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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思齐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连大厨都留不住也就算了,却没有后备人才,我才有空隙可乘,难道这能怪我?”
想想确是如此,如果桂花楼不全靠着严世深,乐思齐就算对严世深下手又怎么样?他只觉豁然开朗,嘴上却道:“你不知道每个大厨都有一手秘而不宣的技艺吗?任是谁,怎么做得出老严的味道?”
中餐确实是这点不好,同一道菜,一千人做,有一千种味道。比不得西餐,食材用容器量了,谁做都差不离。
可是乐思齐自然不会被问倒:“那得看是谁,严师傅已经答应我收徙弟,把手艺一分不差传给徙弟了。我看,最多再过五年,就算严师傅有个头疼脑热的,桂花楼还是该怎样就怎样,食客们绝对不会怀疑做菜的大厨换了人。”
薛伯涛吃了一惊,失声道:“怎么可能!老严怎么肯把吃饭的手艺没有保留传给别人?”
乐思齐笑微微地道:“所以说,你虽然是祖传的产业,还得我来给你发扬光大嘛。”
他撇下乐思齐赶到厨房发现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跟在严世深后边打下手,那小子长相跟严世深有五六分相似。
严世深百忙之中朝薛伯涛打了个招呼,然后边掌勺做菜边教导着身边的小子,火候该怎样掌握,哪样配料该什么时候上。
薛伯涛问厨房里的小厮:“谁家的孩子?”
小厮羡慕地道:“严师傅的长子,十二岁了。乐老板允许他过来帮忙,说是下一次掌勺的人选这就定下来了。”
薛伯涛恍然大悟,严世深防着谁,也不会防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女人,真是太厉害了。
……………………
腊月节这一天,谪星楼重新开业,同时接受年夜饭预订。
虽说大户人家过年少不得开祠堂祭拜祖先,合家围炉庆团圆,却也有一些人家习惯祭拜完祖先,一家子上馆子吃。顺庆镇稍微上点档次的酒楼,年夜饭预订一向火爆。
而今年,最火爆的酒楼非景福楼莫属。
原本顺庆镇就有大年夜吃火锅,意示来年的日子红红火火的说法,只是有钱人上酒楼,没钱人吃不起,慢慢的这习俗也就没什么人遵守了。
现在可好,上景福楼吃火锅,成了顺庆镇乡绅的新观念。
还没到腊月,团圆饭的席面便被抢订一空了,跟开业时一样,预订的是连着摆了三围的席面。订第三围的人,怕是一更天才吃得上吧。就这样,手脚稍微慢点还没能订到呢。
而帐房却在盘着几个月来的帐,核算着收成,赶在过年前把红利分了。
乐思齐看了一会子李清泉拨算盘珠子,只觉眼花缭乱,便走了出来。想着年到节到,父母亲人不在这儿,只有救了自己的陈东一家,不如给他们挑两匹布,让他们做两件新衣裳过年穿。
冬儿一步不离地跟着,见寒风中乐思齐不坐轿也不坐车,不由劝道:“小姐,天气这么冷,你光走着,等会着了凉,岂不是自己辛苦?”
绸缎铺子就在西大街,哪里用得着坐轿坐车了。乐思齐笑话她:“别是你早上起来没穿暖和,这会儿冻得受不了,拿我说事吧?”
冬儿叫起屈来,又道:“小姐,你这样没叫上韩护卫他们就跑出来,要是遇上什么事,可怎么办呢?”
乐思齐不屑道:“同一条街,不就几步路嘛,哪里就有这么娇贵了。”
临近年关,街上人潮涌动,两人又是边说边走,没留意看路。乐思齐的额头被前面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哎呀”一声,退后一步,却踩上冬儿的脚背。
站定了定睛一看,眼前一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莹泽的肌肤,在冬日暖阳下美得炫目。
那人已蹙了眉道:“怎么又是你?”
第65章 重提
更新时间20131227 22:19:57 字数:2474
乐思齐也皱眉道:“是你?你怎么还在顺庆镇晃荡?还没回家?”
眼前的美少年,不是七岁袭爵的徐国公苏玮又是谁?只见他一身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衬着莹泽的肌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身后两个如利剑出鞘的护卫手按剑柄紧盯着乐思齐,只要主上稍微示意,马上把乐思齐撕成碎片。
苏玮已经拿到乐思齐的所有资料,知道这个漂亮小姑娘身世成谜,却一夜之间在顺庆镇崛起,所靠的,只不过是运气。
“怎么,你很讨厌我?”苏玮冷淡地道。
乐思齐朝他身后的护卫瞪了一眼,才道:“讨厌算不上,只是你撞伤我的丫鬟,还没赔医药费呢。”说着纤手一伸,道:“拿来。”
苏玮怒极而笑,道:“一个小丫头而已,你还真纠缠不清了。她死了没?”
