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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春归迟
作者:阿筝不会弹古筝
文案:
女主:貌美身娇易推倒
男主:爱笑的大灰狼啊大灰狼
故事开始:女主被男主吃干抹净。
故事结束:大灰狼被小白兔严重套牢。。
其中各种失控,狗血,渣斗,渣狼变忠犬,最后相亲相爱么么搭。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裴玉莹(张爽) ┃ 配角: ┃ 其它:
、第 1 章
一个礼拜前,外表美丽内心丰富有学识有前途的有为女青年张爽意外遭遇车祸,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古代,穿到了一位名叫裴玉莹的侯府小姐身体里。
奇的是这位侯府小姐相貌跟张爽自己本来的面貌有□□分相像,但皮肤更为雪白细腻,全身上下肌肤吹弹可破,配上张爽原本就精致的五官,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只是目前这位裴小姐年方十四,身量未足,又自小体弱,过于袅娜纤弱,是个十足的病西施。
张爽醒来时发现自己带着前身裴小姐的记忆,知道这具身体的父亲永安侯裴震四个月前率兵与邻国交战时,于凯旋前夕被邻国小支流寇突袭,为毒箭所伤,救治不及,英年早逝。
而永安侯的嫡妻喻氏本就体弱,听闻丈夫死讯后悲恸过度,沉疴难治,短短一个月就追随丈夫去了,留下一双儿女在双亲灵前日夜哀啼。
永安侯与妻子伉俪情深,自娶妻后不纳侧室,单守着喻氏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喻氏又体弱,多年来只育有裴贇和裴玉莹兄妹俩,裴震后来因不耐陆老妇人要他广纳姬妾开枝散叶的呱噪,自请领兵镇守云南,一去便是十年。
十年中,云贵边境邻国屡来侵扰,都被裴震镇压整治,威名赫赫,建功无数。当朝天子对裴震颇多赞赏,屡屡嘉奖,裴震宠辱不惊,只安心镇守边疆,为天下黎民守得一方安宁。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裴震唯一的儿子裴贇尽得其父真传,小小年纪便随父亲习得武艺,精于骑射,通读兵书,十二岁起更是随父亲行军打仗,与众官兵同宿同食,百般历练。
双亲骤然去世后,裴贇强忍悲痛,主持府中各项事物,迎来送往,操办丧事。裴玉莹本就体弱,失去双亲后日夜啼哭,有一次在灵前竟然哭得厥了过去。
可怜裴贇心急如焚,又要主持丧事,又要为妹妹百般延医问药,可说来奇怪,无论大夫们是灌药、施针、还是泡药浴,妹妹只是昏睡不醒,滴水不进,到第三天上,大夫们束手无策,隐晦的要裴贇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裴贇犹如晴天霹雳,正要着人快马加鞭去京城延请御医,谁知到晚上,裴玉莹竟悠悠醒转过来。(当然,这回醒转已经是换了瓢的了)
张爽这具新身体几日水米不进,醒来时头晕眼花,抬手都没力气,努力调准双眼焦距,看到床前坐着一个身着斩衰孝服的年轻公子,生得气宇轩昂,眉目英挺,然而此刻脸上尽是哀恸之色,正望着自己默默垂泪。
见到裴玉莹醒来,他眼睛一亮,立即倾身向前,紧紧攥住裴玉莹的手,嘶声道:“妹妹醒了!妹妹醒了!”原来这裴贇经受连番打击,百般煎熬,亏得自小习武,身体健壮,才苦撑着没倒下,但连日操劳,终是倒了嗓子,声音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他一边狂喜着攥着裴玉莹的手,一边着床边站着的嬷嬷去喊大夫进来瞧治。张爽不自在的抽了抽手,奈何力气太小,裴贇手劲太大,也就随他握着去了。
张爽带着本来这具身体的记忆,知道青年公子是自己的哥哥,床旁两个犹带泪痕面露喜色的两个女孩是自小跟着裴玉莹的大丫鬟,桂馥和兰馨,出去一叠声去请大夫的嬷嬷是自己的乳母廖嬷嬷,这间屋子是裴小姐的闺房。
几个大夫轮流进来把了把脉,又翻起裴玉莹的眼皮瞧了瞧,到一边嘀咕了好一阵子,走到裴贇面前说已经没有大碍,只需尽心调养,再服几幅益气补中的方子,配合药膳,不日即可痊愈。
那个为首的陈大夫说完顿了顿,面色变幻莫测,犹犹豫豫的又开口道:“只是世子爷,小姐的脉象却有些奇怪之处。”裴贇原本听到大夫说妹妹没事,刚松了口气,听到这话马上沉了脸,蹙眉问道:“有何不妥?”
