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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间-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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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一头雾水,虽不明白君连漠的真切用意,却也隐隐觉得不安,忙问道:“君大人,你这么写是什么意思?公主的幸福不该是在君大人那吗?只要君大人愿意给,公主就——”
“不要再说了,嫣儿!”景晴慌乱打断嫣儿,悲凉看着神色哀戚的君连漠再说不出话来,她本以为一切都会好转的,她以为她是慢慢走进君连漠心里了,却没有想她不过是站在门外不小心照到了屋里的镜子就天真的以为自己是走进那冰冷的小屋了!
嫣儿被景晴一声呵斥是明白过了,气得一跺脚急道:“君大人!你怎么能负我们公主!?”
君连漠眉宇笼上很深的忧愁,望着巴巴就落泪的景晴,忽然眼里也有些泪湿,他若对景晴将心比心,如何会不知道她被伤的痛苦。
“景晴,你对于我来说是太好了,我才越发不能伤害你,倘若换做其他无关紧要的姑娘,我或许会心里想着别人照样成亲,但唯独你不行,景晴。”君连漠说道。
“我可以容忍你心里有文姐姐的!一年忘不了,两年,三年,我都可以慢慢等的!只要你看到文姐姐幸福,你便能慢慢放下的,不是吗?”景晴声音颤抖,极力克制说道。
“景晴,我是忘不了轻歌的,我对她不止是爱,有时我会莫名觉得,我和轻歌认识的年岁不该只有这么长,我们命运相似,我怜惜她,也甘心被她所牵绊。哪怕她不爱我,我也想一直等着她。我的人生若不能和她有关,我便觉得毫无意义。”君连漠长叹说道,“景晴,我希望空着窗,好让轻歌能在我心底永远自由活着。所以,我没有办法接受你,因为你的情深意重也会让我心疼。”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人生若是和你无关,我也会活的毫无意义!”景晴伤心欲绝,痛哭出声捂住脸蹲下身颤抖不已。嫣儿惊慌失措忙跪下一把抱住景晴,心疼气愤亦是落泪瞪着君连漠。
“君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公主为了你不顾一切偷跑出来,你如今让她怎么回去?!”嫣儿哭道。
“景晴,是我有负于你,也有负于皇上和轻歌所托,但我每当看到你对我用心,我就越发没法欺骗自己,也更不忍心伤害你,让你成日受了委屈还要装作不在意。”君连漠缓缓蹲下身心疼看着瘦弱的景晴说道,颤抖的双手怎么也敢搭上她抽动的肩头。
“我是心甘情愿的!只要我们在一起,怎么样我都愿意的,我只要你开心,让我守着你开心!你若想文姐姐,你便想着她就是了!只要你不赶我走!我真的不知道离了你,我该往哪去?!”景晴哭慌了神一把抓住君连漠的手,哀求道,“君大哥,你将心比心,你想想你自己,你再想想我!文姐姐若是赶你走你会怎么样?!你待文姐姐是怎么心甘情愿,我也是同样的感受!君大哥,你不要赶我走,不要说祝福我的话!不要说愧疚的话!我们开心在一起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也好!我们一辈子都这样!”
“景晴——”君连漠心底被景晴深深触动,望她悲伤容颜无言以对,他唯有一把拥景晴入怀才能把心底的那股疼痛释放出来,君连漠重重抱住景晴,他觉得此刻的景晴似悲泣出了他漫长时日里的煎熬。于是君连漠是动容,潮湿的眼眶竟不自觉滑落一颗温热的泪。
嫣儿悄然站起身捂住哭泣背过身跑开,她不明白为何人与人之间可以彼此折磨到这种程度,那还不如自私些,比如君连漠自私些,没心没肺地任由景晴付出,那是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景晴埋首君连漠怀里哭空了心,累得再无法悲伤,过年前她是多么开心,因为乾县的水患终于有所缓解,待年后她便可以和君连漠高兴回朝了,她或许就能同君连漠在一起了,却不料君连漠还是不肯放任她犯傻。景晴苦笑,因为这一刻她竟希望水患再来。
“给我一点时间,君大哥,一点让我放弃你的时间,”景晴愣愣开口说道,“我在乾县陪伴了你一年,你欠了我一年,我想你还我一年。我要你用这一年的时光陪我走遍亘古河山,让我告诉每一座山脉,每一条河流,每一棵树,每一朵云说我会忘记你。因为我一个人实在忘不了,我得让所有的美景都帮忙,否则我会寻死的。”景晴默默又流出眼泪,紧紧拽着君连漠的衣袖颤抖似一片掉落的叶子。
