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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候皇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说皇帝的干女儿将会嫁给瑜王皇甫瑾。
她便已经,赫青绾爱上的人是皇甫瑾。
可怎知,最后却变成了皇甫烨,待她知道的时候,赫青绾正在欢天喜地的准备出嫁。
为了还救命之恩,她决定,只要皇甫烨能给她幸福,她就会放下仇恨。
但,皇甫烨不但没有给她幸福,反而待她极为的不好。
于是,她便重拾了仇恨,一直在寻找一个既不伤害赫青绾,又能报仇的好机会。
而今日,她见赫青绾去意这么坚决,便以为她对皇甫烨已经没有了感情,才想在离开皇城之前,为自己和赫青绾一起报仇雪恨。
可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赫青绾身体里会有一股那么强的毒素,化去了一部分解药的药力,又在新毒入侵的时候,两股毒素相抵制,伤了内脏,她才会突然间吐了血。
赫青绾母女俩一直待她如亲人一般,她还亲口承诺过,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赫青绾,此时回来就算是拼上一条性命,她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面前的严峻形势,在她掉头回来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想到,只是没想到原本殇了的慕容雪嫣竟会死而复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慕容雪嫣被秦姨的话气得脸色煞白,颤着手捂上自己的心口处。
就在这时,里边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片刻的功夫,安以墨已经出现在了门口处。
他冷冷的扫视了赫青绾一眼,扶住身子摇晃的慕容雪嫣,“嫣儿,怎么了?”
“墨,杀了她。”慕容雪嫣直指秦姨,一双美丽的眸子里全是狠戾之色。
“你们确定杀了我,有办法救靖王爷。”秦姨鄙夷的笑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没想到命运轮转,她竟是再次撞破她的秘密,要被她杀了灭口。
“你有解药?”安以墨立刻收住动作,危险的眯起了双眸。
“有,但是我有个条件,才能将解药交出来。”秦姨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呆愣住的赫青绾,才对安以墨道:“将绾儿的解药交出来,我便把解药交给靖王爷。”
安以墨闻言,忽然视线一转,瞪向赫青绾,讥讽着笑了。
“赫青绾,刚刚我收到暗卫的紧急信号赶来时,还一直在不解,为何你要给他下毒呢!原来,不过就是想用他的命,来交换你自己的命啊!”
赫青绾的身子一颤,这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随即便弯起唇角,笑着回道:“你说的没错,我给他下毒,就是想威胁你交出解药。”
“小姐……”秦姨一惊,不等开口解释,便被安以墨的声音盖了过去。
“若是我不肯交呢?你是不是就准备看着他去死?”安以墨忽然便怒了,怒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平时遇事一向冷静的。
“那不是很好吗?我就可以与他一起去地下做一对鬼夫妻了。”赫青绾仍在笑,笑得天花乱颤,好似真的很期待这样的结果一般。
但她心里的苦,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胸腔里的内脏此刻正在一阵阵翻腾的疼着,她却能将这痛忽略,只念着秦姨和皇甫烨的生死。
至于她自己,在面对眼前的一切时,只感觉到了绝望。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慕容雪嫣再次抬起巴掌,向赫青绾的脸颊打了下来,却被秦姨手疾眼快的一把抓去,“慕容雪嫣,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家小姐狠毒?若说狠毒,你不是比她狠毒上千倍。”
“你真是干爹的妃子?”赫青绾在秦姨的声音落下后,忽然轻轻的开口问道。
她觉得这世上的人都疯了,怎么会有人与自己的“母妃”厮混?