若风的腿伤已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乐思齐非要她完全痊愈才出来做事,吓唬她道要是不调养好腿会跛,她早就到处跑了。
听到苏玮这么冷血的话,乐思齐大为反感,语气也生硬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呢。除了你之外,世上的人都得死光了不成?”
见乐思齐翻脸,苏玮心情大好,语气和善了许多,道:“那倒不是。”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站着说话实在不方便,乐思齐又只带了冬儿一人,被后面的人一挤,立脚不住,朝前扑去,一跤跌进苏玮怀里。
乐思齐只觉跌进暖暖的怀抱,有一只手扶住了她,稳住了她的身子。抬起头来,一双黑漆如星晨的眼眸凝视着她,似笑非笑道:“原来你没有武功啊。”
挣开他的怀抱,乐思齐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一只手拉住了他,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道:“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大街上确实不是谈话的场所。乐思齐抽出手臂,回头看了他一眼,扬扬下巴,道:“走吧。”当先转身朝景福楼走去。
苏玮又拉住她,道:“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乐思齐低声道:“放手。”却没有异议地跟他走了。
他身边的护卫马上左右开路。
大街两侧茶楼酒肆林立,上档次的茶楼就有两家,一家在街头,另一家叫富丽轩的,就在二十丈开外处。
临窗的雅座,可以看见街上人流如织的行人,乐思齐第一次来,不免拿富丽轩跟前世那些现代化的茶座做些比较。
苏玮倒了茶,慢慢喝着,道:“在想什么?”
乐思齐动手倒了一杯,轻轻呷了一口,上好的毛尖。她道:“你撞伤我丫鬟还没有赔偿呢,说吧,怎么个赔法。”
这样的气氛,说这个是不是很不协调?苏玮扯下腰间的钱袋,丢在乐思齐面前,倨傲地道:“这些够了吧?”
乐思齐捡起荷包,把里面的两块雪花银取出来,认认真真看了半晌,直看得苏玮以为上面刻了花,她才点了点头,道:“勉勉强强够吧。只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受害者?只花钱又算怎么回事呢?”
苏玮的脸马上拉了下来,道:“你让我去探望一个身份卑微的奴婢?”
苏玮与若风身份悬殊。就算是他得力的手下为他受了重伤,他去探视也是恩典,怎么可能去探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鬟呢。
可是乐思齐显然不这么想,上次要不是讨不了便宜,她早让人押苏玮去了,哪里管他什么身份呢。
室内一时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街上的喧闹隐隐传了进来。
良久,苏玮才道:“今天怎么没有带护卫,一个人就出来了?”
乐思齐道:“我只是出来逛街。怎么,你不回京过年吗?”年关将至,以现在的交通条件,现在回京,怎么着也来不及了。
苏玮摇了摇头,道:“不回去。”
身后的护卫却对视了一眼,又垂下眼睑。
乐思齐把杯里的茶喝完,站了起来,道:“你要是没事,来景福楼,我请客。”
再也不提让他去探视若风的话。苏玮嘴角翘了翘,道:“好。”
乐思齐走后,名叫艾军的高个子护卫带着调侃道:“国公爷在这姑娘面前,和善得很哪。”
要知道苏玮一向黑面黑心,对谁都冷淡淡的,可是在乐思齐面前,却一而再地先开口调节气氛。他们还是第一次瞧到呢。
苏玮淡淡道:“我一向遵重对手。敢跟我叫板的人,我都带有敬意。”
原来如此。艾军垂手应是。
苏玮也不跟他多话,独自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行人,直到天色将黑,才道:“走,我们去景福楼。”
景福楼下围了暖账,炭火烧得旺旺的,等待席面的食客们如常,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也有人独自在灯下看书。
小二把苏玮迎到暖帐,安排了座位,上了茶,递上号牌,恭敬地道:“客官请稍等,轮到位子了小的再过来请您。”
艾军一把把住小二的肩膀,道:“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还得等?”