那陈大夫道:“并无不妥,只是有些难解之处。小可为府上小姐诊平安脉已有五六年,小姐素来有先天不足之症,导致小姐体弱,常年缠绵病榻,然而这次诊脉,小姐虽有些气弱,但脉象稳健有力,与之前的脉象竟判若两人。。。”
裴贇听完奇道:“难不成妹妹病了一场身子竟健壮了不成?”那大夫苦笑道:“却是如此,只是小可行医数十载,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罕事,今儿是大开眼界了。”
裴贇听得妹妹身子康复,且健壮了许多,心下想着莫不是父母在天有灵,故而显灵保佑妹妹平安康健?一时既惊且叹,待晃过神来,一面对几位大夫躬身致谢,一面嘶声唤管家裴安给大夫打赏,好生领着下去招呼不提。
又回身走到床前,细细看了一番妹妹的面色,长叹一声:“幸而妹妹没事,否则叫哥哥我。。。”说着竟哽咽失声。张爽看着眼圈泛红的裴贇不知为何心里竟然绞痛难忍,情不自禁伸手握住哥哥的手,艰难开口道:“哥哥莫伤心,大夫不是说了么,我身子大好了呢,日后再不让哥哥为我担惊受怕了。”
裴贇面露欣慰之色点点头,起身唤了桂馥和兰馨进来,又细细叮嘱了一番,俯身到妹妹床前道:“妹妹好生歇着,要什么吃的跟哥哥说,哥哥眼下还有许多琐事要处理,明儿再来看你。”
说着替裴玉莹掖了掖被角,又轻柔地将裴玉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拢至耳后,方转身大步走了。这边裴玉莹在丫鬟们的服侍下进了些清淡的药膳,又沉沉睡去,做起梦来。
梦里一会是张爽跟朋友们在酒吧喝酒,一会是裴玉莹一家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一会是张爽醉醺醺的过马路,忽然一道亮光闪过,只听到一声惊呼一阵剧痛,张爽大叫着从梦里醒来。
仓皇张望,心蓦的一沉,身上依然穿着古代才有的亵衣,睡的还是之前那张拔步床,原来不是一场梦,自己真的穿越了,正自黯然神伤,突然眼前一亮,床幔被一脸忧色的桂馥撩开:“小姐,怎么了?”
张爽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怔怔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做了个梦。”心灰意冷的叹口气,看来是暂时穿不回去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这个裴小姐会穿到21世纪替原来的自己好好活着、照顾自己的父母吗?
正想着,就听兰馨说道:“小姐,已经天亮了,奴婢服侍您进点朝食再睡吧,您已经好多天没好好进食了。”裴玉莹点点头,洗漱了一番,用了早餐。
接下来几天裴玉莹身体飞速康复,很快就能下地走路,饮食也逐渐恢复正常了,裴贇每天有空就过来看望妹妹,陪妹妹一起吃饭,说话解闷。
又过得几天,裴贇对妹妹说下月要动身去京城,一则为双亲扶柩返回京城,迁入裴家祖坟;二则圣旨宣召裴家兄妹进京面圣,想来是要嘉奖烈士遗孤,顺便颁旨让裴贇正式承袭永安侯爵位。
裴贇有意拖延进京的日期,盘算着妹妹彻底痊愈后再动身,免得舟车劳顿,让妹妹受累,病情反覆。又过些日子,裴贇见妹妹康复神速,面色红润,显见得已大好了,心下大定,便着下人们打点行装,侯府下人们有条不紊,各司其职,很快便万事俱妥了,半月后兄妹俩便启程出发,裴玉莹和丫鬟妈妈们分坐四辆马车,裴贇和侯府护卫、家丁们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京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裴贇生恐妹妹受不住路行颠簸之苦,特意放慢行程,一路走走停停。遇到山明水秀之地,便叫妹妹下得马车,四处走走看看,也免得总拘在马车里不得走动,不利饭食消化、血气运行。
裴玉莹第一次下马车时,侯府护卫们因都是从裴侯麾下军队中选□□的精英,训练有素,稳重自持,一见小姐出来便都敛气屏息,目不斜视。但家丁中几个年纪轻的,因从未见过这位病弱的小姐,不由好奇张望,一望之下,但见这位小姐身姿袅娜,双眸灿若星辰,琼鼻小巧,朱唇莹润,乌发如云,端的是美貌,一时竟都望得痴了。
正愣神间,突然一道带着寒气的目光直射过来,家丁们被这道目光灼痛,转头望去,只见世子爷面如寒冰,双目似利刃一般直逼过来,不由得吓得一哆嗦,忙低下头,瑟瑟发抖,不敢再造次。
经此番后,裴贇再带妹妹下车时,便让妹妹戴上帏帽,帏帽前垂着隐隐透透的薄纱,遮住了裴玉莹的花容月貌,也遮住了那些唐突鲁莽的目光。