“是,那又能如何?他爱的人,不还是只有我慕容雪嫣一人吗?”慕容雪嫣被踩到了痛处,惨白的面色已经扭曲,狰狞起来。
她情愿全天下人都嘲笑她与皇甫烨之间的不~伦之恋,也容忍不了赫青绾用蔑视的眼光看她。
她觉得赫青绾不配,若不是她坠崖在先,皇甫烨怕是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更何况是娶她个仇人的女儿为妃了。
“你们……怎么可以……”赫青绾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刚刚还复杂的眸色一瞬间定格在慕容雪嫣的身后。
“你怎么会醒过来?”秦姨震惊的看着刚刚走到慕容雪嫣身后的皇甫烨,再次维持不住镇静,脸色惊骇得瞬间失去了血色。
皇甫烨不理她的惊骇,淡淡看着赫青绾,一双黑眸犹如深潭一般,不带一点的情绪。
“我们怎么了?”他平静的开口问她,像是在问一个陌生人,可那股子安静,又像极了暴风雨的前奏。
赫青绾被他问得心儿一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凝了她好一会儿,忽然转首,狠狠的盯视着秦姨,戾声对安慰吩咐道:“杀了她”
“不,不要。”赫青绾顿时失声,抬臂挡在秦姨的身前。
“赫青绾,你给本王让开,本王今日一定要将这个罪魁祸首杀了。”皇甫烨的双眸忽然蹦出了大片的红色,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杀意。
“不,秦姨不是自愧祸首,是我为了逼安以墨拿出解药,才给你下了毒。”赫青绾明明已经哽了声,却还将每一个都咬得格外清晰,生怕他会听不清她的话一般。
“不,秦姨不是自愧祸首,是我为了逼安以墨交出解药,才给你下了毒。”赫青绾明明已经哽了声,却还将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生怕他会听不清她的话一般。
036 下跪,苦苦哀求
036 下跪,苦苦哀求
皇甫烨深沉的眸子猛烈的跳动了下,随即便回落为死寂一般的平静。
“你中毒了,为何不与本王说?”他的语气毫不高低起伏,好似只是随口在问一个根本不重要的问题。
赫青绾微一迟疑,凄苦的笑道:“我如果告诉你,你朋友给我下了毒,你会信我吗?”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信,她只知道她此刻必须这么说。
她不能告诉他皇甫瑾的要挟,不能告诉他是秦姨给他下的毒,她只是想要逃离。
“安以墨,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皇甫烨忽然将视线转向安以墨,寒烈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警告。
安以墨刚欲开口,却被慕容雪嫣抢了先。
“烨,你怎么能为了这个一心想置你于死地的女人,而不相信墨呢!”
皇甫烨却理也未理她的话,再次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口气比之前更寒颤了几分,“安以墨,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安以墨迎上皇甫烨投射来的危险视线,一字一字,毫不慌乱的回道:“不是”
赫青绾听了安以墨的回答,忽然间便笑出了声。
她就知道,像安以墨那样的小人,最后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虽然,结果一早就已经想到了,但她还是打心里的鄙视着他。
“赫青绾,你什么意思?”安以墨狠狠的瞪向笑得“咯咯”的女人,一种慌不择路的感觉逼得他竟是觉得无法喘息。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是吗?”赫青绾止住笑声,唇角却还挂着那抹嘲讽的弧度。
“赫青绾,你若是有一点爱烨,就不该像小丑一样的去离间墨和烨的关系了。”慕容雪嫣微抿眉心,嫌恶的看着她。
“我是小丑?那他安以墨算什么?反复无常的小人吗?”赫青绾讥嘲着将慕容雪嫣的话驳回去,又看向安以墨,“安以墨,刚刚是谁在问我,他不交解药又能如何?”
赫青绾本不屑于解释,不希望皇甫烨因此失去安以墨这个助手,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大度的宽恕安以墨。
她甚至觉得,就像安以墨这种小人留在皇甫烨的身边,迟早会是个隐患。
她不求他会给她解药,只希望皇甫烨能看清他的为人。
“本公子若是不顺着你的话说,又怎么能让烨听到你的狠毒用心?”安以墨讥嘲一笑,笑她的枉费心机。
他既然敢给她下毒,就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赫青绾早就想到了他会狡辩,但听到这话时,还是忍不住全身一震,视线缓缓落在皇甫烨的脸上,平静的问道:“那你呢?你也不信我说的话吗?”
