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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迟-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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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再往下移,便见她穿着一身鸭蛋青的下人衣裳,裙子皱皱巴巴,鞋子也掉了一只,原本洁白的袜子早已踩得脏兮兮的,看着既狼狈又滑稽。
宁王想起她迎着晨光朝自己跑来的情景,那么柔弱,又那么义无反顾,仿佛荒漠中行了许久的旅人,骤然见到水源……
宁王心中怜意大盛,手指轻轻滑过玉莹挺俏的鼻头,柔声道:“小丫头…”
玉莹醒来时,一时有些茫然,床幔虽是自己常用的藕荷色软烟罗,但床却不是往常睡的那张绿檀木拔步床。
玉莹怔忪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已回了密宅,又静静地躺了一会,便掀开床帘下地。
就见外面天已擦黑,房中已掌了灯。
玉莹刚要唤人,桂馥和兰馨听到屋内动静,一先一后进来了。
桂馥兰馨见玉莹神色如常,早上又是被宁王亲自送回来的,想来并未被安王欺负了去,都大松了一口气。
玉莹问早上宁王送自己回来时的情形,桂馥道:“殿下只带了两名亲卫,将主子安置好就走了,连早膳都未用。”
玉莹点点头,还待说话,廖嬷嬷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身后跟着眼睛哭得像桃子的谢晗芳。
廖嬷嬷一见玉莹就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喊“我苦命的姑娘,怎么这么多灾多难…”
谢晗芳也拿帕子无声抹泪。
玉莹嘴角抽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在号丧呢。
忙哭笑不得地安慰两人,信誓旦旦说自己没事。
廖嬷嬷盯着玉莹上上下下看了又看,一脸的狐疑。
玉莹无奈地暗翻白眼,腹诽:您要不要验验?
倒也不怪廖嬷嬷等人反应这么大,实是这个时代女子名节重于性命,像玉莹这样被人掳走一夜的,最符合时代背景的做法,就是一根白绫一死了之。
玉莹虽然对这种愚昧的贞操观嗤之以鼻,但顾及廖嬷嬷和谢晗芳的想法,不得不仔仔细细跟她们解释了又解释,当然,略去了某些细节。
好不容易等二人彻底放了心,玉莹便要去探视裴贇,问谢晗芳:“哥哥伤势如何?”
谢晗芳一怔,摇头道:“侯爷将我们母女送到密宅就走了,似是得知定国公世子回京,去了定国公府。”
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的性子,他本就年轻气盛,安王那般对你,又屠杀了侯府一众护卫,他焉能咽得下这口气。”
玉莹不无担忧地问道:“哥哥不是受了伤吗?可看了大夫?”
谢晗芳道:“府里惯用的刘御医被安王扣在宫中了,外头又兵荒马乱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大夫,我给侯爷上了金创药,倒是伤得不重,只是些皮外伤。”
玉莹仍待说话,奶妈们抱着宸哥儿寰哥儿和眉姐儿进来了。
小哥俩一见玉莹,就扭着身子从奶妈怀里下来,咚咚咚跑过来抱住玉莹的腿,齐齐喊道:“娘——”
玉莹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抱着小哥俩又亲又哭,怎么疼都不够。
好不容易母子三人亲昵够了,玉莹转头见眉姐儿安安静静躺在奶妈怀里,想起昨夜的一幕,心不由得狠狠的一揪。
上前几步将眉姐儿抱在怀里,红着眼圈柔声哄道:“我的好眉姐儿,昨晚上吓着咱们了是不,乖宝宝,姑姑疼你。”
谢晗芳在一旁一脸疼惜地看着眉姐儿。
眉姐儿刚满了四个月,生得粉雕玉琢,糯米团子似的,玉莹越看越舍不得撒手。
宸哥儿寰哥儿见玉莹只顾着抱眉姐儿,不理他们哥俩了,不乐意了,蹬着腿就往玉莹怀里拱。
玉莹怕他们伤到眉姐儿,忙将眉姐儿交给谢晗芳。
又转过头柔声哄劝小哥俩:“眉姐儿是你们的妹妹,你们作为哥哥,要多让着妹妹,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宸哥儿一如既往地用笑容做武器,笑呵呵的不置可否。
寰哥儿则拱到玉莹怀里,嗲嗲地叫道:“娘——”
玉莹低头看着比眉姐儿还漂亮几分的寰哥儿,坏笑道:“这么会撒娇,又这么漂亮,要不寰哥儿给娘做乖女儿好不好。”
“呸——”廖嬷嬷立即啐玉莹,一把将寰哥儿抢到怀里,笑骂道:“小王爷生得再俊那也是小王爷,什么时候也变不成女娃娃,要生小郡主,姑娘再自儿想办法,别打咱们寰哥儿的主意!”
