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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温柔缓缓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如同是在安慰发脾气的小动物一般。我原本撕咬的动作一下子就缓了下来,最后变成小心的吻。
感觉到头顶上的气息有些紊乱,我抬起头,看着他。漂亮的如同黑玉一般通澈透明的眸子,浮上了一层情欲。他翻了个身,上下颠了个倒。他的手撑在我脸的旁边,仔细的端详着我,最后慢慢俯下身来。
距离越来越近,彼此的呼吸在短小的空间萦绕。微凉的唇轻轻压了上来,我不由自主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他的吻越来越深,像是在用尽全部力量似地,霸道却又充满小心翼翼呵护的温柔。
我沉溺在君安独特的清新温暖的气息中不能自拔,不知过了多久,君安才缓缓放开我。他的眼睛中倒影着我,这样的感觉,像是这个世界只有他和我一般。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说道:“君安,放心吧,五爷我会对你负责的。”
“是吗?”君安手盖在我的手背上,偏过脸来,轻轻吻了一下我的掌心,很烫的温度。
“那你可要负责到底。”
手里拿着一把上了颜色的,每一个零部件都很精致的木头宝剑。为了这把“千年难得一遇”的宝剑,我可算是答应十二好一通割地赔款的条件,十二在勉勉强强答应下来帮我做。
谁让我在接见西临王那晚上半途溜号了呢,这小子生了不小的气。加上十王爷现在三天两头往他的府邸跑,说是要见“妩儿姑娘”,可把他给闹腾的不轻。
这种花花绿绿的“宝剑”果然比单调的木头色的“宝剑”更能吸引小孩子。十三王爷一拿到手,两只大眼睛闪闪发光,立刻抱着我的脖子,大大的亲了一口,在我脸上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口水。还是小王爷比较可爱啊……
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两个太监拦住了我的去路,说道:“凤将军,我们主子请您过去叙叙。”
那两人的面孔十分陌生,我不由奇道:“你们两个是刚来的公公吗?”
“回凤将军的话,我们两人已经来了一年半之久。”其中一人说道。
原来是在我在外打仗的时间里进来的,我就说我记忆力这么好,不认识起码也该眼熟。
“那你们主子是谁?”
那太监到挺老实的说道:“我们主子是太子妃殿下。”
谢水彤?他找我做什么?
不过既然是太子妃要我去,我也就只得去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君要臣死臣不想死,但臣不得不死。
“那……太子在寝宫吗?”迟疑了片刻,我开口问道。现在让我见锦尘实在是件尴尬的事,不见最好。听见那两太监否认,我稍稍松了口气,说道:“前面带路吧。”
一路跟着他们进了竟陵居,其中一个胖太监失意让我坐下:“凤将军稍等片刻,太子妃殿下马上就到。”
“好。”我点头。
那胖太监端了杯茶水上来, 放到我手边,说道:“凤将军请用。”
我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茶饮了一口,信阳的毛尖清香味伴随着淡淡的苦涩,在舌尖萦绕,让人回味无穷。过了一会,随着一声“太子妃到”的声音中,我连忙放下茶杯,跪了下来:“臣叩见太子妃殿下。”
我的低垂的视线只能见到谢水彤的穿着绣花鞋的脚,我心里暗笑,幸好我不用做女人,说实话,这个时代他们自认为好看时髦的绣花鞋还真是土。
谢水彤所到之处,环佩叮当。她莲步轻移的走到上位,坐下,盈盈开口道:“凤将军请起吧。”
“谢太子妃殿下。”我说着,便站了起来,可能是站的过快过猛,眼前一阵发黑。原本以为过一会儿就好,谁料那种晕眩越来越强烈,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是谢水彤慌忙失措的样子,她的嘴一开一合,看嘴型,她说的一个是“凤将军,你怎么了?”可是耳朵一一阵嗡鸣,我听不清任何声音,最后视线如同电闸被拉下一般,徒然一片漆黑,连带着意识也消失。
耳边传来水流的声音,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半吊在空中,随着意识越来越清明,手腕上的疼痛感也越来越清晰的传来过来。意识到自己落入陷阱,我连忙大量自己所处之地。这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小屋里。不再宫里吗?宫里不会有这么破旧的地方吧?
