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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心里抱着归家的心里,我想我可能就是一活死人,像动物一样本能的生存着。
明天便是最后一战了,如果可以我想带我的好兄弟回家,我想。。。。。。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便起床,梳洗了一下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知道它会被血染红,可我不在意,我只想以我的方式告别战场,告别这一场血腥的杀戮。
一上战场我便冲到最前面,疯狂地厮杀,看着满地的鲜血,残肢断臂,心里一片悲怆,脸上却是冷然地喊着:杀啊,杀啊,杀啊。。。。。。
厮杀到中午的时候,我不觉和十几个兄弟被围困在中间,敌军让我们投降,我们十几人仰天大笑,口里齐声喊道:“杀啊,杀啊。。。。。。”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活着的,是真真实实活着的。
可我也知道,我不能把我的兄弟带回家了,也不能再见到那个头发灰白的父亲,更不能再见到我的凉笙了。
当乱箭射满我全身,我能想到的是:再见了,我的凉笙,我终未归。
撑着最后一口气,我用长剑又刺穿了一敌人的肚子,一边高喊道:兄弟,我们一起回家。
一百二十三、相依相伴相随
人死后,灵魂会再次进入轮回,喝了彼岸旁的忘川水便会忘记前世,走过奈何桥,这一生便落下了帷幕。
我徘徊在彼岸,舍不得忘记我的凉笙,便像孤魂野鬼游荡在那里。
彼岸的曼珠沙华开得很美,鲜红的一片花海,如妖冶的血绽放出艳绝天下的噬魂之花,让人想要沉沦其中。
我终抵抗住如罂粟般致命的诱惑,没有成为这一片花海的养料。
前几天,我被一股牵引力带回到笙妹身旁,我才发现原来时间早已经过了五百年。
我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笙妹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当她听到我的死讯,是如何的心痛?也不知道,这么一个纤弱的女子怎么一个人到塞外?更不不知道我的凉笙怎么从死人堆刨出我尸体时的绝望?
我躺在血池中,笙妹抱着我哭得像个小孩子,我不知道该说,是我的执念太深?还是她的情意太重?
梨儿的双眸早已盈满泪水,“说”道:我的血能过让你恢复吗?
柳湘扬合眼道:算了,笙妹为我手上已经沾满了够多的血了,很快便由我来结束一切吧!
这时,地下室传来有些急迫的脚步声。
柳湘扬睁开眼递眼色,让梨儿躲好。
梨儿又跑到那棺木后面躲着。
只听凉笙焦急道:“柳郎,那三人的朋友有些难缠,我们今天晚上就把血祭结束。”
柳湘扬接话道:“咳咳,好的,咳咳。”凉笙忙抚着柳湘扬的背说道:“柳郎,你少说些话,那样对你的身体好些。”
柳湘扬看着笙妹红红的眼眶,慢慢说道:“笙妹,我出征的时候,想着一定要回来迎娶你,对不起,我食言了。”
凉笙听着这话,泪又下来了,抱住柳湘扬一遍又一遍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柳湘扬艰难地伸手替笙妹温柔擦泪道:“别哭,别哭,乖。”凉笙的泪掉得更厉害了,仿佛要把这五百年积蓄的眼泪流光。
突然,凉笙停止了哭泣说道:“柳郎,时间不多了。”说着把柳湘扬背在背上,往外走。
梨儿等到脚步声走远,这才站起身,也朝外走去。
一走出这间地下室,梨儿就惊奇地发现,外面的环境变了。
仿佛来到露天的地面,繁星点点,点缀着漆黑的夜空,唯独缺少一轮明月,空地周围是婆娑飞舞的柳枝。
凉笙正帮着柳湘扬梳着头发,旁边又是一口池子,只是这次池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飞流和默夭夭被绑在旁边,两人都还处于熟睡状态。
这时,凉笙头也没回,帮柳湘扬束上玉冠说道:“你愿意帮我吗?”
梨儿愣了一下淡然道:“那可以放了他们吗?”
