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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道惭愧,只是忙着点头。但梅瑾雪把东西从车后拎下来后,我又是吃了一惊,道:“就这么东西能行?”
“你呀!”梅瑾雪向屋里张望了一下,轻声道:“我妈啊,她最喜欢吃巧克力了,而且我爸呢,就好一口好茶其余的,你就是送个金元宝来,他们也不见得喜欢。”
我一想也是,像她老爸老妈这种身份的人,哪样好东西没见过?送给他们的东西不在贵,就在合心
恍惚间就进了大厅,但一进去之后老子是更加恍惚。NND,这就是传说中的实至名归的豪宅吧?瞧这里面随便哪一样摆设也貌似比老子这条烂命还值钱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半天不敢挪步。
梅瑾雪只是稍作站立,便问身后跟着的保姆:“阿姨,我爸妈呢?不是说好在下面等着的吗?”
那保姆连忙道:“厅长搀着你妈到后面活动去了。”
梅瑾雪便哦了一声,就叫我把东西放在地下,然后拉着我,转了个弯,到了别墅后面。
这后面就是偌大一花园。靠左边是一个低坡度的小土坡,绿草如荫,落差不足一米。土坡正中间是一块大石,远看光滑洁净;石的四周,很规则地散落着几株桂花树,虽然不是很高大,但绿绿的枝叶,告诉我们八月之时,又是它们的美丽时刻。土坡过来,则是一条藤廊,上面布满葡萄的枝蔓,一串串绿绿的葡萄,翡翠般垂下,考验着人们的欲望。藤廊过去,有一条不规则石块铺成的幽径。幽径的一边,是一个大花圃,时令虽然已是夏末,但也还有几种花儿开放。而小径的另一边,则是一方水池,中间还有几株已略现老态的莲叶;可以想像早夏之时,那一池颜色,是何等的多姿!
我正沉浸在感慨间,梅瑾雪叫了一声:“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言下似有责怪他们没在大厅侯着偶这“新人”之意。
梅瑾雪的爸爸正搀着景雅萱,在小径中怡然自得。听得这一叫,景雅萱连忙道:“来了是吗?这就回去。”
梅瑾雪拉着我,走到他们面前,道:“爸,这是剑哥。”
梅爸爸今天倒是没有一点架子,完全不似那日在医院的严肃,面带微笑道:“我们在医院见过,对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厅长好记性。”
景雅萱突然道:“我们又没老糊涂,当然记得!”
这口气相当的不友善,但我仍然是面带微笑。NND,为了偶的小雪,今天便是什么气,偶也得忍下了。
“妈,你说什么呢?”梅瑾雪叫了一声,便从她父亲手里接过景雅萱,道:“我扶您回去,让剑哥陪爸在这里转转。”
☆、品茶解诗
当下一行重又回到大厅里。梅爸爸指着一隅的沙发对我道:“坐。”说着,自己就先坐了下来。我看了梅瑾雪一眼,只见她对我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我便拘谨地坐下。那个保姆阿姨马上沏上几杯热茶,我道了声谢谢,就把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梅瑾雪这时也把她景雅萱搀着坐到她爸爸旁边,接着自个儿跑去把她买的那两件东西拿过来,道:“爸,剑哥知道您爱品茶,特意跑到茶庄给您买了这个极品庐山云雾;妈,这是您喜欢的巧克力。”
景雅萱接过巧克力,看了看包装,面上露出一丝笑意,瞟了一眼梅瑾雪,道:“这是你的主意吧?”
梅瑾雪只是嘻嘻笑着,并不回答。她爸爸接过茶叶盒,仔细端详着,然后慢慢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精美的瓷罐。老子心里不由暗叹:NND,貌似这两个瓷罐比茶叶的价值低不了多少吧。梅爸爸拿起一个罐子,就像一个古董玩家在鉴赏一件绝世珍藏般,然后频频点头,忽然道:“你的工资现在一个月是多少?”
我一愣,但马上明白这盒茶叶的身价不菲了。但我还未回答,梅瑾雪就道:“爸,这盒茶叶就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了”说着又暗暗向我眨了两个眼睛,道:“剑哥啊,还问老板有更好的没有,老板说这是全庐山最好的茶叶了”
“嗯。”梅爸爸还是点头,打开罐子,很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一小撮茶叶,仔细看着,又拿到鼻尖闻了好一会,然后才笑道:“这老板也是说大话的,这茶叶只能说是上品,又怎敢称是最好的?”
