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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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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就卖给刘鹏。两人不死,那就是最好的广告,哈哈。。。”
见阿奴想入非非,沈家人满脸黑线。刘仲连忙把她拉走,想钱想得太丢脸了这是。
准备就绪后,众人出山,要再走一遍那种恐怖的‘猴子路’,沈谦越看阿奴越不顺眼,连那件蛾丝软甲都不能平复他的怨念。
再难走的路总有走完的时候,走到邦达草原,他们就要分手,阿奴北上去噶玛丹萨寺找纳达岩,刘仲则南下经打箭炉去雅州。阿奴想来想去,将那件软甲给刘仲穿上了,再三告诫他跟着沈谦就好,不要乱跑,又叮嘱李长风看住他,坚决将刘仲和十二隔离。十二上次还去找过马奎,听说他回来过又走了,阿奴叫十二跟古戈说留意一下马奎的下落,务必将刘仲送的那个荷包拿到。
阿奴还当着众人的面,将一个封的死死的小竹筒拿给斐荅,里面其实是咬人草里提炼出来的腐蚀液,只会让人又痛又痒,阿奴发现蛇眼蛾的丝居然有防腐作用。于是先将竹筒蒸煮杀菌后,再倒入草汁,然后往这种汁液里加了一点生蛾丝。那种曾经给达果下过的药也被她加了蛾丝以后慢慢的阴干,最后做成了粉末状。阿奴吓唬他们说这腐蚀液是剧毒,若是有人负心,一滴就可致命。十二等人面如土色,心里盘算着怎样将那竹筒扔了。
刘仲则拍胸脯保证说一到雅州,就催舅舅将钱给阿奴送来,还有茶叶。沈谦对这个一贯吃里扒外的外甥已经免疫了。
阿奴陪他们等过路的马帮一同过草原,此时已经入冬,草原上开始下雪。没有熟悉路径的马帮,他们不敢走。足足等了十天,才等到一支往大理的马帮。冬天一路上没有草料,马帮的骡马已经很疲惫了,连铃声听着都气息奄奄。阿奴不放心,但是别无选择。
刘仲一步三回头,沈青娘也万分不舍,抓着阿奴的手不放,最终,还是松开了。铃铛叮叮,一行人马在雪地上渐行渐远。
阿奴等人掉转马头前往察木多的噶玛丹萨寺。
一路上她发觉阿都鬼鬼祟祟的总走在最后面,觉得不妙,半夜里她忽然起身查看,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并排睡得昏天黑地。阿奴哭笑不得,这两混蛋居然轮换着出现以掩人耳目。
第二天,阿奴才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发现的,很不高兴的朝哥哥们扁扁嘴,双胞胎笑嘻嘻的腆着脸。阿奴罚他们给自己梳小辫子,换上吐蕃的服装好行事些。两人见阿奴没有生气,兴高采烈的给她梳头,最后一百多根小辫子梳的他们手指发僵。阿奴还嫌弃他们手太重,头发都要被扯掉了。这一次她已经成婚,顶心的主辫打成了两根。
经过洛隆时,阿波出去探听了一下,罗桑没有回来,白姆已经出嫁,就是上次那个甲贡的头人,死了妻子的扎巴旺堆。远远的看见洛隆庄园高耸的碉楼,阿波问她要不要进庄园看看,阿奴默然良久,摇摇头,他们未必就喜欢看见自己,白珍的去世,自己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噶玛丹萨寺处在深山之中,此时已经快到新年,寺里正在举行‘古庆’活动,盛装朝拜的人络绎不绝,阿奴一行人跟着进了山。
远远的看见一栋栋红色的房子散落在白雪皑皑的山坡上,不像是个寺庙,倒像是一个村落。到达时已经是下午,寺庙周围扎着许多帐篷。
听着寺院里法号长鸣,阿奴叫大家先搭起帐篷,阿罗觉得奇怪,他以为阿奴一定会先冲进去找纳达岩。阿奴没有回答,她没想好见到纳达岩要怎么说,所谓近乡情怯罢了。
他们歇了一晚,第二天,跳神仍然在继续,阿波算了算日子说道:“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会跳大黑天神‘马哈嘎啦’为首的三大护法神舞(羌姆),要不要去看看?”
