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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却挑眉,声音略带笑意:“你顶着容修之名多年,对我亦有诸多研究,竟然不知,容修是从来不亲手杀人的么?”
修影震惊,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容潜,许久才回神叩首,呐呐无语。
容修睁开双眼,虽然嘴角仍然带笑,可之前的戏谑倦怠却已全然消失。他盯着修影的脸看了半晌,突然认真道:“修影,脱衣罢。”
修影:“……啊?”
捂脸,9月8号大学报到,我从6号开始发烧,一直烧到报到当天捂脸。
8号忙了一整天,我几乎把我整个房间都搬去了寝室,当然除了不可移动的硬件设施。
累得脚不沾地,洗完澡倒床就睡。第二天大清早去听什么坑爹的开学典礼领导讲话==
结果……一不小心病情反弹上吐下泻,又虚了两天囧……
我们学校木有网,晚上11点除了厕所以外的电统统停掉。于是==在校期间码字无能……
21号-28号军训,也就是下礼拜五军训我没法回家,电脑也不能带,据说那里没有带锁的柜子==再于是存稿无能……
于是,我尽量在礼拜天回去之前多码一点……┭┮﹏┭┮
↑复制于我黑篮的有话要说……反正内容都一样Orz…………↓非常重要!!!
后面几章开虐!虐儿子不解释!!!捂脸……表问我为神马会写成那样,我也不晓得……
、第六十七+六十八章
朝着修影说的方向移动;容修终于在半日后看到了一幢类似于修影口中墨河萧家屋子的别院。那别院占地不大;却处处精致;每一砖每一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组在一起透出莫名威严。
便是没有修影的指认,想来要认出这栋别院也不会是难事。毕竟;这墨河两岸是全属萧家的地盘;能与之相抗衡的势力只有官家。而若是庙堂的建筑;必然是金碧辉煌气势外扬,断不会如此含蓄内敛;小家子气十足。
容修一边腹诽,一边飘然落地;尘不沾靴;幽幽从别院的大门口晃了进去。门口守卫对容修的突然出现显然已经见怪不怪;此时个个面色如此,躬身行礼,恭敬道:“容少侠。”
在陌生人眼里,容修向来知晓礼数,而这些年来修影所饰演的容修更是将这一优点发扬光大。容修此刻重新用回自己的名字,却得按替代者的性情来演绎,心中多少有些囧然好笑。但常年的面瘫生涯让容修即使笑得胃疼,也依旧不动声色,面上文质彬彬道:“请问,萧家主人现在何处?”
“回容少侠的话,这个时辰主子应在书房。”想来是早有交代,守卫对容修几近知无不言,对于出卖自家主子行踪的行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多谢。”容修有礼道谢,未见什么动作,人已从原地消失。留下守卫面面相觑,直觉那位大名鼎鼎却一直悠哉悠哉的少侠,今日的行动里似乎带了几分急躁,效率不少。
虽然已经知晓萧家主人现在书房,但对于古代建筑丝毫不懂的容修而言,没有人领路,书房就是直接放在他面前,他也是瞧不见的。至于问路,不过是告诉门卫一声他在找萧家主人罢了,想来用不了多久,那人便会自己跑来见他。
容修脚下步法精妙,加之其用了十成的速度,将整个萧家转上一圈也没用多少时间。最后,他挑了一处自己喜欢的院落进去,找了个最顺眼的房间进去,果不其然地见到了修影住过的痕迹。容修一边感叹修影对自己的了解之深,另一边则动手在房里搜罗起来。
修影为替容潜续命,必然不会将其安顿在太远的地方,而鳞净的势力紧紧相随,亦不可能给修影太多的时间照顾容潜。容潜的衣食住行素来讲究,即便是非常时期,以修影对容潜的态度来看,也断不会委屈了他。如此,除去修影所在的萧家,能让容修带进一活人并且好吃好喝伺候着的,恐怕这附件再难找出第二家。
对于摸索暗格密室这类的东西,容修并没太多经验,但好歹上辈子没少陪自家妹子老妈看晚间八点档,对这些有着固定模式的机关也不算太没方向。他大概用了小半个时辰就把房间摸了个遍,几乎无所遗漏,最后在床边上摸到了一个凹槽。将凹槽用差不多大小的方块填上,容修顺利地打开了一间暗室。
那暗室里阴阴发光,光芒昏晕和很多年前容修的那辆马车很是相似,这竟是间用十来颗夜明珠点亮的屋子。其手笔、其奢华,比之容修那会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暗室内空气并不稀薄,呼吸通畅,想来有隐蔽的通气孔。脚下灰尘不多,没有暗室惯有的霉味,显然经常有人打理。
容修境界深远,进入暗室悄无声息,但机关开启的声音却足以让任何一个有戒备的人惊觉,然而床上躺着的男人却丝毫不动,什么都不知道。容修走进,平静地看着躺在石床上的,那个他这辈子称其为父亲的人,伸手抚上那人的眉目。
容潜身居高位,无论是隐世前还是隐世后,他吃的喝的用的,都从未有过亏待。容修离开清修山庄之时已过而立的人依旧健朗,风韵卓然,白衣飘飘去骗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女绝对绰绰有余。可此时,便是被修影那样照料,容潜的风采仍旧是被洗净得不留分毫。
不过短短五年!
