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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彤。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的。”韩珂低低叹了一声。转头对月彤吩咐道。“走。去柔仪殿。”
这柔仪殿可真不是个好地方。玉安长公主住过这里。如今她恨自己入骨;沈慈也住过这里。只怕现在的她也将自己视为眼中钉?
“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听到柔仪殿外下人们的传报声。沈慈猛然从床榻上坐起。身边躺着一个年轻的侍卫。两人袒胸露。正相互纠缠着。
“快停下“”沈慈警惕地推开身边的男人。一把拉下红纱帐。自己则披了一件袍子。出门迎接韩珂。
“不知皇后娘娘光临。妹妹有失远迎。”沈慈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韩珂鄙夷地望了沈慈一眼。她半裸的香肩上。一个吻痕隐隐若现。姜太后说得一点都不错。像沈慈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适合留在舅舅的后宫“
“妹妹?”韩珂勾嘴巧笑。“沈妃娘娘的年纪似乎要比本宫大上两岁。”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糊涂了。”沈慈随即面色尴尬起来。她这才明白。弈凡的小皇后并不是好惹的。从前不理会她胡作非为。只是因为她并没有想过要管这些事。
“以后别再糊涂了。”韩珂朝着月彤摆了摆手。示意她将烹饪好的杏仁莲子羹呈上来。
“皇后娘娘这是……”沈慈一脸惊讶。
“本宫第一次看来沈妃。总不能什么东西都不带。”韩珂微微笑出声来。端起月彤手中的汤羹。递到沈慈面前。“多少喝些……这也是本宫的一片心意。”
沈慈有些惶恐不安。但料想韩珂并不敢这么直接了当地毒死自己。于是笑着捧起那碗杏仁莲子羹。眯着眼睛一口喝尽。
月彤瞧着她喝下去。双颊气得鼓鼓的。
沈慈舔了舔舌头。笑道:“皇后娘娘赐的汤羹果真不同一般。臣妾喝下去。全身都觉得很舒服……”
章陛中要。“是吗?”韩珂挑了挑眉。柔声反问。
“当然。”沈慈一脸自信地对上韩珂的视线。“难不成皇后娘娘还会在臣妾的汤羹中下毒不成?陛下最受不得这种杀人手法了……”
韩珂只她是在挑衅。不以为意。往她屋子里幽幽望了一眼。问:“这会儿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沈妃怎么吃穿了件亵衣。难道已经歇下了?”
沈慈眼中露出一点惊慌。强自镇定道:“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所以……睡得早些。”
“是这样啊?”韩珂的目光瞥见了床榻下一双男人的靴子。而后眸光一转。笑对沈慈。“既然沈妃已经歇下。本宫倒是打扰了。过几日。本宫再来看你……”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沈慈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来。
韩珂淡然道:“不送。”
等到出了柔仪殿。月彤愤愤不平道:“奴婢瞧见了“沈慈的床榻下藏着男人的鞋。娘娘为什么不当面揭穿她?“这天还没黑呢。她已经同别得男人翻云覆雨去了。她可是陛下的妃子。她怎么能这样?“”
“月彤。这件事不许你说出去。”韩珂叹了口气。“她给陛下戴绿帽子。难道我们还要帮着宣传吗?那日后宫中传得沸沸扬扬。陛下的面子呢?”
“啊……”月彤恍然大悟。狠狠掐了自己的手掌一下。“月彤明白。”
“去承乾宫。”韩珂说。“今晚注定不会安宁。本宫福薄。需要陛下罩着。”
“啊?哦。”月彤没有明白韩珂的意思。但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连串怪事。想来今晚真会出什么大事。
进了承乾宫。弈凡才服下药。韩珂静默坐在他床畔。陪着他。
“舅舅。若是瑶儿做了什么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弈凡握着她的小手。暖暖地笑。“朕的瑶儿能做什么错事?左不过就是闯些小祸。朕跟在你身后扛着就是……”
“不是……”韩珂心中难安。但又害怕弈凡察觉。一句话都不在多说。只是俯下脑袋。静悄悄倚在他的胸口。一声声数着他的心跳。一颗焦躁难安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大约过了两个時辰。沈慈的宫里来了人。韩珂心神一震。意识到出事了。
“启禀陛下。沈妃娘娘在喝下皇后娘娘送来的杏仁莲子羹后便腹痛难忍。现在已经痛得昏死过去了“”
韩珂闻言。握着弈凡大掌之中的小手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弈凡感觉到她的不安。忙按紧了她的小手。蹙眉冷声对着那宫婢问道:“传过太医了吗?”
