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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满大街都是亘古士兵,我怕什么,”轻歌冷笑道,“难不成你要在这杀了我?你下马,我有话和你说。”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苏芹笑了笑说道。
轻歌看了眼越走越近的傅骆廷,顾不得上前就去拽苏芹,苏芹一愣,看了眼生气的轻歌不由顺着她翻身下马道:“你要做什么,文轻歌?”
轻歌拖过苏芹到一边道:“你上回就认出我假扮明萝了,那你就该知道在玉隆国的时候我早就盯着你了。我知道你们樊梨门的信号,也跟踪过你到乱葬岗,你和严绝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副门主。”
苏芹嗤笑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警告你不要伤害傅五公子。我早就知道你们企图过河拆桥铲除傅宰,我不知道傅五公子为何会随你出征,但我知道你们樊梨门就没有安好心。我告诉你,前几天,我已经写了封密函给傅大人,揭了你的底,傅大人或许不会信我,但是如果傅五公子这次不能平安回去,我就不知道傅大人会怎么想了。说不定等不到你回去,傅大人就已经反了安贵妃了,到时候你功亏一篑,可别怨我没有提醒过你。”轻歌笑说道。
“你想威胁我?”苏芹笑问道,心里头看着大病痊愈模样清瘦的轻歌却是感慨,感慨轻歌的良善,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惦念着傅骆廷的安危。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告诉你。”轻歌说道,“我的话说完了,两草先生一路走好。”说罢,轻歌转身就要走。
“这样就想走了?”苏芹伸手一把抓住轻歌冷笑道。
轻歌回头,十分淡定地看着苏芹道:“这里是亘古人的地盘,我一点不怕你,两草先生,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了。”
“这么说来,是亘古人救了你?”苏芹只是想确认是谁救了轻歌,问道。
“对。”轻歌侧头微微笑起说道,目光冰冷看着苏芹抽回手。
不是秦玉救了轻歌,苏芹松了口气,心想好在秦玉没有做傻事否则他回去也真的很难保秦玉。竟然不是秦玉救了轻歌,那秦玉去哪了这又让苏芹很不解。
傅骆廷驱马走近,见苏芹和一个小生在说话便也下马道:“怎么两草先生遇到熟人了?”
苏芹笑了笑道:“没有,刚才我的马险些撞了这个小兄弟,便下马看看这位小兄弟是不是受伤了。”
“真的?那这位小兄弟你伤到哪了没有?”傅骆廷紧张问道。
轻歌看向傅骆廷,笑道:“我没有受伤,二位不必担心,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罢,轻歌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塔木战俘中某个将士曾见过当时关囚笼的轻歌,如今在街头遇上是心头大怒不顾束缚,大吼道:“那个人是亘古贼皇帝的女人!我要杀了她!”那人双手虽然被绑但力大如牛,一把抽出士兵腰间的刀就冲向轻歌。
其他战俘亦多数是战场上的士兵,一呼百应般地骚动起来。
轻歌看着突如其来的凶狠一个闪身欲躲却不慎撞上傅骆廷的失措踏啼马跌倒在地,苏芹眼见着那人连连举到砍向轻歌,本能反应不曾多想就扑上去挡开那人的刀,抓抱起轻歌护她到身后。
骚乱中,藏在暗处几个塔木刺客便也乘机现身,舞剑挥刀齐齐要取轻歌的性命。苏芹出手极快一把抓住刺向轻歌的那把剑,一扭一带一掌把刺客推出去,然后搂住轻歌的腰飞身而起攀上屋檐。
轻歌惊愕看着为护自己赤手握剑刃的苏芹,慌道:“你没吃错药吧?!”
苏芹没好气地看了眼轻歌侧身避开房梁上的刺客,然后干脆把轻歌一举借她之力把刺客踹下屋顶。
“你还挺机灵的!踢的好!”苏芹看着利索起脚的轻歌笑道。
轻歌愣住,抬头皱眉打量苏芹。苏芹回神,忙敛了神连连避开刀剑,却始终忽视不了轻歌的眼神。轻歌半靠在苏芹怀里,侧头余光见身后有人袭来,忙一拉苏芹拽他躲开,自己却踩滑了瓦片跌倒在屋顶上。
轻歌倒在瓦片上跌得重竟一时爬不起来咳了几声越发错愕看着苏芹频频挡在她跟前。
街道上喧闹起来,一队亘古士兵冲涌上街镇压骚乱。
苏芹这厢打落一个刺客,那厢回头就见另一个刺客的刀锋已经砍向轻歌,顾不得多想,苏芹奋不顾身就扑上去挡在轻歌身前。
轻歌诧异至极,又担心又不解,忙伸手抱住苏芹按他倒下以避开刀光,然后错乱间,她就抓了片瓦飞射出去打在刺客胸口。
苏芹跌躺在轻歌身侧,看了眼慌而不乱的轻歌笑道:“你又机灵了一回!”
