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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虎王不可能会伤害我的!”轻歌不信哭道,“你不让我去试过,你怎么知道!”
君连漠见轻歌哭得任性,软言相劝,道:“轻歌,白虎它有罪,你怎么可以包庇它,纵容它?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白虎所伤的人,他们的家人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短短几日,这乾县里头办丧事的有几家几户你知道吗?这都是因为山上那只白虎啊!”
轻歌闻言,泣不成声,道:“它,只是,只老虎,它什么也不懂,是我的错——若有罪就让我承担,不要杀它——”
“我们怎么可以放虎归山?”君连漠叹息说道。景晴在一旁看着悲泣的轻歌,忍不住也湿了眼眶,唤来嫣儿递手帕给轻歌。
轻歌知君连漠这次是不会帮自己的,她可以理解其他人畏惧白虎的心情,默然无语半晌,轻歌接过嫣儿的手帕擦了擦脸道:“那算了,我也不想让君大哥你为难。轻歌告辞了。”
君连漠点了点头,却待轻歌转过身去,他就起手敲晕了轻歌。
景晴一怔,道:“君大哥,你做什么?”
“若是放她走,她一定会硬闯上山的,一切等皇上来了再说。”君连漠看着怀里的轻歌叹了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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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被君连漠下了软香散一躺就是好几天,任她怎么哭怎么闹,君连漠都不放她。直到有一日,亘越泽出现在她床前轻歌方才得了自由。
“你答应朕不会再闹了,朕就把解药给你。”亘越泽看着憔悴的轻歌说道。
“我不能答应你,皇上,我一定会上山去找虎王的!”轻歌哭道,“它不会像你们说的一样,见人就咬,它以前不这样的!它只是受了惊吓,我把它安抚了就好了!”
“轻歌,这些野兽都是有兽性的,它们不比人有思想。轻歌你想就算是人也会走火入魔更何况是野兽?”亘越泽拭去轻歌的眼泪耐心说道。
“我不信,”轻歌说道,“虎王它不一样,它有威严但也很温顺,它是有灵性的——”
“轻歌,它以前只是没有认识到自己是一只老虎,一旦认识到这点,它就不一样了。你若不信,朕可以让你试试,”亘越泽说道,“白虎已经被抓了,现在就关在大笼子里,朕可以带你去看看。若真如你所说的,它还识得你,还通灵性,朕就特许你送它会蓝染山。”
“你是说真的吗,皇上?”轻歌难以置信问道。
亘越泽点点头,把解药塞到轻歌嘴里。轻歌吞下药丸,方才恢复点气力就跌爬下床往外跑。
笼子里的的确是虎王,可它为什么面目那么凶狠,双眼通红嗜血,张牙舞爪地推撞着囚笼。昔日在蓝染山上的虎王,行动敏捷优雅,不怒自威,哪里似这般逞凶斗狠,仪态全无。
轻歌看着浑身灰黑,满身带伤的虎王,心疼不已,缓缓走近摇晃的囚笼,唤道:“虎王——”
白虎听而不闻,对着轻歌的脸就怒吼一声。
轻歌一怔,还欲再走近,亘越泽喊住她道:“回来,轻歌,不要再往前,它已经不认得你了!”
轻歌不听,走上前去抬手搭在笼子上大声道:“虎王!我是轻歌!我是轻歌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
轻歌话没有说完,白虎的利爪就挥过来,怒气冲冲地看着轻歌是痛恨人把它囚禁起来。
轻歌缩回流血的手,实在不能相信虎王会变。
“虎王,有了情义怎么可以变呢?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轻歌——”轻歌悲愤无力道,却始终是徒劳。亘越泽走过去拉轻歌回去道:“现在你信了没有?白虎是兽性大发,不会再顾念情分的。”
“为什么连虎王都会变,为什么我身边留不住一件人事——”轻歌难受不已,埋首亘越泽怀里痛哭。
白虎在笼里狂躁不安地来回走动时不时看着哭泣的轻歌许久,然后忽然肆意撞击摇晃囚笼,怒吼声震天,众人便慌忙退开,拉开弓蓄势待发。
轻歌抬起头见众人的架势,忙道:“皇上,让他们把弓放下,不要对着虎王!不要对着虎王!它会害怕!”
