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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城建局局长屈泽良来了,进来寒暄几句。马齐昆就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屈泽良,屈泽良就跟朱立安坐在了一起,马齐昆则跟陶如轩坐在了下首。朱立安又要把屈泽良再往上首让,屈泽良却死活不肯,两个人不免谦让半天,最后还是朱立安坐了上首,屈泽良依次而坐。
又说了两句闲话,朱立安就问马齐昆道:“了然这个牛鼻子怎么还不来?这老家伙现在的谱可是越摆越大了。”
屈泽良就接茬道:“了然现在可了不得了,马上要进政协了,要是再上了常委,像你我这样的人,想见人家一面恐怕都要看人家乐意不乐意了。”
朱立安就咂摸着嘴道:“对对对,你们还别说,了然这老牛鼻子还真有两下子。我记得他给梁红艳算过一次,后来真的就应验了。”好像忽然想起了陶如轩一样道:“当时陶镇长也在场,不信你们可以问陶镇长。”
都已经是陈年旧事,梁红艳被丈夫毁了容,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最终还是被关进了监狱,朱立安却还要把她拉出来,陶如轩就觉得他未免有点太不近人情,本不想理会,又怕伤了朱立安的面子,就哦哦地含糊应了一声。
屈泽良就一副惊诧的样子道:“想不到了然老道还有这份能耐!”
马齐昆是文化局副局长,遇到这种事情便要多说两句,道:“以前总是把相术当成迷信,其实有失偏颇,特别是周易理论,可以说博大精深,现代人都还没有彻底研究透。《推背图》上说的很多事情,在后世不是都实现了吗。现在有些人,总是要把自己弄不明白的事情当成迷信看待,可是在浩瀚的宇宙中,人能弄明白的事情又有多少呢。说白了,恐怕是自大的表现。”
马齐昆是秘书出身,虽然身上有些匪气,但一开口还是能显示出很深的理论和思辨功底。朱立安和屈泽良就连连称是。
朱立安又道:“现在人就是少了些敬畏之心,太过自大了,以为火箭上了天,人就可以无法无天,连鬼神都不放在眼里了。可是大家仔细想想,人类至今连太阳系都出不去,银河系中就有数千亿个太阳系,银河对整个宇宙而言也不过是一个点,那人类又算什么呢。恐怕只能算是微尘中的微尘了。”
“哈哈哈朱局长说的好啊,微尘中的微尘,我等众生岂非如此,可见朱局长的境界已经远非贫道能比了。”
闻声回头,就见了然真人已经站在了门口,起手打拱,满面笑容。朱立安便站了起来,拱了拱手。
马齐昆起来拉了了然,一副很熟悉的样子,嬉笑怒骂道:“你这老牛鼻子,来了也不知会一声,站在门口突然就发起了神经,你要是不说话,我还以为是那个神经病进来了呢。”说着把了然真人往自己跟前拉,却发现没有位置,就示意陶如轩把位置让出来。
虽然陶如轩来之前一再警告自己要忍让,却还是有些心中不快,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马上故作没事一样,假装没看见马齐昆的眼色,主动站起来道:“真人坐这儿吧。”
了然真人却看的真切,一脸的笑容冲陶如轩打了个拱,眼睛便落在了陶如轩的脸上,半天一言不发,忽然又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大家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也都静了下来。
不一时,了然真人忽然睁开眼睛,依然是一副笑容,缓缓道:“陶镇长,恭喜了!”
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了然真人搞什么名堂,为什么单单对陶如轩说这么一句祝贺。
还是朱立安先觉悟了,问道:“真人,是不是陶镇长最近有什么喜事?”
了然真人却只是摇头,口吐六字:“天机不可泄露!”
大家就觉得更加神秘莫测了,哦哦地应了几声,便把目光落在了陶如轩的脸上。陶如轩知道自己今天在这里的位置,不好抢了别人的风头,就谦虚道:“看来真人也有走眼的时候,你应该恭喜朱局长才对。”
了然真人笑道:“朱局自然要恭喜,但也不过是说几句便宜话,讨朱局几杯喜酒喝喝,其实是我了沾朱局光。这样的恭喜话,贫道岂有不愿说的道理。”说着又向朱立安打拱道:“恭喜了,朱局!”