谢晗芳也笑骂玉莹想女儿想疯了。
又打趣道:“说起来,宸哥儿和寰哥儿都生得俊,长大后估计都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但是寰哥儿也生得太好了些,竟比大多数姑娘家都生得强,以后怕是没哪家姑娘敢嫁给他。”
玉莹不以为然道:“生得好难不成还成了错处了?我就不信那些姑娘会那么肤浅。”
廖嬷嬷也道:“就是,咱们小王爷生得好,咱就给他找个生得更好的姑娘,天底下钟灵…那个什么秀的地方多了,不怕没有钟灵…那个什么秀的姑娘。”
谢晗芳抿嘴笑道:“钟灵毓秀。”
廖嬷嬷道:“对对对,就是钟灵毓秀。小王爷芝兰玉树,自然得配钟灵毓秀的姑娘。”
玉莹暗翻白眼,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还穿着开裆裤呢…
一屋子人说笑了好一会,用了晚膳,各自歇下不提。
玉莹睡到半夜,被床前轻微的动静惊醒,她先是一惊,随后醒悟过来,掀开帘子一看,果见宁王正立在床前轻手轻脚地脱身上的盔甲。
见玉莹醒来,宁王笑道:“吵醒你了。”
玉莹忙起身伺候他更衣,口中道:“可用过膳了?”
宁王点点头,低声道:“你歇你的,天冷,别起来着凉了。”
玉莹哪里肯,披上外裳唤桂馥等人备水,亲自伺候宁王沐浴。 
刚替宁王脱了衣裳,玉莹正欲起身去拿皂豆,不妨被宁王一把拽住,跌到了浴池里。
玉莹笑着要从水中挣扎着站起来,口中道:“别闹——”
宁王紧紧将玉莹锢在怀中,低哄道:“陪我一起洗。”原本清越的声音已经低哑得不像话。
玉莹甜甜一笑,刚要说好,宁王已经迫不及待将她吻住。
两人唇舌相交,一时间情烈如火。
玉莹不知不觉软在了宁王怀里。
桂馥和兰馨听着净房内传出的暧昧声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忍不住羞臊不已。
红着脸对看一眼,不约而同道:“估计还得好些时候,咱们先去歇会吧。”
极有默契地点点头,两人一溜烟地跑了。
、第 101 章
帐中靡香浓暖,两人身上汗意未消,玉莹懒洋洋地歪靠在宁王怀里,闷声道:“…那日刘泉告诉我你遭了不测…我虽不信…却也难过了好些日子…后来严怀恩扶你的灵柩进京,我不顾他们的阻拦打开棺木查验,果不其然,棺木中的人根本不是你…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宁王轻轻拨弄玉莹的乌发,哑声道:“我并非有意骗你,实是当初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玉莹抬头看他:“此事定跟严怀恩脱不了关系吧,我原以为他跟平王沆瀣一气,疑心了他好一阵子,直到昨日见他在你军中,我才知道他是你的人。”
宁王默然片刻,开口道:“早在我出征之前,平王就私下接触过严怀恩,用他父亲当年的一件秘辛要胁他,逼他出手对付我。严怀恩秉性耿直,不愿受平王驱使,但顾忌平王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又不得不奉命而为。后来我见他似有不妥,几番试探他,他见我已起了疑心,无奈之下,只得将平王的计划告知我。我正苦于不知如何离间平王和安王,听完严怀恩的话,便将计就计,假意追袭隆樊,又装作跌落山崖,让严怀恩回京报丧。”
玉莹了然,点头道:“严怀恩进京后,便依计周旋于平王安王之间,挑拨他二人关系,用皇位做诱饵,游说安王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举兵起事?”
宁王笑了笑,垂眸看向玉莹,低声道:“平王和安王一母同胞,又素来感情亲厚,他二人联手,在朝中势大,实难对付。即便我得胜回朝,父皇封我为太子,他二人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到时候被他们暗害,不如先下手为强,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
玉莹无语,好一招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只是这样一来,虽然将平王和安王的势力打得七零八落,达到了离间的效果,但也让京中局势陷入混乱中…
听说皇上和太后已被囚禁多时,还有不少朝中重臣因反对安王被下了诏狱,至于无辜受牵连者,更是不计其数……
玉莹偷偷打量宁王,心道他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为了达成所愿,向来不吝于玩弄阴谋权术,便说是不择手段也不为过。
只是历朝历代的储位之争,无一不是在明争暗斗中开场,又在血雨腥风中落下帷幕。为了皇位,兄弟相残,父子、甚至叔侄相戮的比比皆是。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虽然无情,又何尝不是自保…
思量间,玉莹忽想起淑妃,忙问道:“淑妃可知道平王安王兄弟相残之事?”
