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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茂会意的点头,他凑近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你缺银子?”
“准确的说,是缺黄金。”只要是价值连城的,他都缺!
唐茂大大的掉开了嘴巴,绵爱耍他玩呢!
“你堂堂大理世子,你缺什么东西?”在唐茂的概念里,皇亲国戚缺什么都可以,只有金银财宝是不缺的。在中原如此,在大理……难道做皇亲国戚很穷?
他挠了挠脑袋,突然恍悟:“啊……我想起来了,我听说你父王野心很大呢,到处打仗,到处立功,大半的兵权都在你父王手里,你做腻歪小世子——想去做太子了?”
这话都是他在敏堂的梁上听自己家的暗探说起的。
那时候他就觉得绵爱和他那个父王真是了不得的人物,什么带兵打仗,他都没见识过,而绵爱动动手指头,王府里不是杀手就是将军,好威风的!
绵爱哭笑不得——听唐茂这话,恐怕全天下都以为段东复想弑君夺位?小时候他也这么想,父王那么了不起,给窝囊废的皇帝伯伯下跪……不值得!
父王称帝没什么——只是,他没想过要做太子。
绵爱说:“父王是父王,我是我。不一样。”
“那么……就是你父王不疼你了?他不给你金银财宝用了?你失宠了?”
绵爱还是摇头,这一动啊,脑袋搁着身下的瓦楞,有点痛!
“不是父王缺金银,是我缺。”
唐茂听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闹不懂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说……你父王的金银——你不想用?”
【后传】邪念悄悄酝酿(2)
“是,我要自己筹一笔。”并且,需要一大笔!
“干什么用?”
“招募杀手!”
“咳——”唐茂一口气不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你你……”
绵爱躺着睇他一眼:“别大声,亚维和沁儿都不知道!”
唐茂真想给他一巴掌:“我说唐安呆,怎么连你也变呆了?你父王那里没杀手?”
“那是父王的东西,我不要。我要自己的——”
唐茂听了……想了想,也是呢,用着别人的东西会感觉很奇怪,就好比他私下摸摸阿爹的鞭子……会觉得不称手,东西还是自己属于自己的好啊!
东西……杀手?东西?
唐茂:囧。
绵爱虚心问他:“你鬼点子最多,有没有办法帮我筹到这些金银?”
唐茂苦笑:“小世子,您真抬举我——唐家堡又不是中原首富,你来找我要银子?我吃喝的银子还都是你帮忙给的呢!”他搓搓手,再道,“如果你找我要一些暗器和毒药,我倒是能拿出手——”
“毒……”
“啊——我忘了,你也会用毒,你自己做就好了,何必找我来要?我想想——要不我们比比谁做的毒药更厉害……唉,绵爱你笑什么?”
“我想到好办法了。”
“嗯?这么快?你想做什么,说来我听听?”
屋顶上孩子们的动静,亚维垫着脚,愣是什么都没听到——反正唐家的那个小子跟小世子在一起,只会把他的小主子带坏,回头小世子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王爷、克伦和军师又要拿诧异的目光逼问他了!
这不……左眼皮在跳!
是福还是祸?
跳灾还是跳财?
不对不对,右眼皮也在跳——两眼一起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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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游春的先例,第二次回家,九王爷倒也没多问,看着段绵爱兴高采烈的回来,还给他带回江南春雨酿的杏花酒。
【后传】邪念悄悄酝酿(3)
没开封的酒坛,熏得王府大厅一阵阵飘香。
段东复就一句话:这儿子比段锦秀贴心,比段锦秀像个人样儿。
出门一趟还知道给父王带点好酒——至于要追问什么的话,段东复都让南宫策去问。
老狐狸碰小……小狐狸?小野狼?
段绵爱的手段,南宫策早就领教了,深究的话……他不敢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再说自己女儿还在小世子身边当差,不想想自己也想想女儿的处境,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回头告诉九王爷,小世子在中原很安份——万事大吉。
吉?
只吉九王府这座大院,别家王爷的府邸可就不吉了!
这一日,有人在酒家的厢房里悄悄聚首——
男人蒙面、神秘,小二带他上到二楼的包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手里一个沉甸甸的箱子!刚才进去的那位爷,也是蒙面,也带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蒙面的男人贼兮兮的进去,直接用屁股顶上了门!
