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浙江昌化鸡血石印章!”得一枚,一个小康人家可以过几辈子的富裕生活。
接着出场的是,杭州西泠印泥。
一排溜的东西上场,把整个皇宫都给震着了。这里随便哪一样,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真是亏了娘,这么短的时间,将这全国各地的宝物都给我搜集来了。
柳府的全国首富称号,果然是名不虚传。
所以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有的时候,拿钱砸砸人,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必须,必要的。
有人帮我把画架上挂着的九幅观音象摘了下来,叫一声:“安徽宣城特净玉版宣——”
九幅画放上了桌子,一字排开。
我拿起笔,行个万福礼:“太后,臣妾献丑了!”
拿起笔,气定神闲,看着太后的容貌细细刻画起来。
皇宫上下万籁俱静,没有人打扰我专心作画。小舍和烟儿我也带进了宫,她们负责给磨墨。
一炷香功夫,画已经干了,我命人重新挂了起来。
宫内一阵喧哗。
不为其他,是为了观音的容貌——和太后的,一模一样。
137太后寿诞(2)
我复又跪下行了大礼:“太后天颜,慈眉善目,与再世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一样,所以臣妾斗胆,现场将太后的天姿画与画上,供后人敬仰。祝太后,与天同寿,与地长青!”
“祝太后与天地同寿!”后面的呼声排山倒海,那些大臣们可真会找时间拍马屁。
不过,这个马屁拍得真是时候,直拍得太后喜笑颜开,旁边的依贵妃脸色铁青,还有身后等着我出洋相的三大侧妃颜面无存。
很好啊,不愧我这几天闭门苦画,将手腕都快画折了。要知道,画画这事,可是最考体力的。
举其实我大可以见太后的容貌画上去,奈何我这不记人长相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这样也好,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更绝更好的点子来——现场作画。
这样,既少了让人代笔之嫌,又可以让人惊喜,最最要紧的是,我可以炫一下这些宝贝们。用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太后作画,应当是没有寒酸的意思了吧?
另外,我还有一层用意。
还“沐王妃,还有什么事吗?”见我跪着不动,太后有些奇怪。不过那语气,倒是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收买人心,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太后,臣妾有事相求!”我恭恭敬敬地回一声。
“说吧!”
“太后,臣妾的夫婿正在前线与维拉特族打仗,臣妾是女人家,也不懂什么,只是听说,打仗需要很多经费。所以臣妾想借太后之名,将桌上的那些东西捐献出去,换成军饷,充实国库!”
身后又是一片唏嘘声。
要知道,桌上的那些东西,哪个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我一口气居然全给捐了,谁见过那么大手笔?
当然,我也知道这个孝贤太后可不是慈禧太后,不会因为我在寿诞上提了战事而心中不悦。
我打听过了,她年轻的时候,还跟先帝上过战场呢。这样一个太后,自然是忧国忧民的,这一点,光看今年太后寿诞缩水就知道了。
况且,我都说了,这些东西是借太后之名赐给前线的将士们,这种借花献佛还得好名声的事情,傻子才不干呢。
果然,太后越发欣喜地看着我:“老二家的媳妇,可真是懂事啊!”
瞧,连个称呼都改了,可见她心里多高兴。
“来,传哀家懿旨,将沐王妃的这些东西充作军饷!”
