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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只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寒雁,怔怔的看着寒雁,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让她觉得深不可测。那清澈的目光让她如芒刺在背,她…与夫人一点都不像,夫人是委婉而坚定的,却只会温柔的看着别人。可是面前的小姑娘,看人的眼神像是看一具器物,敏感,审视,探究,和不容欺骗的洞悉。
寒雁走到门口边,作势要离开,转过头来对仍跪在地上的阿碧道:“隐瞒就是背叛。阿碧,”她说:“时间久远,许多事情你怕都记不清了,给你回忆的时间,过几日我会再过来,希望到时候的你,能有不一样的说法。”
她唇角含笑,语气却是侵透骨髓的犀利:“我知道你在怕什么,若你能坦诚,我保证,你将永远不用过这丧家之犬一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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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背后势力
寒雁回到庄府的时候,甫进门,便见周氏两姐妹坐在正厅喝茶,见她回来,大周氏笑着招呼道:“恭喜雁儿了。”
寒雁淡淡冲她们颔首,这样简单的动作,今日她做的异常缓慢,那昂着的头,倨傲的眼神,看在周氏眼中便异常刺眼。
汲蓝有样学样,连忙过来搀扶她,嘴里不住道:“小姐,慢点走,若是摔坏了,王爷可要怪罪奴婢们没有照顾好小姐了。”
姝红也开了口:“多嘴什么,小姐是未来的王妃,还用得着你来多嘴。”
这一唱一和之间,周氏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却见庄语山依偎着庄仕洋走了进来。
寒雁便朝他微微一笑:“父亲,语山姐姐。”
庄仕洋一看到她,心中自然气急不已,早晨的事情,让他在群臣面前颜面无光。虽然都来恭喜,可是谁都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女儿,而这个女儿偏偏还嫁给了玄清王,玄清王权势滔天,岂不是他日后见了寒雁,还得行礼,想到这里,越发的恼怒。
庄语山心中恨得牙痒痒,本以为世子之事,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一把。庄寒雁只能成为一个没人要的妒妇,可是如今,却传出了玄清王要娶她做王妃的消息。且不说玄清王府在大宗是多么的尊贵富丽,单是那玄清王,便是多少闺阁女儿的梦中情人。可是庄寒雁,一个无才无貌,亦不受宠的女子,如何能有这样的好命!
她笑着道:“听说了王爷与四妹妹的事,我便在这里与四妹妹道一声恭喜了。”她看着寒雁:“只是既然成了王妃,四妹妹便不要这样抛头露脸为好,若是折辱了王爷的脸面,怕是外头还会传言庄府的不是。”
庄仕洋一听,顿时恼怒道:“身为女儿家,不呆在府里,到处乱跑什么,哼,别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这样刻薄的话语,换做是任何一人,有谁会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寒雁垂下头,唇边扬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或者是因为,自己身体里本身就不是流着他的血呢?
她道:“父亲有所不知,玄清王提亲,对庄府来说也是一个体面,可惜寒雁自从娘亲过世之后,便没有一件能拿得出手的首饰,”她本身穿着极为素淡,和富贵艳丽的庄语山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见庄仕洋的脸色有些尴尬,她又道:“所以寒雁便出去为自己添置些衣裳首饰,免得日后玄清王怪罪下来,那才是真正的失了庄府的体面。”
未过门的王妃穿的如此寒酸,若是传出去,玄清王恼怒之下,倒是会真的对庄府不利,庄仕洋这才轻咳两声:“如此,你便去添些首饰吧。”
庄语山却是有些发酸的开口:“四妹妹何必这样说,日后成了王妃,自然是绫罗绸缎享之不尽,怎么还用自己添置呢?”
