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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崇闻言,心里不安,抬头看含笑静待的轻歌,难过道:“顾贵人,奴婢知道自己曾经对不起你,奴婢一直很内疚——”
“哎,清崇,我问你七言姑姑的事,不是想恐吓你,是我真的想知道。以前的事过去就算了,我真的没有在意,否则我怎么会留你在身边伺候?”轻歌笑打断清崇说道。
清崇讪讪,想了想,说道:“七言姑姑很年幼就进宫了,奴婢跟着她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她有故乡。姑姑说她是没有家人的。”
轻歌闻言心头生疑,她一直觉得亘越泽说放七言出宫这事有点玄,但她见亘越泽没有多说的意思,而问元生也只见他闪躲,轻歌心里头便有些数。这下问了清崇,轻歌心里头是越发明白了。
清崇见轻歌思量,以为是她说错了话便忙没头没脑的认错,轻歌回神笑道:“你认什么错?我不过是在想事情走神了。对了,清崇,最近我都没有看见云裳儿,你帮我寻下吧。”
“顾贵人,你肚里有孩子,太医说还是少接触猫儿狗儿的好,便都没有让云裳儿进四月宫,我上回看到云裳儿是和小茜在一起。若是顾贵人不放心,就找个稳妥的人养云裳儿。”清崇如实说道。
“不用了,云裳儿入夜没有地方去会去朗月宫睡觉,白日里它喜欢到处跑也关不住,就随它吧,小茜常会喂养,我放心的。”轻歌笑说道,然后便无话让清崇自忙去,她是又读起话本。
亘越泽进屋,掸了掸风雪褪去裘袍,第一句话便对着屋里的屏风笑说道:“轻歌,朕听太医说,孩子会出生在四月,这孩子可真是应景。”
屋里静悄悄没有声音。
“轻歌,轻歌。”亘越泽纳闷看了看屋里又唤了几声,却只听到刻意的翻书声不见轻歌回答,便回身把裘袍交给元生示意元生退下,自己是信步走进去,在屏风后探头看不知为何使性子的轻歌。
轻歌看到亘越泽笑盈盈探脑袋有意逗自己笑,却是不领情转开头去,故作视而不见扭身背对他,自顾翻话本。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给朕脸色看?是肚里孩子又闹你,你没法只能拿朕撒气了?”亘越泽好性子笑问道,走过去坐到床边去拉轻歌的手。
轻歌鼓着一口气一时没有啃声,好一会才转过身,坐起来看着亘越泽道:“七言她到底去哪了?还有你真的是放曾锦出宫去了吗?”
“这事朕不都和你说过了,你今日是怎么了,忽然这么生性多疑?”亘越泽说道。
“七言她根本就没有故乡,你放她出宫她能去哪?你是和我说过了,可是我总觉得不对,我想听实话。否则我就会觉得自己现在是被软禁在这宫里头一样,浑身不自在。”轻歌皱眉说道,“七言若是能好好的出宫了,元生不该欢天喜地和我提说才是,可他是绝口不提,我若先问起,他也是唯唯诺诺的。今日我反正开口问了,我索性问个明白,还有喜海和浩书,你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寻到浩书一点消息,不是吗?最坏的结果你也不过是告诉我浩书随樊梨门去了,就是另一个平安,犯不着因为我怀着孩子就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亘越泽心里在决定瞒轻歌的时候便知道瞒不了多久,但他对轻歌总不忍心,总想着能权宜就权宜,所以才有现在被轻歌逼到话口的事发生。于是,亘越泽只得笑了笑道:“朕不告诉你,不是怕你担心吗?你挂心一个平安就够了,如今又多个浩书,朕怕你思虑过多。”
“那你可以安慰我说平安和浩书是兄弟,如今团聚了,也算有个伴了,我指不定能当成一件好事呢?可你偏要瞒着我,我最气的就是你瞒着我。”轻歌嘟嘴气道。
“原来你会这么想,看来读过话本的就是不一样。朕知错了,下回这种好事定不会瞒着你。”亘越泽好笑说道。
“没和你说笑呢!我只是觉得无能为力罢了!”轻歌看了看肚子气道。
“你看肚子做什么,难不成你生完孩子就要去找平安浩书不成?朕也没有和你说笑,朕答应过你会帮你找回浩书救回平安就不会食言的,你要相信朕!”亘越泽说道。
轻歌撇嘴看亘越泽,随即借着上风的气势对着亘越泽接着质问道:“好,我相信你。那你老实说,你把七言怎么了?”想了想,轻歌忍不住又补充道,“还有曾锦!”
