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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记得还是你和我说的,你说喜海公公对皇上忠心耿耿,办事最严谨,哪里会私自跑去玩了?皇上到底是不是让喜海公公去盯着棋鹤了?棋鹤人在哪?”轻歌一下坐起身盯着元生问道。
“顾贵人,奴才真不知道!皇上既然把事情交给喜海公公去办了,又怎么会让奴才知道呢?”元生摊开笑脸无辜道。
轻歌打量着元生,正想来点硬的非逼元生说出一些事不可,就见清崇跑进来通报说是贵妃娘娘来了,于是轻歌便打住,忙让清崇扶她起来出去相迎。
瑢玲提裙才跨进院就见轻歌迎了出来,她便有些惊愕顿下了脚步,板着脸道:“你无需这么多礼,用不着亲自出来迎接。本宫想再过不久,我再来你这就该是向你请安了。”
轻歌知瑢玲意有所指,笑了笑不搭腔,吩咐清崇请瑢玲进屋,一面遣退了元生。
瑢玲看着亘越泽的近侍被轻歌轻易差使,而轻歌得心应手的样子使她知道的确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位置,而轻歌是亘越泽心头上的人。瑢玲以前有时候会不解为何偏是轻歌能走到亘越泽心头的那个位置上,但经过曾锦的事,瑢玲是多少明白了。而她今日来找轻歌也正是和曾锦有关。
轻歌见瑢玲坐那并没有打算先开口的样子,便笑打破沉默道:“贵妃娘娘今日来找我不知道所为何事?还是就是来探望我?”
瑢玲头不曾抬,眼风扫过开始隆起肚子孕味十足的轻歌,见她自有了孩子非但没有臃肿却是越发有股绰约的丰韵难为亘越泽喜欢日日陪伴她,而轻歌巧笑嫣然的样子实在让人很难不去喜欢她,瑢玲知道轻歌自小就这样,爱笑爱说,清亮的眼睛总是滴溜溜地瞅着人,说出来的话也总是动听讨喜。
“本宫来是想和你说句歉意,上回我不该受曾锦几句挑拨就误信你是樊梨门的人。”瑢玲说道,心想着曾锦的事。曾锦本因为这事被亘越泽打到了冷宫孤独终老,却是轻歌求情散了曾锦出宫就罢了,毕竟她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爷爷。于是亘越泽便又照最初处理曾家的方法,让曾荣告老还乡,让祖孙二人回了故里。瑢玲觉得其实曾锦于她还算是幸运的,毕竟曾锦虽失了爱情获得的却是自由。而她如今什么也没有,唯有览照了。
轻歌闻言,见瑢玲虽是话语生硬,但不难见她的诚意,她愿意放下架子认错这就很足够了,需要很大的勇气,便也不为难她,笑道:“换做我是你,我也会误会。”
瑢玲闻言,抬起头看了眼轻歌,复而低头起身道:“本宫想说的就是这些。你好好养胎,本宫告辞了。”
“你竟然来了就不要急着走,我正在给孩儿缝制衣帽,不如,你帮帮我吧,我的手不如你巧,你给我指点一二。因为我不想我的孩子出世就笑话我这做娘的手艺。”轻歌笑说道。
“你的手艺不精是活该,谁让你自小学东西总是三心二意,左顾右盼的。”瑢玲板着脸说道。
轻歌笑出声,大了胆子上去挽着瑢玲的手同她往院子里走,道:“你还记得?那你就要好好帮帮我,我现在已经是悔不当初了。”
瑢玲冷哼了一声撇开头去,却也不抽回被轻歌握着的手。
两个人坐在院里对着零碎的布头忙活,轻歌笑声朗朗,瑢玲面色虽冷眼里却是有暖意。轻歌时不时打量瑢玲,见她绝口不提棋鹤的事,心下是佩服她,佩服她在取舍间做得比自己干脆,瑢玲真是个难得知轻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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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在朝堂上看完众臣弹劾轻歌的戏后,亘越泽倒也不似第一次那么愤怒,气定神闲地退了朝便往四月宫去。
一进门,亘越泽便见轻歌坐在树底下的石桌边聚精会神地看着纸上的花样就着缝制衣服,还时不时用手肘去压被风吹卷角的纸张,模样是有些傻的可爱。亘越泽弯下身随手在地上捡了一颗石子走过拿开轻歌的手肘,把石子压在纸张上,笑道:“傻瓜,你怎么知道用镇尺压住纸上头却不知道多拿一个出来压住它的脚?这么撑着手肘,不累吗?”
