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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按兵不动?竟然不知道,我们就得要调查,不管是从傅宰入手还是从亘古着手,我们总得要做些什么,这个救走棋鹤的人若不是知道我们身份有意反我们,就是棋鹤的余党余孽,不管是这两方中的任一方对我们都是极大的威胁。”安嘉急匆匆说道。
“姐姐,兵法云以退为进,有时候静止便是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经营好自身。这就好像,一个人置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必要先闭上眼睛,静听下四周的环境才好活动是一个道理,你若是在此刻麻木激进,绝对不会是好事,姐姐,磕碰到的可会是我们自己。”苏芹劝说道。
“苏芹,你总能把话说的头头是道,若换做是以前,姐姐定会信你所说,但现在我实在没有办法信服你。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已经下了追杀令,让所有樊梨门明卫暗士还有细作要是查到棋鹤的下落就追踪到底,杀无赦。长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到时候后悔就迟了。还有,傅宰那个老顽固,今日号召众大臣弹劾我摄政还提出要朝中元老辅政才是,我已经无法容忍他了。”安嘉决然看着苏芹说道。
“你要做什么?”苏芹蹙眉问道。
“我要杀了他,与其废周章与他周旋,杀他只是一下子的事情,他死了,我看朝中还有谁敢与我叫板做对,杀鸡儆猴巩固皇位最直接。”安嘉说道。
“姐姐,我早就告诉过你,杀傅宰的事急不来,我们如今是要治国,不再是樊梨门做暗杀不用顾及名声,你若贸然杀了傅宰是会遭来天下百姓的非议的,到时候若是民心不向我们,国之根本就会动摇的!姐姐,你若要杀傅宰,必须要等到傅宰先不仁你方可不义!”苏芹急道,“况且,如今玉隆国几经篡位动乱,元气大伤,万事待举待兴,我们需要傅宰这样的老臣辅佐。傅宰虽与你做对,但他是一心为玉隆国的。”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傅宰口中的妖姬妖后祸国殃民的种是不是?他与我做对就是为了这个国家好是不是?”安嘉心头受不了苏芹的摘指,她回想这么多年来她的委屈求全和畏首畏脚的迎合,如今却换来这样的回报,安嘉是越想越不甘,气愤羞恼道。
“姐姐,你为何要曲解我的意思?”苏芹实在有口难辩,只得道,“这事我们先不说,姐姐,你必须收回追杀令。”
“已经迟了,那追杀令我早就放出去了,你回来的太迟了,你若没有去伏螭地或许还能阻止得了我,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了,苏芹。”安嘉说道。
“姐姐,你真是——你会酿成大错的!”苏芹气急道,“姐姐,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我是绝不会让你杀了傅宰的。”
“或许也已经太迟了,待他得意忘形地饮下杯中毒酒,所有的事就算完了。”安嘉冷笑说道。
苏芹闻言大惊,气急败坏地看了眼安嘉忙回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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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宰府上,正在宴请今日朝堂上互助弹劾安嘉的几位大臣,众人商议定要再接再厉直到让安嘉那个妇人下台为止。
几人说得兴起,纷纷举杯,傅宰高兴对其中一个姓李的大臣道:“李大人,老夫知道你好酒,但今晚我们要浅尝辄止,你可不要贪杯误了明日的事。”
众人闻言都是笑,李大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胡子道:“你们若是三杯,允我五杯就是,我醉不了。”
“好,老夫就允你多两杯酒。”傅宰笑说道。
苏芹匆匆赶到傅宰府上,翻身下马就冲跑进去顾不得礼数推开门见众人正要喝酒,他便忙道:“原来众位大臣在这!怎么也不算上我?”
众人见是苏芹回来了,一时都放下酒杯,只见傅宰站起身走过去高兴道:“两草先生,去伏螭地探望故友回来了?不知那蓝染山白虎可好?”
苏芹闻言,重重一声叹息,看着桌上众人的酒杯都未动过,松了口气,道:“说来此事伤心,我那白虎兄弟死了。”
众人闻言见苏芹模样感伤都忙请他坐下,让他说说这蓝染山白虎的事,也都纷纷向苏芹求证这世间可真有白虎巨兽。
苏芹有心诌话哄骗众人,便把故事的离奇和跌荡,又说当年自己与白虎是如何的相知相守,然后白虎又如何寿终正寝,白虎死前又是如何的与他惜别说的众人都怆然。
“两草先生,真是有情有义的人,那白虎也着实难得这么通的人性,可惜已死,否则老夫定要去蓝染山见识一番。两草先生,伤心往事,逝者如斯,先生还且尽杯中酒,释怀忧愁吧,生老病死都是常情。”傅宰听着叹了声,拿过酒杯递于苏芹安慰劝道。
“傅大人,这酒不宜今天喝,”苏芹接过傅宰递来的酒杯随即放在桌上道,“白虎死了,我答应为它斋戒一月替它超度。众大人今日也卖我一个薄面,都不要喝酒,我刚从蓝染山回来,带回了蓝染山的千年雪莲花,我想请各位尝尝。”
众人闻言面面相视,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忙道:“果真?”