明知道答案,她还是很笨的问了。
安以墨刚刚的话很明显就是在说,皇甫烨一直在里边没出来,就是想听听她的目的。
是以,不管安以墨刚刚说了什么,都可以说成是为了引诱她这个恶毒的女人。
皇甫烨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下,面上的表情却还没有一点的改变,依旧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要你亲手杀了她,今日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你依旧是本王的正妃。”他紧紧盯着她的眼,声音如地狱的修罗一般森寒。
为了嫣儿安好,薛医女今日必须要死,与他信不信赫青绾的话无关。
赫青绾身子不稳的晃了晃,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她这才明白,他不会放过秦姨,与下毒无关,是怕秦姨说出他们的秘密。
明明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但还是没有办法放任秦姨不管,亲眼看着她出事。
她给皇甫烨下毒虽然不对,但皇甫烨毕竟没事,她便再也怪不起秦姨一分了。
她看着他毫无动容,满是萧杀之意的脸孔,膝盖微弯,身子缓缓软了下去。
“小姐,不要求他。”秦姨扶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跪下去。
“不,秦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赫青绾挣开秦姨的手,“噗通”一声,膝盖便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皇甫烨,放过秦姨,求你,求你了。”她哽咽着苦苦哀求着她,泪水顺着脸颊如泛滥的潮水般,将她的自尊尽数冲刷掉,送到面前三人的脚下,任由他们践踏。
“小姐,不要求他。”秦姨弯下身,扶着她的双臂,想将她从地下拉起。
赫青绾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双哀戚的眸子隔着层层水雾,仰望着皇甫烨。
“赫青绾,你可知道,你护着的人,是一个要杀本王,对本王有着极大威胁的人。”皇甫烨心头一阵阵猛烈的刺痛划过,但他还是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一定不能心软。
“烨,你与她说再多,她也不会懂你的。” 柳梦芙见皇甫烨迟迟没有交代人动手,再也沉稳不住,忽然出声道。
无乱如何,她都不能让薛医女活着,不能让世上存在一个可以让她夜不能寐的把柄。
而皇甫烨面上虽然依旧坚持,但她知道,他心里实际上已经松动了。
如若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久了还没有命令人动手。
赫青绾闻声,缓缓站起身,突然便不想跪了。
随即,她眼含不屑的向慕容雪嫣看去,“我不懂他,那你懂吗?”
慕容雪嫣被她的质问气得心口一窒,却攥紧双拳,忍下所有怒意,平静的看着她,义正言辞的道:“我当然懂他,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说的是皇位吗?”赫青绾视线好似带着锋芒,将慕容雪嫣的心思尽数看透。
有些权欲熏天的人,其实根本不必了解,便可以知道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慕容雪嫣一皱秀眉,呵斥道:“这种话不要乱说”
她是个谨慎的人,不管走到哪里,安全与否,她都不会将皇甫烨的,或是自己的野心暴露于人前。
赫青绾却不再理他,转头看向皇甫烨,轻声的问他,“皇甫烨,你快乐吗?”
她不懂,皇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若是争来争去,不过就是一场空呢?
皇甫烨愣住,紧抿着唇,似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又似在思考。
赫青绾的视线,本紧紧的凝着他,忽然间眼角寒光乍现,她惊得顿时转头望去,便见安以墨手持一把利剑刺来。
她几乎想与没想,便想要挡在秦姨的身前,可还不等她的身子移动一分,便已经被一条长臂固定在了怀抱中。
“啊……”她顿时失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安以墨手中的利剑刺向秦姨。
但,下一瞬,她的嘶吼声,甚至还没有落下,那把刚刚没入秦姨身体里一点的长剑,却被一只大掌紧紧的抓住了剑刃。
刺目的血,顷刻间便顺着那只大掌蠕蠕的流了出来,滴滴答答的向地面落去。
她有些木然的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望去,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时,他刻意的别开,看向安以墨,寒声质问道:“谁准你动手了?”
话落,他手上一用力,已经将安以墨和手中的剑推出了几步远。
“墨”慕容雪嫣上前扶住安以墨,满眼的愧疚之意。
刚刚是她对安以墨使了颜色,他才会突然动了手。
她本以为,他既然犹豫,那就由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