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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下恐怕更多地是在表达一种无需言传的亲近。
进包间落座后,宁树斌就对跟进来的总经理道:“付部长和陶镇长过来了,就加两个菜吧。”
总经理也没有多的废话,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宁树斌便略略转身问陶如轩道:“怎么样,听说你们王显镇最近的工作搞的不错,特别是小流域综合治理工程,更是搞的有声有色。我要向你们表示祝贺啊。”
陶如轩就谦虚一些道:“王显镇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主要是您和县委领导有方,我们不过是在下面吆喝吆喝。”
这话显然听起来非常顺耳,宁树斌就显得很高兴,马上玩笑了起来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要是吆喝就能吆喝出这么大的成绩,别的乡镇怎么就吆喝不出来呢。难道是他们连吆喝的劲都没有了?我看主要是你们镇党委政府一班人抓的好。特别是你小陶同志,有能力、有魄力,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像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干部啊。”
宁树斌说着话,也把目光落在付美玲的脸上看了看。付美玲却只是淡淡地笑笑,并没怎么样。
宁树斌随即又问道:“听说你此次副处级干部选拔失误了?”
陶如轩点头道:“是出了点意外,不过也不能算失误,主要是我的能力还有待进一步提高。”
宁树斌马上道:“好好好,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好,说明你的认识是正确的。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次失败后便失去了信心,甚至对别人、对社会怨声载道。这就很容易走入误区。”
说着话,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了,饭菜很简单,六菜一汤。宁树彬便很客气地招呼陶如轩和付美玲吃饭。付美玲恐怕是真没吃饭,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吃。陶如轩却没有真吃,拿筷子象征性地点拨了两筷子,就没有再吃。宁树彬倒是吃的很香甜,边吃边招呼陶如轩不要客气。陶如轩就不好不吃点了,拿了半个馒头。
宁树彬吃饭很快,不一会就吃完了,倒是付美玲一直在那里磨叽。推开碗筷,宁树彬又拉开了道:“小陶这吃饭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嘛。”
陶如轩只好实话实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宁树彬倒不介怀,哦哦地应了两声。陶如轩这才将王显镇最近小流域综合治理进程给宁树彬尽量简练地介绍了一下,最后便提起了花鸡岭的清泉,道:“这是王显镇自从开始小流域综合治理后,冒出的第一个泉眼,想请宁书记抽时间过去指导、指导,顺便给这眼泉水命个名。”
宁树彬却并不惊讶,陶如轩就知道黄兆龙恐怕早已经汇报过了。
果然,宁树彬想了想道:“好吧,既然你们党政一把手都提出了这个要求,那我就抽空过去看看。不过为泉水命名的事情,我建议你们找镇上有威望的老人起个比较贴合实际的名字,我就不参与了吧。”
不过陶如轩看他那架势,并不是不想起这个名字,只是想推脱一下,便恳请道:“还是麻烦宁书记给起一个吧。主要是镇上也没有什么有名望的。”
宁树彬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道:“好吧,回头看了之后,我再斟酌吧。山川命名不是闹着玩的。”
陶如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道:“宁书记,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宁树斌也不站起来,对付美玲道:“小付替我送送小陶吧。”
从餐厅出来,一股凉风吹来,陶如轩才发现自己衬衫竟湿透了,黏黏地粘在脊背上,却不愿意让付美玲看出来,就故作镇定道:“想不到,这才六月份,天气就这么热了。”
付美玲就是啊是啊地应了两声,显然也没有注意陶如轩脊背上已经湿透的衬衫,边走边道:“其实之前黄兆龙是给宁书记说过的,宁书记没有答应,你一说,宁书记就答应了。看来还是你的面子大。”