大家哄堂而笑,似乎把刚才的事情已经忘了。马齐昆指着了然真人的鼻子道:“你这个牛鼻子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要是进了政协,恐怕比我们这些人还要会说官话。”
了然真人道:“贫道只会说实话,哪里会说官话。要是真能进了政协,也是托各位的洪福。”
坐下了,朱立安就提议道:“真人就给大家都看看吧。让我们这些俗人也借借你的吉言。”
了然真人笑笑道:“朱局和各位领导本来就前途无量,哪里用贫道胡说八道。”
马齐昆催促道:“牛鼻子老道就别拿捏了,朱局让你说,你就说说,哪儿那么多废话,好像谁不知道你是胡说八道一样。”说着眼睛却落在了陶如轩的脸上,那意思便是不相信刚才了然真人刚才对陶如轩的恭喜了。
陶如轩这才渐渐感到马齐昆其实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了然真人就不得不说说了,先在朱立安脸上看了半天,又看了手掌道:“朱局的官运其实是不用我说的,自然是顺风顺意。只是”说了半截,又停下来笑笑,接着道:“贫道出言不逊,朱局可不能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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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乌合之众 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乌合之众中
朱立安马上大度道:“谁就跟你一般见识了,但说无妨。”脸色却有些窘迫的样子,估计心中也是怕了然真人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
了然真人这才继续道:“只是朱局要注意保养先天之本,不可太过沉迷了,不然怕是要大问题,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完脸上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容。
大家面面相觑,弄不明白了然真人的意思,也不好去问。朱立安却好像被戳到了痛处,脸红的跟猪肝一样,面带愧色作揖道:“谢谢真人提醒!”却并不是多么在意。
陶如轩便琢磨了然真人的意思,玄机无外乎在“先天之本”这四个字上,那么何为“先天之本”呢?忽然想起,中医有论,肾为先天之本。陶如轩便一下子明白了,又在朱立安脸上看看,发现朱立安面色黧黑,眼窝深陷,明显是房*事过劳之症,又想起坊间关于朱立安三个情妇的传言,恐怕当了局长后,比以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屈泽良始终一言不发,朱立安撺掇说,也让老道看看吧。屈泽良就看着朱立安问道:“算的准?”朱立安不说准也不说不准,只道:“什么准不准的,就当是个耍子。”说着便拉了屈泽良的手往了然真人面前伸。
了然瞟了一眼笑笑道:“朱局长,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命相也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还是让屈局长自己决定吧。”
朱立安却非要让了然给屈泽良算算,就再三逼迫道:“老屈,你这可就没意思了。我都算了,你怎么扭捏了起来。”
屈泽良就是不配合,解释道:“其实也不是我不相信,而是觉得没意思,算的好了好像让人看透了一样,算的不好了,心里落个疙瘩。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不算,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活着,岂不是很好。”
朱立安道:“你这话说的人不爱听,人人都说早知三天事富贵万万年,何况就算有个三长两短的,有了然老道在这里,也好给你提醒防备着,怎么就让你心里落疙瘩了。”
屈泽良终究拗不过朱立安,还是把手伸给了了然真人。
了然真人就掰着屈泽良的手看了半天,又在屈泽良梁上看了一阵,脸色就凝重了起来,好像十分费解,又问屈泽良要了生辰八字,在那里排了半天。
朱立安就有些着急了,问道:“牛鼻子老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吉是凶?”
了然真人不说吉凶,只拧着眉头怪哉、怪哉地说个不停。
马齐昆有些按耐不住了,也在一旁问道:“什么怪哉,你倒是给解释、解释,让你算算,又不是让你在这里故弄玄虚的。”
了然真人却说了一句偈语道:“牛在圈中享安年,二犬互吠似吵架。”说完双掌合十,又说一句无量寿佛。
马齐昆自持有几分才情,便要猜测道:“你是说屈泽良最近可能有口舌之争?”