偶还没有反应,梅瑾雪马上道:“爸,你说什么啊!人家一片好心,你倒好”
“瞧你激动的!”她爸爸哈哈笑着:“就是这上品,也属难得。你别看这充斥市面的云雾茶,但真正产于庐山的,只怕一二成都没有,更别说是在里面找到上品了。”
“这么说没买吃亏?”梅瑾雪很是关心。
“在市面上能买到如此上品,非常不错了。”梅爸爸笑道,忽然话锋一转,道:“今天我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极品庐山云雾茶!”
说着,向梅瑾雪道:“小雪,你把客人领到书房。我先把你妈扶上去。”
景雅萱便道:“我正好有些累了,把我送到房里躺下吧。”说着,又道了一声:“不就几两茶叶吗?瞧你得意的。”
梅爸爸也不说话,只是哈哈笑着,半搀了景雅萱,上楼去了。梅瑾雪看着他们的背影,又回头对我柔柔地一笑,道:“剑哥,走,跟我来。”
书房也在二楼。一进去,我便吃了一惊。这一惊不是因为它的豪华程度,相反却是它的“寒碜”。书房不小,比偶那狗窝里的一间卧室都要大,但里面除了靠墙一个满满的书架和一张桌子,便是一个茶几了。墙上虽然有几幅画,但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梅瑾雪的手笔,因为那幅梅花傲雪图就挂在其中。不过,几幅画中间倒有一帖字,颇有几分功力这与我原想的书房里面摆满花瓶古董,装潢豪华的想法一比,简直就是天上人间。不知道的人,从外面进入这里,还以为是进了主人的杂物间。
梅瑾雪看着我发愣,便笑道:“我爸啊,就这怪脾气他说他的书房里,不沾染我妈的一丁点儿铜臭气”
☆、品茶解诗(2)
我不由大是感叹:“看来你爸真是一个不错的官!”
说话间,梅爸爸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小雪,帮我把炭炉取来吧。”
梅瑾雪马上道:“我叫声张阿姨,让她送来。”
“你这孩子。”梅爸爸马上道:“这点小事让人家跑上跑下的干什么?自己去吧。”
梅瑾雪闻言便笑道:“爸,你对谁都这么好,待会儿对剑哥可不许不好哦。”
“这孩子!”梅爸爸又说了一句,面上却满是笑容。
不一会,梅瑾雪就取来炭炉。她爸爸便从桌子下面取出一个器形考究的瓦煲和两瓶矿泉水,道:“这是产自庐山汉阳峰上面海拔一千多米处的矿泉水,用它来泡茶,当真是如鱼之于水,独到好处。”
水倒入煲中,不过片刻,就显出鼓噪之声。梅爸爸全神贯注地盯着瓦煲,不时用手一摸外面。忽然,他道了一声好了,便用两块干净毛巾包着瓦煲,小心地端下炭炉。我不由奇怪,道:“不等水开?”
他笑道:“上好绿茶,切记一定不能开水冲泡,水温达到八十五度左右,正是时候,这时泡出来的茶,口感营养俱是最佳”说话间,他又自茶几下取出两个白色直筒身带盖陶瓷茶杯,一个茶洗,摆好后,将煲内热水倒出,把两个茶杯冲洗了一下,将水倒进茶洗。接着,很小心地自一个不起眼的茶筒里取出一小把茶叶,很小心地分在两个茶杯里。又把煲内热水往两个茶杯各自倒了一些,然后盖上盖子,却把茶水泌了去。这才重新往杯内注水,但只倒入些许,便停住,又用盖子将本子盖好。待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才又重新打开盖子添水,这下直到漫到杯口才作罢。盖子盖上后,他又把热水从杯盖往下浇了一些。又过了两分钟,方自笑道:“你现在揭开盖子一看如何?”
我依言揭开杯盖,只见杯内汤色明亮,叶嫩均匀,轻轻一嗅,只觉醇香扑鼻,神清气爽,当下赞着:“好茶!”(嘿嘿,其实这二字也有一半拍马屁之嫌,对茶之一道,偶实在不太感冒,但看一大厅长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这个好字应是当之无愧了。)
说罢,我轻轻啜了一口。说实在的,偶还真没觉得有什么神奇之处,只比平常喝的感觉醇那么一点点而已。
“如何?”他自己也饮了一口,问我道。
我思索了一下,想找个合适的词语来吹捧一下。但偶这人对茶之一道是狗屁不通,当下只好实话实说:“我对茶也不大懂,只觉得这和平时喝的不大一样,没有那种青草气”
“对头!”梅爸爸哈哈一笑,道:“我这茶啊,是庐山汉阳峰上一个开茶场的朋友,从采茶至炒制,都是他亲力亲为,把清明前最早的一茬茶给我了这才叫极品啊!”
