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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且说说,说不准还真所有的事都能让朕说准。”亘越泽笑说着,瞅着轻歌半晌起身抱起她道,“至少你想要怀上孩子这事就离不开朕。”
轻歌微笑单手搂抱着亘越泽的脖子,另一手拨了拨亘越泽的衣襟拍拍他胸口道:“好了,不要闹了,皇上,我今日有些累,想回去四月宫洗洗风尘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呢,你总不能回宫了还让彤殿下替你操劳吧?”
亘越泽闻言笑而不语,抱着轻歌是往浴池的方向走,隔了会才贴着轻歌耳朵轻言细语说了句,登时羞得轻歌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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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丛灯笼的光照下前行,光线虽明暗常晃,但曾锦也不难看出瑢玲的悲伤。于是,曾锦笑走上前与瑢玲并肩同行,拿过小茜手上的四角琉璃灯笼道:“你去后面慢慢跟着吧,本宫有些话想和你们娘娘说。”
小茜正为难,却听瑢玲道:“小茜,我们快点回宫。”小茜闻言便忙欲拿回琉璃灯笼,却被曾锦躲开。
“你这是做什么,贵妃娘娘,难道你还不后悔你刚才所为吗?你是一心想对皇上好,对文轻歌谦让,可是到头来如何?文轻歌差点抢走了你的儿子。”曾锦说道。
“贤妃,本宫不想和你多说些无用的话,览照已经睡了,这里夜风大,本宫想回宫了,请你自重。”瑢玲微微起伏胸口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怕文轻歌,她虽然现在有皇上宠着,可是花无百日红,她总有一日会暴露真面目的。娘娘,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让这一日早点到来的。”曾锦见瑢玲还是欲走,一步上前焦急挡住她的去路压低声音说道。
“本宫和你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小茜,回宫!”瑢玲不耐皱起眉头说道。小茜听得命令忙上前抽过曾锦手中的琉璃灯笼,跟在瑢玲身边引路。
曾锦不死心,在瑢玲身后道:“娘娘,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皇上好,文轻歌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良善,若是娘娘哪日想明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瑢玲听而不闻自顾往前走转过假山便消失在曾锦视线里。但瑢玲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是难受无助,只因为她坦诚的心迹受了亘越泽的误解,而她和轻歌往日的过节又让如今的她百口莫辩。身在亘古深宫,日后若是亘越泽执意要把览照送走,她又能依仗谁?这一夜,瑢玲是分外想念远在故乡的父兄,想念起儿时所备受的娇宠。
而曾锦和瑢玲分道后并没有直接回浅梧宫而是遣退了宫人只身往西殿去。
宣彤收拾着奏折,正要吩咐太监进来把奏折搬去旭阳宫给亘越泽,抬头却见曾锦走进来。
“小锦,你怎么来了?你现在的身份来我这不合适,你若有什么事让人来传话就是了。”宣彤忙坐直身子对不以为然的曾锦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我于皇上而言又不是什么妃子,贤妃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而且我和你清清白白的,怕什么?”曾锦淡淡说道。
宣彤闻言有些尴尬,眼见曾锦走进书案便忙把桌上的奏折都合起来问道:“小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曾锦扫了眼奏折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你还在帮皇上批阅奏折?”
宣彤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皇上去漠北其实为的是亲征塔木族而并非为文轻歌?”曾锦微微弯腰看着宣彤说道。
宣彤看着委屈却固执的曾锦,心头难受,慢慢低下头道:“皇兄自然是以国家大事为重,怎么会单单为了顾贵人而贸然离宫呢?”
曾锦闻言一笑,满意站直腰,然后一副顺手的样子拿过宣彤书案上的奏折就翻阅起来。
“小锦!这是大臣上奏给皇兄的奏折,你是一个妃子,后宫怎能干政?你快放下,如果让人看见了,你就完了!”宣彤急道,无奈他没法站起身去夺曾锦手中的奏折。
“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随便看看,我又不会到处说,全当看话本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曾锦俏皮一笑,走到一边看起来。
曾锦的手风很好,一拿就拿到了大臣上奏有关玉隆国的奏折,那个大臣说玉隆国几经政变如今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建议亘越泽应该出兵玉隆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曾锦看着皱起眉头便把奏折放回宣彤书案上便问道:“你说皇上会出兵玉隆国吗?”