轻歌闻言愤怒回头瞪着苏芹。那一刻,苏芹仿佛觉得轻歌似已看穿了他是谁,不由心慌呆傻住。
“你还有心情说笑?!”轻歌怒道。
闻言,苏芹松了口气,不禁又是一笑正欲再调侃轻歌却见底下亘古士兵挽起弓欲射杀刺客便忙举袖笼抱住轻歌。
几声闷响后,箭雨停了,两人躺在屋顶上倒算安全,唯有一支箭雨扎住了苏芹的衣袖使得苏芹的手一直横在轻歌胸前。
轻歌看了看箭再不解看着苏芹,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苏芹对轻歌许久没有这般近在咫尺了,心中柔软,面上却是挑起嘴角笑道:“你是亘越泽的女人,我救了你总有好处。”
轻歌其实想到这点,但她心里头总有股莫名的感觉方才忍不住会问的,但听到苏芹这般自若说出口,轻歌心头的诧异便阴消云散,冷哼一声道:“我一点都不会感激你。”
亘越泽听闻暴乱上街寻轻歌时来不及阻止放箭,却看见了苏芹奋不顾身救轻歌的样子,心下不由越发肯定樊梨门定于属文有关。
“住手!”亘越泽呵斥众人停止放箭,一面命袁振南清场一面就顾不得地跑上前去喊轻歌,因为他看着苏芹那样笼抱着轻歌心里头难免有气。
“轻歌,不要闹了!快下来!”亘越泽看着屋顶上不知为何气恼起来要打苏芹的轻歌气道。
苏芹见轻歌帽子掉了,露出简约的发髻便忍不住逗她收回手的时候顺便路过轻歌发鬓把她的发簪一拔让她的长发倾泻下来。轻歌恼羞成怒举掌就打向苏芹,却听得亘越泽喊,轻歌一惊忙住了手爬起身探头看站底下的亘越泽。
“下来,轻歌。”亘越泽张开手沉着脸对轻歌说道。
轻歌忙点头作势要跳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回身就抬起一脚狠狠踹到苏芹胸口然后义无反顾地跳下去飞扑到亘越泽怀里。
亘越泽退了步接住轻歌,拥着她就抱走,沉声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胡闹?!”
轻歌抱着亘越泽的脖子伏在他肩头把脸藏起来不敢吱声。
苏芹揉着胸口,似笑非笑地坐在屋顶上看亘越泽抱护着轻歌离去,心里想自己是可以放手了,却有说不出的酸楚。苏芹自嘲一笑,想道现在不舍有何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他就该抓牢轻歌,那他和轻歌也不至于走到今日不能相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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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越泽抱轻歌从后门回去,进了房门就气愤地把她丢到床上,道:“你今日是要做什么?!”
轻歌自知做错了,坐起身低着头没有言语不敢狡辩。
元生探头进来,轻歌小心抬眼看了看元生,元生一副大事不妙地样子替轻歌着急,轻歌看着元生见他头上满是乱草还不自知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亘越泽顺着轻歌的目光回头,元生忙躲出去道:“皇上恕罪,是奴才没有看牢顾贵人,皇上要罚就罚奴才吧,顾贵人大病初愈又受了惊吓,皇上千万不要怪她!”
轻歌闻言,心里十分感激元生的担当,忙站起身道:“不怪元生,是我打晕他的,错是我一人的,你要罚就罚我罢!”
亘越泽阴沉着脸看着轻歌,道:“朕要罚的就是元生,罚你,你会怕吗?朕要你记住,你若做错事连累的会是身边的人!是谁让你跑出去府的?朕的旨意你都敢违抗!朕今日就砍了元生的脑袋!”
轻歌大惊忙拽住亘越泽跪下道:“不要杀元生!我真的知道错了!再没有下次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
亘越泽拿掉轻歌的手,走出去一脚就踹翻了元生,轻歌忙追出去扶起倒地生疼也不敢啃声的元生,几欲哭了求道:“皇上,我求你不要杀元生!你若要杀元生就先杀了我!”
亘越泽闻言,皱起眉头看着轻歌道:“你这是在要挟朕,你以为朕不会杀了你吗?”
“你会不会杀我,我不知道,我只求你杀元生前先杀了我。”轻歌抬头难过道,“元生他又没有错,他劝过我,是我不肯听,是我违抗你的旨意,你为何要迁怒于元生?”