亘越泽牢牢抱住欲挣脱他去劝阻士兵放下弓箭的轻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笼子里莫名发了狂的白虎。
果然不出所料,这样的囚笼是困不住白虎的,很快,白虎就撞翻了牢笼,囚笼四分五裂,白虎就从里面飞窜出来,嘶吼着朝轻歌这边扑过来。
轻歌看着飞扑过来的白虎,就在那一瞬轻歌似乎看到了白虎眼里的悲伤和难过,轻歌来不及尖叫住手,无数箭雨就飞钻进白虎身上,而轻歌也被亘越泽扑倒在地上护在身下。
越过亘越泽的肩旁,轻歌看到白虎中箭血光四溅,在半空中就轰然落到地上。轻歌捂住嘴,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她仿佛看到了从前无数次白虎飞奔向她把她扑倒在地,兴奋高兴用舌头舔着她的样子。
“虎王!”轻歌嚎哭起来,一把推开亘越泽扑到白虎身上。白虎死死张着眼睛,身子不断搐动,奄奄一息。
“不要死啊,虎王!虎王,你不要死!”轻歌大哭颤颤摸着白虎的脸,见虎王颤动着双目欲去,哭道,“虎王!你醒醒,不要闭眼睛!我送你回蓝染山!虎王——”
轻歌知道虎王看着自己的那最后一眼是温柔,它认出自己了,它记起来了,只是事情发生的太快都来不及了。
轻歌不知所措抱着虎王只有哀哭,轻歌知道那些与她过去年岁有关的人事如今是彻底离她远去了,流年过,欢陨落。轻歌有时候多希望,那些前尘往事在梦里也不要与她相会,免得人日夜不分地痛心疾首。
君连漠和景晴忙跑过来扶亘越泽,亘越泽推开两人,和君连漠对了眼,见君连漠眼里亦是悲痛和无可奈何,亘越泽长叹一声走过去蹲下身伸手去扶轻歌,道:“轻歌,白虎已经死了——”
“你走开!”轻歌奋力推开亘越泽抱住白虎护它在身后对亘越泽怒目相视道,“你走开!离虎王远一点!是你杀了虎王!你为什么不信我?!虎王它认得我!它真的认得我!”
亘越泽面色铁青,环看了下四周的军士沉声道:“你们都先退下。”
大家听命都忙退下,很快空荡的校场里就只剩下四个人。
“轻歌,白虎刚才是要伤你,你知不知道?它已经不认识你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先起来,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亘越泽耐心道。
轻歌听而不闻回身扑靠在白虎身上不肯走,只要亘越泽一靠近她,她就生气大哭。
景晴上前扶亘越泽起来道:“皇兄,你就让姐姐在这和白虎待一会吧,她只是太悲伤了,等过一段时间她晃过来就好了。”
“朕怕她这么哭下去,身子会受不了。”亘越泽皱眉说道。
君连漠看着眼前的轻歌,想起当日属文亡,轻歌沦为战俘时也是这般极度悲伤的模样,便道:“皇上,不用担心,公主说的对,轻歌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白虎的死,皇上,能哭出来都会没事的。皇上和公主先行回去,臣在这陪着她,臣会开导她的。”
亘越泽想了想道:“你和景晴回去吧,朕和她说。朕现在不看着她,心里头放不下。”
君连漠闻言,道:“当日属文亡,轻歌也是这样的,皇上若要陪着她要小心,她有可能会动手。”
“朕知道了。”亘越泽淡淡说道,缓缓蹲下身看着把脸埋起来发抖的轻歌。
君连漠看了眼两人,心里哀戚,拉了景晴就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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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越泽陪轻歌一坐就是一天,夜幕降临了,亘越泽才起身小心靠近轻歌道:“轻歌,你已经抱着白虎一天了,我们让它入土为安好不好?”
轻歌不语,干枯的眼里又涌出眼泪拼命摇头死死抱住白虎,心里每每想起与白虎的点滴就心痛不已。
“那你想怎么样?”亘越泽耐心问道。
“我要它活过来!”轻歌哭道。
亘越泽闻言,叹了口气道:“轻歌,万物死了都不能复生,你何必这么悲哀哭个不休——”
“我就是哭它不能复生了,不用你来告诉我!”轻歌气道。
亘越泽一怔,心里想这个时候轻歌还会狡辩,忽然觉得有种哭笑不得的情绪。
“那你知不知,死者为大,你这样是不让白虎安息,你这么悲恸,白虎如何能去得放心?这样好不好,朕答应你,把白虎的尸首运回蓝染山厚葬。”亘越泽说道。
这个主意让轻歌停顿了下哭声,半晌问道:“真的吗?”
