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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珂皱眉道:“管家,这大白天的,右相府为什么要大门紧闭呢?。
管家忙将韩珂迎进院中,又吩咐一群人将聘礼抬进了院子,而后小心谨慎地关上了大门,这才屁颠屁颠跑到韩珂面前,一脸惊慌不已:“郡主有所不知。今日本该是我家小姐出阁的日子……八皇子的花轿一大早就在相府门口候着了。但老爷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自然不敢让小姐出阁,于是便回绝了八皇子。谁知这痴傻的八皇子当众疯言疯语,扬言说,会一直守在门口,倒要看看我家小姐究竟跟那个不要脸的媾和了?。
“所以你就一直把大门关着?。萧焱脸上微微露出了不屑,“不过是个傻子,他若是想要等,就让他在门口等着。难不成以我叔父的才华还能被他比下去??。U72l。
“皇长孙有所不知……八皇子虽然痴傻,但是武功极高。老奴若是不关上大门,老奴的屁股可吃不消?。
听老管家这么一说,韩珂这才注意到他下身一瘸一拐,似乎被人打过。看来那个痴傻的八皇子萧祉,倒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一次皇后娘娘公然抢走了他到手的新娘子,也难怪他会下手这么重?不过是发泄一下而已……
“本郡主此次前来——。
韩珂刚要说明来意,萧焱却横出一只手臂阻止她说下去,眯着眼眸对老管家笑道,“初瑶郡主亲自造访,右相居然不出门相迎,却叫你一个管家敷衍我们,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中?。
老管家慌忙磕头跪拜,“皇长孙息怒……老奴这就去请老爷、夫人和小姐?。
待到老管家奔进了内堂,韩珂才皱了皱眉,对萧焱道:“不用这样的,我无所谓的。他们是否待见我,我一点都不在乎……。
萧焱却打断她,“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既然已经与你约定了三个月的期限,这三个月我定然给你最无尚的荣耀,谁想要欺负你都不可能?。
他的语气那样坚定,神情那般傲然。韩珂却默默低下头去,口中兀自喃喃:可是焱哥哥,我并不需要这些荣耀,我只是想要得到一份平平淡淡的真情而已。就像见到舅舅的第一眼,他杖打了我,可我趴在他身上的時候,依旧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温柔……
“我逍遥王的女人,怎么能任由别人欺负?月彤姐姐,你说是不是?。萧焱微微勾起了唇角,一脸懒散的望向韩珂身后的月彤,却见月彤也是一脸凄惶的神色。也不知她们主仆二人究竟是怎么搞得,个个都是整日心神不宁。
“啊……哦。。良久,月彤吱唔了两声,又默默站回韩珂身后。
不一会儿,右相吴为牵着夫人前来拜见。
韩珂今日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寒暄,见到前来的右相一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的,直接道明来意:“我听说紫昕姐姐才貌双全,今日拜访,是想要替我舅舅弈凡,也就是当今睿王殿下,登门提亲,希望五日后可以迎娶紫昕小姐过门。。
韩珂挥了挥衣袖,示意宫人们将聘礼搬上前来。
“小女能够觅得佳婿,实在三生有幸,这聘礼,微臣就代为收下了。还请初瑶郡主进屋,喝口茶,歇息片刻。。吴为恭维道。
韩珂拉了萧焱的手,想到姜皇后让她亲手交给紫昕小姐的一对玉镯还没来得及送出,笑道:“这样也好。本郡主也很想一睹舅母的芳容呢?。
萧焱一直都是懒洋洋的,从来不知道娶个媳妇儿要这么麻烦,心里头居然有些慌张起来,倘若有一日,他要迎娶那丫头过门,是不是也要先得到她父母的同意?长公主是姜皇后一派,她怕是会反对?
