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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草民明天一定登门拜访。”胡大夫紧跟着起身,躬身行礼道。
情儿没有再多说,径自离开,迎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百里莲奕心情有了些好转,侧首问道:“情儿,你不是想把这个针灸学到手吗?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情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我担心再呆下去有人会忍不住把济春堂给拆了。”
“当着你我哪敢啊。”百里莲奕也不否认,当面他确实不敢,背地里使些招数他倒是挺乐意的,那个大夫又不是老头,谁知道情儿会不会喜欢那一种的。
情儿撇了他一眼,不搭理他,她却没发现,两人的相处模式越来越轻松自在了,一开始是限于身份客气的招待,慢慢的把他当成了强大的盟友,再后来,把他当成了朋友,现在嘛,倒有点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味道,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百里莲奕看得最明白,所以他就算再急躁也只能压抑着。
晚饭过后,情儿把舒昱留下,“舒昱,你去兴州查一个叫禾熙的人,他三年前的身份是兴州城的大善人,和兴州城主相交莫逆,不要惊动任何人,狄熙也一起去。”
“是。”两人应了,狄熙尤其兴奋,那人的名字居然和他有一个字相同,要是小姐同意让他动手就好了。
情儿从来就没打算放过这些人,落日的那个幕后黑手很有本事,在腾龙落的子全没有等闲人,每个主城只有一个领头人,至于这个人可以拉拢多少人,那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当然,钱他还是愿意多出的,只要有相应的值得那价位的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情儿刚吃过早餐,青柳便来报道:“小姐,胡大夫求见。”
“请他进来,你们都去忙吧。”
“是。”
在胡大夫胡清良眼里,眼前这座小院实在有些寒酸了,他住的地方都比这里要好得多,一会得提提,让公主住到他家里去,总好过住这么简陋的地方,可是一见到公主那平静的双眸,他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管他怎么认为,很明显公主很是甘之如饴,这才是真正的有大智慧的人,善于发现美好的一面,也难怪高高在上的那位这般看重,换做他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短十年寿他都乐意。
“草民请公主安。”胡清良行了叩拜大礼,情儿没有拒绝,太过客气反而让人心里难安,接受了他们心里才有底。
“免礼,胡大夫来得好早。”
“是,草民知道公主一定是想见识一下针灸的神奇,所以特意带了学徒前来,给公主示范。”
情儿挑挑眉,挺积极的呀,就不知道他们胡家除了想把针灸发扬光大外,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青柳,让胡大夫的人都进来。”
“是。”
“胡大夫,不要叫我公主了,和他们一样叫我小姐就行了。”
“是,草民不,我记住了。”胡大夫赶紧改口,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进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囊打开,“宜南,你先来。”
“是,师傅。”宜南撩起袖子,把手放在茶几上,边放松自己,这样的训练平时经常都有进行,所以倒也镇静,虽然师傅说过这是胡家家传,不传外姓人,但是多少还是会教一些,就看他们能学到多少。
情儿不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胡大夫把长长短短的针扎入穴道,当时入组织学习那些杀人的技巧时,对穴道便摸得通透,哪里下刀容易死人,哪里下刀能让人失去感觉,哪里下刀能自救,这都是必须学精通的,关键时刻,能救自己一命。
后来来了这里,大部分的时候也是在研究医术,对穴道的认识要求更高,所以情儿学起来非常快。
看胡大夫扎了几遍针,手臂上的各处穴道她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差的就是手感,这个多练就可以达到,没有捷径可循。
“胡大夫,扎背部吧,那里穴道集中些。”
“可是”胡清良看了下旁边沉着脸的男人,昨天他就看出来那人和公主的关系不一般,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这些都是皇上该操心的事,他管不着,可是让一个男人在公主面前裸身,不放过他的人会很多吧。
