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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忽视可能对于她们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一定要解释清楚,不能自己觉得无所谓就不理会了”。嗯……先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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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水走着走着,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她猜到是秦慕则跟上来了,没回头,继续走着:“王爷不去陪绿姨娘,把我的丫鬟们屏退了做什么?”
“初水。”
“……”沈初水忍了忍,这种莫名其妙的暧昧是怎么一回事。
秦慕则继续道:“绿姨娘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噗……
沈初水道:“王爷,我可不知道奸夫是谁。”出了这种事,您还是去找当事人吧,跑来跟我巴巴的说被喜当爹是神马乱七八糟的逻辑,我可跟这件事没半点关系。
秦慕则眼神稍微沉了沉,她果然对自己已经死心了?
可是自己是来解释的,按理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还是这样?
“初水,你还在生我的气?”秦慕则试探地问,天可怜见的,王爷上战场拿刀枪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沈初水顿了脚步,回头:“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眼神澄澈坦荡,看得秦慕则心头一颤。
“王爷,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外面肯定传了些风言风语,所以你有孩子是好事儿。”沈初水微笑,“我性子确实是烈了点,但是也分得清楚事,您若是觉着我会下手害这个孩子,您可以先给绿姨娘安排一个别庄,再派几个能干的丫头去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或者您搬过去也行,我没什么能耐,保证王府暂时不出什么事的本事还是有的。要实在是您不放心我,我可以回丞相府住个一年半载,等绿姨娘孩子生下来了,地位稳固了,我再回来,也成。看您怎么想吧?”她这话说得特别认真,小脸看起来挺严肃的,好像是他身边的谋士,正为了一件非常关键的事情献策。
可是……
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秦慕则聚拢了眼里的光芒:“沈初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哟,忍不住啦?
沈初水认真点点头:“知道呀!为了王爷传宗接代奉献微薄的一己之力!”
“沈初水!你才是我的正妻!”秦慕则有点恼火,“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妾室的孩子,把你赶回丞相府,或者把你一个人留在王府?这个王府的嫡长子,只有可能出自你的肚子!”
“你要让绿姨娘堕胎?呃……这样不好吧?那毕竟也是一条人命,还是王爷您第一个孩子。”
“我说了那不是我的孩子。”
“说不准呀。”沈初水道,古代中医是很厉害,但是也没那么准确地能判断出是谁的种吧?没准王爷前脚临幸那姨娘,后脚上了奸夫,但是肚子里留下的还是前面那个人的种。这种事情吧,也不算是不正常,渣王爷被戴了绿帽子是很憋屈,平白损失一孩子还是不那么划算的。而且要真是渣王爷的孩子,也算是他又对不住自个儿,以后嘛……成天对着一个绿油油的云朵生闷气,也不好意思来招惹自己,多好呀,“王爷,您还是等孩子生下来,再滴血认亲吧,绿姨娘虽然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孩子是无辜的呀!”
虽然滴血认亲不怎么靠谱,还是有用滴!
渣王爷忽然顿悟,想起绿姨娘说女人都是善妒的,他的小妻子有可能是……妒忌了?这样想着,他心情不由自主就好了许多,嘴角也带了一丝笑意:“不可能说不准,我从来没有和绿姨娘同房过,这个孩子,完全没有可能是我的。”
“啊?”啥?放着那么好一块肉不去吃?她不会也在绿姨娘嫁进来的时候打得绿姨娘鼻青脸肿,害得王爷从此没胃口吃她吧?阿米豆腐,善哉善哉,原主你是好样的,女人中的战斗机!
秦慕则对着沈初水的眼睛,认真道:“不仅仅是她,这王府里的女人,我没有和任何人同过房。”
沈初水被盯着,想难道要自己发表什么意见?遂思考了下,道:“王爷对……秀姑娘这般痴情,很感人!”原来是身体洁癖,不愿意和第一个女人以外的女人做。
“沈初水!”秦慕则的好脾气不顶用了,按住她的肩膀,重重道,“我从来没有过任何女人!”
沈初水:“……”靠,大龄处男?!
哥哥渣化了?
