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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情儿扫了房间一眼,是啊,这么一眼就透的房子,哪里像是有多余被子床单的样子,“轩辕,你让莫语去买一套过来。”
轩辕看了屋子一眼,“是。”人类的生命真是渺小,可是,他们却能占据着主导地位,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原因。
“这这怎么可以,小人以后都还不起。”魏宁语气里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些卑微,对眼前的小姐,明明她没端什么架子,可是他就是觉得她不可逾越,打从骨子里就有这种感觉。
钟离情儿面巾后的脸笑了,笑意直达眼睛里,“对你们来说可能需要花很多钱的事对我来说举手之劳罢了,你不用觉得好像给我添了麻烦。”
这话任谁说都有股高高在上的位置,可是在眼前这位小姐说来却是那么理所当然,他却也不觉得别扭,也不觉得被人轻视了,仿佛,本来就应该这样的。
魏宁没有再说什么,他不是拎不清的人,只希望上天给这位小姐降下最大的福德。
嵇宜小心的控制着水的温度,轩辕和抱着被子的莫语相继进来,钟离情儿也不问他们怎么这么快,径自吩咐道:“把床上的全撤下来,拿远点烧了,莫语,你帮着把床铺好,速度要快一点,小孩泡得差不多了。”
“是。”莫语加快速度,她拿出的是自己空间里放置着的被子,其实,这是给小姐准备的,他们妖平时没这么多讲究,可是不自觉的,就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情儿小姐,想让情儿小姐过得更舒服。
把小孩擦干穿上里衣,塞进被子,再号了下脉,很稳定,没有恶化就很好了,想了下应该开的药方,再看了下空间里的药,数来数去还是少了两味,皱了皱眉,只能寄望无艳那里有没有了,“轩辕,叫无艳快点过来。”
轩辕笑道,“她在过来的路上,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无艳便掀开帘子进来,“小姐,房子租好了。”
“先别说这个,无艳,你那里有赤芍和元参吗?”
无艳翻了翻自己空间,“有,可是赤芍不多了,在兰州那里用了不少。”
想了想赤芍的功效,钟离情儿理解的点头,“这药很普通,看看能不能在城里的药店收购一些,不过估计也不会多到那里去,如果真是我想像中的这种病的话,那这种药的需求量很大,不然,明天我们去一趟山上,亚奇山脉离这里很近。”
想当初,他们逃亡的时候还经过了这里,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她现今不仅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城里,还仆人环绕,一般人动她不得。
按着份量配出药方,钟离情儿知道魏宁家里拮据,没有问他要煎药的砂锅,翻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个,加水没过药物,将药砂锅放在炉火上用中火煎煮,无艳接过这活,钟离情儿腾出手来拿出纸笔,把青州发生的事和她的猜测写上,交给轩辕,“让狄熙以最快的速度送给我父亲。”
“是。”
从忙碌中停下来,钟离情儿才发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谁身上还有吃的,我饿了。”
侯在一边的莫语赶紧上前,从空间里拿出备着的食物和一些鲜果摆上,“小姐,先将就着吃些垫垫,晚上我给您做。”
钟离情儿笑,“莫语也会做饭?那我可真是赚到了。”
莫语笑,清秀的脸上原本存在的奇异花纹被她隐去了,这么看起来的莫语并不起眼,“我们平时空闲时间多,总要找些事打发时间,小姐,快吃吧。”
“恩,你们也吃吧,魏宁,你也坐下吃,不用客气。”
魏宁吞吞口水,好久没见过的食物让他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可是让他和小姐同桌,他不敢。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饿,小姐不用管我。”
真的不饿吗?她的耳力可好得狠,分出一半的食物递给他,“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就去一边吃吧,你的孩子还没好,你可不能倒了。”