阿罗两人不耐寂寞,听见有热闹,拖着阿奴就走,后面阿尔等人连忙跟上去。阿波不去,阿奴觉得奇怪,一路上阿波的嘴就没停过,各地掌故了如指掌,他好热闹,原来又是喇嘛,没理由不去看跳神啊,这样一想,阿奴才发现阿波跟自己一样,一路上似乎从来没有进过寺院。阿奴走出老远回头一看,见他一个老人须发蓬乱孤零零地坐在帐篷前的雪地上,阿奴忽然觉得鼻酸,她回头拉起阿波就走。
阿奴也没有阻止,一行人直走到跳神的地方,里面人山人海,什么也看不见,双胞胎将阿奴举起来,只见场子里有穿着华丽的剑手表演战舞,还有头戴兽头的舞者正在蹦蹦跳跳,阿波说那是为了引出大黑天神。等他们找到一个可以看得见的地方,带着面具的大黑天神已经被手捧香炉的喇嘛,在唢呐声中被迎接进来,此时,在焚烧用糌粑捏的象征魔与障的‘灵嘎’中舞蹈达到了高潮。糌粑捏成奇形怪状,上面画着各种神奇图案。舞者在圈外点起了火,把盛满油的壶放在火上,剑舞者、僧人和戴面具舞者在壶边围成一圈。‘灵嘎’被系在一根木叉上,侍从们将它举起放在油壶上方,此时,从颅器中往油壶里倾倒一些东西,油开始劈啪作响。当火苗烧到那糌粑,黑烟冲天。随后,大黑天神和其他舞者先后退场。
趁着震耳欲聋的乐声停止的间隙,阿奴低声问道:“阿波师父,你讨厌寺院吗?为什么从来没有看见你去寺院朝拜?”
阿波没有说话,突然用阿依族语低低唱到:
“诬蔑说是什么嘎巴拉,
乃是一颗死人头骷髅,
瓦斯达颜原来是肠子,
骨吹号原来是人腿骨,
所谓大张皮就是人皮,
罗达品是抹血之供品,
所谓坛城花花绿绿的,
所谓舞蹈珠是骨头珠,
所谓使者是个光身子,
所谓加持作假骗人的,
所谓神脸不过是面具,
哪是佛法,是印度人教给的坏东西。”
阿波唱的很快,阿奴一开始没有听明白,此时场子里又开始了面具舞蹈,在呜哇呜哇的法号声中,阿奴费力将阿波的唱词用汉语和吐蕃语翻来复去地念了一遍,心神俱震,她也不看了,拉起阿波就走,到了人迹稀少的地方,阿奴用阿依族语说道:“阿波师父,你为什么不做喇嘛了?”
阿波只说了一句:“那是赤松德赞的妃子玛尔尖莎唱的,所谓的佛法似乎并不能保佑吐蕃。”
随后他说道:“你要找阿岩,走吧,我带你去。”
阿奴被他说的一头雾水,见阿波走的很快,她也顾不上问了,连忙追上去。
两人碰见一个小喇嘛,问纳达岩在哪里?那小喇嘛一直摇头,阿奴急了,小喇嘛也满脸是汗,最后阿奴问丹派在哪,小喇嘛如释重负,往后面的一个建筑一指,正是他们看‘羌姆’的地方。
丹派正在跳‘羌姆’。

第六十三节 闭关修行
更新时间2010429 8:41:59  字数:3884
 好容易等到那些表演的人统统退下场,庞大的面具和臃肿的演出服挤挤挨挨,阿奴看不出谁是丹派,只听见一片粗重的喘气声,跳羌姆是非常累的事。
一个红彤彤狰狞的咒师面具上竖着五个骷髅头一路晃过来,阿奴心惊胆跳,连忙跳开,鼓乐又响,见众人有上场的意思,她一急,干脆大叫丹派,因为戴着帷帽太显眼,一时人人侧目。
一个白色骷髅头忽然伸到阿奴面前:“谁啊?”
阿奴吓得尖叫,这尖叫太耳熟啦,回味过来的丹派一把捂住她的嘴,这是什么地方,敢乱喊乱叫的。他见阿奴没叫了,连忙放开手,却见眼前的姑娘有些陌生,不确定地试探了一句:“阿奴?”
“是我啦。”阿奴撩开垂纱,丹派微微恍神,低声说道:“还是戴上好些。”
阿奴愣了一下,松开手,垂纱又落下。丹派将面具取下来,寒冬腊月他居然一脸的汗。
阿奴见状问道:“很累么?”
丹派点点头,说道:“你找阿岩?他现在闭关,要三年零三个月,还有两年。”
什么闭关?阿奴大惊失色。
后面的同伴们叫丹派上场,他们要烧‘朵玛’了,丹派来不及细说,挥挥手就走了。鼓号齐鸣,数以百计的盛装喇嘛从各个殿房涌出,喇嘛们和那些脱下面具的喇嘛演员抬着巨大的朵玛进场,场子里有一个搭好的青稞屋,摆好朵玛,一身华彩的喇嘛咒师开始做手印法,众僧趁势将朵玛扔进草房,洒油点火,大火熊熊燃起,借着高原的寒风直冲天际,烈焰轰鸣,乌烟腾腾。随着狂热的欢呼,多玛被焚烧了,象征着恶运消除,幸福普降。
阿奴无心看这些热闹,闭关是干什么?是不是不吃不喝,意味着不能打扰?她心神纷乱,连仪式完了,丹派重新又跑过来都不知道。
丹派见她怔怔的发呆,想起师父的吩咐,他微微皱眉,刚才惊鸿一撇,阿奴长大了些,那股淘顽稚气已然消失不见,若不是阿奴先出声,一眼还真认不出这个忧郁的姑娘就是原来那个笑如暖阳的阿奴。他暗叹一声说道:“他和师父都闭关了,这次闭关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不能打扰。阿奴玛,你过两年再来吧。来年他们快出关的时候,我会送信给你。”
两年?已经等了两年啦,阿奴忽然心头火起,哼!一点交代也没有就一睡三年?当他自个是陈抟老祖么?来年又来年,来年何其多,我生待来年,万事成蹉跎。她扯下碍事的帷帽,怒气冲冲:“我要见他,现在!带路!”
