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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添些脂粉衣裳?”
玉莹眨眨眼睛,抿嘴笑道:“想逛的地方太多了,两个手都数不过来,到时候哥哥可不许落荒而逃。。。”裴贇看着玉莹软语娇俏的小模样,不由失笑。
过得几日,裴贇果然遵守承诺带了玉莹出门。兄妹俩先去得月楼饱饱吃了一顿,又直奔云裳坊准备裁几件衣服。这云裳坊召集了一批江南绣娘,做出来的衣裳绣工出色,款式新颖,很为京城名媛贵妇所喜。
待到了云裳坊,裴贇送玉莹进了店内,便出来在马车上等玉莹。
玉莹细细挑拣了几匹颜色雅致的料子,又选了几幅款式精美的绣样,叮嘱了掌柜一番要注意的细节,便起身欲出店,却差点被一个急冲冲进店的人给撞倒。
玉莹身子晃了晃,讶然望去,竟又是那裴玉娇,那裴玉娇似乎没料到会撞到人,正欲发作,见撞到的是玉莹,撇了撇嘴,越过玉莹便走,口中说道:“下次走路记得长眼睛。”
兰馨正扶着玉莹,听得此话气得发抖:“明明是你撞到了我们姑娘,你居然还出言不敬!”
那裴玉娇没想到一个丫鬟居然也敢开口斥责她,当即勃然大怒,对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撕了这小蹄子的嘴。”那两个丫鬟立即撸袖子气势汹汹的要过来扭兰馨。
这时忽听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说道:“姐姐,叫她们住手吧,当心回去祖母责罚咱们。”
就见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年约十四五岁,脸绽芙蓉,颊生桃花,清丽不可方物。那两个丫鬟似乎颇为忌惮这个美人,立即住了手。
那美人又袅袅婷婷的走到玉莹面前行了个礼,说道:“家姐冲撞了姐姐,玉妍代家姐给姐姐赔不是了。”语调轻柔婉转。
玉莹心下了然,这位美人十有□□便是西府的二小姐了,看来闺名叫裴玉妍。
玉莹淡淡一笑,温声道:“不值什么,无须在意。”
那裴玉妍听得此话,马上对玉莹绽出一个娇美无比的笑容,玉莹被这笑容晃了晃神,暗道这姑娘真是美得夺人心魄。
裴玉妍又行了个礼,便转身拉了仍一脸忿忿的裴玉娇进店去了。
兰馨不由忿然道:“姑娘性子也太好了,这样轻巧便饶过她们。”
裴玉莹摇头笑道:“听过一句话没?狗咬人一口肉,人咬狗一嘴毛。咱们如果今天跟着她一起发疯,成什么了?”
兰馨拍手笑道:“哈哈,小姐骂她是狗!小姐说的太对了,那人可不就是条疯狗。”
三人出得店来,寻到自家马车,却见裴贇正立在车旁跟一个男子说话,那人身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身材欣长,肩宽腰细,腰背挺直,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赫然却是虞文彦。
虞文彦一见裴玉莹出来,唇边的笑意如春水般荡漾开来,灿若星辰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着玉莹,玉莹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炙热所感染,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粒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呃,把裴氏父子的名字互换了。
、第 11 章
玉莹略有些不自在地走到虞文彦跟前行了个礼:“虞世子。”
虞文彦俊脸微红,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玉莹盈泽欲滴的红唇上,凝视片刻,方含笑道:“玉莹妹妹。”
裴贇在一旁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了二人一会,走到玉莹跟前说:“虞世子找我到青屏山溜马,哥哥且先送你回府,你回去后好生歇着,晚上自己吃饭,哥哥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玉莹应了,转身上了马车。桂馥兰馨上了后面的马车。裴贇和虞文彦策马随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虞文彦一颗心全在车里的玉莹身上,心猿意马,哪有心思听裴贇说话,裴贇见他心不在焉,明知其中的缘故,偏偏故意拉着虞文彦东拉西扯,结果虞文彦句句问东答西,裴振偷偷笑得肚子都痛了。
一行人到得永安侯府,裴贇对刚从后面马车下来的桂馥兰馨使了个眼色,带着两人走到一边,虞文彦见此情景,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翻身下马走到玉莹车旁。
