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会查清楚的。”秦慕则道,“也请你忘了刚才的话。我养了明月五年,已经生出了感情,听说是你派人喂的食,就自发的自作多情了。呵。”自嘲笑笑,“我确实是个没出息的人,只会朝女人发火,并且一厢情愿把自己的想法安在别人头上,呵。”
沈初水等了会儿才明白“明月”指的是那只鹦鹉,嘴角一抽,这取得什么破名字。听到后面秦慕则的自嘲,感觉怪怪的:“你有你坚持的东西,别人也有别人坚持的东西,只是各人想要的不同罢了。”说完,不再停留,远离发疯地。
秦慕则怔了一下,只是因为想要的不同吗?
举起手,手指上还萦绕的有沈初水身上的淡香,和秀娘完全不同的风格,秦慕则拍了拍头,觉得脑子有些糊涂了,竟不自觉将两个人反复进行对比。稳了稳心神,叫进来忠乙,交待了查毒粉的事情。
恭喜发财
夏姨娘完全没想到,她不小心遗落的药包会毒死王爷最宝贝的鹦鹉,而且引发王爷王妃之间的冷战。更想不到,王爷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拷问自己药包从何而来,究竟是做何而用。
夏姨娘浑身发软,强撑着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我是冤枉的!”
那两个护卫见问不出什么结果,请示了上峰,将夏姨娘押进了王府私设的牢房。
天可怜见的,那牢房自建设以来,还从未有人问津过,甚至没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夏姨娘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只被关进里面的生物,绝对具备划时代的里程碑这样重大意义。
牢房充分地展示了它对夏姨娘热切的欢迎,敞开宽大的怀抱,一股脑儿将什么小强家族呀,苍蝇家族呀,蚊子家族呀,鼠爸爸和鼠妈妈带着鼠宝宝呀,白蛇青蛇大小胖瘦蛇呀等等和谐友爱的朋友放了出来。所幸这里从未关进过不干净的东西,防水防潮等硬件设施还不错,故而没有蛆虫、蝎子蜈蚣这几种更加奇葩的生物。
不过已经够夏姨娘受的了。
据说当天晚上,牢房百米之内,都能听见可怕的尖叫声。
第二天忠乙带着两个手下过来的时候,夏姨娘衣袖上还挂着一只粉可爱的鼠宝宝,白灰白灰的,睁着小眼睛和夏姨娘对视得很嗨皮。
见到有人来,夏姨娘整个人疯癫一般趴到门上:“救救我!救救我!”
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傲气。
忠乙道:“放你出来可以,但是你要交待清楚毒药的来历。”
夏姨娘连连点头:“我交待,我交待!”
忠乙这才对两个手下说:“开牢房吧。”
一个手下拿了钥匙,打开铁锁。
正在开铁锁的时候,夏姨娘忽然大声惨叫了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忠乙脸色一变,捡起一块石头扔向牢房,一条花色的蛇抖了抖,也软趴趴倒了下去。
“怎么会有毒蛇在里面?快去请大夫!”忠乙喝道。
******
沈初水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
碧云打了热水进门,正欲喊她,意外地发现她已经醒了:“姑娘,今天醒这么早?”平时沈初水也是作息比较规律,但看今天样子像是早就醒了,沈初水继续滚来滚去,碧云讶异了声,“姑娘,你的眼睛怎么了?”
一夜没睡好,黑眼圈君出来了。
沈初水懊丧:“要不,今天别去册封了?”