“小锦!你不要这么放肆!这不该是你过问的!”宣彤气红脸说道,他气的不是曾锦,而是他自己总是对曾锦狠不下心。
“如果皇上出兵了,那贵妃娘娘该怎么办?岂不是很为难?”曾锦侧头慢慢说道。
“这更不是你该管的!小锦,这些话你绝对不可以到贵妃娘娘面前去说!”宣彤急道。
“我自有分寸的,你放心吧。”曾锦笑了笑说道,随即她又随手拿了几本奏折翻看起来,宣彤总是快不过她的手,还听得曾锦道:“有什么关系嘛,宣彤,皇上已经会来了,我就算能看,这也是最后一次偷看奏折了,你就让我看个过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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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轻歌来到瑢玲的凤栖宫时见曾锦已经在了,而且正在瑢玲讨教刺绣。
红绸缎白木莲栩栩如生,干净利落的绣法,轻歌一点不觉得曾锦的绣功还需要请教他人。
瑢玲听见轻歌的请安,许久才慢慢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轻歌,侧开头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轻歌闻言,看了眼笑得不屑的曾锦,低头道:“我是有些话想单独和娘娘说。”
瑢玲斜了眼轻歌,遣退了四周的人,站起身走过去道:“你要说的话,本宫都已经知道了,用不着你再来落井下石。”
“娘娘你知道什么了?”轻歌轻皱起眉头不解问道。
“顾贵人,我知道的,贵妃娘娘她都已经知道了,”曾锦抢话道,“所以,你没有必要在这惺惺作态。”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轻歌没好气白了眼曾锦对瑢玲道,“我是真的有些话想和你说,我希望你听了不要太难过,你要多想想览照——”
“行了,文轻歌!”瑢玲忍无可忍拂袖怒道,“你是不是要来告诉我玉隆国政变了?我的父亲和兄长都死了?如今的我就和你当初的你一样,家破人亡,你是不是觉得很痛快报仇了?”
“你怎么知道的?不对,是你怎么知道的?”轻歌凝起眉头看向曾锦问道。
“你离宫不久,玉隆国就政变了,虽然我不觉得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害得我父皇和兄长下场惨烈,但我知道这一定和你脱不了关系。你一定日盼夜盼就盼着他们死,你说你留在这亘古王宫到底是为什么?你这个樊梨门的细作!你说是不是你勾结樊梨门害死了我父亲和兄长?”瑢玲冷眼咬牙发狠看轻歌说道。
轻歌闻言知自己迟了曾锦一步,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的确,是樊梨门害死了你的父亲,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分明就是樊梨门的人!”瑢玲气道。
“我不想和你争这个,我只和你说一句,皇上他知道我不是就是了,我没有必要和你多解释。你若想着去皇上面前揭发我,这样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去做,否则害得会是你自己,你最好当作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听曾锦乱说。”轻歌说道。
“你这是在有恃无恐,然后威胁我吗?”瑢玲好笑道。
“我没有。”轻歌淡淡说着,走到曾锦面前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但我奉劝你一句,安分守己不要再越陷越深,她若是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状,皇上就此为由为线索,迟早会查到你头上的,到时候难堪的是你。”
曾锦听着轻歌的告诫,冷笑一声道:“你说我就要信?你不过是在这危言耸听,花言巧语想掩盖你自己的罪行和真实的想法?你不过就是想利用皇上报仇,我问你,如果有一日皇上要出兵玉隆,你难道会劝阻吗?你是恨不得今日就是那一日吧?”