玉莹见马车停了下来,却久久没有人来扶自己下车,正欲自己掀车帘,忽然听到车外传来虞文彦的声音:“玉莹妹妹,前儿,前儿那珍珠你可还喜欢?”玉莹一怔,脸不由得一红,低声答道:“多谢虞世子,我。。”踟躇了片刻:“很是喜欢。”
虞文彦听得这话,心中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整个胸膛都溢满了喜悦和满足,他极力按耐自己要跳起来大喊的冲动,清清嗓子,又道:
“玉莹妹妹,待你出了孝,我父亲会令人上门提亲,你且放心,我日后一定会待你好的,我,我会一心一意待你的。”
玉莹听得此话,心中不由泛出一股淡淡的酸涩感,这种美好而青涩的情感她并不陌生,虽然发生的时候她还很年轻,距今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由于这份感情过于美好,她一直将其深深的珍藏在心底,如今穿越到这个时代,遇到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男子,郑重的对自己许下这样的诺言,她承认原本包裹自己心的外壳裂开了一条缝,里面渐渐透出一些光亮来。
这时虞文彦的声音再次传来:“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踯躅。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声音低沉柔和,似蕴有无数情谊。
玉莹心中一荡,愣怔在当地。
一直到回了钟翠阁,这段缠绵悱恻的话还在她耳边萦绕不去。
接下来裴贇没再给她和虞文彦制造过见面机会。玉莹继续安静的过着古代闺阁女子的生活,除了去义承伯府贺王姨妈的生辰出了一趟门以外,其余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钟翠阁里,看看闲书练练字,努力学做针线,并费了一个月功夫给裴贇做了一个粗糙的荷包,裴贇见了,异常珍视,天天都戴着。而玉莹的“师父”程御医则隔三岔五借着请平安脉的名义过来,认真的教玉莹功课。
岁月静好。这是玉莹对自己目前生活状态的描述。
十二月的一天,慈宁宫突然颁来懿旨,宣永安侯之妹裴玉莹进宫参加赏梅宴。裴贇兄妹接了旨,裴贇面色异常难看,而玉莹则错愕了好一阵,问裴贇:“哥哥,好端端的太后为何宣我参加这个什么赏梅宴?”
裴贇沉默了半晌,对玉莹道:“这赏梅宴历来有之,一年一度,由太后亲自从各勋贵世家的适龄女子中挑选人选,宣入宫中,名为赏梅,实则为各皇子及宗室子弟挑选正妃和侧妃。如女子德言容工俱佳,该女子的名字会出现在次年的选秀名单上,到时候会指给诸皇子。”
玉莹听了此话,忙道:“那怎么办,我可以不去参加这个赏梅宴吗?”裴振沉吟半晌,似乎心中有了计较,对玉莹说道:“懿旨不能违抗,你且进宫,哥哥必不会让你出现在明年的选秀名单上,你放心。”
玉莹听了这话,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待得进宫那日,玉莹挑了一套最不起眼的衣裳穿了,脸上脂粉不施,素着一张明月般皎洁的小脸。兰馨在镜子里看了看玉莹,扑哧笑道:“姑娘以为不施脂粉就不打眼了,我看呀,除非拿锅灰给姑娘抹成大花脸,否则谁也美不过咱们姑娘去。”
玉莹听了面色一沉,桂馥见了,忙啐兰馨:“小蹄子,连姑娘都敢打趣,是看姑娘好性儿是吧?还不快把姑娘的朝食传上来,一天到晚不着天不着地的,当心侯爷赏你板子。”兰馨忙吐了吐舌头,一溜烟下去传膳去了。玉莹用完早膳,便坐了车往宫里去了。
待进了宫,被内侍领到了慈宁宫,玉莹发现早有十来个丽人比她先到了。一屋子朱环翠绕,金碧辉煌。玉莹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又迅速环顾一圈四周,给自己找了一个最靠后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的立着去了。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就有一个内侍走了进来,唱喏道:“皇太后驾到!”礼乐响起,一群宫人抬着一顶轿撵进来了,众人不敢抬头细看,忙都跪下磕头行礼。
过不一会,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起来吧。”
众人起身。
太后又道:“都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细瞧瞧。”
众人都将头抬了起来,玉莹无法,只得也把头抬起来。
太后又道:“张禄海,把哀家的西洋镜拿来。”那个叫张禄海的内侍忙应了,取了西洋镜过来。太后慢条斯理的戴上了,略倾身往众人看去。
过了良久,就听太后说道:“那第二排穿粉衣裳的那个丫头,到哀家身边来。”
那粉衣丽人忙走到太后跟前,玉莹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太后细细打量了一番,开口道:“生得很是齐整,你是谁家的孩子。”
那粉衣丽人柔柔弱弱的说道:“回太后,小女子是礼部侍郎裴晨的女儿,名叫玉妍。”
玉莹一震,居然是她!
