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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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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身着护军营盔甲,英姿勃发,长身玉立,却是身兼护军营统领一职的永安侯裴贇。
沈国舅神色一凛,忙大步迎上前见礼,口中道:“刘大人!裴将军!”
又道:“不知二位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刘谨年笑容不变,笑呵呵道:“叨扰国舅爷了。并非下官有意唐突,实是圣命难为,就在方才,皇上突然下旨,命下官与护军营裴将军一同前来国舅府搜寻一些物证,听闻皇上仍在乾清宫立等着回话呢。还请国舅爷多担待担待、下官也不敢多耽误,略搜检搜检,也好向皇上他老人家交差。”
沈国舅心蓦地一沉,面色不变,道:“也不知皇上要搜寻什么物证。”
刘谨年面露难色,道:“这,实是皇上下了封口令,不容下官多言,还请国舅爷莫要为难下官了。”
说着也不再耽搁,对手下一众衙差使了个眼色,立时有衙差不动声色上前环住沈国舅等人,又有一众衙差神色肃穆直往外书房内院等地而去。
裴贇原本一直负手而立,沉默不语。此时也对沈国舅一拱手,淡淡道:“属下奉命而为,还请国舅爷莫要怪责。”说着便一摆手,乌压压的护军营官兵立时四散开去,协助顺天府衙差们抄家。
沈国舅等人有意阻拦,但也知此时若妄动,无意于违抗圣旨,只得眼睁睁看着两队人马如入无人之境,四处抄检。
要说这顺天府最擅长的恐怕就是抄家了,当下直奔主题,有条不紊巨细靡遗地将诺大一个沈府翻了个底朝天。
前厅依然寂静无声,后院鸡飞狗跳,女人小孩哭闹声渐起。沈国舅等人心如在火上煎,转眼间后背冷汗就侵湿了里三层外三层。
刘谨年笑容不变,裴贇腰背挺直负手而立,两人如老僧入定,充耳不闻。
过了许久,护军营将领提楼了几个大樟木箱子出来了,里头正是皇上要的重要文书,并一些见不得光的稀世贡品。
裴贇眉毛挑了挑,示意手下将樟木箱子放在院中打眼处,仍静立着,只等顺天府衙差搜检完毕,好进宫向皇上交差。
这时一众顺天府衙差忽从内院中急奔而出,神色异常端凝,刘谨年等人心中起疑,暗道莫非搜检到什么不得了的物证了。
就见那领头的衙差奔至刘谨年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将手中包袱打开,大声道:“大人!在沈六公子的房中搜到了这件物事!”
众人皆面色一变,只见包袱中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明黄色衣裳,上面飞龙祥云,绣满五彩云幅金龙十二章,不是龙袍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2 章
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皇后及沈国舅一脉如大厦倾倒般覆灭了。
曾经显赫一时,车马如龙的沈府,如今如坟一般死寂,瞬间萧瑟冷清下来。
朝中大臣中太子一党亦曾四处奔走,极力为皇后及沈国舅辩解,但被皇上盛怒之下摘掉几顶乌纱帽后,渐渐也没了声音。
有那素能体察圣意的大臣都知道,此事十之八九是难以转圜了。
一则,新近入仕的大臣可能不知道,但有那资历稍深些的,都记得当年皇上是如何宠爱郑贵妃,从其入宫到生下宁王,再到病逝,长达四年多时间,皇上的心思几乎都用在了她身上。
要知道天子岂非常人,别说宫里头的美人何其多,男人本就喜新厌旧。便是他身为帝王之躯,顾及后宫与朝堂千丝万缕的关系,权衡轻重,也断没有这样动情动性,不管不顾专宠一人的道理。由此可知郑贵妃当年对皇上来说,直如心头的一颗朱砂痣,生生长在了肉里头,拔不去也抹不平,便说是爱入骨髓也不为过。
面对这样一个深爱的女子,皇上身为九五之尊,不但未能护得她周全,反而还因宠而招嫉,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谋害,韶华之年便撒手人寰。
这让皇上如何不痛,如何不悔,如何不恨?