魏宁伸出颤抖的手接过,“谢谢小姐。”
钟离情儿笑笑,掀开面巾一角吃起来,平时吃着没什么感觉的食物这时候吃起来觉得味道特别好,果然,人一饿起来,吃什么都是香的,当然,她也就无视了魏宁偷偷藏起来的食物,这么朴实的男人,藏起食物为的,也只是他的孩子,哪怕不是亲生的。
药煎好后,无艳扶起神识有些迷糊的孩子,钟离情儿吹凉了一勺一勺小心的喂下去,良药苦口,小孩皱着眉,想别开脸,却怎么都逃不开那个坚决的往他口里塞的药勺。
放下空了的碗,把小孩收拾妥当,钟离情儿算了算时辰,“魏宁,我们要走了,这段时间会住在城里,一会我让无艳留个地址给你,你要有什么急事就来找我,这药还能煎三次,一天一次,我明天会过来看一次,如果情况没有恶化,这个药再吃几贴就会慢慢好转。”
魏宁搓着手,脸上是满满的感激,“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的大恩大德小人一辈子都会记得。”
钟离情儿笑笑,这算是大恩大德吗?对于失去太多的人来说也许是吧,但是对她来说,却是对医术的一种实践,她觉得用双赢来形容比较合适。
“在小孩没有好之前,不要让他出去玩,也不要让他接触别人,你也要尽量少的接触别人,那些药你也可以喝,虽然你现在还没有明显的症状,我担心是在潜伏期。”
“是,小人知道了。”
嵇宜上前一步掀开帘子,钟离情儿走出房门,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眯了眯眼,真是个好天气呢!更适合传播疫病了。
原本不知道散落在哪个方向的众人马上聚集了过来,“无艳,带路,我们去看看你租的房子。”
“是,小姐会喜欢的,那里面也有一片很漂亮的竹林。”无艳笑,那处房子让她意料之外的满意。
钟离情儿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狈,她上山采药好像都没这么脏过,“那我还真有几分期待,无艳,明天跟我去山上采药,主要是采赤芍,其他的药还够。”
“是,无艳知道了,其实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这种药草我认识。”
钟离情儿摇头,“我去,顺便看看这里的药材比起我们那里怎么样。”
“那还用比,当然是我们那的更好,那里是整片山脉中灵脉所在。”无艳语气中不无自豪,要是不好的话,他们怎么会选择住在那里。
原来如此吗?那就难怪了,钟离情儿心中了然。
第六十六章
一行人跟着无艳来到一处房子前,也难怪无艳会看上,房子外面看着很是素雅,尤其是在一众大同小异的房子中间更显得突出,一进去,路两边的竹林摇曳生姿,晃然好像回到了悠然居,钟离情儿理解了无艳选择这里的理由。
正屋中,屋主带着妻儿正在等候,一众仆人也低眉敛眼的,看着教养得很好。
此时,屋主柏南心思百转,不知道是该骄傲好还是该苦恼好,领主发下的禁令是严禁所有人收留外地人的,却不想因为这房子的布置让人看上了眼,百般口舌,硬是租了一个院落出去,不知道住进来的都是怎样的人,他不缺那点钱,如果实在看不顺眼,那还是找个理由让他们离开比较好,不然,他只有报领主府了。
听到响动,柏南起身顺着声音望去,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蒙着面巾的女儿家,虽然看着有些狼狈,却无法让人嫌恶,那一身衣着虽然沾染了各种脏,但是衣着的繁复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气度从容,如果是干净的一身,一定是素雅而华贵的。
后面跟着的众人也不像是仆人,眉眼间没有仆人该有的小意,倒是舒适自在,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但是又感觉得出他们完全以姑娘为先,那个来租房的姑娘也在其中,当时她就说过是为了她家小姐租房,看样子就是中间那个姑娘了。
第一眼感觉还不错,就不知道内里如何了,柏南压下心思上前几步,施了个文士礼,“柏南见过这位小姐,这是我夫人费琴,儿子柏青。”
钟离情儿侧开一步,从大门一路进来,她能感觉出房主对这所房子倾注了多大的心思,这样的人绝不会为了钱把房子租出去,不知道无艳是怎么让人家答应的,虽然这蓄着黑须的男主人什么都没表露出来,但是他身边那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儿子可没有他那么好的修养。
柏南眼尾余光扫到钟离情儿的动作,心下稍满意,看来真是出自大家了。