眼前一片漆黑,窗子被人用木板封的死死的,只从狭小的缝隙中漏进来小小光亮让我知道这是白天。外面没有任何声响,但是听着杂乱的气息,应该是有五个以上不懂武功的人守着。
双手被捆的死死地,手腕上被磨出了血。我咬着牙用力挣了挣,粗糙的绳子丝毫不动。混蛋!进宫前身上所以的利器都被收了,现在身上没有一点可以用来弄断绳子的东西。不过就算是有,我可能也拿不到。
不知道自己被吊在这里有多久,只知道手早已僵硬麻木。估计再吊就一点,我这双手就算废了。一种不甘心的情绪浮了上来,明明竟陵居人多眼杂,谢水彤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把我移到这种地方来,而且我进了竟陵居是大家都看到的,这样突然失踪,她就不怕被人起疑。
想让我死,我偏偏就不死。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用全力去活动这自己僵硬的手指,去解开绳扣。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结,我解了好半天那绳子竟没一点点的松动,倒是我自己,因为手腕上灼热的疼痛感和太过用力,背后流下一层冷汗。
混蛋,王八蛋!怎么就不知道注意一点呢,人家给什么吃什么。我不停的骂自己,简单的想一下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就处在那杯茶里,是下了毒吧?导致我现在还感觉浑身乏力。
又解了好半天,总算有点起色,我一高兴,手反而动的更加灵活。不一会儿,绳子被我解了开来。我拉着绳子,慢慢滑了下来,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动静。
落到地上,我放开手,吊了太久的手终于得以自由,但是用于血液回流,那种疼痛感让我几乎想叫出来。我连忙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放出一点响动。
歇息了好久,手才感觉好了一点。黑暗中,我用手在地上摸索着,突然摸到一只小石子。连忙握在手中。从泄露的小缝隙,我判断出门的位置,和与门相对的窗子的位置。我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后躲了起来,拿起手中的小石子,运足力气,使劲的投向对面的窗子上。
“啪”的一声,这种程度的响动换到其他地方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这种极静的环境中,却显得十分刺耳。
果然,外面的守卫听到响动后立刻冲了进来。眼睛猛然接触到光亮显得格外的疼。不给自己缓和的机会,我眯着眼睛迅速的抢过最后一个冲进来的人手中的刀,在他发出声音前,一刀结果了他。
我转身向外冲去,疲软的身体让我跑的踉踉跄跄,还没来得及完全适应外面的光亮,一张网就自天而降。
结果,我又被吊了回去。MD,还真是看得起老子,竟然布下这么个天罗地网等着我。
尸体很快被清理了出去,门再度被关上。悲催的,早知道我就不费那么大的力气解绳子冲出去了。正懊恼间,门又被打开,随着泄露进来的光亮,一个穿着长袍,带着黑纱斗笠的人走了进来。
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果然不该小瞧你啊,凤将军。”那人说着拿下斗笠,一样姣好的容颜漏了出来,这张脸我再熟悉不过。
“谢水彤。”虽然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义愤填膺,但是气若游丝的样子完全泄露了自己底气不足。
谢水彤对我笑了笑,说道:“茶里的剂量原本足够你晕个两三天,没想到这才一天不到就醒了,还这么能闹腾,看来我得感激萧烬告诉我,对你得留一手。”
我翻了翻眼睛,要是两单天没醒,我的三急问题怎么解决?等等,他说萧烬?我诧异的看着他:“你勾结西临国?”
她笑道:“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他要你,我要你消失。”目光阴冷的一闪。
我顿了顿,慢慢消化了南夏太子妃与西临王勾结这条消息,然后才再度开口:“我说,太子妃殿下,你没事把臣弄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你就不怕被人知道太子妃您私下囚禁朝廷官员?”
谢水彤对我笑了笑,明明是天使一般的容颜,不知为何,我却觉得她的笑像毒蛇在吐着猩红的信子一般。她走到我面前,说道:“凤大人,你以为,我会笨到让你有回去的机会让别人知道我囚禁朝廷官员?”