二则,外戚专权本就犯了帝王大忌,沈家身为老牌的勋贵世家,虽不像一夜之间显贵起来的外戚那般轻浮夸耀,但近年来日渐势大,手握重权,明里暗里没少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
尤其近年来太子羽翼渐丰,沈家又素来与太子过从甚密,帝王本就多疑,恐早存了忌惮之心,如今除了查出沈国舅当年参与谋害郑贵妃,又在沈府搜出一众私自昧下的贡品和龙袍,如何还能说得清,皇上愈加坐实了沈家意图不轨,一怒之下,恨不得将沈家一众男丁挫骨扬灰。
更别提朝中其他几位皇子了,见皇后一党事败,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无不想尽办法煽风点火,落井下石,务必将皇后一党斩草除根。
于是半月之间皇后被废,囚禁冷宫,沈家一众男丁下了大狱,沈国舅和沈老六被判了斩立决,其他几位沈家公子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入京,一众女眷俱被罚入教坊司。
至于太子,是留是废,皇上迟迟未决。
半月后,云嫔因小产后血崩不止,回天乏术,薨于长春宫。
夜浓如墨
一辆马车缓行到一座清幽府邸侧门处,从车上悄无声息下来一名身披斗篷的女子。
门内早有管事候着了,见女子进来,躬身引了女子往内走。
待到了书房门口,吱呀一声推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书案后早有一名年轻俊美的男人候着了。
那女子解开斗篷,露出因失血过多而仍显苍白的绝美容颜,缓缓对男子行了个礼,口中道:“参见宁王殿下。
宁王点了点头,指了指下首的椅子,淡淡道:“坐。”
那女子也不推拒,缓步走至椅前坐下。
那管事行了个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宁王提笔将案上的书信写完,对那女子道:“你既不愿再留在宫中,本王尊重你的意愿,待你身体康复,便命人将你好生护送回原籍。”
说着便指着案上厚厚的一叠银票地契,道:“这是给你安身立命的财物。”
又将刚写好的信装在信封里放在那叠银票之上,道:“你返回原籍后,将这封信及本王给你的信物一同交与当地巡抚,往后自有人会暗中护得你周全。”
那女子淡淡道了一声谢。
宁王默了默,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羊脂玉瓶,看着那女子道:“这粒药丸乃本王几年前东征时机缘巧合下得的,据说能改变人的样貌,本王也未曾亲眼见过其效验,你若爱惜容貌,不愿服用也无妨,本王自会命人一路随行,替你易容,护得你周全。”
女子毫不迟疑地接过那瓶药丸,启开瓶盖,将药丸吞入腹中。
宁王略微动容。
女子垂眸道:“小女子大仇得报,心中早无挂碍,此后只愿做名俗世红尘中的普通女子,这身皮囊于我半分益处也无,即便弃了又有何妨。”
宁王颔首,淡淡道:“傅姑娘大彻大悟,心性坚定,果非常人所能及。”
女子起身深深对宁王福了一礼,道:“多谢宁王殿下成全。只是从今日起小女子再不叫做傅云深,而是叫回本名,李芸娘。”
景祺阁
自皇后被关押于此处,皇宫中便多了一座与众不同的冷宫,平日里本就人迹罕至,到了晚间更是孤寂冷清。
子时已过,更深露重,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第一场春雨。
皇后痴坐于殿中,原本保养得宜的容貌一夕之间老态毕露,满头青丝白了大半,让人一望之下陡生人生无常,何处话凄凉之感。
殿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皇后僵硬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缓缓抬头看向来人,待那人从阴暗中走至光亮处,目光中立时充满恨意,厉声道:“是你!”
宁王走至皇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淡淡道:“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心里好生痛快。”
说着便施施然走至椅前一撩衣摆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
皇后一双眼睛紧紧跟随宁王,对宁王已是恨绝,恨声道:“莫要以为本宫不知道是你们两口子搞的鬼!林御医在你府中给裴氏请脉那么久,之后你嫡子满月,裴氏趁进宫之际特意在太后面前夸赞林御医,引得太后将林御医指给云嫔,你们一步一步精心部署,就等着本宫出手对付云嫔,好用云嫔和林御医引出当年你母妃一事,你们好狠毒的算计!”
宁王挑了挑眉,并不否认,低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不只是林御医,就连云嫔也是我引进宫中,专门用来对付你的一颗棋子。”
皇后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宁王。
宁王摇头叹道:“说起来,只能怪你平日里不积德,作孽太多,这才给自己招致今日之祸。”
“不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七年前宫中一名无故失踪的宫女,李蕙娘。”
皇后面色一白。
宁王扯了扯嘴角,道:“那李蕙娘本是穷家女,为了养活年幼的妹妹,好不容易进宫当了宫女,她无意攀龙附凤,只想着入宫几年,替自己和妹妹攒份嫁妆。谁知入宫第二天,就因跟我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被你命人堵住口鼻给投了井。”
“你自以为做的机密,却不知那宫女刚入宫时曾被我无意中看见,因觉得她与我母亲生得有几分相似,故而留了心。她失踪后我派人暗中调查,这才知道她因犯了你的忌讳被你给谋害了。”
皇后面露了然,缓缓道:“云嫔是李蕙娘的妹妹?!”