轻歌没法应答,最后对瑢玲道:“就算我不阻止,我也不是因为恨你,而是因为樊梨门。因为让玉隆国政变和属文明岱亡的,其实都是樊梨门,樊梨门若不除永远都是祸患。”
“文轻歌,昨晚我是有些感激你的,感激你没有抢走览照,但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你不过是以退为进在皇上面前博取信任和怜惜。灭樊梨门?你分明就是樊梨门的人,你何必欲盖弥彰。我告诉你,文轻歌,你是狐狸就会有尾巴,总有一天你会藏不住的。”瑢玲怒极反平静说道。
轻歌听着,安静看了眼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曾锦,决定不再和瑢玲争辩,便默默听完瑢玲所说又不言语地站了会便转身要走,离去的时候,轻歌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瑢玲道:“我不知道曾锦和你怎么说的,但有件事,曾锦她说错了,棋鹤他没有死,他在漠北是被生擒的,后来在狱中棋鹤又被人救走,至今下落不明,所以,他不一定是死了,或许只是失踪了。”
瑢玲闻言一怔,抬手捂住嘴竟忍不住落下眼泪。轻歌看着又是叹气回过头走了出去。
而曾锦听到意料之外的事情有些惊愕,又见瑢玲心肠软,不免有些担忧她会因为轻歌坦诚告知真相而相信轻歌。
轻歌才跨出门就撞上端茶进来的小茜,小茜慌神看着茶水打湿轻歌的衣裳,忙跪下身求饶,轻歌摇了摇头弯身扶起小茜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起来吧,小茜。”
小茜依旧慌张,低头局促不安,但当她抬头对上轻歌审视微笑的目光的时候,小茜感觉得到轻歌真的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这才放心,笑了笑尴尬摸了摸后脑勺寒暄道:“顾贵人是要回去四月宫了吗?顾贵人若是要找云裳儿,这个时候应该去御花园的树上找。近来云裳儿很喜欢爬树。”小茜说着压低了声音朝殿内看了看。
轻歌闻言,抬了抬眉毛,随即笑了笑道:“谢谢你,小茜。”
小茜忙笑摇头。
轻歌颔首便提裙而去。
焚起一枝花 3
其实有件事轻歌一直想问亘越泽,那就是亘越泽为什么要救棋鹤,然后棋鹤在哪。但轻歌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问,自那会在马车上,她不过提问喜海在哪,亘越泽就那般敷衍她后,轻歌就知道,他与她之间虽是水□合的密切关系,身与心誓要一起,但有些人事却总不能顺当着迎面说出来,比如亘越泽不愿说棋鹤的事,比如轻歌心里其实始终不太愿意相信亘越泽所说的当日是喜海救了她这件事,在轻歌心里怎么都觉得是天山救了她,因为落难的日子里,她虽迷糊可有些记忆却是那么真切,那入口苦涩的草木,泛咸的水和声声断肠似的担忧呼唤使得这日子越往后,轻歌却越发忍不住去觉得就是天山救了她,虽然这个想法让她多么的不安。若是天山救了她,那天山现在人在哪?轻歌很想知道,但这个她是一定不会告诉亘越泽的,这样的忧愁思虑只有自己扛。
轻歌不愿意去说他和她之间再相濡以沫,总还是有那么一层肚皮。所以,轻歌这般宽慰自己有些事不说,不是芥蒂而只是还没有到时候。
隔了几天,轻歌求了亘越泽让她去天牢看浩书,亘越泽虽然不大愿意,但轻歌不依不饶尽拿话戳亘越泽,说得亘越泽莫名有些心虚。
只见轻歌听完亘越泽的回绝,板起脸道:“皇上,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更是了解了。你不想我去天牢看浩书,就是想让我同浩书断绝往来。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让我摈弃过往,真的去洗刷我是属文战俘的事实。我当初之所以愿意顶着顾姓入宫,是因为我信皇上你总有一日会让属文和明岱这些亡国的战俘能有重见天日的新生。但,现在你这么做,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当初你的许诺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亘古是亘古,属文是属文,明岱是明岱,根本就不可能和平相处,平等共处是不是?若是如此,那我留在皇上身边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我就真是浩书口中那个贪图富贵,趋炎附势没有羞耻心的女人。”
“轻歌,你怎么把话说得这么重?朕不愿意你去天牢,是怕你伤心。你也知浩书如今根本不懂得你的苦心,你去不过是徒惹伤心。”亘越泽皱眉看着面上笑意瞬间随风散去的轻歌,耐心说道。而亘越泽的心该怎么说呢,他是爱眼前这个叫轻歌的女人,爱她的气度和天真并存。但亘越泽身为亘古最高的掌权人,他所做所为都是代表整个亘古民族,他自是觉得亘古人会善待属文和明岱,但那是在居高临下的优势之下的施舍和垂爱,因为亘古民族的荣耀岂可容忍属文和明岱的比肩。轻歌有时未免太天真。亘越泽心里想着这些,也是越发明白,他的确深爱轻歌,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迁就轻歌,甚至不顾及她的身份想封她为后。亘越泽承认,他很想洗刷去轻歌的真实身份让她得以新生。但轻歌挺直的骄傲是不会折腰的,亘越泽不想同轻歌之间再有不愉快,只得绕弯劝说。
“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