“焱哥哥,你想什么呢?。韩珂拉着萧焱在主席上坐下。因为他们二人身份尊贵,右相夫妇只得坐在席下。
“没什么……只是很好奇这紫昕小姐究竟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居然能将舅舅迷得神魂颠倒。她是不是比我的瑶儿还要好看?。萧焱凑近韩珂耳畔,热热的鼻息拂过的她的双颊,韩珂不禁被他说得红了脸。
不一会儿,吴紫昕从后院款款走来。
韩珂从座位上跳下,故作兴奋地迎上去,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开心,笑道:“舅母,我们又见面了?。
萧焱也蹭到韩珂身边,悄悄问你一声,“丫头,你说,我是该叫她‘舅母’呢?还是叫她‘叔母’呢?。
韩珂恶狠狠瞪了萧焱一眼,对愣在原地的吴紫昕道:“舅母,他的神经有点问题,你不必理会他。。
恰在此時,萧焱恍然大悟似地轻佻笑出声来:“我知道了。女人出嫁从夫,你该跟着我,一道喊她‘叔母’?。
韩珂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一直有些紧张的吴紫昕却被萧焱逗笑了,目光瞥了瞥韩珂,神秘问道:“真是想不到你们两个已经……。私定终身了。
韩珂见屋子里还有长辈在,心里头一着急,慌忙伸手捂住了紫昕的唇:“舅母,你不要乱说。根本就没有的事……。
萧焱耳朵尖,横眉一挑,问:“怎么没有了?你刚刚才答应我的。。说罢,他朝着她竖起三只手指,暗喻三个月之约。
韩珂白眼。萧焱有時候看上去就像个大男孩,上一秒明明还一脸真情,下一秒又会变得极其孩子气,面对大事的時候处事不惊,或许他这样的人才最值得依靠。
“舅母,这个是祖母让我交给你的。。韩珂取出一对手镯,小心替吴紫昕戴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手镯上的宝石太过耀眼,不知不觉她的眼睛里迷离了泪花。
萧焱首先觉察到了,在韩珂失态之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取了手帕,一面替她擦拭眼角,一面嗔怒道:“丫头,看看你,每次都不小心,又被沙子眯了眼?。
韩珂惊惶无措地点头,不敢抬头望眼前的紫昕小姐,更不敢望向席下的右相夫妇,只是敷衍道:“舅母,该送的东西我都送到了。祖母还在宫里等我,我先走了。。
韩珂逃也似地拉着萧焱离开了右相府,吴紫昕怔怔望着初瑶丫头匆忙离去的背影出神,回想起那日她与弈凡所放的河灯,心中满是惊恐。
第九十七章 惊恐,谁欲毒害?
小郡主落寞的背影,让吴紫昕不自觉联想到那两只河灯,它们正整齐地摆放在她的的闺房里,因为‘玄石’的吸引,它们紧紧吸附在一起。吴紫昕伸手小心翼翼分开它们,将它们倒置过来。河灯底部,一个“瑶”字,一个“凡”字,清晰可见。雕工那么精细……没有融入满心的爱念,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完美?
吴紫昕原本并不相信这小郡主对弈凡会有感情,但将小郡主的一系列行为联系到一起,心中的天秤越发倾斜,她相信小郡主对弈凡不可能仅仅是舅甥情谊……就比如方才她甚至不敢与她对视,吴紫昕眉头微微皱起,拿这个善良的小姑娘,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韩珂从右相府出来之后,就没有做轿撵,而是独自一个人在风中狂奔,萧焱伸手不错,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追上了她,扼住了她的手腕,猛烈地摇晃着她的身体:“为什么要逃??你在怕什么?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应该退缩?”
祖母何其残忍?舅舅大婚,祖母要她主婚?她要她亲眼看着一对新人笑?她如何做的到?她娇小的心脏根本承受不起?
韩珂心中一惊,不祥的预感一闪而过。
姜晚晴猩红色的眸子紧紧注视着韩珂,一脸地难以置信:“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能做到?”
“别再想了,我求你别再想了。”萧焱绝望地朝着韩珂压抑地怒吼,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怕真的吓到了她。得子下没。
出入门庭,一袭白衣的男子正手执一把汤匙,小心翼翼地喂着一只白猴喝东西。
“月彤姐姐,这皇子大婚都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祖母命我主婚,我不希望出什么差错。”韩珂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虽然喝了药,但她的心情因为姜皇后的造访再度跌入谷底。
“你这说的什么话?本王去见你家郡主,难不成是想害死她??”萧焱微微有了恼怒之意,“本王疼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她??”
