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亘越泽闻言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正色道:“连漠在屋顶上抓到你,那意思就是连漠去逛青楼?”
“没有!君大哥不是在逛青楼,他是在青楼对面的屋顶上闲情雅致。”轻歌忙道。
“那看来你和连漠也真有缘分,亘古上下那么多屋顶,你们偏偏撞一起了。”亘越泽说道。
轻歌抿嘴笑,道:“当时君大哥可凶了,把我从屋顶上拽下来还要把我送官府,我哭求了好久,后来,君大哥念我年纪小,知错悔改态度又好就放了,而我见君大哥人好便缠着他白吃白喝了一阵子,因为我身上盘缠真的用光了,否则我就不会上屋顶偷看而是直接去逛青楼了。”
“文轻歌,你知不知道女人不能逛青楼,那种地方你怎么可以去。”亘越泽见轻歌回想起来还意犹未尽沉声道。
“所以我都是扮成男人的。”轻歌靠过去笑道。
“朕若是连漠当时就把你——”亘越泽眯眼看轻歌气道。
“把我怎么了,送官府吗?你就算真送我去官府,我也会逃出来的,那时候我很机灵,做什么都不怕。”轻歌笑道。
“不是,是当时就把你纳了。”亘越泽笑道,伸手捏了捏轻歌脸颊。
轻歌笑出声,想了想道:“我们去完乾县,再去伏螭之地吧,我把虎王介绍给你认识。我与蓝染山的白虎是好友。”
“朕都随你。”亘越泽笑说道。
“皇上,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倒不知所措了。”轻歌说道。
亘越泽闻言,忙道:“朕何时待你差过了,不是难得有机会陪你走走,回宫后,你若再想出宫去,朕就不允许了。”
“原来是这样!”轻歌拍掌道,“你打算关我一辈子所以才这么对我好!”
亘越泽笑而不语,心里却是怕如果有那一日查实了樊梨门的背景,他是很怕轻歌接受不了,所以总想乘现在多为她做点什么让她高兴的事。
———————————————————————————————————————
景晴见正午了还不见君连漠回来,便提了篮子要去送饭。嫣儿追出来给她披上披风道:“小姐,外面风大,你让奴婢去就好了,你担心一会又要冻出病来了。”
“我见不到君大哥心里头不踏实。”景晴含笑说道。嫣儿摇了摇头,接过景晴手中的篮子同她一起前行。
僻静的山路上,景晴和嫣儿走着走着便觉身后有人一直尾随,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便警觉地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却也是跟着越发快。
快走了一段路,嫣儿回头见来人是个戴帽遮住面容的怪异男子便忙推了景晴一把急道:“小姐,你快先跑!奴婢挡着那人!”
景晴惊慌失措,花容失色见嫣儿拾起地上的树干就扑向陌生男子,尖叫道:“小心嫣儿!”
轻歌见这样就吓到景晴和嫣儿了,忙推起帽子露出脸,一把抓住嫣儿挥来的树干,笑道:“嫣儿!是我!”
清朗的笑声让嫣儿一愣,看着轻歌半晌,惊喜道:“文姐姐!怎么是你!”
站远些的景晴闻言亦是错愕,忙提裙跑过来看,一见果是轻歌,一跺脚道:“文姐姐!你怎么这么吓人?!这么作弄我和嫣儿!”
“我哪有吓你们,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跟着你们!”轻歌欢快大笑,打量穿着打扮质朴的景晴。
“你还说没有!你跟着我们怎么不出个声!害我们还以为像上次一样遇到登徒子了!”景晴急道。
“你们真遇到登徒子了?”轻歌新奇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不告诉你!谁让你吓唬我们的!”景晴说道。景晴在看到轻歌的瞬间,心里其实重遭一击,她方才觉得她与君连漠有些相惜,她很在意轻歌的从天而降不知会在君连漠心里起怎样的涟漪。
“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告诉皇上去,说你出门在外遇到危险,让他绑你回去!”轻歌笑道。
“皇兄远在王都,我才不怕他!”景晴不甘示弱道。
轻歌闻言笑而不语,绕着景晴和嫣儿走了一圈道:“啧啧,真是在外面待了就是和在宫里娇养的公主不一样啊,说话都有底气了,连兄长都不怕了。”
“山高路远,皇兄他能奈我何?”景晴头一扬道。
轻歌笑出声,看了眼景晴便跑到路边林子里把藏身林子里的亘越泽拉出来道:“皇上,你听到了没有,公主她现在翅膀长硬了,是时候该管教她了!”
