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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敢让自己相信他的真心,那是对脑中那道声音的背叛,亦是对爹爹的质疑,她不能这么做。
只是,她不禁又想,他若是这般爱她,为何她却只记得了他的坏?
爹爹找来给她医病的郎中说她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会记住了恨的,忘记了好的。
真的是这样吗?
她心里猛地一紧,不敢往下再想,警告自己,决不能怀疑爹爹,他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啊!
藏在袖子中的素手,缓缓握紧成拳,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坚持下去。
蓦地,有人握住她紧攥的拳头,在她耳边温和的问:“怎么了?紧张?”
她一惊,放开紧攥的拳头,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别紧张,我就在你身边。”皇甫烨将唇贴在她的耳边,有意戏谑道。
霍凉染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耳廓处,蔓延开来,瞬间击中了她的心。
她其实一直不懂,为何她明明讨厌皇甫烨,却又总对他没有一点的抵抗力。
若是,她对他,真的只有恨,而没有一点的爱,她便不该是这样的。
“松开”她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没能挣开,只好低声与他商量,“烨,你快松手,被人看到不好。”
人家新娘与新郎拜堂,都是一人牵着红绸的一头,走进大堂的,哪里有人像他们这样,手牵手走进去的。
虽然,他们的关系人尽皆知,但这样明目张胆的接受众人的瞩目,她总觉得不好。
她正微恼,他却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
“本王今儿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霍凉染,之于本王是怎样的意义。”皇甫烨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明显不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
她心里的一角,瞬间有些崩塌,鼻子一酸,眼眶便湿热了起来。
“值得吗?”她声音微哽,脱口问道。
只是,话一出口,她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真觉得自己太奇怪了,奇怪得有些不可思议,竟总是因为他的一句两句话而激动,这是对仇人的反应吗?
霍凉染有些懊恼,或许她真的不太适合报仇这件事情。
“值得”皇甫烨坚定的吐出两个字,“这世上唯有你值得我倾尽所有。”
皇甫烨的语气笃定得让听到的人都为之震撼,即便是霍凉染也毫不例外。
只是,若是有人留意,便会看到他唇角的笑意,有多么的苦涩。
即便到了这一刻,他仍在试着感化她,希望她能与他说句实话。
但,她终是没有……
他知道,自己若是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就应该现在停止一切。
可,只因为他确定是她,他便情愿飞蛾扑火……
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会自己不再是火,而只是一只飞蛾。
“一拜天地”
司仪的声音高亢的响起,他仍旧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与她一起拜了下来。
“二拜高堂”
他们均没有没有高堂在场,皇甫烨便拉着她再次拜了天地,让天地为媒,来见证他们的婚礼。
随后,他拉着她站起,在司仪的一声“夫妻对拜”后,她第二次成为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前来观礼的边城要员,不禁唏嘘,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手牵手拜堂的。
难怪,世人传言,靖王爷极为宠爱他这位贫民王妃,看到所言非虚啊!
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一对人,会一直幸福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司仪喜悦的尾音落下,皇甫烨将霍凉染拉到一旁,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盖着盖头的女子,忽然俯身,在她耳边暧昧的道:“先让无心陪你回房,我招呼完客人,便回去与你‘洞房’。”
他故意咬重“洞房”两个字,想看她脸红的娇羞样子,可话说完了,他才忽然想起,她这会儿盖着盖头,他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虽然看不见,霍凉染的俏脸却还是一热,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慌乱的抽出还被他握着的手,转身便想走。
只是,她头上还蒙着盖头,根本看不清路,一个转身,就刮到了旁边的椅子,险些摔倒。
幸好皇甫烨手疾眼快,伸手将她稳稳的抱住。
这人倒也坏,抱就抱吧,还不忘占她的便宜,大掌在她腰间便掐了一把。
他还记得,她这里一直很敏感。
果真,怀中女子的身子蓦地绷直,便连呼吸都瞬间止住了。
“呵呵”皇甫烨愉悦的从嗓子里迸出两声笑意,竟是笑得原本热闹的大厅,一时间声息全无。
这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见过皇甫烨笑得如此愉悦。
是以,此刻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而比起男人们的惊讶,女人们则是对这位新王妃羡慕不已。
没有人再去在意皇甫烨是不是强抢民女,更愿意相信这对人儿是真的相爱至深。
皇甫烨好似没有感受到大家的注目一般,唇角依旧挂着笑意,将怀里定住的人儿扶直,交给一旁的无心,“扶王妃回房休息,好好伺候着。”
“是,王爷。”
无心扶上霍凉染的胳膊时,霍凉染的心还在“嘭嘭嘭”的狂跳。
无心看着身旁脚步有些虚浮的霍凉染,不禁抿唇而笑,这回主上和王妃,应该会幸福了吧!
以前,她不过是一个冷血杀手,不懂得情为何物。
她是在见证了皇甫烨与霍凉染之间的感情后,才明白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幸福”。
只是,她不知道,幸福却没有绝对,不是相爱,便一定会幸福……
更多的时候,幸福靠的是经营,而不单单只是爱情……
靖王府,书房
皇甫烨招呼完客人,刚欲回房,就有暗卫来报,有了安以墨的消息,他只好先来了书房,处理安以墨的事情。
安以墨一向是个很准时的人,他说什么时候回来,若是没有回来,就代表他一定是出事了。
是以,皇甫烨虽人逢喜事,但心里却仍是因为安以墨的迟迟不归,隐隐的担忧着。
但,这些担忧,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霍凉染。
不是不信她,只是猜疑已经让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他越发的害怕,她的回答会让他的怀疑更深。
他接过暗卫递过来的密函,只看信封上的记号,就能看出,这确实是安以墨的亲笔,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烨,我被人追杀,怀疑是南峣国人所为,现已安全,你万事小心,我迟些再归。”
“南峣国”皇甫烨微微眯起眸,有些发狠的呢喃着这三个字。
他觉得这事情倒是有趣得紧,南峣国的目标不应该是他吗?为何追杀安以墨?