厢房里一张圆桌坐着几个同样蒙面的男人,听到一点点的响动,他们像受惊的老鼠一般,紧张的睇来惊恐的目光!
那几双眼睛不约而同流露震惊之色:很好……又来一个!
那个小魔头是不是想把段家的男人全部弄死?!
来人一惊,他熟悉这几双眼睛:“七皇兄、十皇兄、十二皇弟——十六皇弟?”这是干什么?他们也来这里吗?他可没约他们,他不过是拿着一箱子金银珠宝来和某位“接头人”换解药。
怎么……
再定睛一眼,一张张蒙面的脸……
段家的这些傲气王爷都蔫了,他们扯下自己脸上的遮掩,都是一样的下场:脸颊上一颗颗红红紫紫的小疙瘩——看不懂的还以为他们染了花柳病!
还用问吗?
彼此哀怨的眼光一个轮回,傻子都知道!
“又是老九家里那个小毒物!”十一王爷一哼气!拍手砸桌子!
【后传】祸害亲亲皇叔(1)
七王爷心里本就毛骨悚然了,听他这么一骂,剩下的半颗胆子也要掉出来了——
“十一!这是你说的……你们几个都听见了,这和本王无关,到时候绵爱小侄不给你解药……可别赖到本王的身上!这话只你一人说了!本王没说——本王什么都没说!大家作证啊!”
为了那颗解药,什么兄弟道义,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十一王爷就是气不过!
他拍案,指了指几位老哥老弟的花花老脸,怒道:“解药解药——你们瞧瞧自己都成什么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段锦秀活着的时候,他也没这般折腾我们兄弟几个啊!现在可好,瞧瞧他那个儿子做的好事!居然拿我们几位长辈下毒!”
不仅下毒——还逼他们重金买他的解药——这不等于讹诈嘛!
十王爷轻蔑的瞪他一眼,讽刺道:“既然不稀罕小侄子的解药,你何必抱这么大一个锦盒过来?”他觑着段十一手里的盒子,比他的还大一圈呢,“里面藏了你多少的宝贝?”
恐怕金子银子、珍珠翡翠、银票玛瑙——
价值连城的应有尽有吧!
十一王爷心虚的哼了哼:真是废话,他气归气,解药还是要的啊!
要说……这是前两天的晚上发生的“不幸”。
他照例去城北最大的飘香院喝花酒,喝完了……抱着美人上床,才亲了几口,肩头有人拍他!
十一王爷正恼怒是谁坏他的好兴致,一抬眼——竟是一张堪比美人的稚气小脸,他瞪大了眼睛,随后……角色对换,轮到他抱着半敞的衣襟往床第里躲!
这……这是他们段家王爷避之唯恐不及的“小瘟神”!
怎么会出现在他寻欢作乐的地盘上?!
“你、你、你你你来干什么!”
当时,被“捉奸在床边”的十一王爷只问了这么一句。
他只记得他问了这句,声音有些抖,其他的话也不敢多问……
【后传】祸害亲亲皇叔(2)
要和段绵爱说多了话,不是被这小子毒死,就是被他老子段东复折腾死——谁敢冒这个险呢。
白衣翩然的少年最镇定,他轻轻一挥手,衣衫不整的红牌姑娘离开了床榻,独留他和段绵爱面对面。
十一王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吧,留他一个人啊?
一个人面对段绵爱——还不如一拳把他打倒没有知觉得了。
“十一皇叔,小侄找你谈一笔交易。”
十二岁的小小少年,摸了摸他修长的食指,目光半点不抬一下的和他说话。
十一王爷在找机会开溜……
突然一想,他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衣冠楚楚的小家伙,喝道:“和本王谈交易!哈哈哈——你可知你现在身处何处!好!很好!我这就去找九皇兄——就说他的宝儿儿子来逛花楼和花酒!哈哈哈——”
笑声确实很响,偏偏是没有任何气势的在房里飘来荡去。
段绵爱没有丝毫动摇,他微微挪开身子,俊美的男孩子淡定的说:“皇叔想去告发小侄——大可以现在就去。父王就在王府里歇息,没有外出——”
有空隙可以开溜,十一王爷连忙爬到床边穿鞋,他抱起地上的外套正要跑——
身后的小家伙优雅的靠着床帷,摸着艳红的床缦子,自言自语:“唉……不知道父王是喜欢听你的一面之词?还是……父王喜欢听我的哭诉?十一皇叔喝花酒逛花楼,还顺道把绵爱一起骗来……”
“喂!段绵爱——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本王什么时候把你骗来了!”