景晴和嫣儿见亘越泽含笑从林子里出来,吓得噗通跪倒在地上。
“做什么这么害怕朕,景晴?”亘越泽笑把景晴扶起来道,“你清瘦不少。”
景晴尴尬埋怨看了眼轻歌,低头道:“皇兄,你怎么真的来了?”
轻歌笑道:“公主,你这下怕了吧,还不老实交代近况。”
景晴鼻子里哼了声,却见轻歌挽着亘越泽巧笑嫣然,心头一亮,抬眼看亘越泽道:“皇兄你和文姐姐——”
“轻歌如今是朕的顾贵人。”亘越泽低头笑看轻歌说道。
景晴心头释然,笑道:“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亘越泽和轻歌听着都笑而不语,对视一眼,心里想着两人一路走来聚少离多的日子,忽然发觉此中的周折已经没法同第三人分享了。
景晴和嫣儿见亘越泽与轻歌显而易见的绵绵情意,会心由衷为两人感到高兴,笑道:“这么好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君大哥!”
轻歌闻言,看了眼亘越泽,上前笑道:“公主,我想先单独见见君大哥可以吗?”
景晴一怔,下意识看向亘越泽,亘越泽微笑颔首。景晴瞅着轻歌许久,低下头半晌,方抬起头笑道:“当然可以,君大哥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文姐姐。”
“谢谢你,公主。”轻歌笑道,回头看了眼亘越泽便重新戴上帽子先行而去。
看着轻歌走远,景晴这才失措地看了眼亘越泽,嗫嚅道:“皇兄——”
亘越泽拉过景晴的手,笑道:“轻歌与连漠总要有个真正的了结,放心吧,轻歌只是想给连漠一个交代。”
景晴闻言,勉强笑了笑,低头看着鞋尖许久不语。
不负彼情不枉此意 2
河堤上风很大,轻歌远远站着看君连漠,只见君连漠依旧是身姿淡雅,举手投足是行云流水的笃定指挥河边的工作。
轻歌缓步走至君连漠身侧,静静站着望着河面笑而不语。
君连漠感觉身侧莫名站了个人,便侧头去看,只见一个低低戴着帽子的小生笑盈盈。
“有君大人这般辛勤的治理河道,从今年起乾县定就不会再有水灾发生了。”轻歌低语说道。
声音如此耳熟,君连漠一下顿首,打看身边人,道:“小兄弟言之过早了,治理河道非一日可成就,今年的寒冷还未彻底到来,就算熬过今年冬,还有明年开春。如果明年春暖这青河的凶猛水流能引流得当,那方才是成功。”
轻歌闻言笑,想到君连漠就是君连漠,谨慎认真,当年他们初识,君连漠就曾苦口婆心劝说她改邪归正,走回正途。其实君连漠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心肠却是热的。
“君大人消瘦不少。”轻歌说道。
君连漠一怔,问道:“你是谁?”
轻歌听得问拿掉帽子,抬起头看着君连漠笑道:“是我,君大哥。”
君连漠看着几欲一年未见的轻歌忽至眼前,片刻失神,仿佛不信眼前所见,许久方才平静了神色,笑了笑道:“轻歌,你怎么来了?”
轻歌见君连漠的态度,心里想到景晴出走后她曾给君连漠写的绝情信,其中字句定是伤过君连漠,才有如今的近在咫尺却觉相距数里的隔阂。
“我是同皇上一起来的。”轻歌低头说道。
君连漠闻言,神色淡寡,笑道:“是吗?那怎么没有看见皇上?”
“因为我想先来见见君大哥。”轻歌笑说着,看了看崭新筑起的河堤,道,“我想看看河堤。”
君连漠看着莫名清瘦身形憔悴的轻歌,心中难受,面上笑道:“我带你去河堤上走走。”
轻歌点头,笑随行在君连漠身侧。
两人并肩走着,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我刚见到公主和嫣儿了,公主越发精神了。”轻歌起来话头笑道。
君连漠笑道:“她现在越发没个公主的样子了。”
“的确是,”轻歌笑道,随即一拍脑袋道,“啊,我忘了,公主刚是要给君大哥送饭,我忘了把篮子提来了。君大哥,你还未吃饭,肚子饿吗?”
“习惯了,”君连漠淡淡说道,“一日三餐落下一餐半餐的都很正常。”
“看来,君大哥你真的很辛苦。”轻歌低头心下难过说道。
君连漠闻言,看向轻歌,笑道:“君大哥七尺男儿少吃一餐半餐算什么辛苦,你何必在意?”
