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很对不起。”
他又拉着我的手说:“你不需要这么卑微。”说着便把我拉出了客栈,他师妹在后面气得直跺脚,那时我的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因为他是除了我师父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一路上,我和他不时说几句话,我突然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那该多好。
很快半个月时间过去,他和他师妹走了,我一边高兴可以不用陷入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一边又感觉很失落,心里空荡荡的。他走了一个月,我觉得时间怎么被拉长了,长到我快要窒息。突然有一天我正在清理桌椅时,那个温柔如水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小兄弟,你有没有想我?”
我惊喜到无法动弹只能傻站着,生怕这是一个梦,他慢慢走近说:“反正我想你了。”我为掩饰自己喜悦的情绪严肃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你想我干嘛?”他一本正经道:“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想你了。”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仿佛被融化了,只能呆呆地说:“我也是。”他说:“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先说,我姓白,名玉遥。”
我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可还是平静道:“我姓惜,名红音。”他笑道:“红音,嗯,好名字。”我说:“白兄,你这次还是下山历练半个月?”他眸色越发亮如星辰道:“不对,是半年,还有别那么见外,叫我玉遥。”我感觉脸颊发烫但并不想太过扭捏便轻声叫道:“玉遥。”他笑着应到,那一刻我觉得他不像少年倒像个孩子。
半年相处,我们越发熟悉与了解,而我的心深感甜蜜而又焦虑。我和他想法终是不一的,同时我也不知如果我告诉他我是女子,他会怎样?他说他最讨厌欺骗,他说他缺乏安全感,可他也说他喜欢和我呆在一起有家的感觉。这次他说回去几天便又来找我。可我等了几天,等来的却是他的师妹,他的师妹说:“师兄要和我成亲了,你就不用等他了。”我听到那个消息,很久都没回过神,等他师妹走后,我跑到他经常住的那间房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哭累了后,我恍然大悟原来他在我心中早已超过了江湖梦,所以我辞别了那家客栈,便踏上了找他的路途。
终于在一番长途跋涉后,我找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其实他没有成亲,只是他师傅把他关在屋里不让他来找我,原因是他师妹告诉他师傅:师兄恋上了男子。我跪在他师傅门前,请求他师傅把他放出来,可他师傅大概知道他小徒儿的心思,故意为难我道:“只要你能把起死回生草摘回来,我便把小玉放出来。”我一口应道:“好,一言为定。”说完话我便下山去找那种草。
下山后,我问了很多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有这种草,只有小部分人知道,但谈起这种草面露惧色。大概是老天可怜我,终于在我寻找了大半年后,一老者告诉我他知道这种草在哪里,不过他只能送我到山脚。我万分感激的谢谢他的善意,他依旧劝我最好不要上山,但有些时候,我认准的事就没打算回头,所以我们一路朝那隐秘而又恐怖的山赶去。
到了山脚,老者便离开了。我一个人一路上山,其实那座山并不是想象中的恐怖,只是有很多危险的生物而已,我被蛇咬过,被老虎追过,被几匹狼看成食物过,虽害怕过,可我从未想过退去,除非我死。终于我找到了那颗草,长于峭壁,看似羸弱实则坚韧,我摘那颗草时差点掉入悬崖,可神奇的是一个藤条把我捆住了,接过我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我一个人呆在山上孤独了好多年,看惯为这棵草而死的人,谁知你这丫头命大,倒摘得这颗草,不过看你的样子已命不久矣,不如跟着我,我教你武功,你便还可以延年益寿。”我摇头说道:“谢谢前辈的好意,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不得不下山。”那老者说:“唉,又是个认死理的丫头,算了,我让我的小鹰送你下山吧!”只听那老者吹了声口哨,一只体型巨大的鹰出现在我面前,那只鹰很有技巧地把我抓在爪下,一展翅便腾飞了起来,一会儿便到了山脚,它把我放下,就飞走了。