宁王讥诮地笑道:“果然够聪明,不用我多费唇舌,一点就透。”
顿了顿,接着往下道:“我派人去李蕙娘家中探访,这才发现她家中父母早亡,只有哥哥嫂子和一个年幼的妹妹,嫂子刻薄,哥哥无能,姐妹俩算得上相依为命。后因哥嫂苛待,适逢宫中招宫女太监,李蕙娘怀着一分希翼进了宫。”
“她妹妹李芸娘当时只有九岁,自从姐姐进了宫,便日日坐于家中大门处等着姐姐托人从宫中捎信报平安,谁知未等来姐姐的平安信,却等来她的噩耗。”
皇后目光闪了闪,不为所动。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厌憎,继续道:
“我见那李芸娘年纪虽小,但面容与我母亲有几分相似,便将她接出来安置,命人悉心调教,以留后用。”
“随后如我所愿,李芸娘长至十五岁时,与我母亲已有七八分相似,我命她按我母亲身前喜好打扮了,待宫中选秀时,假用钱塘刺史之女的名义送她进了宫。”
皇后原本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听到此处,忽看向宁王厉声道:“本宫早就觉得这傅云深出现得太过蹊跷,原来是你背后搞得鬼,早知如此,本宫一开始就不会让她出现在皇上面前!”
宁王淡淡道:“这是你能决定的?”
皇后一滞。
宁王嗤笑一声,低声道:“这傅云深从入宫到受宠,一步一步,早已成为定局,岂能受你左右?”
又道:“我知道近年来太子势大,你如同吃了定心丸,这些年已经甚少害人了,若不是我找到一个跟我母亲极为相似的女子,让她受宠并有孕,又怎能引得她为你所害,让父皇惊痛之余,下定决心彻查当年之事?”
皇后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你母亲这个妖妇!死了这么多年还阴魂不散!她当年抢走我夫君的心还不够!还要抢走整个后宫,抢走整个天下!纵是她死一千遍一万遍我也不解恨!”
宁王眸子变得寒冷如冰,定定地看着皇后,冷声道:“即便我母亲招人嫉恨,但其他被你残害过的皇子和妃嫔呢?还有那些当年动辄被你灭了满门的御医和宫人,难道他们也是因宠招恨?莫要为害人找借口,你这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有今时今日都是你的报应!”
宁王说着,忽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道:“忘告诉你了,今日沈国舅和沈老六已经被斩首示众,沈家众人流放的流放,罚没的罚没,你们沈家至此已经全盘覆灭,很快就要轮到太子了。”
皇后面色遽变,上前揪住宁王的衣袖厉声道:“你休想!晟儿是嫡!是长!是再正统不过的皇位继承人。当年之事本就与他无关,只要他不妄动,皇上绝不会废弃太子的!”
宁王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低笑道:“是吗?如果有人告诉他,他母后和娘舅已经功败垂成,他唯有发动宫变,奋力一博,方能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呢?”
皇后猛地顿住,脸上渐现出凄惶之色,她怔怔地看着宁王,眼中恨意进一步加深,忽凄厉地喊道:“赵廷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宁王本已经走至殿门口,听得此话,猛地回头恨声道:“早在你这毒妇十九年前害死我母亲,我就已经成了修罗恶鬼,没有一天不活在无间炼狱中,我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等着你和太子,还有你们沈家上下为我母亲陪葬!!”
这时窗外惊雷巨现,电闪雷鸣间,殿中瞬间被照得雪亮,皇后眼睛一花,站在门前的人忽幻化成了当年那位出尘脱俗的女子,绝美的容颜异常惨白,正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皇后惊叫一声,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大雨倾盆而至,廊檐前挂起了珠帘,檐下的海棠不堪风雨摧残,转眼间就被碾落尘泥。
玉莹走至窗前将窗匣放下,又回身揭开琉璃灯的灯罩挑了挑灯芯,仍坐在桌前一边执书夜读,一边等着宁王。
丑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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