亘越泽看着挺直着腰板不会轻易罢休的轻歌,想了想,觉得七言和曾锦的事让轻歌知道真相是有利的,便开口道:“她们死了。”
轻歌一怔,瞪大了眼睛看着亘越泽,开口就道:“你把她们杀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亘越泽蹙起眉头,心头莫名一寒,道:“轻歌,你放肆了,你怎么就认为是朕杀了她们?”
“不是你那是谁?”轻歌急道。
亘越泽看着一下就咄咄逼人起来的轻歌,不禁想到了若是哪日让轻歌知道他背着她所做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杀了秦玉,比如说杀了浩书,比如说隐瞒棋鹤的去向,又比如说刻意隐瞒樊梨门底细的事,轻歌会如何如何对他,亘越泽心头的寒意又重了几分,简直快更深露重了。
“你说呀,不是你杀的是谁杀了她们?你说我就会信的。”轻歌越发焦急,心里头是很害怕亘越泽不再否认,自欺道。
亘越泽听着轻歌最后那一句他说她就信,心头是深深触动,舒了舒眉头,握着轻歌冰凉的手,道:“真的不是朕杀的,轻歌。凶手是谁朕也不知道。朕还在查这件事。”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轻歌问道。
“那天,朕把曾锦和七言都软禁在浅梧宫,本欲回宫再审,却不料回去时,她们已经死了,是中毒而死。朕想有可能是樊梨门所为。曾锦那日去见过樊梨门的人,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或者见过一些人,所以有人想杀人灭口,而七言是无辜陪葬。”亘越泽说道。
“这宫里有樊梨门的细作?她们是中什么毒死的?”轻歌慌忙问道。
“流魂散。”亘越泽说道,“没错,这宫里是有樊梨门的细作,所以朕才会有所隐瞒,朕不想这宫里头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彼此猜忌。而有些事,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那就会有人露马脚。”
轻歌明白亘越泽所言,是长叹一声跌靠回锦堆里一时无言,半晌吐了句话道:“这樊梨门实在可恨!”
亘越泽闻言不应答,只是揉搓着轻歌的手,说道:“所以,朕希望你不要到处去,好好待在四月宫里,其他的事,朕会处理的。”
轻歌听着又下意识看了看挺着的肚子。亘越泽皱眉道:“轻歌,你不用再看了,你就算没有怀孕,朕也不会让你插手这些事的。”
轻歌闻言难过地低下头,她是明白自己没有和亘越泽据理力争的立场。隔了会,轻歌想到了曾荣忙抬起头紧张问道:“那曾老将军知道曾锦的死讯了吗?老将军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皇上,你还是先别告诉他,待事情查清楚了再给老将军一个交代。”
“朕知道,朕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亘越泽看着动不动就对他人忧心忡忡的轻歌,略有不满道,“这些事朕都有分寸,你照顾好你自己和这肚里的孩子就是了,其他的就少操心。”
“我知道,我会的,”轻歌见换亘越泽不高兴了,忙堆起笑脸道,“你都和我坦白说明白了,我就不会乱想了,我相信你的。”
亘越泽没好气地哼了声。轻歌小心瞅着,亘越泽虽然板着脸,可轻歌知道他这样并没有在生自己的气,便大着胆子,道:“皇上,竟然今日你都说了这么多了,不如干脆就全告诉我吧。你把棋鹤送哪去了?”
亘越泽看着得寸进尺谄媚的轻歌,是忍不住气恼撇开头飞快道:“塔木族。”
轻歌一时没听清,挪了挪屁股靠近亘越泽,晃了晃他手臂赔笑脸道:“皇上,你刚说什么?是在告诉我还是说不知道?”