寒雁也微微一笑:“说的也是,想必李小姐即将嫁入卫王府,世子也是十分喜欢的,待世子妃过门之后必定倾心相待,如此说来,倒是顾不上语山姐姐,语山姐姐倒是要为自己精心准备一番。姝红,”她转过头吩咐:“便将我方才买的首饰全送给语山姐姐吧,语山姐姐用得着。”
汲蓝在心里偷笑,难怪寒雁方才在回府路上买了那样一大堆俗气又廉价的首饰,当时她还疑惑小姐的眼光怎么变得这般不济。现在看来,像是早就料到了二小姐会找茬。
庄语山被寒雁这一番话气的几欲吐血,寒雁这几句话,明里暗里都说的是她庄语山做的是侧妃,上头还有个世子妃压着。她自然不敢与世子妃做对,且不说世子妃本身比自己尊贵一头,单是右相千金这个名头,也是她一个五品官员的庶女不能招惹的。心中郁闷难当,再看寒雁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庄语山差点咬碎银牙,恨恨道:“那就谢谢四妹妹了。”
寒雁含笑不语。
周氏听出了这两姐妹话里的针锋相对,心中气愤寒雁的目中无人,却也不敢轻易多说什么。眼下寒雁的身份更加高贵,不是她能随便动弹的。大周氏却是目光闪了闪,笑着打圆场:“姐妹之间就是应当互相帮助,日后雁儿进了玄清王府,语儿进了卫王府,也要多多来往才是。”
庄语山不屑的冷哼一声,寒雁却是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语山姐姐的。”
与周氏他们打完太极,回到清秋苑,寒雁在榻上坐下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今日的一番波折,委实用了她不少力气。遂皱着眉头,一手按着自己的额心。
汲蓝端来茶给她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看着寒雁忍不住问道:“小姐,今日那个阿碧…”
寒雁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道:“如何?”
汲蓝看了一眼姝红,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是不信她?”
寒雁反问:“你觉得我该信?”
汲蓝有些犹疑,见寒雁一脸鼓励的看着她,明白自家小姐是想听自己说下去,便道:“奴婢觉得,那阿碧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是小姐最后那句话,就是她今日没有说实话,奴婢不明白。”
寒雁笑了笑,对着一边沉默不语的姝红道:“姝红,你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姝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看着寒雁吐出两个字:“老爷…”
“没错。”寒雁赞许的点了点头:“问题就在这里。”
“小姐…”汲蓝还是不明白,不解的看着寒雁。
“阿碧将一切都推到了老爷身上,”寒雁道:“可是她忘了,老爷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吏,如何有这么大的权利去处置一帮人。即便是府中的下人,只要不是死签,杀了人,平白无故赶走人,都是要被官府追查的。”
汲蓝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难怪了,当时的阿碧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老爷干的,现在听寒雁这么说,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她完全没有提到别的人,这很奇怪,东侯王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够瞒下来的。就算这事情很隐蔽,可是在阿碧的描述中,一个相关人都没有。就好像只是娘亲与老爷之间的事,这太反常了。”
寒雁握着茶杯的手一紧:“而她最大的破绽,就是她自己。”
这下换做是姝红疑惑了,看着寒雁问道:“小姐这是何意?”
“她有那样一手高超的绣法,”寒雁笑着道:“我曾在那篮子里见过她的绣品,虽然有心掩饰,仍然是十分巧妙地。凭借那样的手艺,随便去一个什么大户人家做绣娘,她都不至于活成现在这般潦倒的模样。”
“小姐的意思是…”汲蓝若有所思。
“她在躲,隐藏自己,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寒雁低头抿了一口茶:“所以不惜在城东的一个小村落,故意将手艺显得拙劣,缝缝补补来补贴家用。”
“既然如此,离开京城不是更好吗?”姝红看着寒雁道。
寒雁微微一笑:“没错,这就是破绽的地方。”
一个千方百计想要隐藏自己踪迹的人,远走高飞是最好的做法。阿碧曾在京城里的庄王府做工,被赶出府之后按照常理,被拔掉了舌头,应当远离这个伤心之地。可是她却留了下来,而留下来之后却隐藏自己,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根本无法离开。
“怎么样的可能,才会是根本无法离开京城呢?”寒雁有意的问两个丫鬟,作为自己的心腹,现在开始,她就要一点点将她们培养成心思敏捷的护卫,要有窥一管可见全豹的聪慧。
“那是因为,一直有人在监视着她!”汲蓝有了这个发现,兴奋的望着寒雁,寒雁肯定的冲她点了点头。姝红道:“可是这么多年,她仍旧隐姓埋名,说明对那个监视她的人还是存有忌惮。”她有些疑惑:“可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应该呀!”