又或者,其实不止是五年!?
容修直起身,负手而立,看着容潜的憔悴落魄的脸,冷冷开口道:“萧家主人,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
“自然是不想打扰少主。”容修背后的声音很年轻,但容修回头的时候却看到一张苍老的脸。
上下打量了下这位四大家之一的主人,容修揉了揉眉角疲倦道:“我懒得猜你到底是容潜的人还是鳞净的人,又或者是他们俩按在彼此身边的暗棋,那两个人不清不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现在只想问,若我要救容潜性命,你可会碍事?”
来人笑笑,似乎容修说了很有趣的事情:“听少主的话,就像是,您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样。”
“容修自认不算是个好人,当然也不可称为坏人,但好坏是否本就不是像黑白那么容易判定的。”容修向前一步,挡在容潜的身前,看着面前的老者,淡淡道:“这个人是我爹。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只认他是我爹,如此而已。”
“哦?就因为这个,所以你违背常伦,不顾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认贼作父?”老者扯了扯面皮,似笑非笑:“你在容潜身边待了十几年,他没有让人教你道德伦理,你不懂这些老夫不怪你。但作为吾等的少主,老夫可以忍受你无心报仇,这没关系,主子的仇敌哪怕是整个天下吾等也无所畏惧。但是,你竟然还想要救仇人的性命!这简直是天理难容!”
“天理?”容修学着老者的语气反问道:“听你刚才的口气,比起鳞净,你更偏向于我的生身父亲。我不知道我的嫡亲父亲究竟是何人,为何你和鳞净愿意在他死去那么多年以后依旧效忠他,为何容潜杀了他之后会内心悔恨将我抚养长大。但若是那个人在你们的眼里便是天,那你所谓的‘天理’又是什么?”容修笑笑:“可惜,我不信天,更加不认识你心里的天,自然也不会跟着你们口中的天理走。”
“哼!”老者不屑地看了容修一眼道:“你认容修为父,便当他真的把你当自己的孩儿的么?若是如此,为何什么都不曾教于你,也从未真正给你他手握的东西?你不过是他圈养的玩物,在你还未脱离他掌控的时候,他逗弄你宠爱你,一旦你想要离开,他定然是会毁了你的。容潜本就是这种人,你却以为他那是对你好么?”
容修闻言笑笑,目光温柔,语言平静:“容潜将我圈养,而我乐意被他圈养,仅此而已。”
老者听得眼睛瞪大,只觉容修这人不识好歹,恼怒之下一掌推出:“老夫替你父亲教训下你这个不肖子孙!”
容修淡淡一笑,再次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臂与之对了一掌。
两人掌心一触即离,饶是如此,老者仍是被内劲逼退至墙根,吐出一口淤血。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抹去嘴角血痕,扬起脖子哈哈大笑:“无知小儿,你当真以为只要踏足先天便世间无敌了么?百年前,魔主若非中毒,便是众多高手联手,又能奈他如何?而唯一能让先天之境者内力虚空的毒药,便是出自我萧家人之手!”
“哦?”容修抖抖袖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掌心插着一根细针,针准确地埋在血管之中,细看之下确实能够看到有黑色的脉动流走在血管之间。然而,容修脸色不变,随手捏去细针,握紧掌心放在身侧,仍旧冷淡道:“那又如何?”
