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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着额头,没脸见人了。还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最后还十分自恋的来个凤凰,搞得跟日月神教似地,还不如叫一二三四队来的简洁明了。君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柔声问道:“昨晚不是还坚持要这个名字,说是听着威风,怎么现在这个表情?”
我不好意思的抬起头,说道:“我就是觉得平时可以训练他们喊一些口号。”
“什么口号?”君安问道。
“凤将军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我边说边学着日月神教教徒的动作。
君安愣了一会,隔了好一会转过头去,只从侧面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慢慢荡漾开,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可以试试。”
我撇撇嘴,得了吧,我还没真自恋到这种地步。这时,负责惩罚违令士兵的人带着刚才那几个士兵走了过来,行至我面前一抱拳道:“凤将军,五十军棍已执行完毕。”
校场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向这边看来,我淡淡的扫了眼他身后面色不好的几人,云淡风轻的对他说道:“是吗?执行完五十军棍还能行动自由,韩将军麾下真乃奇人也。”五十军棍少说要人半条命,这几人竟然光明正大的在我面前作假。
那人闻言脸色陡变,说道:“凤,凤将军,他们确是已经受过五十军棍……”
“很好!”我眯起眼睛,怒道:“真TM当我是傻子!来人,去搬几个凳子来,我要亲眼看着他们几个受罚,还有你!”我指着那个负责惩处的士兵,“若是叫我看出有一棍虚假,很好,我免除他们的刑罚,几人加起来一共几百军棍,你来代替!”
几人当中有个人立刻起红了脸,站出来指着我骂道:“你个黄毛小子,老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我警告你别欺人太甚!”
“掌嘴!”我说道。
我身后一名凤家的亲兵立刻站了出来,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我冷冷看着他:“你记好了,我是将军,你是军人,服从上令是你的职责,若是你还这般目无军纪,杀无赦!”
有了前面的话,没人再敢徇私,那军棍每棍都打的特别实在,我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空旷的校场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棍子落到身体发出的闷响。
“……三十九,四十,四十一……”
被罚的人趴在凳子上,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直往下掉,落进黄土里看不见丝毫痕迹。早先让海之去喊十二殿下来,十二殿下就在这个点上走了过来,看到面前的事,只是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处罚下人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
五十军棍处置完,那几个人有的已经昏死过去,有的还趴在长凳上动弹不得。我叫了几个人出来扶他们回去。
“凤将军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呢?”十二皇子冷眼看着我,低低的说道。
“可以这么说,”我笑道,然后站了起来,问道,“让十二殿下带玄武队没有问题吧?”
十二殿下瞪大眼睛:“你以为只有你凤梓阳带得了军队?”
“没有问题末将就放心了。”我笑XX的对他说道,不欲于他多计较,径自往凤凰队那块走去。
把他们分成五个队不仅仅是为了方便训练,现在每个队里都有一部分原戍边士兵,一部分前锋营的士兵,由不同的队长领着,这样容易击溃戍边士兵听从晏子尤的话得共同战线。
看着眼前的四万人,我心里那个激动,这大概也有一个军的人了,我好歹也算个军长吧。又对这四万人进行细分,四个师,师下面在分团营连排班,这样一弄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这一上午累的我够呛,吃过午饭,我原想回房间睡个午觉,又突然响起那几个受了五十军棍的士兵。叹了口气,跑到房中拿了一瓶伤药问了他们在哪个宿营便只身走了过去。
二十万的人,宿营也多的可以,走了好半天才找到那几人住的地方。我走了进去,门口的几人见到我立刻站定,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军礼,这一动作惊动了整个宿营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我。原本趴在床上呻吟的那几人也压住声音看了过来,目光中带了些防备。
一个宿营大概睡了两百多人,我在一片注目礼中走了出去,陈卓走了上来,嬉皮笑脸的说道:“将军,来查看伤员?”
我斜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挺有经验。”
“那我不是上次被护国将军罚过嘛。”陈卓说着,脸上还一副得意的表情。
我瞪了他一眼,他倒是觉得光荣的很。我走了过去,低头看向那几人,问道:“还好吧?”