陶如轩哪儿领悟不到他的意思,笑笑道:“哪儿是我面子大,宁书记主要是看你的面子。”说完又突然发现自己会错了付美玲的意思,她本意恐怕真的就要说自己面子大的,自己这么一说,其不是在直戳她跟宁树彬的关系。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就尽量更加正式地补充道:“宁书记倚重你,对你引荐的人自然要格外照顾。到时候,还请付部长也去王显镇莅临指导。”
陶如轩如此一说,付美玲的脸上才不显得那么难堪了,道:“好吧,能去的话一定过去。”
出大酒店大厅,两个人又握手告别。
回来的路上,陶如轩终究觉得自己在见宁树彬的时候,表现的太不稳重了,竟然出了汗,便不禁扪心自问。想起子当初跟顾平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紧张过,现在见一下宁树彬竟然是这个样子,难道宁树彬真的就那么吓人吗。
想着想着,陶如轩便不由摇起了头,也大概明白了一些。位置不同了,心态就不一样了,当初跟顾平的时候,是秘书的身份,一天到晚不离左右,要是紧张的话,恐怕就干不下去了,说白了也无欲无求。现在面对宁树彬却截然不是一回事。自己的很多工作都离不开宁树彬的支持,这是其一。其二,从内心来讲,自己对此次竞选副处失利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丢面子是一方面,关键是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机会。今后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到猴年马月了,如果想继续往上走,便不得不仰仗宁树彬了。
再要往深的说,便是体制问题了,其实是没必要计较的,大家同在一种体制下竞争,失利便是能力的问题。只是像宁树彬这样的一把手手中掌握的一言九鼎的权力,让人心里有些别扭。如果一切公正了,那当然也就没必要怕他了。
不想刚到胡同口,刁青吟的手机却打了过来,陶如轩知道她没好事,但自己这段时间也是空洞的难受,便索性把车停在路旁,接了起来,一问果然是让自己去她的住处。陶如轩便欣然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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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情绝
第二百零九章情绝
驱车前往,走了到半路,陶如轩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自己的车牌很多人都认识,这要是直接开车过去,万一路上让人跟踪,岂能安宁,便调转车头,将车送回家,又出门打了辆出租车,往刁青吟的住处赶去。
晚上九点多了,在汾城这样的小县城里,街上的行人便渐渐开始稀少了,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打闹嬉戏,商家在门口望望,要是再没什么顾客的话,便准备打烊关门了。
刁青吟租住的是一个七十多平的老式单元楼,两室一厅,紧紧巴巴的,不过住一个人也富富有余。刁青吟是个浪漫的女人,便把屋内收拾的十分温馨。陶如轩自己有钥匙,便没有敲门,直接开锁进去了。
刁青吟正在卫生间洗澡,听见开门声便喊了一声:“来了!”
陶如轩嗯了一声,也不管他,在客厅开了电视,等她洗澡。不一会,刁青吟便挽着头发,围一条浴巾出来了,白皙的肩膀和半截小腿露在外面。
“要不你也洗洗吧。”刁青吟很随意说道,好像客厅坐的便是她的丈夫一样。
陶如轩刚才出了一身汗,这会虽然已经干透了,可身上还是有些发黏,想着洗洗也好,便起身去卫生冲了冲,不想刚把衣服脱下来,刁青吟也跟着进来了,连身上围的浴巾也扯了下来,伸手缓缓落在陶如轩身上,抚摸从后面将陶如轩一把抱了起来,又将脸贴在陶如轩的身上。
刁青吟是个懂风情的女人,又是个容易动情的女人,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的很重,便要竭尽所能。陶如轩感觉脊背上麻酥酥的,多少有些冲动,却只能暂忍着,开了喷头,冒着水蒸汽的热水便哗哗而落,一时便将陶如轩整个亲润了。
“让我帮你吧。”刁青吟拿了浴巾,没等陶如轩回答便开始在陶如轩身上轻轻地揉搓了起来。
陶如轩正好懒得动,便拉了塑料凳子坐在上面,由她去洗,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上次跟闫曌在一起的情景。闫曌是个刚强的女人,绝不会做出刁青吟这样的事情,因此便缺乏了一些女人特有的温柔,聊无情趣不说,也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干巴巴的,好像只是为了生孩子。