香炉中升起袅袅细烟,淡淡的香味散发开来。
沈初水深深吸了口气,感觉精神清爽了许多。
唐氏柔柔微笑着:“怎么样?这是今年南方新进上来的沉水香,闻了可以让沉心静气,排除杂念,还有助于安眠。”
“这可是老爷专门问圣上讨要的呢!”唐氏的心腹丫头捂着嘴笑道,“前些日子太太有些着凉,晚上睡不安稳,医女又说这种状况需要自己调节,不能依赖药物。老爷就在下朝后找圣上,好说赖说要来了这一小匣子沉水香,可还别说,真的有用,当晚太太就睡得安稳多了。”
“少插嘴。”唐氏低低责道,“这些话也不要传了出去,对老爷名声不好。”
心腹丫头捂嘴笑了会:“奴婢知了,必不会传出去的,太太放心!不过是看姑娘在这里,白说了两句,好太太,您可别生气,奴婢这就出去,省得您看了心烦。”
“小蹄子嘴巴愈发伶俐,我可养不得了,快些撵了出去!”唐氏忍俊不禁骂道,“小姐回来半天了,还不上茶上点心?只会耍些嘴皮子功夫,当真是年纪大了,留不得了!”
那心腹丫头还是笑:“奴婢不招太太喜欢,这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领着几个小丫头进来,给沈初水上了茶,摆了新鲜点心,福了福身:“奴婢可算是尽了心了,太太这回可挑不出错儿了?觉得如何?”
唐氏被逗得一乐一乐的,指着她说:“这还差不多!”
心腹丫头咧嘴笑了笑,又朝沈初水恭敬福了福,带着一干人等出去,自己留在门口守着门。
“听说这丫头是爹专程找来给娘亲解闷儿的,爹爹可算是有心了。”沈初水打趣道。
唐氏一惯被家里一老一少两个爷们儿宠上天了,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爱看别人的嘴脸。除了几个至交好友那里偶尔去去,平时都是待在丞相府里。她身为丞相夫人,自然不需要缝衣做鞋补袜子,也不需要洗手作羹汤,一个人作画吟诗没人陪着又很是无趣。以前还有个虞氏可以聊天,现在虞氏有孕了,她也不能常常把虞氏找过来,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好?于是沈远专程找那种能说会道的官女子,身家清白,人又利索大方没心眼的,求了圣上赏赐,弄了个回府,也不要她做什么活,职业负责陪聊。那个官女子果然不负重托,来的小半月,就迅速变成了唐氏的心腹,天天在沈远不在府的时候,逗唐氏开心。
“什么有心,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也培养出来了。”唐氏抿了一口茶,“怎的,为了你哥哥的伤势而来,还是为着王爷心绪不宁,找娘亲讨主意来了?”
沈初水脸红了红,这古代女子奏是不简单,眼神忒毒辣,这都能看出来?
“女儿当然是为着哥哥,哥哥怎么样了?和嫂嫂感情可好?”
唐氏笑容淡了点:“伤势是全好了。”
“怎么了?”沈初水觉得不对,拉住唐氏的胳膊,“可是他和嫂嫂怎么……”
难道灵犀帝姬那个小三阴魂不散,又出来作乱了?
唐氏含着一口茶,慢慢喝下去,放下茶盏,还是说了:“你也这么大了,是成了家的人了,一家子也没必要瞒着。我就简单的说一说,不过,你可别找你哥哥讨说法,他最近也不怎么好受。”
“行!您说吧!”沈初水干脆答应下来。
唐氏盯着香炉里飘出来的袅袅细烟,想了想,慢慢地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那日秋猎回来后,沈初陵便以自己受了伤不方便的由头和虞氏分房而睡。虞氏倒是没有想太多,每日都会准时来提醒沈初陵换药,还会亲自洗手作羹汤,做些补身体的东西端给沈初陵吃。
沈初陵没过几天伤痕就好得几乎没有了,挂了职仍旧出去当值。
但是有一天突然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烂醉如泥,也忘了分了房,直接倒在虞氏的床上。虞氏吓了一跳,赶紧起床做了醒酒汤喂给沈初陵喝,沈初陵喝了一半,隐隐有些清醒,拉着虞氏说了些话,虞氏把醒酒汤全部喂给他喝了,又去准备洗澡水服侍他洗澡。
就在这个当口儿,两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吵了起来,沈初陵也是一时脑子不清醒,直接把虞氏拉进浴桶里,做了那事。
大概是酒醉之后力气过大,做完之后虞氏便伤了胎气,身下见红。
医女赶过来处理了这事,也不知说了什么,沈初陵大怒而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进过虞氏的房门,还扔了封休书要休了虞氏。虞氏在房里哭得寻死觅活,还是沈远施了家法,又让沈初陵跪了一夜的宗祠,沈初陵才勉强收回了休书。没过两天,虞氏吃了药,下腹坠痛,才知道沈初陵派了人要她堕胎,好在虞氏那日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两口,又在医女高超的技术下救了回来。
到后来,又传出沈初陵和灵犀帝姬常常见面的风声,说两人已经私定终身等等。
虞氏听了,自然是伤心欲绝,到现在有了轻微的自闭,谁也不见,只管整日暗自流泪,神色怏怏。
沈初水越听越心惊,站了起来:“那我去看看嫂嫂!”