昨天送礼来的宦官说,今日要她进宫行册封礼,正式发一品诰命夫人的册封文书。
碧云严肃道:“当然不行,可是姑娘的眼睛……”碧云思考了下,“奴婢去喊碧月进来,她化妆技术比奴婢的高明一些。”想了想,“奴婢再去煮个熟鸡蛋来,姑娘你先等一下。”
沈初水把头埋在枕头里:“这么麻烦啊……”
“谁让姑娘不好好睡觉的?”碧云也忍不住笑了,快速出门着手准备。
沈初水趴了一会,不能怪她呀,都是那个抽风的王爷,莫名其妙吻她,害得她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一会儿被强一会儿有只鹦鹉的尸体飘到面前喊冤枉。半夜醒过来,又想起在现代时候暗恋过的男生,想起高考之前,忍不住向那个人多发了几条短信,祝他高考顺利,第二天却被他的妈妈拦在家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指责她小小年纪勾引别人,打扰别人的学习。
她后来才知道,那个男生的手机一直放在他妈妈那里。后来的后来才知道,那个男生,是喜欢她的。只不过高考之后,她家庭生了剧变,搬家到贫民区,又一门心思赚钱,几番错过,缘分缺缺罢了。
如今回想起来,除了不胜唏嘘,还是不胜唏嘘。
“姑娘。”碧云煮好了鸡蛋进来,和碧月两个人一道,一人一边,剥开了鸡蛋壳,用蛋清不断在她眼睛周围滚着。这样做不一定能完全消除黑眼圈,但是可以减轻疲惫倒是真的。
沈初水闭着眼睛,任由她们弄着。
弄完之后,起床洗漱,碧月又拿了珍珠粉在她眼圈淡淡涂了层,又取出蔷薇粉,轻轻扑了一层。这下一打扮,一张面庞愈发白净如瓷,丁点儿黑眼圈也看不出来。
碧月赞了一番,又看着沈初水用完了早膳,才并两个小丫头一道,取出宫服,服侍沈初水穿上。大陈的衣服风格有些类似于汉唐阶段,还没有到达开放的阶段,但花样繁冗,件件样式都比较复杂。沈初水要一个人搞定,还真的有点难度。不过像一些地位低一点的下人,穿的常服就没那么复杂了,就是系的绳子多了点。
看来穿衣复杂程度和有钱有地位程度呈正比呀。
沈初水心里暗暗评估着,带着两个碧进了宫。
册封仪式很简单,一道的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名门淑女。皇后发了册封帖给她们,赏了各自诰命配属的服侍头面等,就推说身子乏了,几个人很识趣地告退。走出殿门的时候,听到两个小宫女在窃窃私语,大概是说昨晚皇上又宿在了文昭仪的长乐宫,一夜笙箫之类的。沈初水摇摇头,难怪皇后不高兴,小三的风头远远盖过了正室嘛。
“王妃,你一个人在笑什么?”一同册封的贵妇问道。
沈初水看了两人一眼,明白她们没有听到,顿时恍悟,原来那个几次重生后,她各个方面的感觉都灵敏了许多,听力也比以前好了太多。那两个宫女本来就低着声说悄悄话,一般人是听不见那么低的声音的。思及此,沈初水摇摇头,高深莫测。咱是有金手指的人,乃不懂滴。
两个贵妇素日里听说苍瑜王妃的各大壮举,只把她当怪人,这样一来,更是深觉她是个怪人,不想多聊,唯恐将怪病传染给了自己,找了个由头就躲开了。
沈初水也不是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在宫里随便看了看,也出了宫。
马车路经集市的时候,沈初水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命令车夫停车,掀起一小道窗帘的缝隙,认真地看了看,派碧云下车,买了只毛色亮丽年纪尚小的鹦鹉来。
******
夏姨娘浑身难受,尤其是右腿小腿处被花蛇咬过的地方,更是火烧般疼痛。
如此在焦灼中挣扎了半天,一股清凉敷上火烧,顿觉周身舒畅,嘤咛一声,悠悠醒来。眼前是一个俏丽的人,眼下角一颗淡淡的泪痣,下巴处还有一颗显眼的红点。夏姨娘心一惊,爬起来道:“怎么是你……”话一出来,惊觉嗓子已经哑坏了,发出的声音难听至极,而且非常细微,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春姨娘微微一笑:“妹妹怎么了?这么惊讶做什么?哦,你是在找你的心腹丫鬟?难道你这个做主子的都被关到牢里面了,下人还会在吗?妹妹荷香院的奴才们都被打了二十个板子,尤其是妹妹的心腹陪嫁,各自打了四十个板子,都拖到妹妹昨日关的牢房隔壁啦。妹妹也不用担心,王爷特意派人去给他们送了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
“你……”
看到夏姨娘惊惧的样子,春姨娘又是微微一笑:“哦,妹妹是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妹妹被毒蛇咬了,这么严重,身为好姐妹的我,自然是不顾及任何压力,以妹妹的安危为要紧,过来探望妹妹了。”
“药……”
春姨娘敛了眸光:“药?妹妹指的是毒药?那个不是你的陪嫁婉儿,挑唆妹妹,喝点药粉生病来博取王爷的注意的吗?”
夏姨娘狠狠咳嗽几声,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拍床。显然,婉儿和她关系匪浅,她不愿意让婉儿白白做牺牲品。
春姨娘拿了碗清水来,喂给夏姨娘喝:“妹妹喝口水吧,真可怜见的,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夏姨娘把头扭过去,春姨娘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小瓷瓶,打开塞子,缓缓道:“妹妹不知道吧,王爷的鹦鹉死得很惨,才喝了一口水,就口吐白沫,四脚一蹬。妹妹才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知己好友、荣华富贵,眼前一个小小的婢女,哪里值得妹妹放弃那么多呢?”
