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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患又来,君大哥成日奔波,肩负多大的压力,你倒是先让他好好吃顿饭。你别怪我无礼,只是生存之下的问题比任何都重要。你若是微服就好好视察民情,到这,我和君大哥可不会为你铺张浪费。”景晴认真说道。
亘越泽听着,眉头锁得越发深,但终是笑了笑道:“听你这么说,好似朕是不关心民心疾苦的昏君一般。”
“皇兄,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你不要胡乱给我扣帽子。我只是想让君大哥先吃上口热饭。”景晴一面说一面从食盒里把饭菜端出来,向君连漠道,“君大哥,你快吃饭。”
君连漠似笑非笑看了眼亘越泽,便蹲下身接过景晴递来的饭埋头便吃了起来。
轻歌一旁看着笑拉过亘越泽道:“我们走吧,皇上,君大哥和公主都很忙,我们来乾县真是自讨没趣。”
亘越泽心下有些不满,却觉得景晴说的很对没法子和她计较,这种有气不能出的感觉让亘越泽觉得很熟悉,他低头看了看轻歌恍然大悟道:“朕怎么觉得景晴现在这副模样就和你当初一样臭。”
“你不要胡说,公主才不像我,公主心寄天下黎民百姓,大仁大义比我强多了。我不过是个轻重不分的人罢了。”轻歌笑说道。
“你和景晴都张口一个胡说,闭口一个胡说,朕身为天子,向来一言九鼎,君无戏言——”亘越泽皱眉不解为何如今他莫名在轻歌和景晴面前处于这般被动被训教的地位。
“物极必反,正经话说久了便也就变胡说了。”轻歌打断亘越泽,笑道,“好了,皇上,我带你去巡视河堤,刚才君大哥和我说了好些治理河道的趣事,我现在说给你听,可好?”
亘越泽闻言,虽气愤却莫名心暖欣慰,最终没好气笑了笑道:“好。”
轻歌欢喜挽住亘越泽的手一面往河堤下走一面回头看了看河堤上头几乎贴在一起的蹲坐着的两人,笑扯下亘越泽扬起脖子附耳道:“皇上,我和你说,君大哥说他牢记公主的情意在心——”
轻歌悄悄对亘越泽转说君连漠所言的那些话语仿佛被风吹到了景晴的耳朵了,只见景晴看着大口吃饭的君连漠,面色羞红笑得如花甜蜜,再抬头看看与亘越泽执手说笑的轻歌,景晴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幸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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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堤回来,轻歌与亘越泽便入了城,两人浏览街市,见果如景晴所说,乾县依旧是百废待兴,冬季来,百姓依旧是心有余悸,家家户户门前都摆着祭祀的桌子,摆满了瓜果蔬菜和牲口,为祭祀河神所设。
“待过了今年,明年后年,百姓们就不用摆这桌子了。”轻歌说道。
“但愿如此。”亘越泽淡淡说道,“朕登基一来,乾县水患和漠北塔木一直是朕的心头大患。前几年,朕有心无力,乾县水患一直在拖派去的人都不得力,若是今年连漠真能治理好河道了朕心愿,那今年于朕来说就是个新纪元。”
“皇上定会如愿的。”轻歌笑道。
“借你吉言了,轻歌。”亘越泽低头看轻歌,温柔笑道。
身后传来骚动声,只见两个人抬着一个断了手脚浑身血淋淋的人冲进城来大喊道:“快让让,快让让!”
亘越泽忙揽过轻歌退到一边。
“怎么会伤成这样?”轻歌看着浑身浴血的人,紧张道。
亘越泽摇了摇头表示亦不知道,心里深思,走到一边寻了个人问道:“小兄弟,借问一句,乾县是不是不太平,有贼寇出没?”
小兄弟听得问,忙摇头道:“倒不是贼寇出没,但这已经是近两日来第四个伤者了,听说都是上山砍柴被猛兽所伤的。”
“什么猛兽如此凶残?官府没有派人上山捉拿吗?”亘越泽道。
“如何没有,但哪里是对手!那猛兽是只白色巨虎,身形巨大,比往常的那些大虫个头大了一倍,且神出鬼没的,根本抓不住。从前也没有听说过山上有这么一只巨虎,就是近段时间出现的,我听说,这只老虎是从西面山上下来的,一路过来乾县已经伤了不少人,听说还偷袭过军营。现在是除了水患让人人心惶惶,这巨虎更是弄得人惶惶不可终日了,真不知它那日会冲进城来!我还听说,城守已经写了信给百里外驻扎的军营,请他们带兵来围剿这只老虎!”小兄弟巨细说来,不断摇头。
轻歌在一旁听着,慌忙走过来问道:“小兄弟,你说那老虎是什么颜色的?”