“没什么可是的,行医没那么多忌讳,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名声这东西,你说有就有,没有她也没所谓,那东西于她来说不痛不痒。
百里莲奕没有阻止,跟着情儿跑遍了小半个腾龙了,情儿一路行医,赤身赤luo的男人都见过了,当时他都能装作没看到,这种裸上半身的行为已经完全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了,虽然还是会不太乐意,情儿连他的裸身都没见过呢“是。”看男人没有反对,胡清良也就不管不顾了,“宜南,脱掉上衣。”
宜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的把上衣脱掉,露出他还不甚壮硕的上身,锁骨,胁骨,蝴蝶骨,青涩而单薄。
轩辕让人去抬了张软榻出来,宜南躺了上去,胡大夫做好准备工作,一边下针,一边给情儿讲解。
情儿听得很认真,再加上她原本就有的基础,学会并不难。
无艳奉上茶,屋子里除了胡大夫的讲解声就是情儿偶尔的问询声,百里莲奕什么也没做,只是温柔的笑着,看着那个他深爱的小女人的一举一动。
中午莫语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对小姐好的人总是能得到妖族的善待。
胡大夫喜欢聪明的学生,尤其是这个学生不但身份非凡,还非常用心,更是得到了他的倾囊相授。
这样学了几天,晚上便拿无艳扎针,原本她是拿自己试手的,所有人一致反对,无艳便成了她的试练对象。
一开始绝对不可能太顺利的,情儿从不觉得自己是天才,最多,她也就是比一般人要聪明一点点而已,还占了两世的便宜,所以一开始她只敢扎那些无关紧要的穴道,直到手感出来了才敢扎其他地方。
有时候无艳会非常不好受,不止扎针的地方会疼,还会引起其他地方的疼痛,她都咬牙忍着,用最平淡的口吻告诉小姐,“小姐,下针有些重了。”
或者在完全没效果时会说,“小姐,力道用轻了。”
在她脱了几层皮后,情儿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适中,无艳这才真正体会了一把针灸的神奇之处,也才理解了小姐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来学习,确实是值得的。
PS:禾熙这名有没有亲认领呢,哼哼,还记得鬼鬼说过的话不,投四章催更票的,鬼鬼都用记下名字了呢,让你们全当炮灰,炮灰,炮灰,嘎嘎。
最后一天啦,粉红不要浪费了哟,亲爱的们。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小姐,我已经没东西可教您了。”胡大夫觉得自己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天才,虽然眼前这位公主殿下不承认,可是他从没教过接受能力这么强的学生,恩,学生这两字他还真不敢当面说,也收不起这样的学生。
情儿亲手给胡大夫沏了杯茶,“多谢。”
“公主客气了,这是草民应该做的。”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胡清良受宠若惊,天家人说话向来是命令式的说一不二,不如他们的意便要小心身家性命,所以他来教安宁公主之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可是几天相处下来,这位公主完全没有给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说话也一直是慢条斯理的,不懂就问,她身边的那些侍从也没有战战兢兢的,随时准备跪下请罪的样子,却都是用最大的诚心在伺候她。
要是天家的人都像安宁公主这般该多好,可惜,他也知道这是奢望。
“胡大夫,不知道胡家的人还要几天才能到这?”
胡清良算了算时间,他其实只教了公主六天时间,从兴州城到丰台,骑快马的话再有一天应该就到了,再说他把事说得很明白,父亲肯定知道轻重缓急的,不过他还是给自己留了点余地,“最多应该就是两天的时间。”
两天啊,那就等等吧,如果时间长的话,她就只能去兴州城胡家拿了,那套银针她是怎么都要弄到手的。
“那我在这里等着,胡大夫,这几天麻烦了你不少,你想得到什么?”
面对着这般开门见山的话,胡清良沉默了,他想要的其实非常简单,让胡家的这一门医术得到认同,而不是每每都被当成异教徒,遭遇大难,还以前枉死的先人一个清白,虽然已经过了许多许多年,但是那些家族史上血泪斑斑的记载,依然会让胡家的子孙心痛。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位身份非同一般的公主开口,毕竟,这是胡家的难,得利的也只会是胡家,和她安宁公主完全无关。
情儿从一开始就知道胡家要的是什么,只是这么些天这位胡大夫一直没开口,在离开之前,她必须得把事情摊开来说,她从来就不愿意欠人人情,更何况,这人情还不算小。
看他不说话,情儿挑明道,“让胡家的针灸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医书上,甚至太医院,得到大家的认可是吗?”