裴玉莹自苏醒后便寡言少语,一方面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想到自己已经远离了熟识的一切,远离了父母亲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无助惶恐,常常生出环首四顾心茫然的寂寥感。
另一方面,尽管身体里残留了原本裴小姐的记忆,但也许是心虚,张爽生怕行差踏错,惹人怀疑,俗话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少说话总归是没错的,故而听得多,说得少,一天下来也说不了几句话。
裴贇见妹妹自醒来后便神色惫懒,闷闷不乐,只当她仍沉浸在痛失双亲的悲痛情绪里,又怕妹妹哀思过度,旧疾复发,少不得强打精神,一路为她讲解各地风土人情,奇闻逸事。
张爽本就就是个心智坚定、乐观豁达的人,自怨自艾了一段时间后,便也慢慢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裴贇口才出众,往往寥寥数语,便能将一桩趣闻描述得如在眼前发生一般,引人入胜,裴玉莹一路听得津津有味,听至有趣处,扑哧笑个不停,裴振见妹妹笑了,不自觉亦微笑,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裴贇比妹妹大四岁,与妹妹自幼一处长大,又是一母同胞,本就极疼爱她,现在痛失双亲,妹妹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肉挚亲了,不由得在原来的兄妹之情上,更增添了一份怜惜,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能摘下来捧到妹妹眼前,求得妹妹展颜一笑,淡忘一丝悲痛。
这一日行至定州境内,裴玉莹正在车中假寐,忽觉马车猛地一顿,裴玉莹猝不及防,差点从塌上滚下来,吃了一惊,忙撩开车帘往外看去,就见前方密密麻麻来了几十个身穿玄衣的蒙面人,为首的一人在马上对裴贇一抱拳,便呵呵笑道:“我们是附近明月山的白云帮,最好行侠仗义,最近兄弟们做善事手头紧,不想今日跟诸位狭路相逢,相逢即是有缘,想跟这位公子借点银子花花。”
这番话说得颠倒黑白,蛮横至极,裴玉莹心道一声乖乖,该不会这么倒霉刚穿越就遇到土匪吧。此时日暮西斜,裴玉莹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个狭窄的山道,两边是崇山峻岭,这群土匪把一条山道占得严严实实,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继续前行,必须要经过他们。
这边裴贇冷笑一声,也不接话,只一扬手,两边的侯府侍卫便齐齐从马上一纵而起,掏出佩剑,杀向土匪,一时间金戈相击,两边人马厮杀缠斗起来。
裴玉莹马车里看得又激动又害怕,激动的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高手厮杀的场面,害怕的是万一我方落败,只怕自己会小命不保。
说来奇怪,那帮土匪虽然言语粗鲁,但行动间却有纹有路,且个个武艺高强,显见得受过专业训练,且他们并不多与侍卫们缠斗,目标直指裴贇,抽空便往裴振身上招呼,招招凌厉,都是要命的招数。
裴贇原本面沉如水在马上观看激斗,这时一个匪徒从斜刺里飞纵而至,一把寒剑眼见得就要刺向裴贇的腰部,裴玉莹大骇,失声惊叫道:“哥哥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裴贇状似随意地一拧身,长臂一展,将匪徒连人带剑远远的甩将出去,百忙之中还不忘回头对裴玉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然而裴玉莹这么一喊,马上有匪徒注意到裴玉莹的马车,有几个匪徒更纵马往裴玉莹的马车处奔来,裴贇立即拍马上前,手起刀落,砍倒了一个最前面的匪徒,这时之前说话的那个匪首忽然捏指打了一个呼哨,两边山林中又飞掠下数十名匪徒,呼喝着加入厮杀,这群人一来,侯府这边逐渐陷入劣势,裴贇被四五个武艺高强的匪徒围在中间,纵是他身怀绝技,也左支右绌,渐渐不支。
正当裴玉莹心急如焚的时候,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似有大批人马往这个方向驰来,路上扬起一阵烟尘。为首一人是名年轻男子,待行至前来,勒缰停马,看到这边的情形,露出诧异的神色,他身边的一个幕僚似的人物上前跟他低声几句,他长眉一拧,扬声道:“敢问前方是永安侯世子么?”
裴贇正一边抵挡堪堪就要刺到胸前的长刀,一边回眸掠过插在侯府马车上的“裴”字旗,露出了然之色,回声道:“正是在下!”
那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