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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渐渐涣散,感觉到自己慢慢漂浮在空中,却又突然被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拉了回来。
“痛……”我无意识的说道,君安连连亲吻我渗出汗水的额头,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心疼:“乖,别哭,忍一忍就好了。”
身体里渐渐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理智一点一点的被蚕食,空气越来越粘稠。对那晚的记忆似乎只有灼热的空气,杂乱的呼吸和滚烫的体温。
第二日一醒,就发现自己身在君安的房间里,我猛的坐了起来。腰上的巨大的酸痛让我又倒了下来。因为动作太大,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身上红红紫紫的斑点提醒着我昨晚的疯狂,脸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
这时君安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我醒来,对我一笑,走了过来,弯下腰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身上带着清晨外面特有的清新的味道:“醒了就快点起来,饿着肚子不好。”
“哦。”我抬起手拨了拨头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的神态。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XX的声音,我抬起头,就看尽君安动作自然的在换衣服,丝毫不因为我在场而感觉到不自在什么的。他背对着我,轻简的长衫除去后,他又顺手脱去内衫。精壮结实的后背有着完美流畅的线条,找不出一丝赘肉,原本我该流鼻血的,可是看到他的背上几道狰狞的血痕,以及他肩膀上的深深的齿痕的时候,我震撼了。
好像,都是我弄的……
原来我也如此这般的如狼似虎……
君安换上了官服,回过头来,见我呆呆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我连忙低下头玩弄自己的手指头,顺便还咬了咬指甲。感觉到脸被一只大手轻轻握住,轻轻抬起:“这个习惯不好,要改掉。”
“哦。”我不敢看君安,只木讷的应答着。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洗漱好就出来用早膳。”见我点了点头,君安这才走了出去。
吃饭的时候因为人多了一点,我渐渐恢复了平时没脸没皮的样子,只是这种状态停止在慌慌张张冲进来的一个侍女开口说出的话后。
她满脸焦急的说:“大人,您的褥子上怎么有血迹,是不是您受伤了?”
我立刻喷饭了,趴在桌上拼命的咳嗽。君安一边抬起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一边波澜不惊的说道:“没事,只是轻伤,不用担心。”
轻伤你个头轻伤!我很想插嘴跟那个小侍女说是你家总督大人月事到了。但是估计那小姑娘再笨也不会相信这种话,我只得愤愤的闭上嘴。
我很喜欢男装的简洁方便,但是偶尔看见漂亮的女装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心动一下。就比如说眼前这件今天在市集上看到的淡粉色的千水裙,流畅的线条,精致的做工十分对我的口味。
我开开门,四处看了看,没人在!小心的关上门,把衣服换了上去。市井上的衣服不像宫中郡主,官家小姐穿的那么复杂,简单大方,我把腰间的轻纱带随意系了个蝴蝶结。后来想想,下午时间挺空,又把蝴蝶结给解了,开始编起中国结。
“总督大人回来了。”外面响起府里小厮高昂的声音。
我连忙放下手中被编的奇形怪状的轻纱带,乐颠颠的跑了过去:“君安,今天回来的好早噢。”
君安看见我的样子,先是一愣,紧接着慢慢舒展开笑容,对我伸出手,我立刻扑腾上去,抱着他的胳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集市上特别热闹。”
君安一直低头看着我,说道:“所以今天去逛集市了是不是?”