我心道你就吹吧,反正偶也不懂。但这时他话锋一转,又道:“一般人泡上等好茶喜欢用玻璃杯,看茶叶在其中舒展翻腾,翩翩起舞,谓之‘目品’;又有人喜欢用紫砂壶其实他们都陷入一个误区,中国名茶众多,怎能同师一法?比如西湖龙井,品相曼妙,当用玻璃杯,以求赏心悦目;而乌龙茶,则用宜兴紫砂为妙,原汁原味。如果西湖龙井用紫砂,乌龙用玻璃杯,那就不伦不类了。庐山云雾,品相比不过龙井,但醇厚胜之,所以个人所见,认为还是这种带盖茶杯好,保温持久,茶香扑鼻这也算扬已之长,避已之短吧?”
☆、和诗
他的这番高论,直说得我眼睛一睁一睁的。NND,就偶这贱命,还远未到坐下静心品一杯香茗的级别,更别说悟什么茶中春秋了。但也不好打断,还得频频点头。
这时只听得景雅萱在那边房里叫喊小雪,梅瑾雪便应了一声,向我们道了个别,就出去了。好在这一打断,她老爸的话终于停了下来,也解了我的窘。我一时无聊,就拿眼睛去看这墙上的那幅字。只见上面是一首七言诗:
梅花常傲霜雪冬,
铁枝钢骨自从容;
风景非只三月里,
清烟一缕绝谷中!
我仔细一看,就觉得首先它平仄就不对,想来不是什么我未听过的古句;至于内容,似是抒情之作,难道
正沉吟间,梅爸爸忽然问:“你觉得这首诗如何?”
我暗暗道:“这也叫诗?比起原来名流公司论坛那首打油诗好像是一路货色,切”但我这人一向多个心眼,便呵呵道:“不错,不错!韵押得非常好,意境也好。”
NND,墙上挂的全是梅瑾雪的画,万一这也是她的大作,我要是稍作贬低,不是让她难堪?
“哈哈,你是恭维人的吧?”哪知梅爸爸一听就大笑,道:“这首诗不讲平仄,怎能算不错?”
我不由大是尴尬,但我这人一向能言善辩,于是连忙道:“所谓平仄,实在是一种束缚,只要读来朗朗上口、抑扬顿挫,而诗的意境表达到位就行了。”
梅爸爸看着我,忽然笑道:“难得你会这样想这首诗是我写的,你再仔细看看,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原来这便是他的大作,幸好刚才没有如实道来。经他这一说,我便更不敢大意,于是再用心吟诵一遍,忽地心中一亮:NND,莫非这是一首藏头诗?梅铁风便是他的名字?当下便道:“伯父,恕我冒昧一句,梅铁风可是您的名字?”
“是啊。”他马上道:“小雪没和你说?”
“她哪和我说这个”我呵呵道:“那就难怪了!如此一来,这首诗就活了,而且妙得紧。”
梅铁风目光霍霍地看着我,道:“怎么讲?”
我从容道:“单就四个开头,不仅藏着你的名字,连在一起便是‘梅铁风清’,这有两解,可作‘梅铁风,清也’;也可意为梅树似铁,两袖清风不管哪一解,不都是您一个为官者高洁品格的追求吗?而纵观全诗,前两句看似是写物,实则言志。后两句更是画龙点睛,风景非只三月里,暗喻您的追求绝不是如三月之繁华;清烟一缕绝谷中,细细品来,这句当有‘大漠孤烟直’的美感,但意境却又深远许多:清烟一缕在绝谷,其中透露出一种超然之意,离群索居,远离喧嚣,追求宁静由此可见您为官的胸怀!”
说完后,我就直直地望着梅铁风。NND,老子这马屁拍得如何,马上见分晓了。
梅铁风果然不停点头,眉目中已满是难掩的喜悦。他道:“看来你真的和一般年轻人不一样,见解独到,见解独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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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眉头略扬,话音一转:“小雪这丫头也没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们,不知如何称呼?”
晕,这丫头还真是哈,把我稀里糊涂地领到你家里来,竟然连名字都不告诉她父母!
但晕归晕,长辈问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