“你若肯听话,朕又何须迁怒于元生?”亘越泽说道。
轻歌明白亘越泽是要在她面前立法了,忙应承道:“我以后会听话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饶过我和元生这次,下回我已经知道了,你会迁怒于我身边的人,我就不敢妄为了。”
亘越泽听着轻歌的明了,实在没法对聪慧的她再生气,又的确怜她大病初愈,缓了会,道:“话是你自己说的,下回你若再犯就不要怪朕。”
“我明白!谢皇上开恩!”轻歌忙磕头道。
“回宫前的这两日你都不准出这个院门,好好在里面思过,听到没有?”亘越泽说道。
轻歌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扶着元生一起千恩万谢。
亘越泽板着脸扶起轻歌,对元生道:“去找大夫来替贵人看看。”
元生忙领命下去。轻歌看着元生的背影,急道:“元生,你也得看看!”
元生点头,跑出院是扑哧一下笑出声,笑轻歌真好唬。
亘越泽好笑看轻歌担忧元生,道:“朕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不会做泥菩萨,怎么如今这么乐此不疲?”
轻歌闻言低头叹了口气,心里头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亘越泽笑撩开轻歌披散着遮住脸的头发,道:“好了,你不必难过自责了,朕没有生气了。王城守设了宴,朕需要过去一趟,晚点再来陪你。你不要再生事了。”
轻歌抬眼看亘越泽见他面色温柔,方才舒心,握住他的手笑道:“放心罢,我不会生事了。”
心似倦鸟归林
大夫替轻歌把了脉开了方子,道:“这位夫人,你大病初愈,为何不遵医嘱好好休养呢?没有人的身子骨是一辈子好的,这身子骨一旦跨了就是跨了,日后吃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
元生闻言,向大夫着急道:“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贵,我们夫人她不就是前些日子受了点伤吗,有这么严重吗?”
大夫看着不以为然还在笑的轻歌,皱眉道:“老夫说的都是实话,夫人人最忌讳的就是掉以轻心,现在不当一回事将来真的会吃苦。老夫问你,你是不是每回受了内伤都不当回事?也都没有好好治疗,躺了几天便算了?”
轻歌收起笑容,点头认真道:“是啊,因为不疼了,可以下床了为什么还要吃药?”
“真是郁闷了你的五脏六腑。”大夫摇头道。
轻歌被大夫奇怪的说话逗笑,向元生道:“你不要那么紧张,我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事,挺好的。”
大夫摇头,道:“夫人恕老夫冒昧问句,夫人可生怀过孩子了?”
“还没有,为什么这么问?”轻歌好笑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日后夫人身怀六甲的时候会很辛苦。女人怀孕的时候五脏六腑是俱会移位,夫人那有旧患的五脏六腑大动干戈变换个位置自然会疼,会难受。”大夫说道,“夫人若是想要小孩就要先好好调养身子。”
轻歌和元生听着两人面面相视,元生急道:“那是该怎么调养啊?”
“戒焦虑戒忧思,过得平静些,少大悲喜,少动武。”大夫说道,“其实要调养说容易很容易说难也难。”
“是很难,大夫,”轻歌笑道,“若按您说的去做,我不该去落发出家当尼姑了。”
“若是对夫人身体有帮助,何尝不可?”大夫笑说道。
元生闻言,气道:“你这个呱噪的老先生,怎么怂恿我们家夫人去当尼姑!?”
轻歌笑出声,道:“元生不得无礼。大夫,你说的我记住了。”
“记住还要去做,人的苦都是自己的罪,饶恕自己的罪便可脱离苦了。”大夫笑道,然后安然收拾着药箱全然不理会元生的愤怒。
送走了大夫,元生回来就愤愤道:“这老大夫一开始还有模有样的,怎么说这么不靠谱的话。”
“说笑而已。”轻歌一面下床一面笑道。
“哎,顾贵人,刚大夫还让你多休息,你怎么又要下床了?”元生拦着轻歌急道。
“外面宴会那么热闹,我想站墙头上看看不行吗?这么吵,我也没法躺床上休息啊,不然你去找些话本来给我看。”轻歌笑道。
“奴才这个时候上哪去给贵人弄话本啊?”元生为难道。
“那就去搬梯子啊,我们站墙头说不定还可以看到些戏台。”轻歌挑眉乐道,然后就蹿了出去,元生忙追出去。
轻歌站在梯子上,看着前院里的灯火阑珊,问底下的元生道:“元生,是不是当皇上的走到哪,大人们都要设宴请他?”
“可不是。以前皇上巡游过一次,到哪都是威风八面,百官恭迎的,奴才都倍有光,”元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