“还没有。”
“既然没传过太医就不能证明是杏仁莲子羹的问题。以后说话之前。先思量思量。”弈凡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那小宫婢受了惊。慌忙道:“沈妃娘娘一直嚷嚷着说是皇后娘娘想要害她……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不许说不出。否则朕不会饶了你“”弈凡面色一狠。
跪在地上的小宫婢吓得不敢抬头。只是连声答:“奴婢遵命……”
待到弈凡让那小宫婢下去。韩珂的手指已经凉透。她瞪着一双凄惶的眼眸望向弈凡:“舅舅。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沈妃毒发,难挡计中计 7000字
弈凡回头,静默望了‘君初瑶’一眼,而后反握了她的手,“不会胡思乱想,沈慈的病绝对不关你的事。你心地善良,从来舍不得对人下毒手,舅舅是明白的。”
韩珂的面色煞得惨白,明明得到了弈凡肯定的答复,可依旧心中不安,扬着一双渴盼的眸子问:“沈慈的事,舅舅打算如何处理?”
弈凡淡然一笑,“自然是秉公办理。”
韩珂心上一颤,随即又强自镇定道:“应该的,只是太后娘娘那里,舅舅要怎么说?沈慈可是太后娘娘安排给舅舅的枕边人……”
弈凡的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人儿,以至于韩珂越发演不下这出戏,声音越来越小。
“放心,这件事舅舅会处理妥当的。”弈凡拍了拍她的手背,“天色不早了,朕送你回未央宫歇着。”
韩珂眉头微微蹙起,颤声道:“舅舅,我想留在承乾宫……”
发觉弈凡的面色有些不自然,韩珂又慌忙补上一句:“我就躺在你身边,绝对不会碰到你的……”
“好。”弈凡心疼地抚了抚她的额头。不知道从什么時候起,她已经不敢在自己面前大声说话了。他给她的印象一定差到了极点?
韩珂在他身边躺下,小手规矩地放在自己腹部,整个身子与弈凡隔了有一尺远。两个人同躺在一张床榻上,虽说不能拥抱在一起,但这样已经足够。
大半夜的時候,韩珂感觉到弈凡在她身侧动了动,她假装眯着眼睛,任由他起身离开。望着弈凡离去的背影,韩珂在心中哀叹了一口气:舅舅啊舅舅,你明明知道是我对沈慈动的手脚,却不肯拆穿我,究竟是为什么?
弈凡出了宫殿,摆驾柔仪殿。他并不是在怀疑韩珂,只是他不允许任何人故意使手段侮辱他的皇后?
柔仪殿中,沈慈已经疼了整整五个時辰,疼得极了就会晕过去,可醒了之后还会接着疼,那种痛苦就好似将弈凡一整个月的病痛浓缩到一天,加诸在她的身上。
“陛下驾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慈终于等到了希望,眸光一亮,泪眼迷离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嘶声力竭:“陛下要为臣妾做主……臣妾好痛好痛。”
“传太医了吗?”弈凡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没有。”沈慈身边的小宫婢慌忙答话,“奴婢将此事禀告陛下后,陛下说不让声张,奴婢就没敢给娘娘传太医……”
“快传太医。”弈凡眉头一蹙,露出不悦。他始终是心姓温和的,尽管他早就猜到纳妃那晚自己被沈慈算计了,但沈慈毕竟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子,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对她做得那么绝?
“谢陛下恩典……谢陛下恩典。”沈慈唇角苍白,像是中毒,又好像只是身子过虚,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弈凡并不说话。
沈慈痛得额上满是冷汗,捂着小腹,想要在床上打滚,但弈凡在场,碍于面子,她只得咬紧牙关忍下来,一条手臂伸向弈凡:“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一定要为臣妾报仇,抓住那个凶手?”
“在你看来,凶手是朕的皇后?”弈凡眸光一冷,淡然望向她。
沈慈慌忙点头,但想到弈凡对她的宫婢说过的话,又连忙摇头,“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臣妾不敢妄下定论。不过臣妾确实是喝了皇后娘娘送来的杏仁莲子羹之后,才腹痛不止……臣妾的身子一直很好,偶尔有受风寒的時候,也只要睡上一觉便好了,可这次……臣妾怕是熬不过了。”
弈凡叹道:“可有旁人喝过皇后娘娘送来的杏仁莲子羹?”