“听说是白色的,不过我没有见过,我若是见过了,我现在定不在这了。”小兄弟说道。
亘越泽看了眼面色煞白的轻歌,忙问道:“轻歌,你怎么了?”
轻歌摇摇头,谢过了小兄弟,牵亘越泽走到一边道:“皇上,我想上山去看看那只老虎,我觉得是虎王。”
“你是说蓝染山上的白虎?那白虎终年在雪山顶如何会到这来?轻歌,你多虑了。山上那只白虎十分凶残,若不是你所熟识的虎王,那岂不是十分危险,朕不会让你去的。”亘越泽说道。
“可是皇上,我真的觉得那是虎王,那小兄弟说会有士兵上山杀虎,我不能让他们伤了虎王,所以我一定要去看看!”轻歌急道。
“轻歌,你不要道听途说。难道你觉得你的虎王会下山来肆意行凶伤人吗?若真是如此,朕也不能留它。”亘越泽说道。
轻歌闻言,双唇发抖,道:“它一定是下山来找我的。皇上,我上次见虎王的时候它已经老了,我答应过它在它寿终正寝之时定会陪在它身边,它等不到我,所以下山来找我了,皇上,虎王定没有多少日子了,你就让我去山上看看。”
“不要胡闹,轻歌,世上哪有这种事情,一只老虎如何会懂得你说的话,还会知道自己将死来寻故人,没有这种事情的,轻歌,你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这样吧,你若不放心,明日我们便启程去蓝染山可好?”亘越泽皱眉说道,安抚地拥住轻歌。
轻歌心下惶恐不安,点了点头道:“我可以骑马吗?”
亘越泽知轻歌归心似箭,点头道:“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去蓝染山,你放宽心,定不会是你的虎王。”
流经年,可驻欢? 1
苏芹回到玉隆国,想着忘记轻歌,却越发不济。每每看到傅宰苏芹就会想起轻歌。刚回来时,苏芹对轻歌的话是信以为真,但经过几次旁敲侧击,苏芹发现,轻歌当初所言原来不过是唬人。傅宰大概根本没有收到轻歌什么的告密信,言辞如先前一般,没有揣测猜忌苏芹的意思。但苏芹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傅宰虽然现在对他信任有加,但谁也不能确保这信任背后会是多大的陷进,能使得他麻痹大意露出马脚来。
庆功宴上,看着歌舞袅袅,苏芹忽然觉得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姑娘像轻歌一般。安嘉举杯向苏芹,但见众人唤了苏芹几声,苏芹都没有回神,安嘉不由皱眉。
苏芹惊回神忙端起酒杯向安嘉,面上有几分尴尬神色,随即扬灌下酒。安嘉忽然怒其不争,是已然猜到苏芹的魂不守舍定与轻歌有关。
安嘉愤愤回宫,心中越发觉得一日不除轻歌一日难安心。长夜漫漫真是被梦困扰,谁知道苏芹在长夜里会有什么新想法。
但在安嘉担忧之时,苏芹已经先她一步有了新想法。
安嘉见苏芹跨进宫门来,生气道:“你来做什么?是想看看姐姐被气死了没有吗?”
“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又做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了?”苏芹笑了笑说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人从漠北回来了,却把魂弄丢了。”安嘉气说道。
“瞧姐姐说的,”苏芹动了动唇角,微笑道,“姐姐,你不要生气,我魂丢掉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如今你该说是我的魂回来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嘉心头一震,不安问道。
“秦玉一直没有消息,我很担心他,我只知道他是寻轻歌而去的,但轻歌并非她所救,到现在他都没有回来,我怕秦玉是出什么意外了。”苏芹不应答,另起话头说道。
“秦玉他私心太重,一心顾念情分,留着也迟早会拖拽我们后腿,如今他失踪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安嘉站起身走了几步说道。
“秦玉一直对门主忠心耿耿,姐姐,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置他的生死不顾?”苏芹微怔,皱眉说道,莫名觉得眼前的安嘉似与从前很不同。
“那你希望怎么样?要门主纠集所有门人去寻找秦玉的下落吗?秦玉是去找文轻歌而失踪的,不是执行任务,与我们什么关系?你若要怨怪应该去怪文轻歌。”安嘉气道。
苏芹听着,觉得安嘉莫名置气起来竟这般不可理喻,说道:“姐姐,这和轻歌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找到秦玉,不管他是为什么失踪,秦玉是我的兄弟,于公于私我都该寻回他。”
“那你去寻啊,何必来与我说,你若要问过我,我一定会不许你去。”安嘉背过身说道。
“秦玉我是一定会去找的,我来是和姐姐你说另外一件事,我要去趟蓝染山。”苏芹说道。
安嘉闻言怒不可遏道:“你去蓝染山做什么?!”