太后点点头,放开了裴玉妍的手,又拿起西洋镜往剩下的丽人们望去。良久,玉莹发现太后的眼光落在自己脸上,心里一紧,果见太后开口道:“最后一排淡青色衣裳的那丫头到哀家跟前来。”
玉莹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太后跟前,太后拿眼睛细觑着她,说道:“这孩子怎么瞅着恁的眼熟。”旁边的张禄海忙笑道:“太后,您忘了,这是裴震的女儿,您之前还召见过的。”
太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拉了玉莹的手上下打量,说道:“怪道这么眼熟。”又拉了裴玉妍的手,细瞧了二人一回,叹道:“裴家的女儿果然都好模样。”
过了一会松了二人的手说道:“哀家今日乏了,你们都下去吧。”又对另一个内侍说道:“小李子,领她们到御花园去赏梅花去吧。”那个叫小李子的内侍应了,领了众人出去了。
见众人走了,太后对张禄海说道:“让那几个孩子自己挑去,哀家就不操这个心了,免得那群崽子说哀家这老婆子讨厌。”张禄海忙笑道:“太后挑的必然都是好的,诸位殿下求都求不来呢。”太后笑了一声,并不接话,慈宁宫重新归于寂静。
这边玉莹默默的跟着众人往御花园走,心里有些讶异,她还以为太后会让众人展示一番才艺呢,本来想着自己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一番比试下来,不排最后一名才怪,这样自己就可以顺利落选了,没想到太后竟这样就将大家打发了。
正想着,忽听得一个柔弱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玉莹姐姐。”玉莹忙抬眼看去,却见裴玉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身边,正娇娇俏俏的看着自己。玉莹淡淡一笑道:“裴姑娘。”裴玉妍一怔,似是没想到玉莹用裴姑娘称呼自己。她微微露出一点委屈的模样,嘟着红唇娇嗔道:“玉莹姐姐还在为当日云裳坊之事生妹妹的气吗?”玉莹说道:“裴姑娘误会了,当日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裴玉妍听了此话,似乎并不满意,只拿一双美目幽幽看着玉莹,玉莹不为所动,无辜的回望过去,心道我又不是男人,你对我放电也没用。裴玉妍咬了咬唇,又要开口,玉莹忙指着前方道:“莫让其他人等咱们了。”说着便提步往前走去,裴玉妍只得作罢。
一行人到得御花园,果见一片茂盛的红梅林,枝繁花茂,冷香扑鼻,远远看去,宛如一片红色的云海,众女皆惊叹不已。
这时那叫小李子的内侍对众女行了个礼,说道:“诸位贵女在此赏梅,奴才先告退了。”说着竟一径去了。
众女虽然纳闷,到底没人敢出声阻止。
过不一会,有人开始小声说话,慢慢的,说话的人越来越多。
就听有人赞梅花开得好,并赋了一首咏梅诗,有人提到往年的赏梅宴曾举行过抚琴大赛,有人提到了诸位皇子,不知谁说了一句:“听说只有庆王和宁王尚未娶正妃了。”众人一片静默,忽又有人道:“听我父亲说,宁王殿下生得最好。”马上有人表示不屑:“生得好又如何,听说有众多姬妾呢。”众人又是一片静默,似乎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太符合大家端庄自持的形象,忙又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玉莹津津有味的听着这些名门贵女聊八卦,深切体会到这些姑娘们高贵的外表下都有一颗驿动不安的春心。她饶有兴趣地旁听了一会,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便百无聊赖的走到一株梅树下,决定偷偷摘一支带回家里插花瓶。选定了一支开得最茂盛的,玉莹正要踮脚去摘,一支手忽然从背后伸出,将那梅枝摘了下来。玉莹讶然转身,只见眼前的人长眉入鬓,眼若墨画,赫然竟是宁王。
他身旁还站着两个人,皆衣饰华贵,一个是上次中秋夜在画舫跟裴贇喝酒的庆王,一个面容清俊,却未曾见过。
宁王黑玉般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玉莹一会,将摘下的梅花递给玉莹,说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裴小姐果然是惜花懂花之人。”
玉莹接过梅花,垂着眼睛对三位皇子行了个礼,便默默地立到了一旁。
这时众女中似乎有人认出了几位皇子,袅袅婷婷的走过来行礼:“见过安王殿下、宁王殿下、庆王殿下。”声音娇娇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