少年目光一瞟,该死的淡定:“就此刻。”
“你——你!”十一王爷气的要死,好吧,他认栽,“段世子!你又想干什么!快说——”快说快做——快给本王滚!
绵爱勾起秀美的唇,笑得莺莺倾城。
他问:“十一皇叔,可觉得脸上有点痒痒?”
“痒?”十一王爷自己抓了抓脸颊,没觉得痒——
【后传】祸害亲亲皇叔(3)
绵爱好心递去白色的丝绢给他擦脸,少年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位子说:“喏——就是这里,像是残留了糖醋鱼的汤汁,不痒么?”
少年好心好意的一番话,他没不察有异,刚才那鱼确实腻的有些过头,十一王爷没多想直接接过段绵爱的丝绢一擦……
擦完之后,十一王爷彻底后悔了!
痒!好痒——他怎么中了这个小坏蛋的诡计!
“解药呐!”十一王爷语气不佳的吼完……很快软化求饶,“我说……小世子,解、解药……”
段绵爱不紧不慢的走来,十一王爷却一步步往后退……
这是……这是干什么呀!
“绵爱来和十一皇叔谈交易……一两黄金换一日的高枕无忧……”
十一王爷迸大了眼睛!
这小东西真是来敲诈的啊——
“你要金银,老九那里没有吗?”怎么打劫到他十一王爷身上来了?他又不是他爹,凭什么给他金子?还一日一两黄金!吃人呐!
段绵爱身子一转,朝着门口去了——门一开,白影一闪,只剩下了段绵爱的声音在走廊上飘来:
“两日之后,丰云楼静候皇叔佳音。”
十一王爷傻眼,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
……
于是……佳个屁的音。
原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倒霉蛋,没想到中招的还有其他几位皇兄和皇弟!
最冤苦的就是十六王爷,平日他最安份了,他就是怎么招也不会招上段绵爱啊——
众人问他段绵爱找他的时候,他在干吗?
十六王爷回忆说:“皇上刚赏赐我一对龙凤夜光杯,听说价值连城,是西域进贡的上品!”
众王爷眯眼、冷嘲:你这是活该了被段绵爱打劫,小瘟神正缺钱,你还招摇你的龙凤月光杯——不打劫你,还打劫谁呢?
“你们说……老九是不是想‘那个’?”十二王爷小小声的问起,这声音就像冬天里飞在厢房的蚊子,嗡嗡声微乎其微。
【后传】妖孽的小混球(1)
“那个”——对,就是那个四个字的那个——那个段东复想了很久的“那个”!
众人大眼睛瞪得像铜铃!
就算真要“那个”……也没必要出动他的宝贝小世子来打劫他们吧?
难道是怕夺位失败……再把他们几个一起拉下水?说他们送上金银助他养兵?到了阴曹地府也有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几位王爷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害怕!
没来由的乱想,就像走在高处云端的细细绳子上……万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突然间,轻微的一声开门声,震开大家紧绷的神经!
一看到白衣的身影,几位长辈纷纷耸起身,规规矩矩的问候他:“世子!”
“东西都拿来了?”
绵爱颇为满意的看着几位王爷手边的盒子,里面的财富够他养一群自己的杀手了!
亚维在小世子身后……这一脑袋的黑线没处擦!不用问了……这种打劫自家人的馊主意,一定又是唐门那个孩子的杰作!
段绵爱还吩咐他:“亚维,把东西搬走。”
揭开茶盖子的时间都不给——
几位王爷带来的沉甸甸大锦盒都被收走了……连白衣少年的身影也很快消失!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来摆酷的还是来吓人的,多余的话,半个字都不往外蹦,比起段锦秀妖孽一万倍!
人走了,只留下桌上一只小小的瓶子……
“解药——解药——”
“给本王留一颗!”
“别抢——打破了谁都没得吃——”
……
几位王爷没有马上离开,这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
越想越委屈!
“这是第一次,如果段绵爱玩上瘾,岂不是我们几位王爷年年要给他上供?”
善良的十六王爷耸肩:“供就供吧……只要他不来招惹咱们就成。”就像漂亮又邪恶的小侄子说的那样,权当花钱消灾,保证小瘟神不拿毒药“伺候”他们,这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