寒雁的目光一沉:“这正是我所担忧的地方。”
汲蓝和姝红对视一眼,寒雁缓缓道:“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阿碧却仍旧对那股监视她的势力如此忌惮,甚至于对着我们也不肯说实话,”她垂下眸子:“那股势力有多可怕。”
听到寒雁的话,两个丫鬟俱是吃了一惊,寒雁已经看到了这一幕,那个在幕后监视一切的势力,越是可怕,对她们查起这桩往事,越不利。
寒雁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能在京城里这么多年布置着眼线,让一个平凡的丫鬟连出城一事都达不到,当年又不动声色的处理东侯王一事甚至于让此事不见天日,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皇族中人。
那是寒雁最不愿意看见的。
与皇族博弈,犹如与虎谋皮,阿碧怕成这样,想必当年那股势力十分凶残狠毒的,若是再被他们发现自己着手调查那事,恐怕…
可是,那股势力,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可能是东侯王之女呢?
这一刻,寒雁突然很想知道有关东侯王的一切,那个消失在火海中的传奇王府,那个有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特别的男人。
“姐姐!”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却是庄寒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寒雁,顾不得坐下来喝茶,喘着粗气道:“我听说玄清王要娶你做王妃,此事可是真的?”
寒雁拉着他坐下来,道:“当然是真的。”
庄寒明便懊恼道:“我如今才知晓,实在是对不住姐姐,”他看着寒雁:“你见过那玄清王没有…。可…喜欢他?”
寒雁愣了愣,笑起来:“说什么喜不喜欢的,皇上都御赐的婚事,还有说不喜欢的权力?”
庄寒明激动的握住她的手:“若不喜欢,自然是不能嫁的,”他看着寒雁,眼中泛起泪花:“我只有一位姐姐,若你过的不好…”
寒雁只觉得心中暖暖的,安慰他道:“我怎能过得不好,玄清王可是娶我回去做王妃,日后便是尊贵无比,再没有人敢欺负我们,”顿了顿,又道:“那个人也很好,年少有成,容貌俊美,身份尊贵,文武双全。”第一次对着别人夸傅云夕,寒雁有些尴尬,不过越说越觉得有些没底,这个人的条件,似乎是真的十分优秀,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做自己的夫君,便有些深思起来。
庄寒明见寒雁说着说着就有些失神,连忙唤了她一声,撇着嘴道:“还未曾见姐姐你这般夸过一个人,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
听着他故作老成的话语,寒雁不由得被逗乐了:“别说我了,你自己呢,这些天在武馆里习武习得怎么样了?”
前些日子,庄寒明就在顺昌武馆跟着杨琦习武了,起初寒雁还担心杨琦会不会收庄寒明为徒,好在令人惊喜的事,杨琦说寒明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倒是高高兴兴的收了这个徒儿。庄寒明每日下了国子监都会去顺昌武馆学习一个时辰的武功,因为此事是瞒着庄仕洋的,所以也不敢久留。时间短暂,故而庄寒明抓住每一次学习的机会,用心将招式记在心中,回头在府中偷偷温习。
庄寒明顿时苦了脸:“师父待我极为严厉,”说着便挽起袖子给寒雁看身上的淤青:“每日身上都是疼得。”
寒雁摸了摸他的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不是要做大将军吗,这点苦都吃不了,日后怎么能成事?”
庄寒明立刻握起拳头:“那是当然,男子汉大丈夫,还会怕这点小痛?”接着看向寒雁:“听说那个王爷曾经也做过将军,若是日后有机会,一定向他讨教几招。”
这话说的狂妄,寒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傅云夕要是知道自己被一个小鬼挑衅,不知道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对了,姐,”庄寒明道:“那个张威最近老是和我套近乎…还说要和我一同喝酒去。”
寒雁一惊,果然!当初张威与庄寒明的事情自己并不知晓,可是也知道这没过多久,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