“看看虎王。我想轻歌回亘古后定没有机会去探望虎王,自幼她就很着紧虎王,总担心虎王会孤单——”苏芹平静说道。
“还是为文轻歌!文轻歌现在与你会有什么关系!”安嘉心里隐隐觉得苏芹似乎会离去,气急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待从棋鹤手里救回文轻歌你就会安守本分的吗?!”
“看虎王又不是见轻歌,我是在安守本分,我不会背叛门主,但也不会委屈自己的心思,我去趟蓝染山又会如何?”苏芹说道。
“你!”安嘉哑口无言看着苏芹淡漠不以为然的神色,心里是恨铁不成钢,觉得轻歌是一刻也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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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芹这厢才离开玉隆国去伏螭地,安嘉那厢就暗自派了严绝去杀轻歌,安嘉告诉严绝这次绝不允许他像上次一样失手,若是不能赶在轻歌回到亘王宫前杀了她,就命亘古的暗人和亘王宫里的隐细作寻机会杀了轻歌,务必做到斩草除根。
安嘉回想起,当初轻歌送去和亲,文刃本是要出亲情招,却不料轻歌这般不受管束,哪怕他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虽心软却始终不肯从,当时她便觉得轻歌留着迟早成隐患。再后来,轻歌奋不顾身救文风,安嘉见苏芹与她一起胡闹时,便对轻歌动了杀机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直到瑢玲亦欲对付轻歌,轻歌出了宫,严绝才寻到了机会杀轻歌,却被君连漠这个程咬金救下。而现在苏芹执掌半扇门,杀不杀文轻歌这个问题就僵持不下了。于是乘着苏芹不在,安嘉便向门主谏言杀轻歌,得了许,安嘉便立马派了严绝去。
严绝才走,安嘉尚未坐下来松口气,就见外面急匆匆跑进一个侍卫,那侍卫一跑进殿就扑跪在地上道:“娘娘,天牢里遭刺客,叛乱者棋鹤被劫走了!”
安嘉闻言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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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两天的路,总算快到伏螭地,冬天日短,黄昏一来天便黑了,亘越泽和轻歌翻身下马准备入住驿站。
元生忙鞍前马后地照料,忙先跑进去问了客房,然后再请亘越泽和轻歌进去。
进到驿站,轻歌环顾四周,见柜台后一个枯瘦的灰衣人正蹲在地上舀酒缸里的酒,那人双手颤抖似十分无力,轻歌看着觉得奇怪,顺眼瞄了下周围,发现酒缸边倒着一根两指手指粗细的竹棍。轻歌心里不解那样粗细的棍子放酒缸边是做什么的。
亘越泽见这家驿站分外安静,来往的商客没有高谈论阔而都分外沉静便留了个心眼。亘越泽牵轻歌上楼,轻歌忍不住对他附耳道:“这家店怎么怪怪的,按理来说没有这么多人会来往伏螭地的,难道真的是白虎出事了?蓝染山少了白虎守山,大家便都想上山采雪莲花了?”
“我们一路来也没有听到人说白虎的事情,白虎若是下山早该轰动一方了,走到这都风平浪静,你多心了。”亘越泽说道。
“但愿吧。”轻歌勉强笑了笑说道,听得身后有什么咚咚作响便回过头去看,只见那个舀酒的灰衣人不知道何时站起身,拄着杖巍巍颤颤地站到柜台边上。原来是拐杖,轻歌恍然大悟。
亘越泽看了眼灰衣人,自顾拥轻歌上到二楼,口中道:“这家店是奇怪,掌柜竟是个瞎子。”
轻歌闻言莫名心头一跳,那竹棍子竟不是拐杖而是导盲杖,轻歌前思后想许久,总觉得她也曾遇过一个瞎子,让她害怕的瞎子。想了一会,轻歌慌忙拉亘越泽进房,关上门。
亘越泽见轻歌神色惊慌,问道:“怎么了?”
“这里可能有樊梨门的人。”轻歌说道。
亘越泽闻言,挑眉不解轻歌的判断,但不否认这家驿站的确有股蓄势待发的杀机。
“严绝身边有个盲人杀手,我被他伤过一次,所以我印象很深刻,那杀手身形枯瘦与这驿站掌柜没有差。为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