“柏南先生不用多礼,想来肯定是我的侍女为难你了,还请不要见怪,她是希望我有个舒适的住处,而柏南先生的房子和我们家有些相似,尤其是那处竹林,我进来一眼看着还以为回家了。”
温和的话语让柏南舒展了眉头,脸上挂着担心的妇人眼里也有了笑意,连那个脸上写着不愿意三个字的男子也露出了笑意,一句回家,让平时对这家园百般爱护的三人生出了些许认同。
无艳垂下眼角掩下笑意,小姐平时只是不愿意应酬而已,说话真是有水平,一句话便让屋主放下了心里的芥蒂。
柏南肃手相引,朗声笑道:“能得小姐这一句,还真是想不高兴都不行,请坐。”
钟离情儿笑笑,在客位坐下,无艳和莫语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其他人在她后方或靠或站,完全没有仆人的谦卑,这种自在看着倒也不让人讨厌。
“轩辕,你也坐吧。”
轩辕笑笑,顺着小姐的话在她下位落座,虽然他不在乎,但是这是小姐的态度,他心下很高兴。
柏南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互动,心下更肯定这些人不是一般的仆人,他们之间那种隐隐的感情牵绊不是仆人会有的,仆人会有忠,会有诚,但是不会像他们这般自主,这般为对方着想。
待仆人奉上茶,钟离情儿才开口道:“柏南先生,我家侍女前面说的不算数,要是你实在不想把房子租给我们直说就好,我不会勉强的,或者柏南先生可以给我们指点一下有意愿出租房子的地方。”
柏南也不隐瞒,“一开始确实不太想出租,现在嘛,倒是挺乐意了,小姐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
钟离情儿一顿,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眼部位置,她的眼神有那么好使?
柏南看她的动作,乐得哈哈大笑,这位小姐,意外的简单呢!轩辕眼里笑意更深,他们家小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钟离情儿放下手,有些讪讪的,觉得自己建立的形象完全倒塌了,清咳了两声,“那就谢谢柏南先生了,不过我得先打个招呼,除了这些人外,过几天应该还会有一些家仆过来,希望不会让你太过为难。”
“我相信小姐的家仆不会做让我为难的事。”
钟离情儿笑了,起身微微一福,“那就多谢了,我会约束好他们的,还有,柏南先生和夫人称呼我席姑娘或者席小姐都行,抱歉,出门在外,不能说全名。”
这种大家族的规矩柏南理解,“席小姐客气,那么,请席小姐稍微休息一会,我已经让家仆去收拾了,西院是我们平时待客的院落,家里客人少,基本一直空着的,很容易收拾。”
钟离情儿再次福了一福,在外面,她并不是高高在上的九公主,而是某家族出来探亲的小姐,“谢谢柏南先生费心了,简单收拾一下就好,其他东西我会让侍女去弄。”
柏南没有勉强,从现在开始,西院整个院落就属于这位席姓小姐了,她要怎么收拾都可以,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又闲聊了一会,仆人出来请示:“老爷,已经全部打扫收拾好了。”
钟离情儿起身,“还请柏南先生带路。”
柏南当先开路,领着众人来到西院,很明显被洪水肆虐过的痕迹,原本应该是精致的花圃显得有些残花败柳,虽然有很用心的收拾过,依然留下了处处痕迹。
“往年这时候花都是开得最艳的,今年”柏南似想起这里以往的风光,感叹的摇摇头。
钟离情儿状似无心的接着话,“柏南先生这一次损失大不大?”
“呵呵,怎么会不大,要不是有些家底,恐怕就要和其他人一样被迫离乡投奔亲人了,几家绸缎庄里的存货没来得及转移,全废了,其他的店铺损失要少一些,但是也不是一下子补得回来的。”
钟离情儿点头,心下了然,看来这也是个相当殷实的人家,“只要人没事就好了,钱财是可以赚回来的,柏南先生不要太过介怀。”
柏南摇摇头,轻叹道:“再这么下去,我真担心人都要出事了,我是看看风向,要实在不行,打算先回皇城住一段时间,对了,我家族是皇城的,只是我父亲早年来这经商,打下了一片基业,后来由我接手,父亲回了皇城,我们一家留在这。”
“柏南先生多虑了,人怎么会出事呢?”
柏南顿了顿,还是接道:“席小姐,如果想保平安,请听我一言,在这青州城里,要是没有事最好少出门,免有性命之危。”
听到柏南几次提到安危问题,钟离情儿心下有了底,“谢柏南先生提点,我知道了,我稍识药理,也想提醒柏南先生一下,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