我脸上挂着笑,心中开始滴血。
呜哇,那其中任何一样东西给我,我都可以拿去过我的米虫生活一辈子了。
太后寿宴,我竟然成了最出风头的那个。
等晚上宴席一开,我忽然冒出一头冷汗来。
今天这么一闹,我怕是就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上,以后怕是麻烦事多多了。
不说别的,光说那个在太后身边娇滴滴的孀居公主——祥瑞公主沐香蕊,说:有空也要找二嫂画一张呢。
老实说,对她的语气,我真的是有些心惊胆战。
这个公主,看上去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关键的关键是,她跟依贵妃的那姐俩好的样子,让我狠狠忧心了一把。
要知道,她可是太后最宠爱的女儿呢,她说一句话,顶我十句。
我得罪了依贵妃,便是得罪了她的好姐妹,不知道她以后会用什么法子整我。
席间不断有人敬我酒,我便知道大事不妙,在这种朝堂内外,谁在风头浪尖上,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可有谁知道,其实我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啊。
之前准备寿礼时有些洋洋得意的心态变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祥瑞公主来敬酒,看她打扮的样子,一点都像个孀居的寡妇。被连灌了三杯,我的胃剧烈地翻腾起来,差点就吐在了桌子上。
这个祥瑞,摆明了就是给她好姐妹的妹妹出气啊。
可是我只能笑着,一点都不能发作。
做人真累,我咬牙在心中狠骂沐漓澈。这个家伙,屁股一拍上了战场,留下我独撑大局,还说怕我死了传他克妻,我看我要是再撑上个一年半载,这个传言恐怕就要坐实了。
总算是撑到了寿宴结束,太后赐酒就有三杯,灌得我运动转向。
小舍和烟儿扶着我回王府,头很晕,心头却是很清醒,越想越生气,借酒洒疯,便指着那床大骂:“沐漓澈,你个混蛋,扔下我一个人,对付那一群牛神蛇鬼,你倒是在边疆逍遥快活!”
“小姐,别闹了,好好睡一觉!”小舍在旁边温言相劝,忙着让烟儿给我去拿醒酒汤。
迷迷糊糊看到有人进进出出,刚才忍下的胃中翻腾一下就涌到喉咙上,“哇”的一声,我也不知道吐到了什么地方。
然后我听到有人手忙脚乱,加尖叫:“呀,小姐吐床上了,赶紧换床单!”
死沐漓澈,把个房间弄得那么冷,又那么硬。
我大叫:“去,把地上都给我铺上羊毛毯,床上给铺两层垫被,椅子上都放上垫子,要花的,要红的,要粉红色的,怎么暖和给我怎么摆!”
这一叫,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有便如脱力一般,闭上眼,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黑暗中,我感觉有人轻轻摩挲我的脸,有些粗厉的手,带来一点点酥麻的感觉,然后如幻觉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头痛得胀鼓鼓的,好似被人在里面塞了什么东西,塞得太过饱满,再动一下,我的头便会裂开来。
我不由呻吟。
“小姐,你终于醒了?”
“王妃,可急死我们了……”
小舍和烟儿的声音徐徐传来,两个小丫头关切地看着我。
“小姐,头痛吗,来先喝晚醒酒汤。”小舍轻轻扶起我,一碗味道极其难闻的黑色汁液递到了我面前。
“这是什么?”我皱眉。
“醒酒汤,喝了头就不痛了!”小舍轻轻解释。
又要喝药,我眉头皱得更紧,头更痛了。
“有糖球吗?”我问,想起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神奇般出现在某人手上的澄黄色的圆球。
“王妃,奴婢给你准备糕点去吧。”烟儿反应过来,跑了出去。
糕点啊……
我叹气,不知道有没有糖球解药味呢。
138不要一样(1)
终是无奈,张口喝了一大口,再也喝不下去,让小舍拿了下去。
肚子空得像是三天三夜都没吃过东西了,房内的摆设吓了我一跳。
“怎么都换了?”
“小姐,不是您让换的吗?”
举是啊,我记了起来。
地上是白色的羊毛地毯,柔软的长毛,可以光脚走在上面。椅子上全数放了毛垫子,深红色的,和椅子很相配。
身上盖的是粉色锦缎绒被,上面盖着白色的毛毯,床上垫的,也是两层厚厚的,软呼的被子。这样子,就算是我在床上翻两个筋斗都不会撞痛。
还沐王府的人,办事效率可是真快。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问。
“已经过了申时了。”
原来是第二天的日落了,我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想想前些天,柳府送来了我要的东西,我没想到送货的人居然是八哥。他打扮成柳府的下人,直说是我娘病了让我回家去看看,然后我坐轿而去,回来时载了满满的东西回来。
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
我怀疑,柳八哥对柳小小的心,怕是娘早就知晓了。要不,又怎么会如此信任他?
我看着柳八哥痛苦的眼神,心中却是有愧。我发誓,如果有朝一日有了机会,我一定将柳小小完完整整地还给他。
只是,不知道那是何年何月了。
还有就是,心中对这里的一切,竟也开始有一丝淡淡的不舍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习惯的力量吗?