其中那个被我名人掌掴的人目光凶狠的看过来,嘴上倒是客气道:“有劳将军关心,我们堂堂男子汉,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我也不理会他的排斥,问道:“这几XX们不用参加练兵?”停了停,我又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眼抬都不抬,说道:“回将军,小人魏松海。”
“哦,”我应了声,顺手把药递给他旁边床位的人,说道:“空的时候替他擦擦。”
旁边那人唯唯诺诺的接过,说道:“是,将军。”
见自己不受待见,原本想转头离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你们几个人分在哪个队中?”
“将军,这个宿营中的全都分在你的队中。这下可方便你公报私仇了。”陈卓没脸没皮的跟我开玩笑。
“去!我公报私仇第一个就拿你开刀!”我说着便转身,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人莽莽撞撞的撞到了,关键是这个人手中还端着一盆水,虽然穿着铠甲,但是没有被铠甲护住的地方全被淋湿了。
那人正是前锋营的岳志依,只见他缓缓抬头,一见是我,猛地把盆扔到一边,连忙往宿营外跑边跑嘴里还边叫着:“将军饶命啊!”
我阴冷的看着身上的水渍,指着他道:“给我上去打!”
宿营内轰的拥出去包括陈卓在内的几十个前锋营的士兵,在旷达的场地上追着岳志依打。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孙定贵也走了进来,看了看我的衣服,大笑道:“他爷爷的,我就说那岳志依是怎么回事呢,敢情是得罪将军你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孙定贵抬了抬手,让我看他手上的药膏:“你家那小厮细皮嫩肉的,这不晒了一上午的太阳,身上都肿了。”
我这才意识到海之竟然也在这里,跟着他走过去看看,海之睡得正熟,露在外面的小脸红红肿肿的,看上去分外惹人怜。站在四万人当中,我也没有特别的注意他,到底还是十一二岁的孩子,累的惨兮兮的样子。
孙定贵把膏药涂在掌心抹匀,然后没轻没重的就往海之脸上涂,孙定贵手上都是粗糙的老茧,海之熟睡的小脸顿时被皱了起了。我一脚踢了过去,吼道:“你给老子轻点!我家海之的皮可不是猪皮!”
孙定贵冲着我吼回来,“要不然你来。”
“我来就我来。”我把孙定贵踢开,把药膏轻轻的涂抹在海之的脸上,整个过程中海之安静的像个瓷娃娃。
就在这个时候,岳志依十分狼狈的被一群人押了进来,那一群人兴高采烈的样子,眉飞色舞的看着我道:“将军,今晚可有酒喝了,您一起去不?”
“我就不去了。”看了眼满脸颓废的岳志依,估计这家伙在心疼自己这个月的俸禄,我忍不住笑道,“喝酒归喝酒,别明天起不来,什么下场可知道吧?”
“知道了将军,酉时前一定会来。”一群人拥着岳志依情绪高昂出了宿营。
剩下一群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许是没见过我冷着脸以外的表情,我叹道:“要是想喝也一道去吧,你们的酒钱先记着,算在我头上。”
一听有酒喝,宿营里的人顿时走了一大半,男人对酒的执着有的时候确实挺让人费解。
坐在院子中,我不由自主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叹气。”君安转过头来看我,“不是一切都很顺利吗?将士不听指挥的事情都解决了。”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清茶,说道:“就算解决了,但是还是一个个心底对我不服气,估计还在想着怎么让我出丑呢,好烦啊~~~”
“倒是很少听你说丧气的话。”君安笑道。
“谁说我讲丧气了的话了,我只是感慨一句。”我押了口茶说道,软趴趴的倒在石桌上,“不过真的是好累啊~~”
“凤将军,这可才是第一天。”君安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沉稳中带了些柔软,我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小声嘀咕道:“我知道……”之后意识就渐渐开始迷糊。
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个宽广的胸膛抱了起来,我稍稍动了一下,靠了上去,轻轻唤了声:“锦尘……”
那个胸膛顿时就僵了一下,耳边似有似无的传来一声叹息。我的意识越来越迷糊,渐渐沉睡过去。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四章
事情渐渐上了正轨,再也没有人敢逃早上的练兵。观察了几天,我根据队里的人长项,又重新组队,一师的人主要练习近身搏斗,也就是步军师,二师的人主攻弓箭,三师的人专门练习马上功夫,是骑兵师,四师的人是所有人中选出的精锐,不管是近身搏斗还是骑射,亦或是迅速取人性命的招式都要精通。
其他队的训练我完全甩手,以蒋律的性子,训练出来的一定是一丝不苟服从命令的人,孙定贵的驭下手段我见识过,而晏子尤,我不清楚他的做事风格,不过身为老将,若是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我还要他作甚?至于十二殿下倒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他的手段堪称严厉,练兵也练得有模有样的。
刚开始得几日,不断有人在训练中因为累晕而被拖到凉棚下,现在凉棚下的人倒是越来越少了,看来他们也慢慢习惯艰苦的训练。
“凤将军。”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住我,我看了过去,可不正是魏松海,这家伙今日刚养好伤,暂时安排在步军师里,只见他眼角的笑容带着一丝阴霾,说道:“这几日兄弟们累死累活的训练,但是从来没见到凤将军露一两手,不知小的们是否有幸看看凤将军的风姿。”
挑衅我是吧?