小二依然恭敬地道:“小的不知。东家这么规定,小的只是照章行事。”
苏玮拦住艾军,挥手让小二下去,道:“跟一个小二置什么气?难道我来吃饭,就可以不遵守人家的规定了?”
就算在醉仙楼,客人也有先来后到要遵守,大家出来消遣,又不是找气受,摆谱有意思吗?
直等了小半个时辰,小二才来请。甲等雅座已收拾好了。
苏玮在主位上坐了,指了指左右的座位,对两位心腹道:“坐吧。”
行军途中难免一起吃饭的时候,两位告了罪,都坐下了。一时间,甲等雅座笑语不断。
乐思齐买了几匹布料,交给山子,放他两天假,让他明天拿回家。山子心里那个感动啊,心想着是不是齐妹妹向他暗示什么,高兴得半宿睡不着。第二天天没亮就往家赶。
现在有山子和陈西时不时捎钱回家,日子可比同村的人宽裕太多了。这不,正忙着宰猪杀羊,嘴就没一刻合拢过。见山子扛着布料进来,忙擦了手,让他打来开来瞧。
请来的屠夫师傅提着猪刀也凑过来,一边啧啧感叹道:“你家真是走了八辈子大运了,怎么好事都落在你家里呢。”
“可不,”秀英得意洋洋道:“要不老一辈怎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那个什么呢,自打我家男人救了娃,这日子啊,就越过越红火了,肯定是好人有好报呢,要不然,怎么能过得这么好。”
屠夫师傅陪着笑连声称是。
山子把布料让秀英看了,来不及装好,拉着秀英到一边说悄悄话。秀英不停地点头,道:“行,明天我就去,我亲自去。”
宰好了猪,把两片肥肥的后腿肉留下来,其它的加了佐料腌好,秀英跟陈东说了一声,收拾了小包袱,天还没亮就和儿子走出小山村了。
乐思齐见到扛着两条猪腿的山子和笑意从眼角直漫开来的秀英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婶怎么来了?”
秀英让山子把猪腿扛着厨房,拉着乐思齐坐了,道:“我的儿,几个月没见,你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眼看着快过年了,婶一来呢,想让你回家过年;二来呢,这过年了,又大了一岁。你和山子都不小了,这婚事是不是也该定下来,明年开春挑个好日子,把喜事办了。”
第66章 做媒
更新时间20131228 21:50:07 字数:2529
秀英坐在椅子上发呆,哪有姑娘家面对婚姻大事,淡然说出不想成亲的?细问陈西,好象有个什么宰相公子和乐思齐这小妮子来往密切。乐思齐只是一个孤女,宰相的公子怎么会看上她呢?
坐在旁边的陈西长长叹息一声,道:“我现在已经不敢往那方面想了,齐妹妹不简单哪。山子怎么配得起人家。嫂子,现在家境好了,你还是在家里给山子说一门亲事,齐妹妹这里,你就不要再想了。”
自打陈西到桂花楼后,顺庆镇上也有两户人家托了媒人上门提亲,女方家境一般,他还在考虑之中。现象他是桂花楼的大掌柜,身份不同了。
其中有一家已经相看过他了,很是满意,就是嫌他年龄大了点,媒人还说男人年龄大点会疼人呢。
现在,他只把乐思齐当成东家了,如果没有乐思齐的提携,他怎么能当上掌柜的呢,这在以往,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秀英听了,眼泪唰的就下来了,道:“我在咱村里已经说了,娃是咱山子未过门的媳妇,现在没能把她娶回去,你让我这脸往哪搁。”
陈西耐心劝说:“山子哪点配得上齐妹妹了?要不是大哥救了她,山子也不能在镇上找到这么好的一份活计。几个月来,不是每个月都往家里捎钱么?有钱还怕娶不到好的媳妇?齐妹妹这棵树,可以让我们依靠,若是栽在自家院子里?我们家的院子小了点。”
秀英默默垂泪不语,重新说户人家,上哪找乐思齐这模样,这么能干的人哪!
两人说话的当口,乐思齐已经经员工们发放了福利,让康文采办了大量的过节用品,又让人把两大麻袋节料扛了进来,道:“婶,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好好过个年。”
秀英眼巴巴地望着她,道:“你真的不回去吗?”
乐思齐轻握秀英的手,诚恳地道:“婶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真的不想结婚。山子年龄也不小了,还是为他说门求事吧。”想了想又让陈西把山子找来,准备亲自跟他说。
山子接到乐思齐拒绝的消息,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虽说几个月来除了景福楼,在别的地方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