轻歌不做声,她想起从前她与君连漠的无猜情感,如今的小心攀谈多么让她有无能为力的难过和歉疚。
“轻歌,君大哥真的一点都不辛苦,这一年里,我每日奔波倒很充实,每日都只觉得不够用,不过几个转身的时间一日便晃过去了,”君连漠说道,“这样的忙碌不会让我总想起你,记挂你,到如今便也就忘了。”
轻歌闻言,猛然抬起头,一面出乎意料君连漠的直白,一面是感激他所言,讪讪道:“君大哥——”
“轻歌,你不用对我于心有愧,”君连漠笑了笑道,“这不是我想看见的,我希望你还能像从前一样待我。”
“从前?”轻歌不解。
“说笑,谈天,愿意和我说心事。”君连漠说道。
轻歌低头捂着额头,许久笑道:“我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呱噪了,君大哥。”
“轻歌,这一年里,你过得好吗?”君连漠问道,“你也消瘦不少。”
“不能用好坏来说,君大哥,”轻歌说道,“你走后,我有发生一些事情,但如今都回到了原点。我与皇上是从漠北回来。”
君连漠自是知道轻歌身上所发生的事情都与樊梨门有关,轻歌所谓回到原点就是在两难抉择间终是选择站回了亘越泽身边。
“皇上待你好吗?”君连漠问道。
“好。”轻歌只一个字,眼里却是温柔的笑意,君连漠看着不知该是难过还是欣慰。
轻歌看着君连漠浅笑的神色顿了顿,问道:“公主待君大哥好吗?”
君连漠无奈笑了笑道:“轻歌,我知你要说什么,何必绕着圈子先发问后教育呢?你有话便直说罢、”
轻歌扬起嘴角,笑道:“那我说了。君大哥,公主待你这么有心,你还打算让公主等多久?年华易逝,公主是等不起的,君大哥。人心是会倦的,会累的,或许等你哪天回神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公主。到时候只有追悔莫及。”就像当初轻歌对苏芹,那时候轻歌真觉得自己爱苏芹,但苏芹一次次把她推开没有一点余地,轻歌伤心后来便放弃了,因为她知苏芹是不会靠近她的。再后来,她就和苏芹没有一点机会了,因为苏芹死了。
“我知道,轻歌,”君连漠道,“景晴待我的情义,我全数记在心上了。正是因为她情真意切,我才不想伤她丝毫,才会越发谨慎。”
“公主若听到这话定会十分开心。”轻歌会意,笑道。
君连漠不语望着青河,心里知此一番话后,他与轻歌已经彻底分离,再不能有任何情感纠结牵绊了。
———————————————————————————————————————
亘越泽见轻歌和君连漠有说有笑地从河堤下走上来,胸中才真正放心舒坦扶住欲跪的君连漠道:“连漠,你修筑河堤开凿运河劳苦功高,无需多礼。”
君连漠站起身,看着亘越泽,不由想起年幼的时候亘越泽对自己的救护,想起当时同为孩童的亘越泽是那般沉着有心机,早就开始学着韬光养晦。亘越泽十七岁那年登上王位,十九岁从摄政一党的大臣手中夺回实权,此后他更是每一步都走得为营谨慎不动声色,而自己跟随在他身边辅佐左右也是如此。君连漠当时觉得此一生大抵就如此了,活在谋权较力,直到遇见美丽聪慧的轻歌,当时,君连漠被轻歌所感染所打动他深知这般感觉是很折磨人的,而如今亘越泽也正是如此,所以他才会亲临漠北。感同身受,君连漠不禁笑了笑道:“臣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君大哥,”景晴见君连漠要滔滔说说河道的治理,忙提了食盒上前道,“我给你送饭来了,你先吃了再向皇兄回话吧。”
亘越泽笑看了眼景晴,道:“景晴,你真的是越发没有礼数了,朕与连漠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这又不是在宫里,皇兄你若要骂等我回宫先再说吧,不过我什么时候回宫就不知道了。若到时候你还记得这事,我定会认骂认罚,但是现在,君大哥该吃饭了。”景晴不甘示弱看着亘越泽说道。
亘越泽一怔,看了看景晴又不由看了看一旁抿嘴笑的轻歌,皱眉道:“景晴,你竟敢对朕这么说话?你何时脾气也变得这么骄横了?”
“皇兄,你若在这民间待过便知道了。那些礼呀数呀雅呀不过是食温饱,穿温暖后才能耍的花枪!水灾过后,乾县百废待兴,经过一年百姓们才有了新家,但如今又面临冬季,大家心里头都余悸阵阵,怕这水患又来,君大哥成日奔波,肩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