“是,但是这非常难,而且会受到质疑,所以,草民不敢提。”
意料之中的事,情儿应承了,“我会尽力,结果如何,我不保证。”
胡清良大喜,站起身来,一躬到底,“草民代表胡家谢公主的恩义。”
“总不能白学了你们胡家的医术不是。”情儿挥手免了他的礼,语气轻淡。
胡清良还想再说点什么,狄熙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我回来了。”
情儿点点头,“胡大夫,我有点事,你先回吧,我最多还在这里呆两天,两天后会去兴州城,如果两天内胡家还没来人,那我只能去胡家认认门了。”
“那是胡家的荣幸,胡家随时恭迎公主的到来。”胡清良再次鞠了一躬,“草民告退。”
“狄熙,情况怎么样?”
“小姐,那个禾熙还真不是个好东西,挂着大善人的名头,净干些缺德的事,小姐准备怎么对付他?”
怎么对付?情儿笑笑,眼中却带煞,“杀。”
狄熙差点就想拍手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马上回去告诉舒昱。”
“不用了,我还要在这里呆两天,你们先好好监视着就行,把他们的事情查明白,一些不能动的东西只要查清楚放的地点就行,不要打草惊蛇,其他的,等我去兴州再说。”报仇的事,当然要自己来,她非常乐意在落日势弱的时候再洒上一把盐。
狄熙不甘不愿的应了,还以为小姐会把事情交给他去办呢,修为什么的,增加那一点点还是失去那一点点,对他来说完全没关系,他就想痛痛快快的该打打,该杀杀,至少心里爽了。
“别苦着张脸,以后有机会的。”情儿安抚道,这些人里,要说最爱打架的,绝对是狄熙,刑空却是下手最狠的,大概和本身的属性有关系。
听到这样的保证狄熙马上就乐呵了,“是,那我去兴州了,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
“用不着那么赶,吃了饭再去。”
“是。”吃不吃饭于妖族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只是和小姐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养成了一天三餐外加茶点的习惯,不吃从心理上会觉得饿。
第二天下午,胡清良带着一个面有倦色的男人出现在情儿面前,齐齐拜倒,“草民胡洪秀(胡清良)见过安宁公主殿下,公主万安。”
情儿虚手扶了扶,“免礼。”
胡洪秀低眉敛眼的垂手站到一边,“家主知道公主的到来非常激动,只是年纪大了,骑不了快马,只能让草民代他前来,请公主恕罪。”
“为了我要的一套银针,把胡家家主折腾坏了,那才是我的罪过,何来怪罪之说。”虽然有不想上门讨要银针的想法,但是让人这么跑一趟,确实还不如她去兴州时直接登门拜访,想他胡家也不会把她拒之门外。
“胡家的银针能入公主的眼是胡家之幸。”胡洪秀也是个有眼色的人,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套用针囊包着的银针,这个简易的针囊看着还非常新,“这一套银针没人用过,请公主收下。”
无艳上前把银针拿过来交给小姐,情儿打开瞧了瞧,以她的记忆,确实和胡大夫那一套是一样的,“多谢了,答应过的事我也会尽量做到。”
这就像一桩交易,情儿习得胡家的针灸之术,得到胡家从不外传的银针,而她要做的,便是让这门医术和其他医术一样能让人接受,并且光明正大的拥有一席之地。
来的路上胡洪秀已经从侄儿那里知道了他和公主达成的共识,对这在皇宫中混迹多年的侄儿,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不会让胡家吃了亏去,可能经由这位公主之手,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针灸这门古老的医术得到世人的认可,那他死也可以瞑目了。
“草民代胡家叩谢公主。”胡洪秀恭恭敬敬的再次行了跪拜大礼,真心实意的。
心里记挂了很久的针灸终于学到了手,送别了胡家两叔侄,情儿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收拾东西马上离开。”
“是。”
兴州以风雅闻名于世,街道上处处可见着儒衫拿白扇戴头巾的书生,满脸傲气,走路都是目不斜视的清高着,颇以自己的身份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