我这才注意到白衫已经被血染红,如同一朵怒放的血色红梅,全身衣服没一处好的,突然想到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副狼狈的模样,正想着,一声低泣声在耳边响起,我抬头一看。他一如初见时那般美好的站在我面前,只是瘦了许多,也长胡子了,我想笑可觉得面部像僵硬了一般,很努力才挤出一个微笑,他跑过来抱着我哭道:“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我却说:“你又长好看了许多。”他哭得愈发厉害,我想抱住他却发现手上没有力气,只得说道:“玉遥,你把我抱疼了。”他立即放手道:“你哪里疼?”我说:“你给我吹吹便不疼了。”他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把手给我拿起在那里吹,渐渐地我失去意识便昏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屋,可里面的紫色通明挂帘真的很漂亮,空气中也有淡淡青草味,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成红色的长裙,又捞起衣袖发现原来的伤痕正在慢慢复原,刚准备下床便见有人进房,只见他端着饭菜进来,一见我醒来,手里的东西便清脆地落在地上,忙跑过来问道:“音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笑道:“感觉很好。”
他看着我不知为什么脸渐渐染红了一片,我突然灵光一闪问道:“是你帮我换的衣服?”他的脸越加红艳道:“嗯,还有……”我说:“还有什么?”他小声道:“也是我帮你上药的。”我忙问:“你不讨厌我欺骗你。”他摇了摇头,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害羞道:“那……”他忙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我说:“那你喜欢我吗?”他慢慢靠近我,在我额上留下一个吻道:“喜欢。”那一刻,我觉得就算我死了,也无憾了。
又休养了几天,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半年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身体奇迹般转好了,再过几天便要和他成亲了。那几天我总觉的这是个梦,太过美好反而不真实,而我清醒后只见过他师妹几次,不过每次见她眼里似有怨气。
成亲那天晚上,我穿上了红色嫁衣,虽看起来简单,但我却觉得是最漂亮的衣服,一个善良的夫人为我画了淡淡的妆,看着镜子里的我,柳眉弯弯,眼含柔波,红霞晕染脸颊,唇色如胭脂,也美的不真实。我拖着长裙被人牵出门,然后又有人把一条红布交在我手上,我能感觉到他正牵着另一头,心里的甜蜜便弥漫开来,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我和他跟着仪式人的口令,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刚礼成便有人跑来说:他师妹不见了。他焦急地跑出去找,我拿着红布的另一头傻傻地站着,很久以后才放手,把盖头掀开,回房换回平日穿的红色长裙,对着铜镜坐了一晚,夜如此漫长。
第二天,他回来说:“我师妹自杀了,所以我们……”我若无其事地说:“我懂,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他疲惫地说:“你说吧!”我说:“我是你的娘子吗?”他点点头,我笑道:“这便好。”说着便要朝房外走,当经过他面前时,他说了一句:生不能相守,死亦同穴。那一刻,我忍在心里的泪,如泉涌般倾泻下来,便飞快离开生怕他就看到我的眼泪,一路上便走泪边流,像不受控制般。那一年我的泪便已流干了。
梨儿和青儿听的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惜红音笑道:“早知道,便不与你们两丫头说的,瞧你们哭的像两只小花猫。”梨儿抽泣道:“那现在?”惜红音说:“我早已想通了,这样也好,我们死后能相守也不错,不枉我们相识、相知。。。。。。”停了一下说:“还得多谢你们几个小家伙,他想着你们要经过我这里便来打招呼叫我多关照你们。”青儿哽咽道:“也是这是他见你的借口呢?”惜红音愣了一下说:“罢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吗?”又自言自语道:“其实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
四十二、我等你很久了