宁王嗤笑:“怎会不知,只是她即便有心阻止,怕是也奈何不了安王。”
玉莹暗暗摇头,原本坐拥两个成年皇子,春风得意,风头无两,皇太后之位指日可待,谁知一夜之间骤然生变,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其中一个还成了乱臣贼子,原本稳赚不赔的一笔买卖,还未开局就已经输了个精光…
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淑妃若是心理素质差点,怕是受不了这刺激,一夜疯癫也未可知。
宁王见玉莹发怔,轻弹了弹她的额头道:“近些日子我不能常陪你,外面这么乱,你带着宸儿寰儿在密宅好生待着,莫要出门。待平定了安王之乱,我再带你出去散散心。”
玉莹闷声道:“说起来,自我俩成亲,你最远就带我去过温泉庄子,连京郊的翠屏山都不曾带我未去过。”
“还有金源寺,每年王姨妈她们都去庙中踏青随喜,说起寺中见闻头头是道的,让我好生羡慕。说来说去,满京城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深居简出的了。待这次事情了结,你非得带我出京好好游历一番才行,可不许拿翠屏山和温泉庄子打发我。”
宁王一怔,失笑道:“出京岂是这么简单的,来回奔波,风雨兼程,你这个身子,受得住吗?”
玉莹斜眼看他:“有什么受不住的,不就是坐坐马车,打打尖么?当年我和哥哥从云南进京,数千里路,不也好端端地过来了?休要小看人。”
宁王低眉笑道:“我怎敢小看你,你想去,我自然会如你所愿。只是你若想去江南、蜀中等地,来回至少月余,你身边又少不了伺候的人,需得好生筹备才行。”
玉莹笑道:“只要你抽得出时间,这些都是其次,都交给我,我保管打点得妥妥当当的。”
宁王歉意地笑了笑:“接下来只怕越发事忙,顶多抽空带你去京郊转转,若要出京,怕是这一两年之内都难以成行了。”
玉莹嘿嘿一笑,胸有成竹道:“不急,不急,咱们来日方长,迟早让你把咱们的蜜月旅行补给我。”
宁王一怔,低声道:“蜜什么?”
玉莹眨眨眼睛,忍笑道:“我在云南时,听说当地有个风俗,夫妻自成亲第一个月称为蜜月,若新婚燕尔的夫妻蜜月能出门同游,日后便能琴瑟和鸣,相敬如宾,所以当地盛行蜜月旅行——”玉莹说着,忍不住扑哧一笑。
宁王似笑非笑地看着玉莹:“我也去过云南,怎么未曾听说过这等奇怪的风俗。”
玉莹斜撩他一眼,嘟嘴道:“你才在那待了多久,对当地的风俗哪有我这么耳熟能详,我可是在云南待了整整十年呢。”
宁王宠溺地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咱们都已经成亲几年了,蜜月什么的是赶不上了,蜜里调油倒是一日不曾拉下…”
又将手探入她的衣襟道:“好莹莹,良宵苦短,咱们莫要一味说话,还是做些正经事为好…”一边说着一边将玉莹的衣裳剥了个一干二净,不等玉莹抗议,便翻身覆了上去。
玉莹哭笑不得,推他道:“哪有你这样的,咱们这一晚都折腾多少回了,你明早还要出去带兵,不睡一会,明日哪有精神,能受得了吗?”
宁王慢慢跻身进去,哑声道:“数月不见你,实难忍得,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让我多疼你几回。再说你这么想要闺女,为夫不多多努力,哪来的闺女…”
玉莹还要说话,奈何思绪被如潮水般袭来的快意打断,渐渐语不成句,只剩下咿咿呀呀的娇喘和吟哦…
玉莹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身侧被褥冰凉,想是宁王已走了多时了。
玉莹忍着浑身的酸痛起床,唤了桂馥等人进来。
刚洗漱完正在用膳,刘泉在外求见。
待进来后,刘泉对玉莹道:“昨日王妃命奴才打听的事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义承伯府当初得了主子的信,除了福宁郡主,府中诸人都留在府中,未曾应召进宫。福宁郡主不听义承伯和夫人的劝阻,当晚被安王给囚禁在宫中了。”
玉莹无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福宁郡主你这么傲娇你爹知道吗?
刘泉见玉莹一头黑线,忙又道:“义承伯府未牵涉到此次叛乱中,算是不幸中之大幸。只是义承伯府大奶奶的娘家…怕是有些麻烦,听说覃阁老和覃家两位公子都被安王给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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