“我是不介意,你做我的对手?”我笑问道。
“承蒙将军看得起,小的却之不恭!”魏松海说道。
我对身边的亲兵示意,让他们给魏松海牵来一匹马。魏松海接过缰绳,一蹬马镫,做到马背上,手中拿着长刀,抱拳说道:“凤将军,得罪了。”
我一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手下留情,我不敢大意。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就趋马上前,一连几个攻势过来,幸好我早有防备,几声金属相撞击发出的刺耳的声响,他的长刀被窝打在地上。魏松海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又不是藏龙卧虎的江湖,朝中真正能敌得过我十招以上的人屈指可数,又何况一个小小的兵卒。
我扫了他一眼,冷脸对他身后的兵卒说道:“还有人想要来试试吗?”
“我来!”又上来一个壮汉。这次不过一招便被窝打落下马。
“还有人吗?”我又问道。
连连上来好几个人,却被我一一击败。原本休息的凤凰队的士兵皆围了过来,人群中时不时的发出惊叹声。连连击败数十人过后,小宝似乎有些得意,在兵卒围成的圈中意气风发的踱来踱去,我又连问三声,这次没有人再敢出来应战。
我冷笑着看向魏松海,心想我好歹也是个武状元来着,对付武林高手不行,对付官兵可早就习惯了。
“若是你还想看我的骑射功夫,也可以。”我清淡的说道。从背上拿下弓箭,人群里顿时传来惊呼声,从这里到靶子的距离约有百余丈,是他们平时练习时距离的好几倍。
我拉了个满弓,眼睛集中到箭上,松手,箭急速的射出,正中红心。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又射出第二箭,第二箭一出,直劈开前一支箭,射入前一支箭射中的位置,反复几次,靶子自始至终都只有一支箭,而地上却有数十支被劈成两半的残箭。
“好!”不知是谁带头叫道,原本寂静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如浪潮一般的喝彩声。
我笑着看向魏松海:“我可还有资格叫你?”
魏松海呆呆的从箭靶上收回视线,恭恭敬敬的对我做了个揖,说道:“凤将军好本领,以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笑着收起弓箭,然后对围观的士兵说道:“行了,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吧。”
人群立刻散去,各自走向各自的队列,几天的训练至少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军令如山倒”。我趋马上前,让小宝在人群中缓缓踱着,走到海之身后,见他笨拙的瞄准靶子,这个笨小子,我不由觉得好笑。跳下马,我走到他身后,扶正他的胳膊,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说道:“松手。”
海之的力道还不够,箭只射中靶子的外围,海之转过头来,满眼都是兴奋的光芒,说道:“公子,我射中了!”
我笑道:“是啊,真不错。”我指望海之真的上战场,不过这孩子偏偏执意要跟着大家一起训练,那倔强的劲倒是像极了他老爹。
海之仰起脸,脸上的表情分外坚毅:“我也要像公子那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