了然真人也不答话,颔首而笑。马齐昆便觉得自己猜中了,哈哈笑了一阵,指着了然真人道:“你说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就是爱弄个玄虚,屈局长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哪天没个口舌是非,就是你明说了又怕什么。”说完也把手伸到了了然真人面前道:“也给我看看。”又警告道:“在我这里不准弄这些玄虚,有什么话直说,哪怕是我明天要掉脑袋了,你也说出来。大丈夫敢作敢当,怕他个锤子!”
了然真人看了一眼,便道:“既然马局长这么豪爽,那贫道可就直说了。若有得罪,请马局长见谅。”
马齐昆催逼道:“别啰嗦,你说,你说,我马某人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了然真人起手道:“我要给马局长算的是一个寿劫,马局长的命恐怕过不了九九这一关。”
马齐昆一下子就愣住了,半天又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好好好,九九八十一,孔老夫子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能活到八十一已经是耄耋之年了。我今年三十九,也就是说还有四十二年的阳寿,时间也不算短,唯一遗憾的就是,四十二年后,牛鼻子老道恐怕也早已驾鹤去找祖师爷五斗米道人去了,如果不准了也没办法找牛鼻子老道算账了。”说完又是一阵哈哈狂笑。
陶如轩忍不住在一旁考虑了然真人刚才的一句偈语和给马齐昆算的寿劫,想着想着,陶如轩就不由一惊。“牛在圈中享安年,二犬互吠似吵架”,牛在牛圈中,也就是牛在房子下,应该是个牢字,而二犬互吠,便是个狱字,两个字连起来岂不是“牢狱”两个字,也就说屈泽良最近会有牢狱之灾。
陶如轩又记得,民间寿劫当中有个“九里年”之说,也就是说在人的年岁中,逢九为劫,又有明九、暗九之分,比如九岁、十九岁、二十九岁为明九,十八岁、二十七岁、三十六岁为暗九,了然真人说马齐昆难过九九这一关,把明九、暗九以此排下来,排到九九正还是四十五,也就是说马齐昆活不过四十五岁,根本不是什么九九八十一岁。
几个人谈笑风生,付美玲和连晓明推门进来了,大家的谈笑声戛然而止,稀里哗啦拉椅子站了起来,脸上马上堆起奉承的笑容。
一进门,付美玲就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直往主位上走了去,马齐昆就急手表道:“十点差五分,我不算迟到吧。”
几个就齐声道:“不算迟到,不算迟到。”马齐昆道:“领导的时间观念强,事情也多,不比我们这些人,总是无所事事,所以就提前来了。”付美玲却不接茬,照忙过去拉椅子开路,又为付美玲稳了座位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坐下来,付美玲见陶如轩也在,就点了点头道:“陶镇长也来了。”陶如轩就站起来欠欠身。朱立安不知道付美玲为什么要单问陶如轩,就笑道:“是我叫陶镇长过来的。”付美玲也不再说什么,目光便落在了了然真人的脸上。了然真人马上起手。付美玲就按压着摆了摆手,又问朱立安道:“桌子上怎么还是空的,老朱不会这么抠门,让大家啃桌子吧?”说着笑笑,大家也看着朱立安跟着笑笑。
朱立安的脸上马上有些不好意思,一伸手叫来服务员,要了菜单又双手给付美玲递上去,道:“付部长和连部长不来,我们怎么好自作主张呢。”
屈泽良和马齐昆也说我们不好自作主张。付美玲接过菜谱,翻了翻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可就见外了。还是请连部长点吧。”把菜谱递到连晓明面前。连晓明推开了道:“还是付部长来吧。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不会点菜的,今天就带一张嘴来了。你让点菜,可就为难我了。”说着笑笑。付美玲道:“既然这样,那就还是老朱做主吧。”
朱立安就不好再推了,道:“那我就做主了。”其实也知道最后还是他来,只不过这个礼节却不能省掉。朱立安说着叫了服务员出去了,安排一番,很快就进来了。
陶如轩以为付美玲来了之后,大家的话题肯定要集中在付美玲和连晓明身上,不想几个人只说了几句奉承话,话题又回到了了然真人身上。
付美玲问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你们说的挺热闹,就继续吧,也让我听听。”
了然真人起手道:“朱局长几个让我看命相,这种小把戏是不敢在付部长面前露丑的。”其实看那神色,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