轻歌闻言没好气地抬眼看了看亘越泽,嘟囔道:“我不是忙忘了吗,心思都在这衣服上了。”
亘越泽笑坐下身看着轻歌手上的小衣服,扯过衣袖仔细打量,故作惊奇道:“看来你今日的确是心思都在这衣服上了,手法是越发好了,缝制的天衣无缝了。”
轻歌又笑又气扯过衣服扭过身侧对亘越泽道:“你就会笑话我!你分明看出那衣袖不是我缝的了,还这么说!昨晚你说我针脚大,还故意作弄我,问我缝了什么花样在衣服上!”
“你不也头头是道说你缝的是凤凰吗?”亘越泽笑说道。
“就准你欺负人,不准我回嘴不成?”轻歌笑了笑,想到昨晚她说是凤凰,亘越泽非说是龙的场面,若今日再说又是要争执封后的事,便不想再多说这事,扯开话道,“这只袖子啊,是贵妃娘娘帮我缝的。贵妃娘娘刚走呢。”
“是吗?”亘越泽闻言笑道,“那倒是好事,雅妃若愿意常来你这走动,你也就不会成日捧着不入流的话本看了,这样对朕的孩儿好。”
“话本怎么了?就是让你写你也未必写的出来呢。你能编出动人的故事吗?”轻歌不以为然争锋相对道。
亘越泽笑抬手捏了捏轻歌的脸颊,道:“你这是在小瞧朕,朕只是不屑罢了。”
“你若是真会,就帮戴先生的琵琶赋续完了给我看吧,”轻歌一面笑说着一面站起身往篮子里收拾零零碎碎的布头,嘴上又苦恼道,“唉,皇上,戴先生病入膏肓了,动不了笔了,以后我再没有琵琶赋看了。”
“没得看倒好。”亘越泽坐着笑去扯轻歌衣裙上粘着的碎布,说道。
轻歌闻言不满地打开亘越泽的手提了篮子往里走,亘越泽是起身就跟着进屋。
轻歌才放下篮子,亘越泽就从她身后轻抱住她。亘越泽的手掌轻轻抚摸上轻歌的肚子,在她耳后笑问道:“轻歌,等日后这个孩子出世了,你会不会除了带孩子就是看话本不搭理朕了?”
轻歌笑出声,回身看亘越泽道:“皇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你越发不听话了,朕要你不要太操劳,你偏要亲力亲为给孩子缝制衣裳把朕说的话都当耳旁风,吹过也就算了。”亘越泽说道。
“我闲着也没有事不是吗?做做针线活我好打发日子呀,皇上。我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会不知道累了就休息的道理吗?”轻歌笑说道。
“就像你不知道用镇尺压牢纸张一样,你的心都在缝制衣服上要么就是在话本上,哪里知道累不累。”亘越泽有些不满说道,“你还别说,就连朕来看你,你都要先读完话本才肯和朕说话。朕看你是没有读完话本没有做好衣服是不会知道累的。”
“那是不凑巧嘛,那天我正读的精彩,皇上,你批阅奏折也不喜欢人打扰,我看话本就是和你批阅奏折一样的感受,需要聚精会神,身临其境才行,不然读着话本不就失去乐趣了。”轻歌笑看亘越泽的孩子气哄道。
“那你说,等这孩子出世,你是会比较爱朕一些还是爱这个孩子一些?”亘越泽问道。
轻歌闻言皱起眉头看亘越泽道:“皇上,哪有做爹的和孩子争宠的?况且,若是我这肚子里是个女孩,我还怕皇上你只知道疼闺女冷落我呢?”