亘越泽这下发现他不是气恼轻歌,他分明气愤的是他自己竟会被轻歌吃得死死的,气他自己竟甘愿处于轻歌下风。
“朕说,棋鹤在塔木族!”亘越泽生硬一字一顿说道。
轻歌闻言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是觉得这样的亘越泽可爱,竟像个孩子在和她置气。
于是,轻歌是忍不住得了便宜还卖乖笑说道:“好嘛,你这样我会很愧疚,我又没有逼着你说,不是吗?其实,你不想说大可以不说的,真的。”
亘越泽不做声冷冷扫了眼轻歌,随即是飞快贴上去就吻住轻歌的嘴,咬吮她的唇瓣。
轻歌虽然疼却也甜蜜,抬手搂住亘越泽温柔回吻他,直到他觉得面子挣回来了,亲吻变轻柔了,方才敢又笑出声。
亘越泽听着轻歌细碎的笑声,亦是忍不住自嘲解困一笑,与轻歌额头相触,抬手抚摸过轻歌红肿的唇瓣,低吟道:“轻歌,朕是不是真的把你宠坏了,你真的是越发大胆了,竟拿朕开玩笑。”
轻歌笑而不语,侧头倚靠在亘越泽肩头。
轻歌温顺的贴靠让亘越泽不由满足地从胸中长舒一口气,揽过轻歌肩头抚摸着她的发道:“转眼又要一年了,轻歌,今年你也得要陪朕守岁,让朕在新的一年里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
“好啊,以后每年都这样。”轻歌笑说道。
强与息,无息便无强,有强终有息 3
声声爆竹声中,景晴和嫣儿在院子里高兴地放飞了天灯。
外头是红火的年味,院子里头却是冷清的,除了景晴和嫣儿笑声什么都没有了。
君连漠安静站在廊下含笑看着快活质朴的两个姑娘,心下不由触动,景晴是金枝玉叶,自小是被捧在手心的宝贝,而如今,这个昔日的娇公主却甘心为他在清贫中作乐,贴心朝夕相伴,他君连漠若是还不能善待她,就实在没有人情味,定要受天谴。
但君连漠始终不知道是为何,每当他想决定放景晴入心的时候,他就会莫名难过,难过他与轻歌从此天涯。那种失落和悲戚的感觉萦绕了他很久很久,而上回轻歌笑盈盈挽着亘越泽的模样似烧红的铁滚烫烙印在他心底,至今让他隐隐作痛。
君连漠抬头目光随点点天灯往高处飘,看见了暗藏青天的黑夜,眼前浮现起初见轻歌的笑颜,当初那个攀爬房梁胆大妄为的姑娘如今也要为人母了,君连漠是觉得岁月沧桑。
君连漠想他是眼见过轻歌快活如林间小鸟的青葱,也目睹她历经苦难的成长,他们相惜相怜,一步之遥险些走在一起,但君连漠不知道他们又是如何就那么自然失之交臂了。自然失之交臂便俗叫没有缘分了,是个让人好生无奈的理由。君连漠其实很想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再唤轻歌一声,待轻歌笑转过头来时,便告诉她,他爱她,哪怕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屋顶上,他也要唐突,或许那样一切就都不同了。
景晴见天灯袅袅变成天上的星星,高兴拍去手上的尘,回身去看廊下的君连漠,提裙快步走到他跟前问道:“君大哥,你知道我在天灯上写什么愿望了吗?”
“你若想我猜,便要给提示。”君连漠笑看景晴说道。
“其实很好猜啊,与皇兄和文姐姐有关。”景晴笑说道。
“那定与宝宝有关。”君连漠淡笑说道。
景晴点头,瞅着君连漠道:“是啊,君大哥,你真聪明,我希望文姐姐能生下一个健康的小皇子,还有与皇兄白头偕老。我看得出来,皇兄他很爱文姐姐。”
君连漠颔首同意,半晌道:“他们会的。”
嫣儿跑来凑热闹,笑对君连漠道:“那君大人,你猜猜看奴婢在天灯上写的是什么?”
景晴面色一红,羞恼地看了眼嫣儿道:“你的有什么好猜的!快别说了!”
“要嘛!要嘛!君大人,你快猜啊!奴婢给你提示,奴婢写得愿望是与君大人和公主有——”嫣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景晴一把捂住了嘴巴。
景晴是又羞又急地看了眼含笑不语的君连漠,跺脚急道:“嫣儿!你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尽拿我取乐了!这次我非罚你不可!”
嫣儿委屈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君连漠求助。
君连漠便笑道:“景晴,你就饶了嫣儿吧。不如你们两个来猜猜,我会在天灯上写什么。”
景晴闻言松开了嫣儿,思量地看着君连漠半晌,莫名有些紧张问道:“君大哥你会写什么?”嫣儿也是好奇看着君连漠等待答案。
“自然是和景晴你有关。”君连漠神色温柔地盯住景晴笑说道。
景晴顿时涨红了脸,忙看了眼嫣儿好似向嫣儿确定她没有听错君连漠所说的话。
“君大人,你会写关于公主什么?你倒是快说,不要让我们猜了!”嫣儿心急笑道。
君连漠见景晴咬唇焦虑期待地不时抬头垂首的模样笑出声,随即诚恳认真道:“我会写愿景晴你幸福。”
往往祝愿你幸福的人,多半是不能给你幸福的,他们有的是无法参与你的幸福,有的是不想参与。于是,景晴听得君连漠的话是一时失措,又羞又尴尬看着君连漠不知该如何是好。
嫣儿一头雾水,虽不明白君连漠的真切用意,却也隐隐觉得不安,忙问道:“君大人,你这么写是什么意思?公主的幸福不该是在君大人那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