话音刚落,默夭夭鬼哭狼嚎道:“不要了吧,放血,能不能给个痛快阿!”飞流平静道:“那放我的血。”
凉笙没有理会默夭夭两人,直接朝梨儿走去,一步一步摇曳生风,月光洒下来,一边是骷髅,一边是美人,美的如此诡异。
柳湘扬看着笙妹的倩影虚弱道:“笙妹,我还是更喜欢你那一身浅黄色的长裙,像一朵绽放在金秋的雏菊。”
凉笙停住了脚步,却不敢转身,害怕自己这个模样会吓到自己的柳郎。柳湘扬捂住胸口艰难道:“笙妹,对不起,我爱你。”
话音落下,柳湘扬周围散着金光,仿佛要随风而去。
只听一声凄厉地叫声划破夜空:不。。。。。。
拉长的音调让闻者心碎。
凉笙像疯了一般奔向柳湘扬,泪若雨下,连没有血肉的骷髅脸都在流泪。
撕心裂肺后,归于一种平静,凉笙抱着柳湘扬,嘴角带着动人的笑容道:“柳郎,我陪你。”黑玉般的双眸流露出深情与眷恋,左眉间的那一点朱砂如此生动。
两人周围飘散着一种光亮,随着风慢慢透明,消散在月光下。
梨儿捂住脸,眼泪淋湿了手。
默夭夭扑在飞流失声痛哭起来,飞流安慰着默夭夭,眼眶也一片通红。
青儿四人与那鬼美人缠斗了一番,还是被她跳掉了。
跟到了城外三十里处的密林,却像在走迷宫,总是在原地打转,四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如果那故事是真的,那梨儿三人就有生命危险了,晚一点,危机就加了一分。
想到这里,四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四人心里一紧。
漆黑的密林开始摇晃,最后伴着爆炸声,一瞬夷为平地。
几人这才看清路况,朝默夭夭三人飞去。
青儿把梨儿轻揽到怀里说道:“没事了。”默颜看着梨儿的侧脸,站在旁边。大师姐和大师兄像保镖一样站在飞流和默夭夭旁边。
这一夜,发生了好多事,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停留在回忆的一角。
第二天,梨儿抱着小狐狸平静道:“我想回无忧谷了。”飞流点头赞同,青儿无异议。
默夭夭无精打采道:“我想回家了。”大师姐望了一下湛蓝的碧空道:“是该回家了,原来师父都没有来。”
大师兄抱着长剑,带着斗笠,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不时朝青儿站的方向望去。默颜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客栈的老爷爷、小晔和蜜宝跑下楼,老爷爷可惜道:“聚宝会,才开始,你们就要走了吗?”
梨儿点头道:“嗯,在外面玩的够久了。”老爷爷语重心长道:“有些时候,直面问题更好。”
梨儿看着老爷爷的眼睛,仿佛想看出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可老爷爷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大家,也没有刻意把视线停在哪个人的身上。
梨儿一行人和老爷爷道了别,又坐上拥挤的马车。
默颜挥鞭,驾着马车驶离了梦城。
妖沧月站在城墙上,一身幽绿的华衣与泛着浅蓝浪花的梦城相得益彰,深紫色的双眸深邃而又悠远,望着马车走远,直至消散在视线内。
一百二十四、住店不要钱?
默颜驾着马车一路挥鞭狂奔,车内的人要不是紧抓住马车内可依附的东西,定会被颠簸的七晕八素的。
默蓉知道自家小师弟心情不好,但不明白为何才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少女对自家小师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想着又看了梨儿一眼。
只见梨儿抱着小狐狸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眉目间透着一股淡雅出尘的气质,凭借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此女非池中之物。
梨儿像是感受到大师姐的注目礼,睁开眼,琉璃般漂亮的双眸透着清澈见底的纯净,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默蓉恍惚间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但不经意间扫到大师兄微调帽檐朝青儿看去,默蓉的心情又低到低谷,那个死冰块,平时对谁都冷冰冰,怎么一遇到青儿,你就变了呢?
虽然不爽你平时的面瘫脸,但你对谁都一样,我也就不在意啦?可现在呢?想着又扫了一眼自己师妹,心情更加郁闷,你们一个两个都像被勾了魂儿,这让我怎么活嘛!
默夭夭今天倒是特别安静,不吵不闹,只是一直盯着飞流看,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飞流被看的脸颊绯红,直想拿东西掩面而逃。
默夭夭倒没管那么多,一如既往地盯着飞流,也不管飞流有多尴尬与害羞。接着突然冒出一句:飞流,你昨晚说放你的血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没有逻辑了,把飞流问得一征,然后有些茫然道:“我说过吗?”话一出口,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忙纠正道:“错了,那句话是真的。”
默夭夭本来还有些失落的眼神骤然两眼放光道:“此话不假?”飞流郑重地点了点头。默夭夭欣喜道:“其实我心也不狠,也不要你全身的血,你就随便送我一碗就好了。”
听了这话,其他几人脸色一惊,这是什么情况?一碗血还不少?