“必定是皇子。若是皇子,他一出世,朕就不许你夜里带他睡,让他自睡一间房去。”亘越泽严肃说道。
“若是公主,你就许我带她睡是不是?皇上真是偏心!”轻歌撅嘴说道。
“女孩子胆子小,一个人睡会害怕的不是吗?若是小公主定会像你一样的模样,那朕怎么忍心让留她一个人躺在黑夜里?”亘越泽展颜笑揽轻歌说道。
轻歌听着笑而不语轻把头靠在亘越泽胸前,觉得是满心的幸福。
亘越泽见轻歌温顺,便忍不住捧她脸欲吻她,但轻歌的肚子顶着他让他没法好好亲吻轻歌,于是亘越泽是皱眉看着轻歌的肚子半晌道:“这肚子里若是男孩,一出世朕就要打他。”
轻歌失笑,随即身子一轻就被亘越泽打横抱到床上。亘越泽小心让轻歌靠坐好,然后自个坐她身侧避开轻歌的肚子去吻轻歌。
一番耳鬓厮磨下来,轻歌忙推开蠢蠢欲动的亘越泽,亘越泽会意,闭目调息了会,方才张开眼看娇羞可人的轻歌,抬手轻摸了摸她的小腹,笑道:“这接下来的日子朕都得画饼充饥,望梅止渴。你看,轻歌,不是朕要和这孩子争宠,是这孩子要和朕争你。”
轻歌听着亘越泽的话心头有些愧疚又是心暖,她知近来亘越泽守着他,都不曾去其他宫,这样的隆恩圣宠,的确是让她三千宠爱在一身,但也是她遭受非议的源头。轻歌本想过大度,劝让亘越泽去其他宫,可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终究是不愿意,做不到的。而亘越泽为她顶受压力非要封她为后之举,更是让她觉得没理由去大度,亘越泽有情她轻歌就不该负。
亘越泽见轻歌侧头听他说话温柔祥和的样子,是觉得能让轻歌这般平安幸福让他觉得很满足,而他如今也就希望和轻歌这样相守下去,不让轻歌再涉纷争,因为亘越泽是发觉现在他已不能失去轻歌,若是失去轻歌他便失去了伴,失去了翅膀,他也会怕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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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一边正是安宁有序,而玉隆国却依旧是暗潮汹涌。
这两月来,玉隆国是事情不断,先不说傅宰与安嘉的矛盾,就连傅宰和苏芹之间也有了间隙。这个间隙从何而来,除了上回苏芹自露马脚外,更是有安嘉在从中挑唆。安嘉自得知婉茹和佘长成的死讯后,是愤怒着急,于是着急就惹得越发心急,便越发不能接受苏芹的慢条斯理,便一心想尽快拔去傅宰掌权,可苏芹再三阻挠她杀傅宰的计划,使得她不得不离间苏芹和傅宰。
但玉隆国除了内忧之外,更是有外患。据说,塔木族自被亘古降了以后,亘越泽是亲扶持了一人为塔木王,而这个塔木王似有意与玉隆国争锋相对,此中缘由自不必明说,这样的制衡,实在是不难见亘越泽的狼子野心。很明显这也是惹得安嘉烦躁的原因之一。于是,安嘉是派人去塔木族探个究竟,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心甘情愿受亘越泽摆布不愿和他们玉隆国结好共抗亘古的压迫,探子查明回来的结果是有些在安嘉意料之中又有些在她意料之外,但不管是之中之外都让安嘉夜难眠,始终觉得是根芒刺。
强与息,无息便无强,有强终有息 2
且说苏芹面临着两难。
一边傅宰对他是心生疑窦,虽面上把他当门生,怂恿他共弹劾安嘉,但肚里对他是暗自防备。而苏芹如今是一心想保住傅宰,另一边就没法和安嘉交代,使得他与安嘉的关系越发僵硬,于是鲜少再进宫去,以免和安嘉又因言语的不和伤了姐弟和气。
于是,在这两难间,苏芹近来都抱病不上朝,在家里深居简出,私底下是派人四处找寻秦玉。秦玉消失的诡异,这让苏芹心下不安,隐隐成心病。苏芹知道秦玉对樊梨门是忠心耿耿的,且做事向来有交代,不可能这么随意就消失数月,能解释这个行为的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秦玉深陷险地,要么就是他遇害了。
苏芹正凝眉忧思,就见一只白鸽从窗棂里跃进来,稳稳落在苏芹桌头。
苏芹回神慌忙取下信件,心中有种好事不灵坏事灵的不祥之兆,方才他正在想秦玉,如今这漠北来的鸽子就带了消息。
苏芹飞快扫读完信,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信上说在漠北深处发现了一座无名新冢,掘坟而看,躺里面的赫然是苏芹寻了数月的秦玉。这个消息对苏芹来说无疑是噩耗,也让苏芹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人杀了秦玉却又把让如此厚葬,除了亘越泽有这样的动机,其他人苏芹再想不出来了。如此一想,苏芹是恍然明白过来,当日把轻歌从棋鹤军营里救出来的不是亘古人是秦玉!而轻歌对此一定是一无所知,因为亘越泽定在她前头拦下了所有风声。
苏芹长叹跌坐在椅子上。虽然上回在漠北,苏芹便有些猜测轻歌与亘越泽之间是有情意的,两人不止是障眼法而是真情实意,但如今得以证实后,苏芹还是觉得情何以堪。他见亘越泽对樊梨门的根底有所洞察,却有意相瞒轻歌护她无忧的举动,让苏芹回首往事更添懊恼,苏芹懊恼的是轻歌与亘越泽在大仇大恨之下都能坦诚相爱,而他当初为何就不能真心大胆地回应轻歌的真情?是他不信轻歌能与他携手共进,还是他贪念的是复国带来的荣耀而执迷不悟?
苏芹自知多想无用,如今他已身不由己。苏芹当初在轻歌和天下事之间抉择的时候,不曾多想就觉得自己是能舍轻歌的,而他现在才方知原来他的心早就留在轻歌那,要也要不回来了。这个想法,让苏芹不由冷笑自己当年是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