苏芹笑点头,心里庆幸自己为找白虎翻遍整座山,想起回去儿时和轻歌玩耍的后山秘密山洞看看在轻歌的宝藏阁里找到了三朵雪莲花带回来。当年年幼的轻歌喜欢在秘密山洞藏些破烂说是宝藏,那是轻歌站在洞口往前走十步,在往左走五步,然后再在往右手侧跨三步的地方挖了个洞把东西都埋进去说是藏宝阁,苏芹不解她为何这么费周章,轻歌笑说若是这是密语,这样埋藏起来的东西就更像宝藏。苏芹没有想到现在的轻歌还会做这样的事,把采来的雪莲花都藏在这里。
众人见苏芹起身要去拿雪莲花都满是期待,唯有李大臣始终是按捺不住跟前酒香的诱惑,一把拿起酒杯,不好意思笑道:“傅大人,你可是允我都能比各位多喝两杯的,今晚你们都不喝酒,可我还有这两杯。”
众人闻言都是笑,而苏芹却是大惊忙回身要阻止,却来不及,只见那个李大臣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酒喝了下去,随即还嘿嘿傻笑,还欲再给自己倒满。
“万万不可!”苏芹急跑过去才按住李大臣的手,李大臣就忽然两眼一黑,面色一青口吐白沫惨叫一声后仰倒下去。
“这酒里有毒!”众人都惊慌得出结论站起身。傅宰大惊,忙上前探了探李大臣的鼻息,拧起眉打量神色凝重似早知酒中有毒而来用计劝说他们不要喝的苏芹。
苏芹抬头见傅宰思量地打看自己,心知自己一时心急让傅宰起疑了,便痛心疾首道:“我正欲告诉李大人那雪莲花是白虎的心血,唯有为白虎斋戒再享用雪莲花才有诚意,却不料会发生这样的事!傅大人,这酒中怎么会有毒!?”
“老夫若没有猜错,定是安太后。”傅宰闻言不动声色地看着苏芹,心里思量若是苏芹早知道这酒中有毒直言劝阻便可,这般周章他定是想两面周全,一面保安嘉不落过失一面保全他,若是不是,为何如此这般巧合。
苏芹把傅宰的神态收在眼里,心知自己说的话是没法唬得过傅宰的,心中莫名有种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怅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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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在蓝染山山上安葬完白虎,轻歌忍不住悲痛地哭了一场,亘越泽好不容易劝停她,却听轻歌絮叨说起白虎的事,说着又是落泪道:“皇上,你看这漫天的风雪,自白虎下山后这蓝染山就是这样了,连天都替白虎惋惜难受,它本是通灵神兽,偏在晚年堕落凶残,一世英名尽失它该多难受,这都怨我——”
“轻歌,你真的不必太自责。朕看这山上刮些风雪才好,这山头日后没有白虎守了,不知会有多少人想来图这山上雪莲花,这蓝染山迟早不得安宁,有这些风雪多少能挡去些人,让他们望而却步才好。”亘越泽宽慰说道。
轻歌闻言,抬首擦了擦眼泪,道:“雪莲花!我险些忘了,我还埋了三朵雪莲花在后山山洞里。”说着,轻歌便急匆匆往后山跑,亘越泽见其莽撞忙跟随她而去。
轻歌跑到山洞,撇去十步五步三步的密语就跑到藏宝阁前蹲下身,以手就拨开雪土,但是尽管她越刨越深,但她就是再也寻不到她的长方锦盒匣子。
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降临在已是悲伤的轻歌身上,轻歌忽然觉得难以承受,她觉得太奇怪了,她很相信苏芹死后,这世间就只有她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她的锦盒匣子会不翼而飞,到底还有谁来过,为什么连她点滴收藏起来的宝贝都要拿走。轻歌颓然坐到地上忍不住又哭起来。
亘越泽走进山洞,错愕发现轻歌坐在地上又是哭便过去蹲下身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又哭了,轻歌?”