君连漠仰起头却倒流不回已然存在的泪痕,沉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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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芹合上窗将喧闹滞留在院外,回身看着桌上摆着的锦盒匣子,那里头全是他和轻歌的回忆。他和轻歌年幼在小溪里捡的带花样的石子,刻了姓名一人一双的筷子,轻歌从压箱底淘出来当宝贝的青面兽面具,还有那年让轻歌肚子疼而留作纪念的菱角壳,很多很多。苏芹自把轻歌的回忆从蓝染山偷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打开过,因为害怕往事如尘蒙的人张不开眼,而今日之所以他打开,是因为年后他便回属文地祭祖,他要把轻歌的回忆带回去埋下去,因为他知道,轻歌深爱属文,而他也要让她堂堂正正地做一辈子的属文人,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为轻歌做的。
苏芹记得小的时候,轻歌就很奇怪问他为什么祖坟里没有她的位置,苏芹说因为以后她会出嫁。轻歌便很不解说难道她出嫁了就不能算是属文人和爹爹的女儿了吗,这个问题苏芹没法解答,这世上也没有人能解答。只能说人死了还要照规矩来,这也是祖上流传下来的。
门外,宫里来了人请苏芹进宫守岁,苏芹仔细收拾起锦盒放好后方才出门去。
眼见着新的一年越来越近,安嘉和苏芹坐着却一直都没有彼此开口说话。苏芹知道安嘉心里烦忧的是棋鹤。自安嘉诛杀了傅宰一家,朝中的大臣对她都是敢怒不敢言,但安嘉自己也很明白,如果有一日棋鹤乘势回来,朝堂会大乱,比起棋鹤是弑兄篡位的勤王的儿子,她安嘉这个想一手遮天的妖后是更可恶的,许多人都会对棋鹤是一呼百应。
想着安嘉凝眉不自觉就是长叹。
苏芹听得安嘉叹息,眼风扫过她却始终没有开口,抬手轻搭在摇篮上,按低了摇篮看着熟睡的平安。
“今年我禁止了宫里头的爆竹,就是怕惊吓到平安。”安嘉自起话头说道。
苏芹不应答,因为他没有立场质问安嘉对平安有几分真心关爱,哪怕他是有真心待平安,他却没有脸说出来。
“苏芹,这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姐姐不想和你把这一年的不愉快延续到明年去。”安嘉装作漫不经心说道。
“好。”苏芹应道。
“这一年,我们损失惨重,一楼和三楼的楼主如今都空缺了,你要尽快物色人选。”安嘉侧头看苏芹说道。
“这事我已经在安排了,很快就会有合适的人选的。你放心罢。”苏芹松开摇篮说道。
安嘉点了点头,两人之间冷清地有些尴尬。
“还有祭祖的事——”这种气氛下,无法言说往日姐弟情意,只有公事可说,于是安嘉便只能一件件道来。
“我会亲自去的。”苏芹不待安嘉说完就应道。
“你要亲自去?现在这个时期,你要亲自去祭祖是不是太过张扬了?你就不怕暴露身份?”安嘉有些不解皱眉不认可道。
“姐姐,你不是觉得我忘本吗?让我回去清醒清醒也好。”苏芹淡淡说道。
安嘉闻言,眼底一丝锐利的光芒稍纵即逝,而苏芹淡漠的神情让她没法再直接阻挠,转而开口道:“亘古传来消息,文轻歌怀孕了,亘越泽不顾群臣反对欲封她为后,想不到,亘越泽是真对文轻歌动了情。看来,文轻歌是很重要。”
苏芹目光一瞬不瞬,心底却是一震,他千方百计想瞒的事情总归是瞒不住。苏芹努力不动声色冷笑一声道:“轻歌若真的重要,亘越泽又如何会推她上风口浪尖?再说,轻歌如果真被封了后,于属文不是一件好事吗?当初不就是希望她入得亘古王宫惑主吗?”
“可她不行属文之事,正义凌然。”安嘉说道,“她若当上皇后,还不得磨刀向我们?”
“轻歌她是一无所知的,她并不知道我们这么做是为复兴属文。”苏芹垂眼说道。
“难道你觉得告诉她,她就会向着我们吗?她其实根本就不是属文人,她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歌姬不知和谁生的孩子。”安嘉皱眉说道。
“轻歌她是属文人。”苏芹听着安嘉鄙夷说轻歌身世的口吻,按捺住心头的一团火徐徐肯定说道。
“那我们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安嘉说道。
“不行!”苏芹闻言大惊脱口而出道。
安嘉神色渐冷,似笑非笑打量苏芹,问道:“为何不行?”