我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仰头对他憨笑:“嘿嘿,今天好多东西都卖的很便宜,不买白不买。”
他携起我的手,走在青黑石板的回廊上,边走边说道:“你忘了,今日是重阳,等会吃完重阳糕,与我一道去附近的山头,”说着,他又低下头看着我,“你不是最喜欢热闹嘛?今晚的山头应该热闹的很。”
“难怪今天看到这么多人放风……纸鸢。”我恍然大悟道。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猛地回过头,就看见一脸震惊的跟在君安身后的高凡。
竟然把他给忘了。虽然穿了女装,绾了个简单的女子发髻,但这次脸上没有涂上红红绿绿的胭脂水粉。就算没有从眉眼里认出我,也应该从我刚才与君安说话熟络的语气中猜出个大概。
反正是君安的人,我才不怕他会泄露出去,心里顿时起了调戏高凡的念头。我松开君安的胳膊,跑到高凡身边,高凡见我过来,连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哟,高大侠。”我低下头,自下而上看着他的脸。
“凤……小姐。”高凡仿佛还在梦中一般,声音中充满了玄乎飘渺。
“别呀,这么拘谨做什么?”我大咧咧的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我还是比较习惯看你冷冷酷酷的样子,多潇洒。”
高凡有些不自在的退开,从我的胳膊下逃了出来。很久没见过高凡这么不自在的神色,我暗自乐开了花。
高凡似乎还是有些不确定,再次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君安,眼神中带着不确定。君安笑着摇头,对我说道:“别闹高凡了。”
“哦。”我边笑边走回君安的身边。
天色微暗,山头上已经有很多人,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闲话家常。而镇上的文人,更是搞起了流觞曲水,盛着菊花酒的觞放在山上的流水中,让它随着水的流动,自上游向下游飘去。
山上开满了野菊花,很多人摘了把茱萸插在头上,倒也挺好看。君安带着我上山的时候,立刻被镇上的百姓围住。
“柴大人,这边坐。”亭子中的人立刻站了起来,上前把君安迎了进去。
许是看见君安一直握着我的手,注意力慢慢的集中向我,紧接着是一阵惊叹声:“好漂亮的姑娘。”
我咧嘴一笑。君安也是礼貌性的对着说话的人笑了笑,轻轻说道:“我的娘子。”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的表情陡然僵住。我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君安,君安也正看着我,眸中华光流转,带着笑意看着我。脸又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
我的娘子……
一想起刚才这四个字被君安用淡淡的语气说出来,就觉得心被拨了一样。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惊叹:“柴大人已经有家室了?”
“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围一片恭维的声音,君安一一点头,一副挺受用的模样。
亭子外面的吴家婶子听到这话,立刻凑了过来,脸上笑开了花,“这闺女越瞅越好看,一看就是京城里哪个官家老爷的闺女吧,跟我们这里的娃儿就是不一样。大人这样的好人,也只得这般水灵的姑娘配得上。”
君安对她点了点头:“吴婶谬赞了。”
我立刻不高兴了,转过去小声说道:“什么谬赞了?我怎么觉得她说的挺对的!”
君安低下头来,凑在我耳边用安抚的语气说道:“对外人要谦虚点儿。”
“外人”?言下之意就是我是“内人”?想到这里,我不由横起眼睛瞪了他一眼,君安笑意更甚。不知道这一眼是不是被旁人看成了抛媚眼,顿时有人哄笑起来。
“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是啊是啊……”
周围的三姑六婆顿时又八卦开了,一人一句的说着,最后不知道怎么扯到三妻四妾的事,顿时有一人说道:“我听说京城里的大官都娶一群老婆,柴大人家里有几房妾室?”乡里的人说话直的很,不会拐很多弯,更何况三妻四妾就是在乡间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
君安依旧用低缓的语气说道:“君安此生能有娘子相陪已足矣。”
三姑六婆群顿时感叹起来:“大人可真是少见的痴情啊。”
“姑娘,你可托付对了人。”
“我看中的人自然好。”我毫不谦虚的说道,说完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在场的人又是一愣,过了好久,才有人幽幽叹道:“夫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俊,跟天上的神仙似的,柴大人也是,京城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说着啧啧叹了起来。
文人们喝着菊花酒,边赏菊,边吟诗作对,而另一边的农家的人聚在一起闲话家常。我掳起袖子,趴在流水旁,捞起一杯菊花酒,一饮而尽,清香顿时在唇齿间散漫开来。
好好喝!