刁青吟洗的很细致,像在打磨一件年久的艺术品,轻轻的,柔柔的,每一次都显得那么认真,好像将全部的情都注进了里面。不过陶如轩却知道,她不过是秉性所致,在她这里,情和性恐怕是很难分开,孰轻孰重,估计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洗完了,刁青吟也黏了上来,先是蹲在那里,不一会便跪下了。陶如轩感觉身体轻松了起来,好像整个人悬浮在空中,无法说清的舒畅,只能咬着牙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刁青吟终于起来了,却软软地偎进了陶如轩的怀中,娇喘吁吁的。
陶如轩便抱着她走进卧室,又折腾了半个小时,陶如轩有些累了,刁青吟却总是不够,连胳膊和腿也变的如蛇一样,缠在陶如轩身上。陶如轩只好再给了一会,实在撑不下去了,便结束了。
夜深了,陶如轩是不能在这里过夜的,起身要走,刁青吟却黏黏糊糊的不让,一遍一遍地说再多待一会,陶如轩就一次一次地耽搁。眼看着十二点了,陶如轩只好穿衣,刁青吟却落下了眼泪。
“好好的,你这又是怎么了?”陶如轩多少有些烦了,便忍不住吼了一句。
刁青吟就愣在了那里,泪眼惺忪地看着陶如轩,好像一下子不认识了一样,又忽然钻进被子里,呜咽了起来。陶如轩不想让就这样离开,便俯身扳她的肩膀,扳了几次,都被她摔开了。
“真的,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怎么也犯起了糊涂。”陶如轩劝了一句,却感觉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也只好那样了。
“你走吧,走了就别再来了。”刁青吟在被子里冷冷地摔出一句绝情话来。
陶如轩叹了一口气,只好又在床沿上坐下来,不由地摸了一支烟点了起来,狠狠地抽了几口才道:“你不让我来了也行,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这又是何必呢。我觉得刚开始你应该知道结果。何况”
刁青吟是有夫之妇,陶如轩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
“何况什么?”刁青吟一下子掀开被子,光溜溜地坐了起来,一双火一样的眼睛看着陶如轩,“何况我还是个有夫之妇对不对?我知道你要说这个,可我也没有过分的要求,而且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自从跟你之后我又何曾让他碰过一下。我现在只希望能跟你待一晚上,怎么就不行了。何况她还不在。”
刁青吟已经不是头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了,陶如轩始终没有答应,至于原因,连自己也说不上来,大概是因为顾小雅吧。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再陪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必须得走。好不好?”陶如轩只好妥协一步。
刁青吟知道这已经是陶如轩的底线了,便没再勉强,可心中终究不快,却还是一把将陶如轩抱了起来,两个人便又亲吻在了一起。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汾城的政局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县委书记宁树斌紧急调任条山经济开发区任区委书记,罗俞敏被省纪委带走并很快两规,纪委书记张廷兴则被叫去省纪委进行了一次诫勉谈话。如此一记急速闷棍,就连一向对政治敏感的汾城人也一时半会没搞清楚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一直在省城住院县委副书记刘腾突然回到汾城,暂时接替宁树斌主持县委全面工作,常务副县长方华民则暂时主持政府工作。
这样的突然变故,着实让人看不懂到底怎么回事。直到半月之后,郑春燕被市纪委两规,大家才总算明白了过来。原来,就在宁树斌大搞反腐行动的同时,省纪委已经暗暗进驻汾城,并针对此次副处级干部的选拔工作进行明察暗访。可惜是无论是县委书记宁树斌还是纪委书记张廷兴,对此都毫无察觉。
随着罗俞敏的暴露,此次副处级干部选拔中存在的猫腻也大白于天下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便是一直深藏不露罗俞敏,而郑春燕也正式被确认为罗俞敏的情人。
官方对此次事件给出的说法是:宁树斌作为县委书记,对此次副处级干部选拔工作疏于监管,所以只是调任,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张廷兴则是接到举报后,对选拔中存在的违法违纪行为,听之任之,才致使此次选拔工作出现严重偏差,诫勉谈话是希望其引以为戒,在今后的工作中,认真履行自己作为纪委书记的职责。
然而对于此次副处级干部选拔中存在的暗箱操作问题,还有一种说法是,认为:在此次副处级干部选拔过程中,尽管操纵者是罗俞敏,郑春燕也确实是罗俞敏的情人,但是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