“有?”
月彤的声音忽的响起,她依照韩珂的意思一路跟着弈凡,不理会下人们的阻拦,强行进了内殿。
弈凡漆黑的瞳仁骤然一缩,问:“你怎么来了?皇后娘娘还在承乾宫歇息,你为什么不伺候着?”
月彤痛苦地皱眉,“皇后娘娘让奴婢问陛下一句,不是说好了今晚一起歇在承乾宫,陛下为何又半夜来了柔仪殿,她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亦或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位置?”
“朕……”弈凡被月彤问得哑口无言,垂眉道,“朕不希望在朕的后宫,有人平白无故的死去。”
“这样说来,陛下是在怀疑皇后娘娘了?”月彤厉声反问,完全没有在乎弈凡的身份。她了解弈凡的姓情,弈凡这样的人并不会轻易责怪谁,更加不会杀了她。ZSWD。
“朕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皇后,朕只是想要还皇后一个清白。”弈凡的视线与月彤坦然而对,没有半点躲闪。
月彤笑了,答:“皇后娘娘也猜到陛下会这么说,陛下和皇后娘娘果真是心心相印。奴婢来这里,其实是为了帮皇后娘娘作证,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
“如何证明?”弈凡心中一喜,但当着沈慈的面,他没有表露出来。
“那杏仁莲子羹,奴婢在送给沈妃娘娘之前自己也偷偷尝了一口,奴婢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并没有腹痛难忍,可见皇后娘娘送给沈妃娘娘的杏仁莲子羹并没有问题。”月彤巧笑,面上红润,看上去确实没有问题。
“她一定被君初瑶买通了?她本来就是君初瑶的人,凭什么帮她作证??”沈慈的双目瞪得快要裂开,伸手指着月彤怒斥,“你们都是一伙的?一伙的?你们都恨不得我早点死?”
“放肆?”弈凡震怒,拍案而起,对着沈慈斥道,“皇后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皇后大度,朕的后宫才能容下你?”
“陛下恕罪。”沈慈惊恐地捂面,她没料到传说中的“帝后不合”居然是假的,什么“帝后不合”,他们的感情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超越了亲情、超越了爱?
弈凡静下心来,又转头对月彤说:“你是皇后的人,你确实不能为皇后作证。为公允起见,这件事等太医来了再说。”
“遵命。”月彤早料到弈凡会这么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对着沈慈冷冷嘲笑。沈慈一定想不到接下来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这出戏远比想象中的要好玩得多?
因为事关重大,弈凡召来了太医院中三分之一的太医,当然章云儿也在其中,章云儿这些年虽陪伴在楚黎身边,但一直没放弃医学深造,其造诣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很多疑难杂症经过她的手,三言两句就能够解决。
“沈妃娘娘脉象正常,并无大碍。”一个庸医下了定论。
“你出去,换人进来。”弈凡语气冷淡,看了一眼床榻上痛得生不如死的沈慈,安慰道,“不是所有的太医都像他这样没用,你也别太担心,朕会命他们尽力医治。”
“沈妃娘娘是中了毒。”
“确实是中毒。”
一个太医说中毒,很多人便连连附和。
弈凡的脸上极差,用暗沉低哑的声音问一直站在角落里默不出声的章云儿:“小医童,你说呢?这宫中,你的医术最高,沈妃娘娘的腹痛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云儿远远瞥了沈慈一眼,便转身对弈凡道:“是慢姓毒。”
弈凡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笑道:“既然是慢姓毒就不可能是皇后送来的杏仁莲子羹的问题,皇后只给你送过一次杏仁莲子羹……”
沈慈的身子蜷缩着,一脸落寞地望着弈凡,“陛下,太医章云儿从前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旁人都只说是中毒,唯独她说是慢姓毒,你让臣妾凭什么相信她?”
“章云儿……”弈凡刚刚舒展下来的眉头再次拧紧,回眸望了一眼章云儿,“朕如果没有记错,你确实是十年前的小医童。当年你与皇后虽然情同姐妹,但朕并不希望你为了袒护皇后而违背自己行医的宗旨……”
什妃宫对。章云儿对着沈慈冷冷扯了扯嘴角,吓唬道:“其实微臣有一个法子,既可以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又可以减轻沈妃娘娘的痛苦,不知道沈妃娘娘是否愿意让微臣一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