一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了,闭关修行一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苦画观音,还要防止另外那几个院子的觊觎。
真的得想个办法走人了,再下去我一定会夭寿的。要知道,我本来就是个不爱动脑子的懒人啊。
可是,我走了,柳府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头痛身乏力,虽然昨晚吐光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一顿晚饭还是吃得慢慢悠悠,一直到月上柳梢头。
两个嬷嬷让我用热水洗浴,去了周身疲惫,我便重新上了床。
大概是睡得过多了,我居然没了什么睡意,只是在黑暗中坐起,抱着膝盖发呆。
真的要离开这里吗?我竟然开始犹豫。
这不像我的性格啊,我不是巴不得离开这里才好吗?难道住了一个多月,竟然还住出感情来了?
窗棂轻响,发出有规律的“笃笃”声,有些像那日夜凰出现在我的窗前。
难道是他?
他现在是王府内的侍卫,大可以自由来去,随意出现在我面前。
我心下疑惑,下了床,黑暗中也找不到我的绣花鞋,好在地上的毯子暖和,屋内有生着火炉,倒是不凉。
窗外的月光透过纸窗,在纸窗上照出一个隐隐绰绰的人型来——束发的男子造型。
“谁?”我轻问。
“……我!”
只轻轻的一句,竟然能让我心口小鹿乱撞,随即便似五味陈杂,不知道是愤怒多些,还是喜悦多一些。
喜悦?
怎么可能?
我心中恨他恨得要命才对!
我双手抓窗,猛地打开,心中甚至没有一丝怀疑,就算他现在应该是在那边境和将士们浴血奋战,就算他现在应该是稳坐军营中,指挥千军万马。
我还是没有怀疑,就是他,就是他了。
不管什么原因他会出现在这里,我还是相信窗后站着的,就是他!
窗开了,月亮***裸地映入我的眼帘,月光下站的那个人,如暗夜中最完美的雕塑,冰冷卓绝,俊朗不凡!
“沐……”我惊呼,后面的字淹没于他的大掌之中。
“唔……”
“小声点……”他看着我,轻声说。
我点头,他松开了手。
隔着窗,顺着他的手,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萦绕于鼻尖,竟然让我贪婪地吮吸,不再言语。
“听说你在母后寿筵上出尽了风头?”他修长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不若蓝翎那般细腻的皮肤,瞬间滑痛了我幼滑的肌肤。
“痛……”我叫出了声,下巴上一松,“我出了风头,你也有面子,这样不好吗?”
“不好!”他沉着脸,似乎很不悦。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嘛,他老婆我,辛辛苦苦收拾了一个月,计划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在宫里大伙儿面前露了把脸,也总算是没给他这个做丈夫的丢脸,他居然就给我连个字——不好!
你说我要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做王爷的丈夫,我有必要这么辛苦吗?
普通人家,我从家里带个普通珍宝送上,那婆婆大概就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
这就是差距啊。
“为什么不好?”总得给我理由吧,这么轻易将我一个月的辛苦给否决了,算怎么回事?
“就是不好!”盯着我的脸半晌。
一把无名火“噌”一下窜上了头:“姓沐的,我是你老婆,我辛辛苦苦准备了一个月,你说不好就不好,凭什么……嗯,你干什么?”
在我破口大骂时,沐漓澈的一双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腋下,还没等我叫出身,我发现整个人都被他抬了起来,双脚离地,脑袋已经到了他的颈窝处。
“抱着……”我将我的手甩到他的背上,一只手往下挪,已经到了我的膝盖后面。
“啊……”等我反应过来,我整个人被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我垂他的肩一下,我的脚还裸露在空气中,夜深露重,趾间冰冷。
他不回答,一手往窗口处一捞,手上居然就多了一双绣花鞋。
隔空取物?
古代的武功可以做到这个吗,那个不是神话剧才有的东西吗?
还来不及思考什么,身子便被放了下来,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柳小小的脚很漂亮,白玉雕的一般,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眼前的男人身子一矮,已经蹲了下来,一只手抬起我的脚,放进鞋子里。然后,再换一只