我又捞起一杯,跑回亭子,对着正与那些文人闲聊的君安说道:“君安,很好喝哦,你喝一口看看。”君安转过头,就着我把杯子送到他唇边的姿势,喝了一口,笑道:“是不错。”
说完垂目看了看我滑落下来的袖子,袖子已经湿了一大半。君安轻轻蹙眉,把我拉坐到他身边,低头帮我卷起袖子,轻声道:“天气凉,当心寒邪。”说完拍了拍我的头,说,“去吧。”
我抓了抓头,又跑出亭外。一个年轻的姑娘对我招了招手,说道:“夫人,这边来。”
我立刻跑了过去,刚一站定,头上已经多了一束茱萸,那姑娘对我笑道:“这‘延寿客’可有辟邪的用途哦,夫人以后一定大吉大利。”
另一女子拍手道:“夫人插上了茱萸,倒显得比花更俏了。”
原本还因为别人叫“夫人”觉得自己被叫老了感到郁闷,但是看着这样真诚纯朴的笑,恁是有天大的闷气也消失不见了。
天色渐渐全黑下来,人也渐渐散去。君安拉着我的手慢慢往山下走,漫山遍野的野菊,虽然天色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种朴素的香味还是一阵一阵的往鼻子里扑。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38章
总督大人从京城一起带过来的小厮突然失踪,与此同时却多出来一个总督夫人。不过这对总督府的下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惊奇的事,他们只管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就行。
只不过总有些喜欢招人讨厌的碎嘴婆。原本我想上集市上去看看,突然发现自己的钱袋没带,半路折了回去。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两个侍女交谈的声音。我耳力原本就很好,加上这两人以为我出去了,说话一点都不知道要收敛。
一个说:“这总督夫人漂亮是漂亮了点,但是我这几天看了,真的是一点女红都不会做。京城里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不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吗?我看这夫人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不会这些活计。”
另一个应道:“也是,就连我们忻州陈员外家的小姐没事都抚琴吟唱什么的。我那天仔细看了夫人的手,一点不像在家享清福的小姐,手上好多的茧子。”
废话,老子天天与兵器为伴,手上能不起茧子吗?我翻了翻白眼。
“又没缠脚,又不会女红,一点什么恭谨端庄的仪态都没有。我看夫人一定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是大官家的女儿,肯定是她自己为了面子在我们面前吹牛,身世最多也就跟我们差不多。”
“别人还说她与大人是天作之合,我看她根本就配不上我家大人!她除了脸长的好看,什么都不会。”
“就是,这种女人就是狐媚胚子,专门勾引男人的,大人呀,是一时糊涂才上了她的当。”
我正纳闷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人了,就听到其中一个女子娇笑起来:“元香,你这荷包是给大人绣的吧?”
“要你管!”叫元香的丫头立刻说道,声音里带着娇羞。
我恍然大悟,TMD,原来招情敌了。
元香状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大人眼光这么高,不知道会不会嫌弃我做出来的东西……”
“怎么会呢,大人这么好脾气的人。你见过大人发火吗?而且,这可是你诚心诚意做的,买来的东西哪有亲手做的有诚意?看那个夫人笨手笨脚的样子,应该从来没给大人绣过荷包,大人收到一定会很开心的。”女子笃定的说道。
我呸死你,我家君安什么样好看的荷包没见过,凭什么看上你那块绣了几朵破花的破布?我突然开始好奇那个叫元香的丫头长的什么模样了。
我走了出去,院子里的两个丫头原本还低着头,一个纳鞋底,一个绣花。身体的影子投到她们身上的时候,她们才发现我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两人先是惊恐的对视一眼,连忙站了起来,福了福,说道:“奴婢见过夫人。”
我摆出正房特有的尖酸刻薄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两个很闲嘛?没事坐在我屋子外面说长道短的。”我算是理解为什么正房都有点变态了,明明是自己的男人,被人家觊觎,还不许人家发火?
两个丫头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夫人,奴婢错了。”
“哎呀呀,你们怎么跪下来了?我这种出生鄙陋的人,怎么敢承受两位姑娘的跪啊?快起来吧,别让别人看去,说我仗势欺人呢。”我嘴里说着,却一点都没有扶她们起来的意思。
我拿起小石桌上绣了一大半的荷包,端详了一番。两只鸳鸯,切,不就是两只脊椎动物门鸟纲雁形目鸭科动物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哎呀,这手艺真是不错,这情真意切的。叫元香是吧?长的还算眉清目秀,要不我给大人说说,让他收你为妾?”
那叫元香的丫头连连磕头:“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这么不自量力,不该在夫人背后乱说话……”她边说边磕头,看的我都觉得疼。
我叹了口气,蹲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