“别去!”唐氏阻拦道,“好歹是救回来了,她身体虚弱得很,你去探望她,能说些什么?别平白无故招了她伤心,那可真是不好了。”
沈初水颓然坐下来,可又没办法气沈初陵,只恨恨道:“都是灵犀那个贱……”
“住嘴!”唐氏脸色一肃,“这件事和帝姬没有半分关系,是你哥哥自己糊涂了,你可别恨错了人,皇家威仪,岂是我等可以随意辱骂的?”
见沈初水神情不太好,唐氏又缓和了语气,眼睛有些红红的:“你别怪娘凶你……”这个女儿何尝又好受?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上天要惩罚她的一双儿女婚姻不顺。
沈初水摇头:“女儿不怪……”
出了这种事,最伤心的,其实就是家长罢。
唐氏松了口气,又慢慢道:“听说王爷这段时间打发了不少姨娘出府,待你极好,是真的吗?”
沈初水原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如今兴趣去了大半,只简略说了说过程:“……这小半个月里,王爷待我确实极好极好,但凡是对我动过坏心思的姨娘,全都打发出去了。因为怕有什么不好的传言,王爷给她们也安排好了新的亲事,都还不错,也算是有个交待了。……现在留在府里的只有几个姨娘,但是她们没那么好打发,家庭背景也都还不错,王爷好像最近在为这些事操心……”
“实在去不得也无妨,只要王爷专宠你一个人便好了,每个月里,除了小日子那几天可以去她们院子里,其余时间你尽量抓住,就可以了,早些有个孩子……也好。”
“……娘。”沈初水犹豫着道,“王爷……并没有碰过那些人。”
唐氏吃惊道:“还有这等事?竟然一个都没有碰过?”
沈初水点头:“嗯。女儿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女儿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这件事,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才来找娘亲拿主意。”
唐氏看着沈初水,严肃道:“那他碰过你没有?”
“……咳咳。”沈初水咳了两声,这个娘亲总是很擅长找到重点……
唐氏拉过沈初水的手臂,将袖子拉上去,看到上面鲜明的一点守宫砂,怔了怔:“难道他还想着那个女人?竟娶进那么多房女人,一个也不碰……”将袖子放下来,又看了看沈初水,“这件事情娘亲帮不了你,但是娘亲可以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连你爹也不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娘亲和整个相府都会站在你的背后支持你。而你也要答应娘亲,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遵从本心,要保证,做了这件事,不用给自己余生带来遗憾。”
沈初水敛了眉眼,低低应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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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唐氏的门,沈初水想了想,还是拐到了虞氏的院子里。
院子门口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聊天,虞氏房门口一个丫头婆子也没有,院墙边还有几个婆子聚在一起搓着牌。
沈初水看得一阵怒气冲上心头,这些都是些什么人?虞氏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喊人岂不是都没人理的?
立刻命令身后的丫头将这些人看住,一个一个用眼神凌迟了一遍,脚步匆匆进了屋。
虞氏没有躺在床上,裹着厚厚的衣服靠在美人榻上面,拿着一本书,半天不翻一页,定定的看着,眼圈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了很长时间。脸色倒也没有特别差,只是显得苍白,头发上一根簪子都没有,就那样很随意地挽着,整个人看起来虽然不是太差,但是那种神色,一看就知道是伤透了心,活死人似的。
“嫂嫂!”沈初水扬声叫了一句,快步走到美人榻前,端起茶壶倒了杯水喝着,还好,水是温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