飞流老实地伸出手腕,也不问原因,默夭夭拿出随身带的小刀,笑容满面地说道:“我技术好,保证不多不少,刚好一碗。”
眼见默夭夭的刀要划在飞流手腕上,青儿眼疾手快地把飞流的手拉回来,大师姐一把把自己师妹熊抱住。
青儿眼神有些冷然道:“默夭夭,你这是做什么?”本来还在大师姐怀里挣扎的默夭夭顿时安静下来,耷着脑袋有些委屈道:“我也没想怎样,只是我想着飞流要回家了,我很长时间见不到他,我会想他的,而他又没给我定情信物,所以。。。。。。”
这话让听者毛骨悚然,有拿血当定情信物的吗?但默夭夭接下来的话,更让青儿几人头皮发麻。
默夭夭停顿了一下扬起嘴角继续说道:“我想他的时候,就喝上一口。”
大师姐立马就把默夭夭放了,妈呀!这是要出人命的,自家师妹越来越。。。。。。
其他几人也暗自远离默夭夭,再多血液不够你喝,算了,你就不用想我们了。
默夭夭看着大家的反应,有些受伤,眼里隐含着泪光,忽而就落下了。飞流见状忙笨拙地给默夭夭擦着眼角的泪花,默夭夭眼眶微红看着飞流的眼睛道:“你懂吗?”
飞流点了点头眸色真诚道:“你想说,这样我就在你心里了。”默夭夭一把抱住飞流,哇哇大哭起来。
青儿、梨儿、大师姐也撑起身轻抚默夭夭的背,梨儿开口道:“夭夭,我们只是和你开玩笑,别放在心上,我们夭夭可是坚强的小辣椒,怎么现在变成爱哭鼻子的小娃娃呢?”
默夭夭擦干眼泪,抽噎道:“虽然和你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们,也很感谢你们包容我的任性,我是真的不想你们离开。”
青儿安慰道:“又不是不见面了,有空,我们还是会来找你玩的。”默夭夭张开手臂道:“我要抱。”
话音刚落,一行人就抱在了一起,连默颜也急停马车,进来拥抱,可就是大师兄很不合群的一动也不动。
默夭夭注意到坐在角落的大师兄,撒娇道:“大师兄,过来,过来,大家要一起。”默冰冷峻的脸很不自然,僵硬地伸手和大伙儿拥抱。
之后,一路上气氛热络了许多。
默夭夭和大师姐互揭小时候的?迨拢?蠹姨?靡彩亲旖欠裳铩?p》到了傍晚,默颜驾着马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舒服的客栈,停下了马车。
一行人很欢乐的,纷纷冲下马车,一天没吃到可口的饭菜了,肚子可是咕咕叫啊!
默夭夭和大师姐走在最前面,飞流紧随其后,青儿和梨儿不急不慢跟着,大师兄和小师弟走在最后。
一进客栈门,默夭夭就觉这家客栈真冷清,只有一个掌柜站在柜台处,还一只手撑着下巴,打着瞌睡,就差流点口水应景了。
默夭夭和自己大师姐很有默契地拍上柜台道:“掌柜的,住店。”那分贝估计树林里的群鸟都要被吓飞。
可那掌柜一点也未被惊吓到,打着呵欠,半眯着眼道:“住多久阿?”默夭夭扳了一下食指道:“一晚。”语气中的惆怅很是明显。
听到语气中的惆怅,那掌柜立刻睁大眼睛道:“你在可惜?”
默夭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说话。那掌柜眼里更是惊奇。
而在旁边的大师姐,不觉勾起了嘴角,这两人分明是不同意思,偏偏都会错对方的意了。
默夭夭问道:“一晚多少钱阿?”那掌柜又一副没睡醒的状态道:“不要钱,你们自己去找房间吧!”
默夭夭一行人一脸惊讶,住店不要钱?头一次遇到。
飞流为确定这话的真假,再问了一次:“真的不要钱吗?”
那掌柜昏昏欲睡道:“是阿,你们去找房间吧,我还要抓紧时间好好眯一会儿。”
飞流一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拿着行李朝楼上走去。
默夭夭吵着要找一间四人间的房,其她三人也同意跟着找,最后只找了一间房,有两张床的。而飞流三人就一人一间房。
等把行李放好,一行人下楼,连唯一的掌柜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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