苏芹哑口无言。
“因为你很了解文轻歌为人,是怕她接受不起这么龌龊不堪的事实是不是?”安嘉微怒,面色沉重说道。
苏芹沉默到底,他心底所担心的事情总还是会一件一件发生的,他早有预感轻歌或许有一日会知晓所有的事情,但他总希望能迟一点再迟一点。
“姐姐,轻歌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女人,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你又何需在她身上花力气?就是因为你白费心思才会害得如今我们失去了两个楼主。”苏芹说道。
“这才说明文轻歌的不简单。”安嘉说道,“苏芹,你不用再处处维护文轻歌了,现在不是我要杀她,是门主非要除去她了。”
“门主?姐姐,我已经数月没有见到门主了,你是为什么一直不肯让我见门主?”苏芹闻言,犀利侧过头看安嘉问道。
安嘉闻言面色微微一沉,随即道:“待你祭祖回来,我会让你见门主的。”
苏芹神色复杂看着安嘉,有一种猜忌在他心里呼之欲出,可回想起安嘉往日点滴对他的爱护疼爱之情,苏芹是望而却步,生生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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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岁终于守到尾了,轻歌躺着把头枕在亘越泽腿上,眼睛盯着亘越泽俊朗的容颜不放,一副百读他不厌的样子,笑道:“我真想这日子就跟我翻话本一样,一下就翻到了,我和你已经白头偕老了。”
“为何?”亘越泽好笑不解问道。
轻歌笑而不语,因为她怕了变数。
“为何要这么说?”亘越泽听不到轻歌的回答又问了遍。
“没有为什么,就是有点迫不及待。”轻歌咧嘴俏皮笑道。
“轻歌,我们的时日还很长,我们第一个孩子都还没有出世。朕倒想这时日走得慢一些,因为朕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亘越泽抚摸着轻歌的额头笑说道。
“天下事吗?”轻歌淡笑出声,她想起了以前苏芹和她说的所谓天下事,当时苏芹定也是满腔抱负的,可惜苏芹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就走了,轻歌想着黯然感伤。
“不止是天下事,朕还有很多事没有为你做,还没有疼尽你宠尽你。”亘越泽笑意甚是温柔荡漾看着轻歌。
轻歌闻言抿嘴扯过亘越泽的衣袖玩弄着,笑出声道:“我不想太贪心,现在这样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了。更何况,不久的以后你会让我看到狗咬狗一嘴毛的闹剧,我觉得很高兴。这不是你给我买话本能比得了的。”
亘越泽知轻歌说的狗咬狗指的是安嘉和棋鹤对峙便也是笑,亘越泽越发明白他为何喜欢轻歌了,他喜欢的就是轻歌这股神气,悠然自得,凡事能深入浅出不以为然的化之。
“现在你该相信朕是有能力写话本了吧?”亘越泽笑说道。
轻歌笑点头,抬手嘉赏地摸了摸亘越泽的鼻梁。
亘越泽抓住轻歌的手顺势半扶起她放她躺好就紧挨着她躺下,然后侧身搂着轻歌。轻歌亦侧过身笑望着亘越泽,贴上去与他鼻尖相触,望进他深幽的黑眸里真心道:“谢谢你,皇上。”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亘越泽好笑道。
轻歌笑摇了摇头,矮了矮身子钻进亘越泽怀里,一面拉过亘越泽手一面翻身面朝里好让亘越泽从她身后拥着她而眠。
“轻歌,年后,朕要去祭祖了,留你一人在宫里,你一定要自己多加小心,好好的等朕回来。还有,等朕封了你做皇后,以后每年,朕都允许你回去属文祭祖。”亘越泽埋首轻歌发中轻柔说道,声音似真似幻听得阖着目的轻歌,眼角不自觉就滑落一滴滚烫的泪。
亘越泽温柔的话语在轻歌耳边和心头久久萦绕不散,轻歌是从梦中忽然惊醒过来,心跳剧烈,手足冰冷出了一身冷汗。
清崇听得里头响动忙跑进来,一面替轻歌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一面道:“顾贵人,你又梦魇住了?这几日皇上不在宫里,顾贵人就老是心神不宁的,要不要请高太医来看看,开副安神的药来?”
轻歌捂着胸口摇了摇头,莫名心有余悸道:“不用了,我没事的,清崇。”
清崇把衣服轻盖在轻歌被面,担忧看着轻歌泛白的脸色道:“这样还没事?这两日,顾贵人你可没有一夜是睡到天亮了,时常半夜醒来就睡不着了。顾贵人,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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