梨儿看着惜红音怀念而忧伤的神情,心里不知为什么也萦绕着一种苦涩,何为情?何为爱?想着心便沉了了许多,澄澈的双眸隐隐浮现妖艳的红光。青儿情绪平复下来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便看了看梨儿,恰巧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冰冷蔑视天下的视线还有毁天灭地嗜血的冷酷感,让青儿觉得灵魂也在为之颤动。青儿连忙握住梨儿的手说:“妹妹,有我呢!”梨儿的眸色渐清明起来说道:“这种感觉好奇怪。”惜红音回过神问道:“小丫头,有什么奇怪的?”梨儿想了一下又摇头说:“想不起了。”青儿忙说:“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惜红音见状说:“那我们出去走走,或许小飞流在外面等急了。”梨儿说道:“那小孩才不会着急呢!”惜红音笑道:“小丫头,你怎么这么肯定?”梨儿说:“我猜的。”又转向青儿说:“姐姐,你也是这样看的吧?”青儿点点头。惜红音笑盈盈说道:“那我们出去看看。”说着在前面带着路,梨儿拉着青儿跟在后面。
惜红音带着梨儿和青儿沿着长廊转过了几个弯,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小院,只见飞流面有虑色站在马厩前摸着马儿,三人走上前,梨儿问道:“飞流,你怎么了?”飞流转过身道:“小马儿不知怎么了,不肯吃草。”梨儿看了那匹很健壮的马一眼说道:“它少吃一顿也没事吧!”飞流立即说道:“这可不行,小马儿可是师傅钟爱的宠物,要是瘦了,师傅肯定会生气的。”梨儿和青儿同时无语的看了看天,惜红音走上前摸摸马的脖子很淡定地说:“小飞流,其实我早叫人喂过马了。”飞流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问道:“师娘,你没有骗飞流?”惜红音点点头,青儿说道:“惜姐姐,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赶路了。”惜红音挽留道:“这时间是不早了,要不明早你们再出发?”青儿说:“这……”梨儿这时摇了摇青儿的手说道:“姐姐,我们多呆一晚嘛!”飞流也一脸期待,青儿说:“那好吧,不过惜姐姐我们可又要打扰你了。”惜红音摆手说道:“怎么会打扰,我喜欢热闹。”
晚饭后,四个人一起散了一会儿步,便各自回房休息。梨儿总觉睡不着便起身穿好衣裙,出门到处转转,不自觉又转到那个偏僻的小院,令梨儿惊奇的是惜姐姐也没睡觉,只见惜红音站在那匹马的旁边静静的看着,拖地的红裙在月光下更显美丽,可脸上的神色又带着化不开的哀伤,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不觉梨儿的心蒙上一层阴影,眸色也渐渐起了变化。这时,一双温暖的手遮住梨儿的眼睛,轻轻说道:“不要看。”三个字不轻不重,但却如泉水般叮咚流淌进梨儿的心田,梨儿乖巧地应道:“好。”身后的人轻笑道:“就那么信任我?”梨儿轻声道嗯。身后的人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说:“傻。”便从身后抱住梨儿向一视野开阔的房顶飞去。
到了房顶,那人轻轻放下梨儿,自己走到房顶的另一端,这才看向梨儿说道:“我不想伤害你。”梨儿这才看清那人,只见他穿了一身华丽的深黑色锦衣,头发却是让天地都失色的月华之色—美丽的银白色,脸上带了绯色的半截面具,眸光流转宛若星辰,薄唇略向上勾勒出一幅十里桃花的胜景,风华绝代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不知为什么梨儿透明清亮的眼泪不自觉地从侧脸倾泻下来,那人顿时如鬼魅般飞到梨儿身旁,轻轻擦拭着梨儿的眼泪说道:“你是爱哭鬼吗?”梨儿仰头看着那人,眸色泛着越加妖艳红光说道:“我等你很久了。”说完便晕过去了,那人忙接住梨儿说道:“你等我很久了吗?”可回应他的只有风声。
第二天,梨儿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房,摸着自己的小脑袋嘀咕道:“我昨天晚上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真奇怪。”这时青儿在外面敲门道:“妹妹,起来吃饭了。”梨儿应道:“马上。”说着便起身穿衣,穿戴整齐后便出门,只见她们三人坐在凉亭等着自己,梨儿上前道:“你们真客气,先吃就是了,这样让我多不好意思的。”飞流接话道:“我倒想,可师娘和青儿姐姐不准。”话音刚落,惜红音和青儿就送了一记飞眼给飞流,飞流委屈道:“就知道欺负我。”梨儿便笑道:“不欺负你,欺负谁,谁叫你最小。”飞流说:“明明是你最小。”梨儿说:“不管,反正你就比我小。”飞流说:“我堂堂男子汉,不跟你这弱质女流计较。”梨儿说:“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惜红音忙说道:“两小家伙,饭菜快凉了,别再拌嘴了。”梨儿和飞流这才端起碗拿起象牙筷子吃起饭来,倒没再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