夏姨娘盯着瓷瓶半晌,眼里怔怔掉了两滴泪,张嘴,就着春姨娘的手,慢慢喝了口清水。
******
秦慕则刚下朝,回府路上,想了想,交待忠丙买了几个名贵首饰,待回府了送给王妃。算是……他对昨日失礼的赔罪了吧。
思及昨日,秦慕则双唇莫名感觉一阵火燎,心底一突,他昨日……是魔怔了吗?怎会突然那样?现在的心情又是怎么回事,感觉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有点无法掌控,又看不清楚前方。
忠丙比忠乙沉默老实许多,直接选了个铺子“要很名贵的首饰!”。进的正是京城最有名的宝来珠宝店,京城还有句俗语“一进宝来,来了宝贝,空了钱袋”。店伙计很贼,几句话就探明白忠丙对于首饰的不了解,思忖着拿了本店最好的镇店之宝,忠丙一看,样子很好,应该算是名贵的范畴,满意地点头“记到苍瑜王府的账上。”店伙计立刻笑开了花,当即精心包装,拿了发票,就派小厮去要账。
于是几个人还没到王府,白管家就收到了一笔巨额账单,整整三千两银子!看得两眼一抹黑,青着脸色取了银票,满心肉疼地交了出去,下了决定,各个姨娘院子里半年内,每日少吃二两肉,每月少发两匹布。原因:经济危机伤不起。
当然,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秦慕则回了府,先是派忠丙把东西交给了沈初水,听得“王妃很满意”这句话,才缓了脸色,迈开大步进了正院。沈初水正在院子里剪花,看到他难得没有摆脸色,淡淡笑了笑。犯了错被罚亲一口,然后又得到价值三千两的东西,值了!生意人的头脑看,真不吃亏!
秦慕则想了想,挤出个微笑,进了东厢房。
刚进门,就看到一只鹦鹉飞了出来,七彩羽毛,亮丽光鲜,还不断地喊着“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整个院子都笑了起来,沈初水捂脸,这死鹦鹉,教了半天,最后还是只学会了一句“恭喜发财”,太丢脸了有木有!秦慕则这回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容开了些,也不知道是为这鹦鹉,还是教这鹦鹉说话的人。
忠乙听说他回府了,连忙赶来,上前多了两句话,秦慕则脸色又暗了。
夏姨娘死了。
古代测谎仪
“你说什么?夏姨娘死了?”
春姨娘腾地坐起来,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今儿下午我去看她的时候,大夫不是说余毒已经清了,修养几天就好了吗?”
刘奶妈使了个眼色,春姨娘就讷讷没有说话,只拉着刘妈妈,有些害怕道:“下午只有我去了,王爷、王爷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吧?妈妈,是不是王妃她上次送来的毒我没用,这次故意……”
刘妈妈拍了拍衣服,递了个眼色出去,两侧的小丫鬟会意,关了门出去探风。
“妈妈……”春姨娘睁着眼睛小心道。
刘妈妈沉声骂道:“怕什么?不是你做的事情,你还这副小家子气!”
春姨娘还是怕:“可是下午只有我去了……”
“只有你一个人光明正大去了!”刘妈妈强调道,“焉知不是其他丫鬟被收买了?焉知不是有人乔装打扮偷偷进去的?焉知不是夏姨娘自己想不开自尽了?姨娘,你冷静一点,这般沉不住气,能有什么出息!”
听到夏姨娘可能是自尽,春姨娘一颗心更是忐忑难安,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她威胁夏姨娘的那一幕,夏姨娘闭上双眼,流下绝望的泪水……难道她最后还是不想连累陪嫁丫鬟?她蠢吗?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丢了自己的命?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没有脑子的人!她会留下遗书说自己威胁她的事情吗?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姨娘!”刘妈妈两只大手将春姨娘的肩膀牢牢抓住,一对浑浊却阴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冷静一点!”
看春姨娘还有些抖,直接将小半杯水泼到她脸上:“不准害怕!”
春姨娘倒吸一口气,身体终于不抖了。
刘妈妈拿了一条干毛巾给她擦着脸:“姨娘,你别怪老奴多事,这也是形势所逼。你好好儿想想眼前的事情,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