亘越泽点头,顺势伸手轻拥住轻歌道:“当然是真的。朕知道白虎本性并非如此,朕杀它也是情非得已的,你不要这么悲伤,朕答应你,一定会给它一个好安眠处的,让它长眠在蓝染山再不受到外界惊扰。”
轻歌闻言哭着点头,埋首亘越泽怀里道:“皇上,白虎它真的不想伤人的——”
“朕明白,朕都知道——”亘越泽连声道。
“都是我的错,其实都是我的错——”轻歌迭声哭道。
“轻歌,不能怪你,白虎泉下有知是不会怪你的,它会知道我们是为了制止它再伤人才迫不得已的,白虎定能理解的——”
天色愈暗,黑暗中的软言细语却越发温柔照亮人心头。轻歌想或许就算流年过去不再,往前走亦会和流年相逢,只是那时是新欢替了旧欢,也是重建的生活。
焚起一枝花 1
迎面而来的飒飒西风都似在重复轻歌的话:“谁知道你安什么心,你就是想杀我!”
苏芹想到轻歌所言,不禁苦笑,原来,他于轻歌就只有想杀她的份,他那样救她一把,她竟也不会看在眼里。苏芹自我安慰想到或许是虎王失踪了,轻歌过于悲伤难受才会如此绝情,但这样自欺欺人的话说出来,苏芹是越发进退难堪。
思多则虑,苏芹敛起心神坐马上拆读信鸽传来的信。信是玉隆国那边传来的,信中告知了苏芹棋鹤被劫救,而后不知去向的事。苏芹看完信,心中思量不知是谁会救走棋鹤,来回想最有可能的就是亘越泽,但亘越泽为何这么做,他把棋鹤救去哪都无从猜想。
宫里灯火通明,安嘉正在用晚膳时,苏芹就悄悄隐秘地出现在她宫里。
安嘉看到苏芹视若无睹,自顾慢条斯理地吃饭。
苏芹看着举止优雅斯文的安嘉,想到年幼两人的亲密无间,苏芹只觉得心痛。
“姐姐,你为何要派人杀轻歌?”苏芹淡淡问道,走到桌边,看着安嘉的银筷在饭碗里拨挑。
“我做什么只需要向门主禀报就好了,可以不必向你一一说明。”安嘉扫了眼满面风尘的苏芹说道。
“可是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严绝,你怎么可以在亘古对亘越泽和轻歌动手?我们耳目虽然遍布天下,但是那毕竟有限,你怎么可以轻举妄动?”苏芹皱眉说道。
“如今我们樊梨门也是国,不是小暗门,何必惧怕他亘古大国?苏芹,你说来说去不都是想维护保全文轻歌?我真的对你很失望。”安嘉啪一声放下筷子说道。
“当初门主之所以要占玉隆国,就是不想我们再做乌合之众,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步步为营,苦心经营至此,我是真的不希望出什么差错,姐姐,我们现在才扶平安坐上皇位,傅宰的势力都还没有清除,你口中的所谓的国还是不稳固的!姐姐,你真的不该因为对轻歌有私恨就调动三楼去刺杀她,一个轻歌不值得我们这么做。”苏芹叹了口气说道。
“不值得?!”安嘉闻言愤愤站起身,她气苏芹到这个时候还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为了文轻歌上离职守只身跑到伏螭地去,你这个样子,我觉得哪怕我再调动一楼二楼的势力去杀文轻歌都值得!”
“我说过了,我去伏螭地,只为了我自己!我与轻歌再不会有往来和关系,姐姐,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对轻歌是有情,可我对门主更是忠心,复国是我一生唯一的心愿。”苏芹气道。
“我不管你怎么说,苏芹,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指责我的立场,我只做我觉得对的。而我也不想再和你谈说文轻歌,听你表忠心,我只想看到你到底会怎么做。”安嘉拂袖撇开头说道。
苏芹重重叹一口气,道:“姐姐,你为何如今变成这样,再不愿去了解我的想法。”
“那你又何尝体谅过姐姐?你回来就指责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是多么难受?”安嘉说道。
苏芹看着安嘉的愤怒和固执,转开头不欲再和她起争执,静站了会便欲离开。
“等下,你要去哪?棋鹤被解救走了,这事你说该如何办?”安嘉气恼如今的苏芹只对轻歌的事上心,一副愤愤替棋鹤抱不平的样子气道。
“姐姐,我们最好按兵不动。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谁救了棋鹤,目的是为何,我们需要静观其变。”苏芹站住脚侧头说道。
“为何要按兵不动?竟然不知道,我们就得要调查,不管是从傅宰入手还是从亘古着手,我们总得要做些什么,这个救走棋鹤的人若不是知道我们身份有意反我们,就是棋鹤的余党余孽,不管是这两方中的任一方对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