老者嚣张之色还未完全从脸上褪去,便见容修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似乎能够看清容修每一个动作,但即便是看清了身体却依旧跟不上他的行动。之间容修从他身侧抽出他的随身佩剑,剑光舞动,剑影在他眼前一晃而过,霎时间血液从体内奔腾而出,而那把剑又重新回到了他腰间剑鞘之中。
这是容修他第一次,出手即溅血。
容修在自己的左肩膀上点了几下,血液浸湿了他半个身子,即便是他也变了脸色,可那副面瘫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万年不变。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与身体脱离的整条手臂,淡淡道:“确实是很厉害的毒,但既然是需要通过血液才能流遍身体的毒素,那么毒素进入体内的时间,便和手掌血液流转回身体的时间是同调的。如此,在毒素进入身体之前,彻底斩断它的流通渠道便好。”容修抬起头看向不可置信的老者,竟是有些得意地笑了:“内功深厚的人通常能够容颜永驻、衰老缓慢,其一方面的原因便是全身上下的血液流动慢于常人。百年前的魔主中毒后尚能在众高手的围攻下坚持五天五夜,你居然以为,我连个七十岁的老头都不如么?”
容修鲜少穿白衣,但修影为了武林少侠的光辉形象,对白衣甚为偏爱。此刻容修白衣染血,衣角领口都晕开了血色的花瓣,青年背脊挺拔,风韵依旧,竟是说不出的颓然洒脱。
他面色苍白,转身走到石床边,用仅剩的那只手臂将容潜抱了起来。
“看样子,你是不会乖乖让我救容潜的,如此,容修便告退了。”抱着容潜从老者的身边走过,在擦肩之时容修微微停顿了下:“我不知道我的嫡亲是何许人,但无论如何,容修感谢他们为我提供了这副身躯。割骨还父割肉还母这种矫情事我做不出来,这具身体即使残破也有其用处,一条手臂,还却此份恩义,从此莫要再来找我麻烦。”
老者已经红了眼睛,此时低吼出声:“你以为你这样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了么?打破虚空又如何,百毒不侵又如何?只要你敢带着容潜走出这暗室,老夫保证你到哪儿都无法安生!老夫保证!”
“容修所依仗,从来都不仅仅是这身修为。不过区区武夫,大好男儿能怎以此为傲?但是……”容修低低叹了声:“既然,容潜不愿我从政,我便可以不问五谷;鳞净不想我行商,我便能够金银不分;栖梧……栖梧不信我会一直陪着他,那我不妨断去双腿让自己无法离开他。容修的野心,只是护短而已,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东西。所以请别再逼我,我懦弱得除了这些,便什么都没有了。”
“不!”老者尖叫出声,一直十分年轻的声音终于尖锐起来,余音沙哑,如同他的面孔一般苍老干枯:“你是那个人的儿子,你是那个人的儿子!你怎么可能,怎么能够这样……你必须站在顶峰,傲世独立,把容潜从你爹那里抢走的东西统统夺回来!你怎么可以!!——”
“但是,生父……生父的挚友啊,你真的以为容修不问五谷,不分金银,不逃束缚,就真的什么都不会了么?”容修低声笑了笑,转了话锋,打断老者的话:“我这身功力从何而来?我处事做人又是何人所教?容修养了我十三年,我离开之后他和鳞净分别动用各种手段查到至今,依旧未能知晓,你便真的以为容修的心智是一夜间长成的么?”
“我谢容潜三年不离不弃之恩;敬鳞净为我生父报仇雪恨之心;倾慕栖梧陪伴此生之念。”容修微笑着,抱着容潜毫不犹豫地走出暗室,面色平静淡然:“你想要我做的,我并非做不到,只是没必要为你而做,如此罢了。”
容修走得潇洒决然,屋内老者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他两手撑在身侧,似哭似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抬手捂住眼睛,弯下背脊把头埋在膝盖上,发出咽唔的类似于哭声般的声响。
他怎么会以为容修不是那个人的儿子……那股子从骨髓里生出来的、看不起天下人的傲气肆意,分明与那个人如出一辙!
突然想起容修之前的称呼,挚友么?老者苦笑一下,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跟在那个人身边而已,那个人所认的挚友只有容潜,即便是最后容潜抢走了他的一切。
老者脆弱的眼神在下一刻又突然阴狠起来,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容潜才非死不可!他凭什么把他们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