少年也不知怎么的,望着那孩子落寞的背影,心情不由地一沉。他明明就要大婚了,该高兴才是,可看到那孩子憔悴的样子,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月彤替她备了轿撵,韩珂乘上轿撵,这才如愿来到偏殿。
“咳咳……”韩珂的脖颈快要被对方卡得无法呼吸,原本因为发烧酡红的双颊,如今已经因为缺氧泛着紫色,她奋力地伸出手臂,在空中舞动,“月彤……月彤救我……”
“多谢祖母。其实瑶儿的身子也没什么大碍,方才喝了药,出了一身汗,已经好多了。”韩珂默默低下头去,自从上一次姜皇后让她上门提亲一事,她心中对姜皇后的感觉已经稍稍有了改变,不再像从前的祖孙情……她似乎,有一点怕她。
月彤忙唤了太医来诊治。
姜皇后也正有此意,姜晚晴一腔仇恨,要比君初瑶更有斗志,留她在身边,或许将来可以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郡主千岁?郡主千岁……”笼子里的鹦鹉一遍遍叫个不停。
月彤这才满意地收了药碗。
“好,我不逼你。我等你,我等你彻底忘掉他。”萧焱在她耳畔低吟,微微一用力,将她打横抱起,“他可以背你,我也可以抱你。我可以用時间向你慢慢证明,我会做得比叔父更好?”
“瑶儿,本宫听说今日姜家晚晴小姐来找过你?”姜皇后哪里只是听说,连姜晚晴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一个字不差地传到她的耳畔。姜晚晴八岁便知道要攀附权贵,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可造之材?
“瑶儿……”姜皇后尚在门口,便低低唤了一声,一脸热情地朝着韩珂走过来。
傍晚的時候,萧焱拎着一只鹦鹉来见韩珂。
“为什么要毁掉我的幸福??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一个八岁左右的女童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眸,狭长地指甲嵌入韩珂的长发,似要将她的满头青丝生生拽下来,“我和我娘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机会翻身了,等来的却是空欢喜一场?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
“月彤,你扶她起来。”韩珂微微喘了口气,待到气息稍微顺畅一点,目光才静静望向姜晚晴,“晚晴小姐,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一点。你能不能嫁给我舅舅,并非我说了算的。要求我去右相府上提亲的人是姜皇后,姜皇后想必已经仔细斟酌过了……”
韩珂急急从床榻上爬下来,想要朝着她行礼,却被姜皇后一把拉住:“祖母都听太医说了,瑶儿近日来身体不大好,既然身体不好,就不用行大礼了,好好歇着。”
萧焱请太医来为她看病,太医叹了口气道:“初瑶郡主有焦心之事郁结在心,火气很大,不是一時半会儿能治好的,让她多休息。”
待到姜皇后离去,瑾娘故意留下,走到韩珂身边,劝道:“初瑶郡主,你若是不想再吃苦头,就离皇长孙远点……这瑜妃娘娘是皇后娘娘的心头刺,萧焱又何尝不是呢?”
“放开你?呵……”那女童突然轻袅地笑出声来,“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你同归于尽的?反正,我回去也要被母亲父亲责怪……倒不如,临死之前,先为自己报仇?”
望着姜皇后微微勾起的嘴角,韩珂心有余悸,她有些好奇,倘若她方才不应承下来,祖母会不会真的杖责月彤……祖母,还是从前的那个祖母吗?
想到这里,姜皇后清了清嗓子道:“祖母可是看在瑶儿的面子上才同意让她进宫,瑶儿以后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都要想清楚。明白吗?”
“既然是剩菜剩饭,舅舅就倒掉?”少年伸手夺过身后的药碗,想要差人倒掉,却被韩珂扼住了手腕。
“君子不夺人所好。”韩珂想了想,提着笼子送到月彤面前,吩咐说,“那小太监一定很喜欢这只鹦鹉,你帮我送回去?”
韩珂抿了抿唇:“我可以给你数不尽的金银,然后派一辆马车,送你远离京城。”
韩珂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已经有如此深重的心机,金银珠宝不要,只要待在皇后左右,便总有翻身的那一日,日后前途无可估量?
“我是谁?”那女童突然猖狂地笑出声来,眼角竟夹杂了泪花,“这世上,你还是第一个问我是谁的人。真是可笑,她们根本都不在乎我是谁……在父亲眼中,我是个杂草;在母亲眼中,我是个不争气的女儿;在大姐二姐眼中,我就是个小叫花子。谁都不在乎我是谁?用不着我的時候,就将我当佣人使唤;用得着我的時候,又立马将我捧上了天……现在好了,你已经帮你舅舅到右相府上提亲了。我呢,我该嫁给谁去?”
韩珂茫然回头,脑袋狠狠扎入萧焱怀里,隐隐啜泣。
少年终于受不住她的盘问,实话实说:“这小白猴从司幽来到大胤之后就一直水土不服,整日病恹恹的。舅舅这两日闷在未央宫,正是想办法治它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