安以墨就算是医术高超,善于用毒,但对两国交战的作用也不大,为何要追杀他?
同理,他们若是连安以墨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他呢!
之前没有刺杀他,不代表他身边就没有危险所在。
只是,他身边的这个威胁,到底是谁呢?
他薄削的唇,蓦地勾起,唇角的弧度尽是冷意。
若是想对他下手,他的大婚夜想必应该是最好的机会。
他捏着字条的大掌,缓缓的攥紧,再松开时,安以墨的来信,已经化成了粉末,飘落而下。
随即,他站起身,阔步向书房外走去。
悬崖峭壁上,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陷入险境。
书房外,他略微停住脚步,对冷焰吩咐道:“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要以王妃的安全为第一。”
“是,主上。”冷焰利落的应下,跟上皇甫烨的脚步。
皇城,瑜王府
皇甫瑾很久没有像此刻一样,喝得烂醉如泥,而且还是在白日里。
他知道,今儿是她成亲的日子,他真的好想去看看她做新娘的样子,即便她想嫁的人,从来不是他。
“绾绾,这一次,你幸福了吗?”皇甫瑾痴痴的笑着,举起手里的酒瓶子,一口酒便灌了下去。
他的心好疼,好疼,疼得他忍不住,便只能用这样办法来麻醉自己。
他以为放手了,将她藏在了记忆的深处,他便可以忘记了。
可是,原来他从不曾将她忘记一分,也从来都只有她才能让他痛。
“绾绾,这一次,你一定要幸福啊!”他将晃动的身子大力的靠在椅背上,微微昂起头,让眼中的泪水倒流回去。
“绾绾,若是皇兄仍是不能让你幸福,我必会踏平边城。”他狠狠的许下誓言,却又忽然觉得自己这誓言真的很好笑。
不管皇甫烨待她好不好,她都舍不得让他伤一分吧!
他自嘲的大笑出声,发泄一般的将手中的酒壶抛了出去。
“啪”的一声,酒壶在书房门口破裂,惊得在门口已经站了很久的星儿,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她知道,今儿是主子成亲的日子,他一定会很伤。
上一次,主子成亲,也是她陪着他,这一次,她仍是不放心,想陪在他的身边。
但,可笑的是,她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妾,却忽然不敢出现在他面前了。
是以,她一直在门口徘徊,听得他哽咽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心如刀绞。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嫉妒过主子,为何她明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情,还能得到他这般的眷顾?
直到里边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她才一惊之下,没敢想太多,推门冲了进来。
皇甫瑾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一双被泪水氤氲了的眸子,立刻充满了戾气的向门口处扫视而来。
星儿被吓得一哆嗦,怯懦着不敢再上前。
“给本王滚出去”皇甫瑾毫不掩饰眸子中的厌恶,怒声对着星儿厉喝道。
他本就讨厌有人进他的书房,此刻又是这番模样,就更是不能忍受被人看见了。
星儿心里狠狠的一阵钝痛,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咬紧下唇,转身便要跑出去,却在一只脚踏出门时,蓦地的收回了脚步,将眼前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
皇甫瑾皱紧眉宇,盯着今儿一点不乖的星儿,眼中尽是怒寒交加的神色。
星儿关好门,一步一步向皇甫瑾走来,眼中尽是坚定的神色。
而这样的星儿,是他不曾见过的,一时间不禁也有些怔愣。
便是他怔愣的这一会儿,星儿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去解自己腰间的丝带。
“你做什么?”皇甫瑾眸中的厌恶之色,越发深重了些,这是打算**他吗?
在此之前,他从不曾嫌弃过星儿,甚至对她还有着几分怜惜和同情。
但,她此刻的表现,在他看来,很不自重。
“觉得不自重,对吗?”星儿眼中盈满了泪花,唇角却努力着弯起。
皇甫瑾的醉意,因为星儿的闯入,顿时清醒了大半。
“若是还想本王尊重你,就现在给本王出去。”
他并不想伤害这个女人,除去爱屋及乌以外,毕竟与她认识那么久,比起那些个外人来说,还是有些情谊的。
“星儿不要王爷的尊重,只想真真正正的做王爷的女人。”星儿用力一扯,将腰带扯落,外袍瞬间大敞开。
“别逼本王”皇甫瑾从椅子上缓缓站起,眼中的警告之意甚为的明显。
“王爷,即便您将星儿当成主子的替身也好。”星儿说话间,已将外袍,中衣退下。
“你不配与她比”皇甫瑾眼中的怒意越发的浓烈,他讨厌任何一个女人,妄图与赫青绾相提并论。
赫青绾也许不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但她在他心里,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是,我是不配与主子比。”星儿讽笑着落泪,“可是她不爱你,我却爱你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可曾想过,主子就算是再好,她也永远不会嫁给你,可是我不一样,我是你的女人,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一辈子,陪你一起历经风雨,不离不弃。”
皇甫瑾眼中的怒意,猛地一窒,看着眼前明明已经满脸泪水,却还在努力笑着的女子,心里竟是一点点的撕痛,竟是被她的话给震慑住了。
他对她说的这些话,曾经也是他对赫青绾说的。
是以,她此刻的心情,亦是他曾经的心情。
“王爷,星儿什么都不敢求,只想要个子嗣,星儿不想到死,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星儿将亵衣扯落,只穿着一件肚兜,缓缓跪了下去。
她用最卑微的方式祈求着,不过是故事的一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不配爱。
他缓缓弯起身,将她扶起。
“好,本王成全你。”
这一刻,他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