轻歌听得亘越泽的声音越发委屈,回身就扑到亘越泽怀里道:“我的宝藏不见了!我不知道是谁把它拿走了,它怎么可能会不见!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里!是不是虎王怨我,所以把我的宝藏也一起带走了?”
亘越泽听着轻歌的不靠谱皱起眉头道:“别胡说,虎王它不怨你,定是有人来过这里了。”
“这个山洞只有我和苏芹还有虎王来过,还有谁会知道这里?!”轻歌急道。
亘越泽看着轻歌迷信的样子,想了想编谎说道:“轻歌,只是你以为只有你们三人知道这里,或许事实上并非如此。你那日替宣彤来采雪莲花,黄若光就跟踪过你到这里,他也知道这里并且告诉了朕,朕也是知道,所以有人来过这里不稀奇,轻歌,或许是其他什么人也跟踪过你来过这里。”
轻歌闻言,脑子里一闪就想到了苏芹,再回想当日她来伏螭地采雪莲花回去便遇上了樊梨门,想来定是当时被他们发现了这里然后盗走了雪莲花。
“定是那个大胡子!”轻歌气愤说道,“他真是卑鄙!”
“你是说两草?那日他当真来过伏螭地,不全是你胡诌?”亘越泽看着轻歌问道。
轻歌闻言,有些愧疚,擦了擦眼泪道:“我不全是骗你的,那日我真的遇见大胡子了,他也是真的抓了我。”
亘越泽闻言,心下越发有数,轻轻拍了拍轻歌的背道:“算了,三朵雪莲花而已,你何必这么难过?”
“我是生气他太过分了,拿走了雪莲花也就罢了为何连我的宝贝都端走了,那些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不过是些别人眼中的破烂罢了!他定会把我那些无用的东西都毁了,我是觉得很可惜,那可都是我珍藏了好多年的,满是回忆!”轻歌难过气说道。
亘越泽失笑于轻歌孩子气,他发觉无论轻歌遭遇过什么,她的心性总还是可爱纯然的。
“你不要笑,我是真的很难过,那是我和苏芹的回忆,现在我连对他最后的一点纪念都没有了。虎王死了,我还可以抱着它的尸首痛哭,可是苏芹死的时候我连他的尸首都没有见过!”轻歌悲愤说道,眼里掉出滚圆的泪珠。
亘越泽看着轻歌难受哭泣的模样有些微怔,他明白轻歌这短时间之所以这么情绪失控会哭,是因为她超载了不得已要释放压抑的悲伤。
亘越泽叹一声,抬手拭去轻歌的泪水道:“不要难过了,轻歌,逝者如斯,你要往前看,怎么可以时间越久反而越发不能释怀呢?”
“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就是忍不住很难过——”轻歌捂住脸摇头道。
亘越泽轻拉下轻歌的手,站起身拽着轻歌起来道:“你定是劳累,倦了才会如此脆弱,朕这就带你回宫去,轻歌。”
轻歌闻言,抬头看着淡然而笑的亘越泽,心头一暖,微微破涕,抿嘴点头。轻歌深知她近来的过分脆弱是因为亘越泽在身边,亘越泽这次为寻她而来漠北,轻歌虽然从未向他说起她有多感激他,但是,心里头已经放下所有的戒备,这一次是要全心全意地信赖他。所以从来不觉得回宫会是件快乐的事的轻歌,此番听闻亘越泽说却觉得窝心,回宫与归家竟开始有些相似起来。
焚起一枝花 2
日落黄昏时,轻歌撩开车帘,见亘王宫的红墙黑瓦已经近在眼前了,回头对闭目养神的亘越泽笑道:“这是我第一次走正门。哦,不对,我和亲的时候也走的是正门,只是我没什么印象了,不像今日高兴。”
亘越泽掀开眼皮看了眼雀跃的轻歌,道:“你高兴就好。”
轻歌闻言,笑瞅着亘越泽一会,又回身继续探仰着头看威严的宫墙,轻歌忽然想起那会在南郊山上,元生问她选亘越泽还是君连漠时,轻歌曾骄傲信誓旦旦说自己不曾想过做什么选择;然后元生对她说人要浮萍寄生,当时她不以为然,如今,轻歌却觉得她是彻底做到了,她终于不再是过去那个骄傲的轻歌,她做了一株浮萍,安心寄生,半忧半喜,怅然若失。
亘越泽回宫使得亘古王宫上下都忙碌起来,宫女太监各尽其职尽心尽力忙供吃用,而妃子贵人们都收拾打扮好过来请安。
曾锦在往旭阳宫的路上遇上瑢玲,曾锦微微行礼,站直身子见瑢玲身后的老嬷嬷抱着皇子览照。
曾锦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