这是要杀人灭口吗?我可不想死,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连忙笑嘻嘻的说道:“太子妃殿下,我们之间也没多大的仇吧?没到要杀人灭口的地步吧?你放心,你放了我,我保证谁也不说,没人怪罪你囚禁朝廷官员好不好?”
她冷冷的看着我,“没到杀人灭口的地步?”她冷笑了一声,“凤梓阳,不杀了你我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不一定能保住,你说到没到需要杀人灭口的地步?”
“你在说什么啊,我一个男人,怎么会影响到你位置?”
谢水彤闻言,顿时变得更加愤怒起来,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捏住我的脸:“就因为你是男人,明明是个男人却生的这般蛊惑人心的脸,你要搞什么分桃短袖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你凤家权势如日中天,就算你养了一堆男宠也没人敢责备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勾引太子!他是一国之储君,你知不知道子嗣对他有多重要!”
被迫于她对视,她被气红的双目自然不可忽视,细看之下,她的眼中竟然微微湿润。
“你在说什么啊?他有没有子嗣与我有何关系?你给他生不就完了。”我有些厌烦的说道,明明他们成婚后我便于锦尘毫无联系,她竟然还跑来兴师问罪。突然间,锦尘以前说过的话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他说他绝对不会碰谢水彤。
不可能是真的吧?但是想象他们成婚一载有余,谢水彤的肚子毫无动静。见我诧异的看着她,谢水彤目光中恨意更加明显,我心里一寒,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
她说道:“只要你死了,太子迟早有一天会忘了你。”
“别呀,死了说不定他就记一辈子了,不死还有忘记的可能。”
“你!”
好吧,我承认我自己的确嘴贱,明明生死都捏在人家手里,可是看她那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想刺激她一下。
谢水彤恨恨的看着我一眼,说道:“你得意吧,你凤家的气数也快尽了!你我自然不会杀,我答应了要把你送给萧烬,”她突然冷笑,“萧烬什么样的性子你知道吧?你说,他对于你这个让他吃过败绩的人会如何处理?”
“至于你们凤家,你放心吧,你爹,你的兄长,你家的几百口人,我会一个一个送他们下阴曹地府。”阴毒的眼睛里净是仇恨,说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谢水彤走了后,进来了两个守卫,我一看他们手上的器具,吓懵了。不是要给我来个十大酷刑把?
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的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靠,你要打人也要有点开场白吧?哪有人一句话不说就开打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疼的我到抽气。
“大哥,你悠着点大,不然以后收尸都麻烦,嘶嘶,哇,疼死了,你能不能轻点!”
对我叽哩哇啦的声音置若罔闻,他埋头苦抽。原本我还想表现的英雄一点,但是,事实证明,英雄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在身上的鞭痕越来越多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MD,谢水彤,我咒你不得好死,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络腮胡”子终于停了下来,我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微微抬头,看见他正端着一桶水向我走来。
“哗”的一声,水自头顶灌了下去,冰冷的,隔了一会,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抽疼起来,意识模糊中我知道自己被浇了盐水。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还是一片漆黑,我呆在这里多久了?一天?还是一年?模糊中,看见一个人影走向我,人声像是从另一个是时空飘来一样朦胧不轻。
“还要接着打下去吗?”一个人说道。
“放心吧,上面说只要留下一口气,是个活人就行。”另一个人道。
“爷爷我打累了,要不让跟外面的兄弟换换班?”
“也好。”
两人的脚步声渐远,我好像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那两人被人从门外大力的踢了进来,跟着他们一起飞进来,的还有外面的四人,看来来人用力不小,那几人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梓阳?醒醒,梓阳?”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是君安。我撇了撇嘴,万分委屈的说道:“君安,你怎么才来啊……”。我原本就不是什么视死如归的人,之所以没那么怕,是因为觉得君安一定会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君安自责着,意识到我还被吊着,连忙伸手一剑砍断了绳子。又小心的解开结,剧痛顿时从手腕延伸到四肢百骸。
“呜,君安,我好痛!”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君安身上抹。
君安手忙脚乱的把一见貂裘小心的披到我身上,又拿起我的手,小心的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