林妹妹眨眼变成气势汹汹的王熙凤,丹派反应不过来,见周围的人纷纷往这边看,有的人满眼惊艳,他连忙把帷帽又盖上去,低喝道:“遮好!”
丹派居然比她还凶,阿奴瞪大眼,这家伙从来没对她大声说话过。她向来吃软不吃硬,此刻脾气也上来了,恶狠狠的威胁:“就现在!带路!,否则我就一把火把这破庙烧了。”
丹派看见正在疏散人群的铁棒喇嘛往这里看来,暗叫不好,拉起阿奴就走。
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丹派:“你去哪里?那是谁?”
阿奴一转头看见一个小喇嘛,是那个忘恩负义的洛桑阿奴顿时暴跳如雷:“那个混蛋不是去服苦役了?”
丹派连忙解释:“五年期满啦,他要从头学起。”
阿奴怒不得生啖其肉,向巴说已经惩罚过他,可阿奴没看见,她只看见眼前的这个人全身上下完整无缺,好得不得了。丹派听见她的牙齿咬得‘嘎嘎’响,眼睛若是可以放刀子,洛桑只怕已经被乱刀砍死。他生恐阿奴一怒之下作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惹怒铁棒喇嘛,节日期间,铁棒喇嘛最大,他们铁面无情,届时连师父向巴都救不了她。他看见阿波远远的站在一旁,连忙强拉着阿奴去找阿波。阿奴力气没他大,几乎被他拖着走。阿波看见事情不大对,也跑过来,丹派看见一个铁棒喇嘛举着铁棒已经走过来,连忙将阿奴交给阿波,急急说道:“快走,晚上我去找你们。”
阿波也知道此时惹不得铁棒喇嘛,连忙将阿奴拖走,他不知出了什么事,还以为阿奴和丹派吵架,连忙吓唬道:“快走,不然铁棒喇嘛会把你关到黑牢里,里面老鼠蟑螂多得吓死你。”
阿奴总算清醒一点,乖乖跟着走了。而洛桑根本没有认出阿奴。
阿奴越想越气,坐在帐篷里一直哭,阿罗几人回来后看见妹妹哭得话都说不出来,问阿波,阿波也不知道,两人急得抓耳挠腮。好容易阿奴不哭了,也不理他们,自个坐在角落里发呆。
晚上的时候,丹派偷偷摸摸地找来。阿波看见事情不大对,天一黑就守在帐篷外面侯着丹派。显然丹派对他说的更多,进帐篷后他沉着脸半晌没有说话。阿奴逼问丹派纳达岩在哪,他支支吾吾,求救似的看着阿波。阿波拍板:“明天去察木多找罗桑,叫他想办法。”
阿奴不甘心,千里迢迢而来,就这样回去等两年再来,难不成自己真要做个秦香莲,情敌还是佛祖一个大老爷们?
见阿奴满脸不情愿,阿波哄骗她:“阿岩在雪山上闭关修行,不能打扰,否则有性命之忧,这里你阿爸比我熟悉,面子也够大,叫他来交涉。”
丹派附和道:“对啊,千万不能放火。”
阿奴想起洛桑,心里愤恨难解,逼着丹派选择:“洛桑还是阿岩,你选一个。”
丹派左右为难,他好歹知道一点阿奴的性子,不让她出这口气,她绝对不肯善罢甘休,洛桑最后还是会落进她的手里。真要放火,自己也没法天天看着她,现在关键是要把这个小祖宗弄走,师父和阿岩的闭关修行很重要,连正在拉萨附近修建楚浦寺的掌教都时时关注,绝对不能受干扰。他最后硬着头皮谈条件:“你先去找罗桑啦,我将他送过去给你,留他一条性命。”
阿奴垂着眼皮不吱声,气氛僵持不下,丹派说这是最后底线,大有阿奴不答应,就一拍两散的趋势,最后阿奴勉强应允。丹派和阿波互看一眼,松了口气。若是在阿奴手里吃亏跟吃饭一样频繁达果肯定会发现,阿奴的眼珠在眼皮底下微微转动。
第二天阿奴等人赶往察木多,罗桑的临街小院门大开着,老吉宗正等在门口,倒不是他未卜先知,而是罗桑和云丹马上要到了。他还认不出阿奴,直到看见阿波,才醒悟过来是小主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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