偷出宫去,皇上就派了喜海公公去找顾贵人的下落,好不容易才寻到顾贵人呢。不止喜海公公在这,皇上听闻顾贵人遇险也赶来了。”
“皇上?”轻歌更吃惊,把一目了然的房间又看了遍问道,“那皇上呢?”
“应该快回城了!”元生说道,“漠北正在打战呢!”
“打战?皇上亲征?!为什么?”轻歌惊愕道。
元生点头,把药端到轻歌跟前劝道:“顾贵人,你先把药喝了吧,你昏迷了很久了,现在外面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先养好身子。”
轻歌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再看看殷切的元生,脑子里一片混乱,道:“元生,救我的真的是喜海公公?”
元生肯定地点头。
轻歌便彻底懵了,捂着额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但那晚的一幕幕却在轻歌脑里不断交替出现,所有的恐惧在天山出现的一瞬间才戛然而止。
亘越泽风尘仆仆地从战场归来,听得人禀报轻歌醒了便快步往房间去,走到房门口,却见元生正轻着手脚掩门便顿下了脚步。
元生忙上前行礼,道:“皇上,顾贵人吃了药又睡下了。”
亘越泽颔首,看了看元生往院里去,元生忙跟上。
站在院子里,亘越泽问道:“顾贵人醒来说什么了吗?”
“顾贵人一醒来喊得就是秦玉,然后急着找天山,”元生说道,“不过奴才照皇上的吩咐说了,说是喜海公公救了她,顾贵人还未全信,但也半信了。”
亘越泽闻言,道:“让所有人都管好嘴巴,不准任何人在顾贵人面前走漏半个字。”
“是,奴才这就传令下去。”元生躬身退下说道。
在院里站了会,亘越泽叹了口气,推门进得房里见轻歌总算是有了些生气,那几日全是仰躺着一动不动,如今睡着倒侧卧着方让人觉得她还活着。
亘越泽替轻歌拉好被子,见她睡着了依旧皱着眉,心中不由替她悲凉。想起找到轻歌时,她是面目全非,不辨人形,气若游丝地仿佛再不会醒来。亘越泽见着心里很着急亦害怕。但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本欲替天山救治,却发现天山易容背后的真面目。当时,元生在一旁,看着天山的真面目就惊道:“这个人不是属文人吗?那是顾贵人来和亲时他便是随从。他怎么没有死?”
喜海却道:“这个人叫天山,是樊梨门中的人。奴才曾追踪过樊梨门寻找顾贵人的下落,见过此人一回。”
听得两人言,再听轻歌不断呓语喊秦玉,亘越泽意识到了什么,樊梨门若是与属文有关,轻歌若知晓,该会是如何进退两难。人贵在难得糊涂,亘越泽当即决定杀了天山,诌谎骗轻歌,把多余让人痛苦的情意从她脑里抹去。
“杀了他之后好好殓葬。”亘越泽看着天山割腕喂血的伤口淡淡说道。
喜海闻言看着面容悲伤的元生不解他为何,元生舒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欲解答,领命道:“奴才遵命。”
轻歌浅睡听得响动便醒来了,睁开眼睛对上亘越泽带笑的神情,轻歌忽然清明一下坐起身一把抱住亘越泽的腰。
亘越泽一怔,随即笑道:“亏你还认得朕。”
轻歌低声抽泣不语,亘越泽在她床边坐下,将轻歌推出怀里打量着,抬手抹了抹她的脸道:“哭什么,朕又没有怪你。”
轻歌闻言,低下头默默靠到亘越泽怀中,道:“我还以为你会记恨我。”
亘越泽笑而不语,抬手拥着轻歌的肩头。
“我们两清了吧,不要再说之前的那些事了,都不要再说了,这次你回来就好了。”亘越泽缓缓开口道。
轻歌没有应答,闭上眼忍不住捂嘴放声哭起来。
“有什么事,等你养好身子再说。”亘越泽拍着轻歌安慰说道,“你这般哭法很伤身子,快别哭了。”
轻歌努力止住哭,抬头看亘越泽道:“你,你知道我为何离宫?”
“不论是为何,朕自认有过失,”亘越泽低头说道,“只要你回来,朕对你的承诺没有变。”
“是我失信于你——”轻歌哭道。
亘越泽笑了笑,道:“那朕原谅你了。你就不要再难受再哭泣了。”
轻歌破涕而笑,双手捂了脸不知是该大喜还是大悲。
好一会,轻歌方才止住了哭,握着亘越泽的手,问道:“救我的人是谁?”
亘越泽微微诧异道:“自然是喜海。难道还有别人?”
轻歌拼命点头道:“我记得是天山。”
“谁是天山?”亘越泽不解问道。
“天山是——”轻歌顿了顿道,“他是樊梨门的人。”
亘越泽失笑道:“轻歌,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真是睡久了,樊梨门的人怎么会舍命救你?”
轻歌失语,道:“他不大一样,真的,我真的记得是天山!天山救了我,”轻歌不断摸额头焦急,“他杀了那两个侍卫,他救我出去,背着我还和我说话,就像秦玉一样,是秦玉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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